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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捅蜂窩

2024-08-27 16:12:29 作者: 污衣人
  第六十四章捅蜂窩(求收藏,求推薦票)

  縣醫院。

  正在照顧父親的錢浪被差使著點餐。

  醫院也提供一天三頓的正餐,不過那口味確實讓人無法恭維……

  挑了一家店鋪。

  「老闆,三份皮蛋瘦肉粥,三籠豬肉香菇的包子。」

  「好嘞!」

  正值傍晚高峰,店裡客人不少。

  等了十來分鐘。

  邊看見隔壁餐點店鋪門口一男兩女,男的四十出頭的模樣穿著還算考究,女的頭髮斑白神情略顯怯懦,與穿著護士白衣的女孩拉扯不清。

  有路人想著上前救美,卻被男人嚷嚷著叫罵:「幹什麼呢?你們想幹嘛?這是我女兒……我們家裡的事情,管你們什麼事啊?」

  路人看女孩低頭不反駁,也自討沒趣的訕笑而去。

  「霜啊,你可不能看著你爹沒了。」愁苦的中年女人勸說道:「你就再幫你爹一次吧!」

  圍觀眾人一聽都明白了,又是一個坑女兒的爹媽。

  「幫來幫去,你每次都這樣!」唐霜淚汪汪的又氣又急:「給他錢就去吃喝賭抽……」

  「不能這麼說啊,我還養你長大,還供你讀書呢!」男人自得的說:「你說你讀護士,不就是我供的?」

  唐霜欲哭無淚。

  當年,她考試的成績可是能上一本,家裡的親戚也願意供她上大學,可惜學費最後還是被他爹給糟蹋了,只能去讀不要學費的醫學院委培生了。

  一邊哭鬧,一邊嘆氣,男人轉了轉眼珠子,捅了捅面前的老妻,哀求道:「這次我要是不還錢,手指就被人給切掉了。」

  中年女人又氣又怕地拉著女兒的手臂,哀求道:「你姑母不是給你錢了嗎?」

  「那錢我不能要,我要還回去的。」唐霜搖著頭說:「你們別逼我了……」

  「還還什麼啊?」

  男人一聽眼前一亮說。

  「我這個妹妹可一點都不待見我,真是沒想到她還給你那麼多錢?」

  「霜兒?」

  一邊是含辛茹苦的母親,唐霜終於繃不住了,把卡塞進母親手裡,扭著頭就衝出人群了。

  男人也眼前一亮,趕緊搶過銀行卡,嘴裡嘟囔著說:「密碼還沒說呢!」

  ……

  「哎呦!」

  蒙著頭向前跑的唐霜,撞上了回醫院的錢浪。

  錢浪被撞得倒退了三步,唐霜也自知撞到了人,一邊哭一邊驚慌抬頭道:「對不起。」

  「沒事,哎……是你啊!」

  錢浪看著哭得花容失色的少女。

  「我沒用太大力氣,你這是哭什麼啊?」

  看見了熟人,唐霜也回過神來,認出了這個少年人,正是那個尋人的熱心少年,自己還被他給騙了。

  「大騙子,是你啊?」

  錢浪聽見稱呼撇了撇嘴說:「鼻涕泡都出來了,你怎麼哭得這麼慘啊?」

  「我……不要你管!」

  唐霜想起自己的雙親,有些心灰意冷地離開。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錢浪掏出了口袋手機,正是黃玉郎給他發來的彩信照片嘀咕著道:「穿了護士服和不穿護士服,這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啊……」

  錢浪也沒想到,唐霜是黃玉郎那個奸商的外甥女,只能說青陽這個縣城太小了,人的關係一層套著一層,一不小心就繞在了一起。

  「咦,對啊,有黃玉郎這個奸商打頭陣!」

  錢浪突然琢磨出了一個好主意。

  匆匆返回病房。

  母親不解地看著錢浪離開問道:「你去哪啊?」

  「我出去見一個朋友。」錢浪擺了擺手說道:「你們不用給我留吃的了……」

  夜半。

  找了一個公共電話亭。

  照著手機里黃玉郎的電話,錢浪撥了回去:「喂,黃總?」

  電話那頭的黃玉郎一直為青陽那邊傳來的壓力夜不能寐,甚至他本人都不敢在縣裡待著需要躲在外地避禍。


  「喂!」

  一個陌生的號碼,黃玉郎蹙眉接通。

  「聽得出我是誰吧?」

  「你……」黃玉郎忍不住心頭一跳,剛剛才和老婆吹得牛皮,這一時半會兒怎麼會忘?「您是錢……少吧?」

  「噓,不要提我的名字和姓氏!」

  錢浪在電話那頭厲聲道。

  「是,我明白!」

  雖然摸不清楚來路,但是錢浪越是端著,黃玉郎越是要這麼敬著。

  「你最近很不好過?」

  「讓您笑話了。」黃玉郎苦澀地說:「被人趕出老家,一條喪家老狗。」

  「哈哈,老黃,你別擔心。」

  錢浪語氣『輕鬆』地說道。

  「那些傢伙死定了。」

  「死定了?」黃玉郎也知道了嚴虎東那些地皮的事情,在他看來這是嚴虎東近幾年不可能倒的表現:「您……我不是在質疑您,可是這怎麼可能?」

  一點風聲沒有啊!

  「是啊,確實沒一點風聲,按你這麼一直等下去,說不定會有解圍的機會呢?」

  「您就別開玩笑了!」

  黃玉郎急得都快要尿了。

  電話那頭的錢浪,看著路邊的車流,說道:「我給你提供子彈,你敢扣動扳機嗎?」

  「不是,你讓我殺人?」

  黃玉郎有些納悶的反問道。

  「黑材料!」

  「黑……材料?」黃玉郎念了一遍後屏息:「您……您這不是開玩笑吧?」

  「你覺得我和你在開玩笑嘛?」

  黃玉郎現在算是明白了,對方為什麼用公共電話,也為什麼不讓提他的名字了。

  什麼地方黑材料最多?

  官面上。

  但有時候為了估計影響,上面也不好直接就捅出來,因為『告黑狀』實在不太『團結同志』,這時候就需要一個拉導火索的人啦!

  這些黑材料就是炸藥包。

  如果通過寄送的渠道前往各部門,大概率是被主官壓下來反覆調查,再經過一段時間的摸排拉網後,輕描淡寫地割掉這個『毒瘤』,一些責任人調到其他部門養老。

  可有了直接實名遞材料就不一樣了。

  原先『引而不發』就行不通了,有關部門就必須儘快立案……

  「你幹嗎?」

  黃玉郎原本是不敢的。

  摻和進這種事情里,不死也是脫層皮了。

  「錢……不,您為什麼不自己來呢?」

  「你說呢?」

  黃玉郎一拍腦門。

  自己昏頭了。

  能搞到這種黑材料的層次,肯定早就調到外地為官了,怎麼可能還在自己家鄉待著呢?

  所以人家『錢少』不好直接插手,不然就不利於領導班子的團結,必須要有他黃玉郎這把刀才行……

  不過即使勉強有了這個說法,可黃玉郎還是擔心得不行!

  生怕錢浪拿出的黑材料不夠重,事後被報復什麼的……

  可現在,自己如惶惶不安的喪家之犬,與事後被人家報復又有什麼區別呢?

  「我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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