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大概，這就是社會吧？（求收藏，求推薦票）
正在拉票的劉怡聽到了女生那邊一陣驚呼。
不少女孩捧著手機，呼朋喚友得嘴上喊：「哇，我搶到了二十塊……」
「我搶到了三十三！」
「一個紅包二百，這也太豪了吧？」
「這都發了二十個紅包了？」
「別廢話了，快點搶啊！」
「這個浪哥是誰啊？」
「劉怡拉進來的，去問問劉怡吧？」
劉怡一臉懵逼地拿著手機。
「浪哥？」
她朝著錢浪的方向看了一眼，正被四零四的人圍成一圈，倒也看不見錢浪的身影了，可這不是錢浪的微信號嗎？
「我……艹？」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劉怡回過神來，手指飛快點擊，看見自己搶了一個42元的大紅包，立刻美得眯起了眼睛慶祝般攥拳：「yes，我真是個錦鯉女孩……」
四零四宿舍這邊。
「臥槽。」
「我了大草。」
「我是不是眼花了？」
「浪哥，你腿上還缺什麼掛件？」
「不是啊，浪哥，神豪不都該裝豬吃老虎嗎？」劉天成也不玩手機，也再也矜持不住了問：「臥槽，你這是……直接扔核彈作弊啊！」
「瞎說呢！」
在錢浪發完了紅包之後，茅連山立刻跪舔著說道。
「有哪條規定不允許進群發紅包的？」
「是啊！」小胖子韓磊補位道。
「嗯！」茅連山拍了拍韓磊的肩膀說：「浪哥一個字都沒說自己的賄選，那麼他的行為就不是在賄選……」
「不行，我嫉妒了。」劉天成也知道自己失言，插科打諢的扯開話題道：「浪哥，我真的嫉妒了，咱們群里也要發！」
「對啊，咱們群里也要發！」
「不能厚此薄彼啊！」
「是啊……」
「咱們可是要睡四年的交情啊！」
劉天成一扯這個話題，果然大家都開始起鬨。
仇富……
那是因為財富和自己沒關係！
真要是搭上了一個身家億萬的親朋好友，而且對你慷慨大方地肯定要全方位跪舔！
「好了，咱們等會兒說。」
錢浪抬起手阻止了大家起鬨。
「還要演講，還要演講！」
另一邊。
女生們正竊竊私語。
「誰發的啊？」
「劉怡知道。」
「是咱們班的男生。」
「前後一共發了四十個紅包吧？」
「你搶到了嗎？」
「我搶了一百三十多塊呢！」
「哈哈，我一共搶了三百多塊……」
「還有麼？」
「我剛剛沒搶到啊！」
「沒了，不發了。」
「唉，真可惜。」
「不對，她一共發了四十個，咱們群里一共四十個人，應該是根據人數發的紅包？」
這個『人數=紅包』的說法傳來。
一分鐘後。
『郁欣欣加入本群』
『廖潔加入本群』
『郭美鳳加入本群』
『李蘭芝加入本群』
……
這一次，被排斥的五人被拉進群里，可再也沒有人再跳出來喊話了。
所有人都靜靜地在窺屏。
「別出聲。」
「台上吵死了。」
「別走神，一會兒搶不到了……」
第一個走上講台自信滿滿，準備演講的嚴兆滿很納悶。
『怎麼回事？』
『女生那邊為什麼一個個都低著頭？』
嚴兆滿咳嗽了一聲後，用渾厚的男中音說道：「同學們大家好，我叫嚴兆滿，來自……」
原本嚴兆滿自信滿滿自己能用一份準備了快兩個月的演講稿驚艷所有的聽眾。
卻沒想到！
一篇被嚴兆滿精心雕琢的演講稿，卻在此時沒有一個人認真聽的……
女生那邊正一個個地抱著手機搶紅包。
被拉近群里的郁欣欣有些愕然，拉住了同桌好友廖潔的袖子問：「這是怎麼回事啊？」
廖潔是個萬事通，脾氣也比較火爆，也盯著手機說道：「群里來了個新人發紅包。」
「發紅包？」郁欣欣不解地問：「那為什麼拉我們啊？」
「那是因為……唉嗎，來了紅包！」
廖潔一著急家鄉話都出來了。
「搶啊，快點興欣。」
看著自己屏幕上的『12.3』，廖姐撇了撇嘴提醒好友道。
郁欣欣隨手一點。
『98.7』
「臥槽。」廖潔得眼珠子差點瞪出來，有些喪氣地盯著朋友側臉：「怪不得她們會不喜歡你呢？」
鵝蛋臉，臥蠶眉。
這是一個長相大氣女孩，好似古代的大家閨秀。
郁欣欣收起手機，翻了翻白眼無奈：「哈，這也能……怪我嘍？」
說到了中段。
這篇壓根沒人聽的演講稿，讓嚴兆滿覺得自己是個傻子，紙上標註了『鼓掌』、『鬨笑』的標示，台下的同學們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甚至於，嚴兆滿覺得有些『噓聲』也好啊！
那至少說明有人在聽啊！
可惜沒有……
這讓嚴兆滿失魂落魄地終止了一大段演講，然後夢遊般地從教室講台上走了下來。
一時間，教室靜了下來。
趙英有些訝異學生們的反應，但她也看得出來，嚴兆滿是精心準備的，按道理不該是這個反應啊？
她咳嗽了一聲。
還是沒反應。
