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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他媽在和舅舅打電話怎麼…

2024-08-27 16:15:05 作者: 西方經濟學
  許言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他睜開眼,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發現他在自己的房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昨天晚上他喝醉了,醉意襲來他就直接躺在沙發上睡了。估計林峋回來看到他在沙發上,就把他弄回了房間。

  許言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宿醉帶來的疼痛伴隨著他的回想襲來,許言頭疼得用被子捲住了自己,沒繼續想。

  不過他昨晚雖然喝醉了,但應該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他向來謹慎,即使喝醉也十分克制。另外一方面,如果他真對林峋做了什麼暴露感情的事,估計他也不會在房間裡,而是連夜被林峋給扔出去。

  想到這裡,許言沒再繼續想,他從床上起來,去洗手間洗漱了。

  「許言,你醒啦!」

  許言洗漱完,就直接去了一樓的餐廳,餐廳里,林峋早已經在餐桌後坐下了。見他過來,他雙眼一亮,眼神關切地看著他跟他打了個招呼。

  「嗯。」許言沉悶地應了一聲,他的嗓音因為酒精的灼燒帶了些沙啞。

  許言坐下,林峋朝著他這邊湊近,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問道:「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昨晚喝醉了酒,就算洗了臉,許言也知道自己的臉色好不到哪裡去。他也沒藏著掖著,林峋說完後,許言拿了粥勺,喝了口粥道。

  「頭還有點疼。」

  許言說完,一旁的林峋立刻激動了起來。

  「那我讓阿姨給你煮碗醒酒湯!」

  林峋說著就要出去餐廳找阿姨,許言抬手一把拉住了他,他拽著林峋坐下,道:「不用了,這不是有粥麼?」

  反正他已經醒酒了,醒酒湯不過也就是讓胃舒服一點,現在餐桌上有熱粥,和醒酒湯的功效差不多,就不用麻煩阿姨了。

  林峋被許言給拽回來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見許言神情如常的喝著粥,林峋也沒再堅持,也拿起了自己的粥勺。

  餐廳里經過剛剛的那個小插曲後,重新安靜了下來。兩人低頭吃著早餐,氣氛有些詭異的安靜。

  許言喝了兩勺粥,從粥碗裡抬頭,他看了一眼林峋,發現林峋也正在看他。他的眼神複雜中帶著些小心翼翼,猝不及防地對上他突然抬起的視線時,林峋衝著他嘿嘿一笑。

  許言:「……」

  「幹嘛?」許言問。林峋雖然平時也傻,但今天早上好像有些傻得不太正常。

  被許言問了這麼一句,林峋連忙搖頭,道:「沒事,我就是看看你有沒有不舒服的,畢竟你是第一次喝醉酒。」

  林峋說完,許言輕笑了一聲,低頭繼續喝粥道:「你倒是挺孝順。」

  被誇獎了一句,林峋神色有些尷尬,道:「那當然,誰讓你是我爸爸呢。」

  兩人「父慈子孝」,林峋剛說完孝順的話,對面許言喝著粥,問了他一句。

  「對了,你昨晚怎麼把我弄回房間的?」

  林峋:「……」

  許言對於昨晚的記憶只停留在他睡在了沙發上,但是今天早上他是在房間的床上醒過來的,昨天應該是林峋把他弄回了房間。而林峋也就一米八五,比他只高了五厘米,雖然平時運動一身腱子肉,但不把他弄醒直接弄回房間還是挺不容易的。


  難道是背回去的?那還真是爸爸的好兒子。

  許言想到這裡,笑了一聲,抬頭看向了對面的林峋。

  而對面的林峋在他提出那個問題後,臉上的笑已經僵住,在他朝著他看過去時,他的眼睛裡浮現了一層愧色。他望著許言,心虛地聲音都變小了。

  「我昨晚沒有回來。」

  許言臉上的表情頓住了。

  其實昨天晚上沒有回來,林峋也是擔心了一晚上,但是想著別墅里還有阿姨在,林峋也就沒再多擔心。但是平時他喝醉酒,都是許言照顧他。而許言八百年喝醉這麼一回,林峋卻把他獨自放在別墅,他的內心也遭受了極大的煎熬。

  當看到許言在聽到他說他昨天沒回來而變了的臉色時,林峋心下也是一慌,他連忙站起來,嘰里呱啦地開始跟許言解釋,給許言道歉。

  「對不起啊許言,但是你先聽我解釋。我昨天不是去送葉智琳了嗎?她因為洗手間那事兒心情很不好,我就跟她在外面逛了會兒街,等到商場關門,學校宿舍也關門了。沒辦法,我就去酒店開了個房間。但是你也知道,她一個女孩子,心情又不好,我又不能把她自己放在酒店,再加上別墅里有阿姨在,你應該會被阿姨照顧好,所以我就一塊在那兒睡了。我本來想給家裡打個電話的,可是手機沒電了,其實我也擔心愧疚了一晚上,早上葉智琳一起床,我就十萬火急地打車回來了。我回來的時候,你還在睡覺,我就先來餐廳了……」

