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說完,林峋笑容更大了。Google搜索他看著許言,道:「害,雖說這樣說有些不對,但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經過這麼一次,你和舅舅的關係倒是親近了不少。」
林峋說完,許言:「……」
不想繼續舅舅的話題,許言問道:「你來了這裡,姜鈞和阮浩呢?」
「啊,他們還在溫泉山莊呢。昨天知道你病了,他倆也要來,我沒讓。反正你這兒我自己就能照顧得了。」林峋道。
林峋知道許言的性格,在生病脆弱的時候,他寧願自己扛著也不想在別人面前示弱,搞得興師動眾的,所以才沒讓姜鈞和阮浩他們來。
許言說完,應了一聲。
「嗯。」
應完後,許言道:「我現在好了,我們也回去吧。」
他發燒是突發性的,掛了一晚上點滴,燒已經退得差不多了,現在頂多還有些餘熱。就是沒吃飯,燒得身體有些虛弱,其他沒什麼大礙了。
但是林峋卻不太同意,他道:「你確定?要不再掛一天吊瓶吧?」
「我自己的身體我能不清楚?」許言道。說完,許言看向林峋道:「我想回去。」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是看向他的。許言很少用這種表情和他說話,他一這樣,林峋的身份就從兒子變成了哥哥,他大哥情懷泛濫,在許言說完後,寵溺地道:「行行,回去回去,回去也好,回去蒸一蒸發發汗就好了。」
說罷,林峋按了鈴,叫了醫生。
因為許言是索彧親自送來醫院的,九山醫院對於這個發燒病號格外上心。他說要出院的時候,醫生又給他檢查了一遍身體,結果還好,除了有些低燒,其他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醫生給他開了些退燒藥,叮囑了一些日常事項以後,就讓許言和林峋離開了。
兩人離開醫院,門口有車在等著他們,上了車,許言和林峋重新回到了溫泉山莊。
早上許言醒得早,他們離開醫院到溫泉山莊的時候剛好是早餐時間。姜鈞和阮浩早在溫泉山莊的自助餐廳等著了,林峋帶著許言直接去了餐廳。
一晚上沒見許言,姜鈞和阮浩也是擔心的,林峋跟他們說了一下許言的情況,他們又看著許言氣色還算不錯,也放下了心來。
就這樣,許言的發燒就像個小插曲過去,四個人圍在早餐桌上熱火朝天得討論著今天在溫泉山莊怎麼玩兒。
原本四個人的計劃是今天去滑雪場玩兒的,但是許言身體剛好,不太適合大冷天出去戶外運動。所以最後,還是定在了溫泉山莊內。好在溫泉山莊足夠大,他們玩兒幾天都玩兒不過來,就算仍然在室內外,也是足夠有趣的。
幾個人吃著飯,聊著一起玩兒的事兒,討論得興致勃勃。許言坐在林峋旁邊,聽著他們聊著,只是偶爾的時候插上那麼一句。
他身體剛恢復,雖然昨天睡了結結實實的一晚,但是精力上還是有些不足。而且對於他們聊得話題,他也確實沒什麼興趣。
許言一邊聽著他們聊著,一邊喝著白粥,他的目光在自助餐廳里閒散地張望著,不一會兒,許言張望的視線,在看向某個方向時定住了。
而在他看向的方向,正和身邊的人說著話的索彧也已抬眸看了過來。隔著大半個自助餐廳,兩人的目光對到了一起。
在對到一起的那一剎,許言平緩的心重重地一提。
索彧是剛從自助餐廳的包廂出來,他身邊站了一些人,是昨天參加宴會的同僚。他昨天提前離場,為表歉意,今天和他們一同吃的早餐。
在看到許言時,索彧的眸光沒什麼變動,也沒有離開。他漆黑的雙眸沉靜地看著許言,低頭和身邊的人說了些什麼,說完後,索彧朝著許言走了過來。
索彧是提前回溫泉山莊的,在應酬前,也已經換掉了昨天的衣服。他換了件深藍色的休閒襯衫,沒有扎領帶,領口的位置開了扣子,露出了男人精緻凸起的鎖骨。
