「今晚之前,我要看到那丫頭的所有資料。」厲驍直接把自己要做的事情說出來。
「是。」
這對他們來說,是小事。
「厲總,這次我們要在江城待多久?」凌特助小心翼翼地詢問。
「不確定。」
厲驍確實也不確定。楊特助也不敢多問。
隔壁,吃完午飯以後,蘇敏就帶著顏翹上樓,去看她的房間。
「登登!阿翹看,這就是你的房間!」
顏翹看到少女心爆棚的粉色公主風房間,有些無語。漂亮媽媽大概是把她當成孩子了。
「阿翹,你喜歡嗎?如果還想要什麼可以跟媽媽說,媽媽一定會全力以赴地滿足你」
「不用,這些就夠了。有沒有空的房間,不用太大。」顏翹淡淡的問道。
語氣始終平靜,也沒有在她臉上看到驚喜。
蘇敏無聲地嘆氣。不過很快被她的問題吸引:「你要做什麼?」
「放我的師父還有祖師爺們的牌位。」
「每日還要給他們上香!」
顏翹如實相告。
蘇敏的表情有些微妙,但依然支持女兒。
「好,就你隔壁這間房吧!這樣你能方便一些。你對門是你三哥,我和你爸爸在另外一側。你大哥二哥他們都住在樓上,而且也不經常回來。」蘇敏認真地給她說。
還不忘給她介紹其他人的房間。
然後帶著顏翹進了隔壁房間。
「需不需要布置一下?」蘇敏還主動問道。
她現在只有一個心愿,務必讓她家阿翹絕對滿意。
顏翹環顧了一圈,這間應該原本就是客房,沒人住。
她選了合適的位置,把桌子搬過來。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師父和祖師爺的牌位放上去。
蘇敏站在旁邊,咬著唇看著她。
她自己的行李倒是沒帶什麼,但牌位,上香用的爐鼎,都放得好好的。
做好一切,顏翹再虔誠地上了一炷香。
「先委屈師父和祖師爺在這裡,待徒兒賺了大錢,攢滿功德,再給你們修養廟,鑄金身!」
顏翹說完,感覺剛才上的香燒得更旺了!
梁松買了顏翹的符以後,就被他爸爸叫回去。
狠狠地訓斥了一頓,指責他剛才又在外面惹事。
「勛哥,你別生氣。我想阿松也不想的,他肯定知道錯了。」阮玲在一旁溫柔地勸著。她才三十歲,看上去依舊年輕貌美,是梁成勛的第二任老婆,梁松的後媽。還有一個六歲的兒子。
要是換做之前,梁松早就跟他頂嘴了。
可今天,他卻莫名地很平靜,情緒很穩定。
這讓阮玲有些意外。
怎麼會這樣?
「爸,我錯了!您別生氣了。」他甚至還學會了道歉。
這讓梁成勛都意外。一時間罵他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哎,你能省點兒心,爸還能多活幾年!」
「好啦,今天在家好好休息,別再出去惹事了!」
梁松點點頭,他確實有點累了,竟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
跟他爸說了兩句,就上樓睡覺。
不知睡了多久,梁松忽然感覺渾身發冷。他扯了被子把自己裹住,依舊感覺冷。
他想睜開眼睛卻怎麼也打不開,眼皮上仿佛壓著幾千斤重的石頭。
之後他感覺越來越嚴重,喘不過氣來。
猛然,梁松感覺自己身上有一處很燙,把他燙得直接睜開了眼睛。
他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氣,額頭,後背全是冷汗。
他往剛才感覺滾燙的地方摸了摸,原來是他中午從顏翹那兒買的平安符。
但此時的平安符已經褪色。
梁松驀然想起今天顏翹跟他說過的話。
如果平安符褪色,那說明已經給他擋過災。
也說明它已經失效,不能再保護他。
這麼想著,他頓時感覺一陣後怕。
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
外面的風很大,呼呼地刮著。莫名讓他感覺到一股陰森驚悚。
梁松雙手搓了搓臉,在他腦子還清醒的時候,他決定去找顏翹。
太邪門兒了!
這個時候或許只有她能救他了!
事不宜遲,他抓起外套和鑰匙就往外走,腳步匆忙,最後直接跑。
此時已經晚上九點。
見他匆忙的出門,仿佛落荒而逃。
阮玲從廚房出來,嘴角勾起一抹陰鷙的笑容。
她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陰毒的聲音響起:「他現在出去了,我希望他永遠不要再回來,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那頭胸有成竹地回答:「知道,梁太放心,他之後都不會礙你的眼睛了!」
「很好,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我已經沒有耐心了!事成之後,我會把餘款給你,還會給你一筆獎勵!」
梁鬆開著車飛馳,明明周圍路燈很亮,他卻仿佛感覺周圍一片漆黑。
他努力讓自己清醒。
期間偶爾出現幻覺。
幸好,他今天不止買了一道符。
然而對方或許實力很強,他的符將將支撐他到了顏翹家的別墅。
而糾纏他的髒東西並沒有就此停手。
他身上的符也都用完了。
感覺脖子被緊緊纏住。他想喊,卻發現怎麼也不出聲。
明明他的救星近在咫尺。
明明他已經看到生的希望。
與此同時,顏翹正在祖師爺牌位前打坐,她剛畫了符。
忽然,她感覺外面陰氣加重,她掐指一算,嘴角一抹冷笑:「膽子不小,敢到姑奶奶面前撒野。」
她站起來,火速出門。
一樓,顏皓還在看電視。他爸媽都已經回房睡覺。
見她這麼匆忙地出去。他立即跟上。
「阿翹,你去哪兒啊?」顏皓好奇的問道。
「你的朋友快死了!」
「啊?」顏皓震驚的瞪大眼睛。
他加快腳步,連忙跟上。
顏翹看到,梁松正被一股黑氣包圍著。脖子也被纏住,臉色已經肉眼可見地變得蒼白。
她直接拿出一枚銅錢,念了咒,往那團黑氣打去。
銅錢仿佛充滿力量,瞬間將黑氣打散。
與此同時,一間破舊的民房裡,一個穿著破舊的道士一手捂住胸口。臉上全是難以置信。
「不可能!怎會如此!」
今天是梁太太給他的最後期限。他要是完不成任務,那些錢他就拿不到了。
這麼想著,他咬破手指,把自己的血抹在一個罈子上。嘴裡念念有詞。
最後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小寶貝,去吧,好好完成任務!」
隨後罈子打開,一團黑影從窗戶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