  林峋竹筒倒豆子一樣跟許言說了昨天晚上的經過,但是許言的注意力卻並沒有在他說的話上,甚至沒有在他昨晚和葉智琳開房上。

  昨天林峋離開,別墅里就只剩下了他和阿姨,而阿姨一米五的小個子,無論怎麼樣都不可能把他弄回房間,那代表他應該是被除了林峋和阿姨以外的人弄回房間的。

  是誰?

  許言的腦海開始回憶昨天的事情,但是無論他怎麼想都沒有想起來。身邊林峋還一直一個勁兒的道歉,其實關於他昨晚沒回來照顧他這事兒,許言並沒有太難受。他昨天喝酒的時候好像都難受過了,對於林峋對待他的一些讓他傷心的地方,他的閾值好像也有所提升。甚至說他還有些慶幸,慶幸昨天他醉酒的時候林峋不在,他雖然克制力強,但他也不敢保證在醉酒的狀態下他會不會失控。

  身邊林峋還在愧疚地道歉,許言看了他一眼,問道:「那昨晚是誰把我弄回房間的?」

  許言問完,林峋:「……該不會是鬼吧?」

  許言:「……」

  許言突然問了這麼一句,雖然沒有明確表明他原諒了他,但兩人多年好友,他也知道許言這麼問,代表他已經把這件事翻篇。而許言翻篇,林峋卻又賊心不死,他開了句玩笑後,眼看著神色稍緩的許言又要繃起臉色,林峋趕緊一臉諂媚地過去抱住他,道:「哎哎哎,爹爹爹我錯了。應該是我舅舅,他昨晚沒回本家估計是來這裡了。然後看到你醉倒在沙發上,怕你著涼,就把你送回房間了。不然家裡安保這麼好,別人也進不來啊。而且他那麼高,送你回房間也方便,一個公主抱就解決了。」

  許言:「……」

  那還不如是鬼呢。

  在林峋推測完後,許言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家裡安保這麼好,不是阿姨的話,那能進來的也只有索彧。想到他是林峋的朋友,儘管是對林峋圖謀不軌的朋友,可他作為主人和長輩,總不能讓他就睡在沙發。


  至於他具體是怎麼把他弄回房間的……許言想到了兩人第一次在露台見面時,索彧從黑暗中走出來的樣子。那天他雖然穿了襯衫,可在抽菸時,舉手投足間,單薄的襯衫布料下,他有力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許言想得有些走神,林峋卻看著他像是在發呆,以為他還在糾結昨天晚上的事,他拿出手機,對許言道:「哎,你也別糾結了,我打個電話問問舅舅不就知道了。」

  聽到林峋的話,正在走神的許言回過了神來,看到林峋真要給索彧打電話,許言抬手制止了他。

  「別。」

  林峋停下打電話的動作,一臉不明所以地看向了他。

  許言對上林峋的視線,一時間有些頭疼。雖然昨天不是林峋他很慶幸,但是是索彧他也沒法放心。他曾經和索彧約定過會把握好和林峋交往的分寸,但是昨天他喝醉了,在不清醒的狀態下,他也不知道自己具體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萬一他對索彧真情流露,林峋打過電話去,他剛好可以和他秋後算帳那怎麼辦?

  反正不管怎麼說,三個人一起對峙,亦或是在一起的場景,以後還是儘量不要有了。

  林峋還在看著他,許言和他道:「應該是他,不用問了。」

  見許言沒再糾結,林峋也聽話地收起了手機。

  在林峋收起手機後,許言用粥勺舀了舀碗裡的粥,他想了想,道:「你下次要是碰到舅舅,幫我跟他道聲謝吧。」

  不管怎麼說,索彧昨天都把他弄回了房間。

  聽到許言如此客套,林峋不在意地「害」了一聲,道:「這有什麼好感謝的?我舅舅照顧你就是我照顧你,不用放在心上。」

  林峋這樣說完,許言也就沒再說話。

  自從上次派對醉酒後,林峋有那麼兩個星期沒有再舉辦派對。一來經過洗手間事件,他和葉智琳在一起了,而葉智琳對索彧的別墅有了陰影,不太願意過去,林峋也就沒再辦派對。二來進入十二月,學校的課程陸續結課,考試也慢慢多了起來。

  經過洗手間的那件事,葉智琳不光對索彧的別墅有陰影,對許言也有了一定的陰影。每次林峋帶著她和許言見面,葉智琳都會十分不自在。一來二去,許言也就很少和林峋一起見葉智琳了。