單薄的襯衫衣料下,男人走過來時的每一個動作,他緊緻漂亮的肌肉輪廓都會從襯衫下顯現出來。
索彧穿著衣服時,他的身材看上去是高大而挺拔的,因為身高的緣故,也十分修長有型。但是在脫掉衣服後,沒了襯衫的修襯,他皮膚下的骨骼撐起的肌肉輪廓直白的顯現在面前,則是寬括堅硬的。
在穿著衣服時,許言和他的體型差不會明顯到誇張,可在兩人在無人時在一起時,許言總感覺索彧單臂抱著他就能把他揉碎了。
在腦海中描繪著這樣的場景時,索彧已經從遠處走了過來,許言回過神,索彧已經到了他們的餐桌前。男人直逼在他的眼前,氣息和氣場一下籠罩住了整張餐桌,許言的喉頭在乾澀中有些發緊,他微顫了顫眼睫,低頭喝了口白粥。
「舅舅!」
在索彧走過來時,姜鈞和阮浩先行發現了他。原本小學雞春遊般興奮地兩個人,在看到索彧朝著他們走來時,聲音慢慢變小。姜鈞眼神示意著林峋,林峋會過意來,一眼就看到了索彧。
看到索彧,林峋開開心心地叫了一聲。
在林峋叫完後,旁邊的姜鈞和阮浩也隨著叫了一聲:「舅舅。」
「嗯。」索彧看了他們一眼,淡淡應了一聲。
「你也在吃飯啊?吃完了?」林峋坐在餐桌上沒起來,他仰頭看著站著的索彧問道。
「嗯。剛吃完。」索彧道。
索彧說著的時候,林峋則朝著包廂的位置看了一眼,看到那邊站著的幾個人也朝這邊看著,也知道了索彧是有事。
他剛要和索彧說什麼,索彧越過他,目光落在一旁的許言身上。
「身體好些了麼?」
索彧問完,許言抬頭看向他,他舔了一下唇邊剛被勺子蹭到的白粥,道:「好些了,現在已經不難受了,早上醫生說……」
許言正說著話,他還帶有餘熱的額頭上,覆上了一隻溫涼的大手。
許言的嗓音一顫,他停下他要說的話,抬眼看向了索彧。在他說話時,索彧的手已經伸了過來,放置在他的額前。他的手的觸感,溫度,他昨夜感受了整整一晚,以至於在他的手放置過來時,許言的呼吸都變輕了。
索彧的手背貼在了許言的額前,微貼了一會兒,他看著許言。
「還有些熱。」
索彧說完,許言眼睫落下,斂住了眼裡的情緒。
「哦。」
在許言說完後,索彧目光收回,看向身邊的林峋:「以後你們想來還可以再來,今天不要玩兒得太瘋,照顧好他。」
索彧說完,林峋連忙點頭:「知道了舅舅。」
交代完林峋,那邊一直等待的助理也已經來到了這邊,他先和林峋他們禮貌點了點頭,後提醒索彧道:「索先生,秦總那邊……」
「我現在過去。」索彧道。
說罷,索彧和姜鈞阮浩他們微一點頭,轉身離開。
「舅舅。」
在索彧要離開時,許言叫了他一聲。
聽到許言的聲音,索彧停下腳步回頭,目光看向了他。
「嗯?」
「你今天很忙嗎?」許言問。
許言坐在那裡,抬眼看著他問著。索彧聽完他的問題,與他的目光對視了一秒,道:「還可以。過會兒送他們離開,還有些別的工作要在房間處理。」
索彧說完,許言應了一聲。
「哦。」
應完後,許言抬眸沖他輕笑了一下。
「舅舅再見。」
許言笑著和他道別,索彧在看到他彎起的眼角時,目光微頓了頓,而後,他應了一聲。
「嗯。再見。」
說罷,在林峋他們的注視中,索彧離開了他們的餐桌前。
索彧離開後,就和剛才的那些人匯合在了一起。匯合結束,則一起離開了自助餐廳。在索彧轉身離開餐桌前,許言就已經開始低頭喝粥了。林峋他們三個,則是目送著索彧離開後,才把目光收了回來。
「啊,峋哥哥的舅舅不管見幾次都是讓人心有戚戚焉啊!」姜鈞捂著活蹦亂跳的胸口道。說完後,他看了一眼許言,補充道:「不過他剛才摸言言額頭的時候好溫柔啊。」
說著,姜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道:「不知道我要是發燒了,舅舅會不會也溫柔地摸我額頭。」
姜鈞說完,許言:「……」
沒等許言說話,林峋已經嫌棄得不行了。