「咳咳。」趙英蹙眉在話筒前說：「好了，由下一個同學上來演說……」
這句話的聲音有些大，驚醒了搶紅包的女生！
「啊，剛才怎麼了？」
「老師說下一個。」
「哦，剛才那個叫什麼名字？」
「我也不知道！」
「咱們沒鼓掌吧？」
「哦，對啊，咱們要鼓掌。」
「你知道他叫什麼？」
「不知道，管他們，你搶了多少？」
啪啪啪！
教室里一陣稀稀拉拉又猶豫的掌聲響起，然後教室里的其他人也跟著鼓起了掌。
錢浪正好上台。
伴隨著大家的掌聲，好像在歡迎他似的！
錢浪站在講台上。
「喂！」
中斷了紅包之後，大家也回過了神，群里還有些女生，心裡考慮著要不要把班裡的男生也拉過來？
「我叫錢浪。」
掌聲漸漸稀疏下去。
「錢浪？」
「這個不該是？」
底下響起了一片竊竊私語。
「沒錯，大家可以叫我『浪哥』。」錢浪拿著話筒微笑著對台下女生方向眨了眨眼。
「啊，真的是他啊？」
「哇，是同學啊！」
「劉怡，你拉的人是他嗎？」
「是啊，我要說幾次啊？」
原本漸漸要停歇地掌聲又響起來了。
這一次，大家不再是禮貌性的掌聲，而是真正的發自內心地鼓掌。
一分鐘後。
趙英也有些懵逼了。
這個學生是誰？
長地還挺帥的，認可度這麼高？
難道有自己沒有聽說的事情發生麼？
「咳咳。」錢浪微微咳嗽兩聲，雙手下壓掌聲齊停：「我要選班長。」
「哇，浪哥，我們選你！」
「我們也選你。」
起頭喊的人是四零四宿舍那邊。
唐強這小子挺靠譜！
符合的稀稀拉拉的聲音是女生群體那邊……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呵呵，剛上大學的學生還是要點來臉的！
「謝謝，謝謝大家的支持。」
錢浪做了一個沒人懂得手勢。
「我相信沒有人比我更懂大學了。」錢浪在台上環視下面的同學說：「如果今天我當選了班長，我將給你們帶來不一樣的大學生活，相信大家對我已經有了直觀地了解？」
氣的黑臉的嚴兆滿起身不留風度的問：「你能給我們帶來什麼？」
「哦，對手啊？」錢浪毫不在意地自嘲了一句說：「也許我沒有其他的候選人盡職，比如起身的這位同學……算了，我也記不清他的名字了，但是……你們想要體驗不一樣的生活嗎？」
錢浪自顧自地拿出手機在群里發了一張圖片。
「這是什麼？」劉怡有些訝異地道。
「好像是遊艇的照片。」
「是張照片唉？」
錢浪沒有理會站著的嚴兆滿。
「我不是想要去炫耀什麼？我只是在闡述一個現實，這輛23m長的義大利遊艇，是我今年暑假在香江買的，現在正停在津門的外海。」
「臥槽。」
「嘶，真的假的？」
「一艘遊艇啊？」
錢浪停頓了一下讓他們消化一下信息。
「可以說，我在上這所大學之前的起點，已經超過了大多數人的終點，那我為什麼要站出來選班長？平時開著遊艇兜兜風不好嗎？」
錢浪把問題反拋了回去。
又急又氣得嚴兆滿發現沒人理他，只能有些尷尬地又坐了下去……
「這個問題我也在思考。」錢浪翹著嘴角說：「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我能給大家帶來更多社會資源，我承諾當選了班長後的周末，邀請大家一起去外海去釣魚，到時候還有些小禮物給大家！」
「記得選我。」
錢浪以這四個字為結尾結束了演講。
大家愣了一下。
就連趙英聽得也愣住了……
從來沒有人把大學的班幹部選舉的皮扒得這麼幹淨。
也許有一部分人，知道了一些情況，比如剛才的嚴兆滿，正努力地積攢著『資本』，將大學裡的這些資源，轉化為未來大學畢業後對自己有用的資源。
沒錯，作為班導師的趙英，很明白這一流程的『實質』！
啪啪啪……
在錢浪走下講台後，下面瘋狂鼓起掌來。
『妥了。』
「等等，這位同學。」趙英愣了一下，便喊住了錢浪。
四零四的男生們都一怔。
「完蛋了。」古玉生說。
「不會是被批評吧？」茅連山滿頭是汗地說：「浪哥這是當著班導師面前賄選啊？」
「臥槽，要不要……」
就在幾人著急的時候。
錢浪被喊住後有些驚訝，但是一點不慌地回頭道：「我叫錢浪，趙老師好。」
「哦，錢浪同學。」趙英看著錢浪的臉，又看著錢浪的眼睛，突然不知道說什麼，最後乾巴巴地問道：「你真有遊艇？」
「嗯。」錢浪眼中含著笑意點頭道：「當然，我忘了也邀請您參加了。」
邀請趙英之後，錢浪扭頭就走。
四零四的人都站起來，崇拜地看著錢浪問道：「浪哥，趙老師和你說了啥？」
錢浪簡短說了句：「我邀請她參加慶祝派對。」
古玉生有些傻眼地說：「怎麼會這樣。」
錢浪低垂的眼皮，看了古玉生一眼，拍著他的肩膀說：「大概，這就是社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