  而林峋和葉智琳正處於熱戀,兩人在一起占據了林峋大部分時間,這樣下來,他和許言在一起的時間就少了很多。林峋夾在好友和女朋友中間,十分為難。可他每次一提許言,葉智琳就和他鬧彆扭。許言向來是看眼色的,他知道葉智琳見他不自在,所以在林峋叫他的時候,都直接拒絕他。

  時間一長,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也沒剩了多少。

  許言就只有林峋這麼一個朋友,在林峋陪伴葉智琳的時候,他基本上就是獨處。可能是那次醉酒後想通了一些事情,對於不能和林峋一起這件事情,許言並沒有太難過。

  林峋早晚是會離著他越來越遠的。他只是林峋人生的局外人,應該早些習慣。

  而且剛好最近考試變多,許言大部分的時間都會泡在圖書館,就算自己也沒什麼。以前帶著林峋泡圖書館,他多動症一樣地不老實,許言還覺得煩。

  到了十二月,北城的氣溫突然就降了下來。從圖書館出來,許言沿著路朝著宿舍的方向走著。他抬頭看了一眼路燈上的天,夜空黑沉沉的,不見一顆月亮,像是陰天。記得早上出門的時候,姜鈞還說過最近會下雪,激動的南方人阮浩還連夜下單了玩雪工具。


  許言平時泡圖書館的時間就久,今天回來的時候,宿舍里的人都齊了,甚至連宿舍不關門就不回來的林峋也回來了。

  許言回去的時候,宿舍里三個人正在激情地討論著什麼。許言一開門,正說話的林峋注意力轉向了他這裡,見他回來,林峋眼睛一亮,抬手接過他的書包給他放下了。

  許言很少在這個時間見到林峋,見林峋給他放下書包,許言問:「你怎麼回來了?」

  他剛問完,躺在床上玩兒消消樂的阮浩道:「他和女朋友吵架了,女朋友不理他他就回來了。」

  阮浩剛說完,林峋隨手拿了一本書朝著阮浩扔了過去。書扔過去,阮浩慢半拍地沒躲開,被書砸到了身上,他疼得「啊」了一聲。

  在林峋和阮浩鬧著的時候,一旁的姜鈞則撐著椅子腿撤出身體和許言道:「我們剛才在商量出去玩兒的事兒。我們四個已經好久沒有宿舍團建了,剛好這周五考完試下雪,我們商量了一下準備出去玩兒。」

  宿舍團建算是他們宿舍的老傳統了。平時學習不忙的時候,四個人也會出去玩兒。許言和姜鈞阮浩的關係雖然沒和林峋那麼好,但他們性格都很不錯,而且相處了一年多,平時也互幫互助的,關係也比普通人要親近了。

  聽姜鈞這麼說,許言點了點頭:「可以啊。定好去哪兒了嗎?」

  三人剛才就是在商量去哪兒的事,許言問完,林峋嘿嘿一笑,道:「定好了。就去我舅舅的溫泉山莊,下雪泡溫泉,別提多爽了。」

  「而且還是免費的。」姜鈞補充了一句。

  兩人一唱一和地說完,許言:「……」

  許言發現,自從索彧回國後,他三天兩頭總是能跟他扯到一起,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而林峋這邊在激動地說完他們宿舍的團建計劃後,卻發現許言好像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開心。他收起興奮,看向許言,問道:「怎麼了?」

  許言也不知道。但是他好像有意無意間,總是想躲避和索彧的見面。也確實,如果你有一個深藏的秘密,被另外一個人知道,你也會主動躲著他的。

  但是他不能和林峋說這些。

  「沒怎麼。」許言道。說完,他想了想對林峋道:「就是我覺得我們去你舅舅的溫泉山莊有些不太合適。他是你舅舅,又不是我們的舅舅。你自己去泡免費的溫泉也就罷了,帶著我們三個一起去不太好吧。畢竟我們跟你舅舅也不是特別熟……」

  在許言正在說著他好不容易想出來的理由時,安靜的宿舍里突然傳來了一聲低沉成熟的男音。

  「來不來?」

  許言:「???」

  而此時,林峋也被索彧的一句話拉回了神,他連忙拿起手裡正在通話的手機,對電話那端等待著的索彧道。

  「去去去!舅舅我們四個人都去!你別聽許言瞎說,你給我們留好房間啊!」

  「嗯。」索彧應了一聲。

  而在林峋和索彧說話的時候,許言也已經反應了過來,他不可置信地指著林峋手裡的手機,用口型問道。

  「你他媽在和舅舅打電話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啊!?」

  看清楚許言有些氣憤填膺的口型,林峋一臉無辜地用口型回了他一句。

  「那你也沒問我啊!」

  許言:「……」

  這個不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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