「你這麼說話好噁心啊,還想讓我舅舅摸你額頭!」
林峋說完,姜鈞不滿意道:「哎,那剛剛舅舅摸言言的額頭你怎麼不覺得噁心?」
林峋:「那能一樣嗎?那是長輩對小輩的愛啊!」
姜鈞不服:「那我也是小輩啊!」
「你是個小輩個屁!你剛那麼說,我總感覺你是想當我舅媽。」林峋道。
林峋一臉嫌棄地說完,姜鈞:「……」
餐桌上因為林峋這句話,安靜了有那麼兩秒。兩秒鐘後,姜鈞掐起蘭花指,指了一下林峋,問道:「可以嗎?」
林峋:「滾!!!」
「哈哈哈哈!」
早餐就這麼熱熱鬧鬧又熱氣騰騰地吃完了。
吃過早餐後,幾個人也沒打算回房間。山莊一到九樓都是娛樂區,九樓就是撞球館,幾個人商量著準備去打一上午撞球。
電梯裡,林峋他們三個正嘰里呱啦地說著,許言道:「我想回房間睡會兒。」
許言說完,林峋緊張地看向了他:「又不舒服了?」
「沒,就是困。」許言道,「剛才吃的退燒藥里,應該有促進睡眠的藥物。」
許言說完,林峋道:「那我跟你一塊回房間,你睡覺,我就在房間陪你。」
既然林峋去,姜鈞和阮浩道:「那我們也去。」
許言:「……」
雖說這舍友情有些感天動地,但是許言現在犯困,真是不需要他們幾個在他房間煩他。在姜鈞阮浩說完後,許言道:「我就是想睡個覺,你們能不能還我一天安眠?而且你們不是要去打撞球麼?我也不喜歡打撞球,去不去都行。」
大家出來是為了玩兒的,總不能因為他發一場燒,搞成了全宿舍陪他療養。
許言這麼一說,姜鈞和阮浩已經接受了,倒是林峋還有些猶豫。許言看向他,道:「我回去睡覺,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直接給你打電話。」
昨天許言聯繫不上他,是因為他在泡溫泉沒帶手機。但是打撞球的話,他是全程帶著手機的,這樣許言不至於聯繫不上他。
聽了許言這句話,林峋徹底放心下來,道:「那行,你要是有什麼不對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啊。」
「嗯。」許言應了一聲。
林峋叮囑間,電梯已經到了九樓。電梯門開,三個人下了電梯,林峋還絮絮叨叨地和許言說著話,許言一一應著,最後在電梯提示關門的時候,許言按了電梯的關門鍵。
電梯應聲關閉,電梯裡一下安靜了下來。
電梯裡只剩下了許言自己,許言強撐著的精神也鬆懈了下來,他扶著電梯裡的扶手,抬頭看著電梯數字上升。在電梯到達17樓時,許言下了電梯。
許言回到房間後,先去沖了個澡。昨天雖說是洗完澡去的醫院,但是出了一晚上汗,身上也十分不舒服。
沖完澡後,許言換上衣服,起身離開了房間。
許言離開房間後,就上了酒店的電梯。電梯安靜地上行,最後在頂層停下,電梯門開,許言起身走了下去。
像是這種私人的山莊,主人一般會給自己留有一套房間。索彧在山莊的房間留在了酒店的最頂層,他的房間十分好找,因為整個頂樓就只有這一套房間。
許言走到房間門口,按了房間的門鈴。
門鈴簡單響了兩聲,裡面有人過來,打開了房間的門。許言站在門口,看了一眼開門的男人。他是索彧的助理,姓李,早上在自助餐廳的時候他們見過。
「您好,我是許言,我有事情想找舅舅說一下,他方便麼?」
在李助理看向他時,許言和他禮貌地點頭打了招呼,表明了來意。而看到是許言,李助理也認出他是索彧外甥的好朋友,他先和許言笑了一聲,道:「稍等,我去問一下索先生。」
「好。」許言回了他一個笑。
在許言說完後,李助理轉身進了房間,沒過多久,李助理走出來,和許言道。
「索先生讓您進去。」
許言走進了索彧的房間。
索彧的房間占據了酒店的一整層,可見房間是非常大的。房間裡不光有居住用的套房,更有他單獨的娛樂區、運動區和辦公區。
許言被領進門後,被李助理帶去了房間的辦公區。辦公區的辦公室里,門是關著的,李助理敲了一下門,裡面傳來了索彧的聲音。
