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烈的大軍在龜茲城中已經駐紮了近一個月,卻一直按兵不動。
華雄想再立功好加官進爵,於是忍不住來問:「蘇將軍,為何一直不出兵?我們已經滅了龜茲,想來那疏勒、鄯善也不難!若是給他們時間回復元氣,怕是以後反而不容易得手!」
但蘇烈卻只是擺擺手:「等等,再等等!這幾日應該是會有情況的。」
「什麼情況?」華雄被勾起了濃濃的興趣。
蘇烈神秘一笑:「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三天後,鄯善的使者帶著十車寶物到了龜茲,並且操著一口蹩腳的大漢官話和蘇烈說明了來意。
「將軍,鄯善乞降!!」
一邊的華雄聽的差點跳起來!
「什麼?鄯善要降?你是不是在胡扯?」華雄當即大叫起來。
那鄯善使者看了華雄一眼,直接將其無視,等著蘇烈的答覆。
蘇烈拿龜茲王立威,為的就是今天這個結果,如今鄯善國主既然有這個想法,蘇烈當然會同意。
不過,既然要降,那就得有誠意!
「鄯善國主若是真心歸降,那為何不送質子入洛陽。」蘇烈直接直白地問。
使者苦笑:「只因為我等畏懼蘇將軍的勇猛,故而先來探探口風。」
蘇烈看看這些人的神態不像作假,於是當即點頭同意:「既然如此,那就回去告訴你們的國主,等他的兒子到了這裡,那一切都沒有問題!」
「將軍能夠保證嗎?」鄯善使者還是有些擔心。
蘇烈指了指天:「我敢對天發誓,能夠保證。」
使者這才鬆了口氣,隨即笑道:「那麼,就請你在此稍後,我這就回去把話帶到,儘快帶著王子們來洛陽!」
鄯善使者才剛走,疏勒的人也到了。
兩個西域最強的國家直接遣使來降,直接把華雄給看呆了!
「蘇將軍,這是怎麼回事?他們不是不願意降?怎麼現在幾乎同時乞降?」
蘇烈這才笑到:「我拿龜茲王的人頭做酒器,就是在等他們來降!我想他們不會喜歡自己的人頭被做酒器,如今看來,我是猜對了。」
華雄這才明白為何蘇烈一直按兵不動,原來人家是早已胸有成竹。
「蘇將軍就那麼肯定,那麼有信心?」華雄還是不解。
但蘇烈卻不會告訴他,錦衣衛已經在沈煉的帶領下進入了鄯善、疏勒,這兩國的局勢如何,蘇烈隨時都能掌握。
「蘇將軍,真是個能人!」華雄見蘇烈不肯說,就更加感覺神秘,對蘇烈也又多了幾分敬畏。
……
半個月後,鄯善、疏勒兩國果然信守承諾,都派人護送了各自的兒子到了龜茲城。
沈煉已經在兩國打探過了幾個王子的底細,為了幫蘇烈掌眼,還特意從疏勒回來。
「主公,這些人真的都是兩國的王子,而且,人數也對,都在這裡了!」沈煉低調地匯報著自己打探來的消息。
蘇烈的臉上,不禁露出了濃濃的笑意。
這兩個大國的質子一到,那這次征討西域就可以說是完美收官了。
畢竟,兒子都送到洛陽,那以後還誰敢再跳?
不過雖然這裡的局勢穩定下來,可他的兵馬卻不能再回玉門關。
實際上,隨著西域被拿下,玉門關已經不那麼重要了,因為西域現在成了大漢的外圍屏障。
這剛剛控制西域的時候,各地的秩序被重新改變,局勢最是混亂!
為了保護西域,蘇烈的兵馬想必要在這裡駐紮上一段時間。
「這次收拾了西域,官職必定還要再度提升,也不知道會被調到哪裡。」
安靜下來時,蘇烈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眉頭微皺。
「玉門關雖然偏僻,但偏僻有偏僻的好,如果在這裡發育,那可是沒人知道的。」
「大漢終將陷入混亂,這是現在的我無法改變的事情,如果能從現在開始就在西域一帶經營自己的勢力,那將來不就有了資本和群雄爭霸天下了?」
老實說,現在蘇烈倒是喜歡上了玉門關這樣的邊塞。
但如果升官後他被調到別的地方,那他這幾年在玉門關積累的威望,可就白瞎了。
「嗯,得想個辦法,能夠繼續留鎮玉門關!」
正琢磨中,沈煉又興沖衝進來。
「主公!這龜茲國是西域巨富,我剛打聽到了消息,知道了龜茲王的藏寶之地!」
蘇烈眼前一亮,立刻讓沈煉帶路,不久就和眾錦衣衛到了一處祭壇一樣的地方。
「就是這裡了!龜茲王把財寶埋在祭壇下,說是孝敬先人,其實平時自己奢靡的生活就是從這裡取用錢財!」
沈煉說話中,就從後面的封土中一腳踹出了一道鐵門,一刀劈開鐵鎖後,裡面便是幽深的甬道。
眾人進去走了沒多遠,就看到地下出現了一座巨大的府庫,裡面長寬足有五六丈,三人高,金玉珍奇,居然塞了有一小半!
眾人都看的雙眼發直,就是蘇烈都被震撼,半天沒回過神來!
「蘇將軍!讓我進去,我看到蘇將軍進去了!我有事要見他!」
華雄在外面叫喊起來,蘇烈這才回過神來。
沈煉趕緊說到:「事關重大,屬下已經讓錦衣衛戒嚴了外圍。華雄一定是被咱們自己的人給擋住了。」
蘇烈滿意地點點頭,對沈煉的辦事能力十分喜歡。
如今的華雄還不是自己人,這麼多錢足以動搖一個人的心智,所以這裡面有什麼還是不告訴他為妙。
「告訴他,有事讓他回去再說,現在有些不方便!」
把華雄打發走後,蘇烈又想到了自己如何能夠留在玉門關的問題。
「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如今我得了這麼多錢財,十常侍那裡應該能幫得上我這個小忙!」
龜茲國的國主是被殺的,所以龜茲國不光是被征服,甚至可以說是被滅國,這裡的財富,蘇烈自然可以黑掉,尤其是這祭壇下面無人知曉的金銀財寶。
「沈煉,你挑幾個機靈的錦衣衛,帶上一車黃金立刻去一趟洛陽,送給蹇碩,讓他幫忙在劉宏那裡吹吹風,想辦法讓我留在玉門關!如果他問為什麼,就說我和這裡的軍民情深義重,不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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