「進。」
李助理打開門,許言走了進去。
在許言走進去的時候,李助理已經關上辦公室的門離開,一時間,辦公室里房門緊閉,也只剩下了許言和索彧。
許言站在辦公室門口,看向了辦公桌後的索彧。索彧確實正在處理事情,他坐在那裡,寬大的實木辦公桌上堆滿了文件。
在他進來時,索彧也已經抬頭,看到許言,索彧的目光沒有收回,他看著他,問道。
「怎麼沒休息?」
索彧說完,許言起身走了過去。
辦公室門距離辦公桌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在許言走過去的時候,許言道:「不困。」
「吃過藥了?」索彧的目光迎著他走過來,問道。
「嗯。」許言應聲。
在他應完聲後,他已經走到了索彧的身邊。索彧坐在辦公椅上,他則站在辦公椅旁,雖然索彧是坐著的,但他的視線也只比他高了一點點,許言站在那裡,垂著濃密柔軟的眼睫看他。
少年眼睫下的眼睛,清澈明亮,他就那樣注視著他。索彧坐在那裡,他微抬著視線,與他目光交匯。
「怎麼沒去玩兒?」索彧看著許言問。
「不想玩兒那個。」許言說。
許言說完,索彧望著他的眼睫微微一動。
在索彧看著他時,許言低下頭,看向了索彧放置在辦公桌上的手。他正在簽文件,寬大的手掌和修長的手指間夾了一支筆,筆下白色的文件上落了他的名字。
索彧。
他的名字很好聽,寫起來也很好看,尤其是在他這雙手之下,這個名字寫的剛勁有力,字如其人。
許言看了一會兒索彧的字,又看向了他的手。昨天晚上,他握著這隻手睡了一夜。他的手並不像他身上那麼熱,骨節修長凸起,指腹粗糙,即使是摸著他的額頭,也能讓他在燒得渾渾噩噩時給他的身體帶來一陣陣顫慄。
許言的手放置在冰涼的辦公桌上,他沿著光滑的實木辦公桌面,摩擦過去,握住了索彧的手。
少年的手如他本人一樣漂亮,骨節分明,纖細修長,他的皮膚很白。在這冷白的皮膚下,青色的血管伴隨著手背的骨節交叉,帶著一種單薄的美感。
他還在發熱,手也比他的要熱。在和他十指交握時,他的熱度沿著他們交錯在一起的指節傳遞到了他的手裡。
他和他的掌心貼合,索彧能完整地握住他的手,他的掌心和他的皮膚一樣,在他的粗糙之下,更為細膩光滑。
許言握住索彧的手,握住之後,他抬眼看向索彧。他的身體因為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而朝著索彧靠近,在他的腿觸碰到索彧的腿時,許言低下頭,親了索彧一下。
少年的吻,簡短,柔軟,青澀,簡單,他像是神經線上的觸手,只消那麼給他一個訊號,他周身的血液和渴望就被他全部帶動了起來。
索彧抬手攬在了他的腰間,將他微低的頭壓在了他的唇邊,主動權變到了他這裡,那這個吻就從少年人的吻轉成了成年人的吻。
許言被索彧抱在了他的□□,他的腰卡在了辦公桌的桌沿,他後仰著身體,承接著來自索彧深入而兇猛的吻。
事情也是他先開始的,可是不管多少次,在索彧被他從牢籠中釋放出來時,許言都會下意識的發顫。他的手抓在索彧的襯衫上,他的氣息被索彧攫取,他的呼吸因為發燒而滾燙。
許言確實在他的懷裡發出了信號,然而索彧卻在釋放中還克制著欲望。他低吻著許言,在他耳邊流連,沉聲道。
「言言。你還沒退燒。」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羽毛彈著他緊繃的神經線,他叫了他的名字,在他叫出「言言」時,許言的理智斷裂崩塌。他伏在他的肩膀,問他。
「你不喜歡我熱熱的麼?」
許言說完,他的身體被男人騰空抱起,放在了他身後的辦公桌上。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