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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言言我愛你好不好…

2024-08-27 16:15:09 作者: 西方經濟學
  索彧說完,挨了一巴掌的許昌城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索彧鬆了許昌城的手腕,走到了許言身邊,端詳了一眼他的臉。

  看完之後,索彧道:「走吧。」

  許言雙眸赤紅地看著他。

  在許言看著他的時候,索彧牽住了他的手。少年的手纖細冰涼,掌心似乎還留有因為用力握緊香檳瓶而拓印下的痕跡。

  索彧牽著許言,朝著宴會廳外走。

  在索彧帶著許言離開時,身後被許言掄了一香檳瓶的男人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的頭遭受了碎片的衝擊,液體已經順著他的頭皮流下,分不清是香檳還是血。

  「他不能走!」

  今天是許家的晚宴,他在許家的宴會上,被許家人掄了一酒瓶子,縱使索彧出面,許家也該給他一個說法。

  而在那個男人開口時,許儒城也已經走到了索彧身邊,他對索彧道:「索先生,許言現在還不能離開。這位先生被他打成這個樣子,我們需要解決一下。」

  說罷,許儒城看了一眼旁邊的許言,道:「再者說,許言畢竟是許家人,這是我們的家事,您不能帶他走……」

  「不能帶他走?」索彧問。

  許儒城話沒說完,就被索彧打斷了。

  在打斷他的話後,男人狹長漆黑的雙眸掃了一眼宴會廳,淡聲道。

  「誰攔我?」

  沒有人敢攔索家,更沒有人敢攔索彧。索彧說完,宴會廳一片沉默,索彧收回目光,帶著許言離開了宴會廳。

  索彧帶著許言去到了他的車上。

  索彧的車就停在許家的停車場裡,到了車跟前,他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讓許言先上了車。待許言上車後,索彧回到駕駛座的方向,打開車門也上了車。

  上了車後,索彧關上了車門。

  車門關上後,車外的寒冷和繁華都被阻隔在了外面,在索彧車裡這個小小的空間內,只剩下了許言和索彧。

  索彧並沒有開車離開,他坐在駕駛座上,看了一眼旁邊的許言。車子裡沒有開燈,但是許家主宅的燈光多少會投射到這裡,在車裡蒙上了一層月光般的燈影。

  在這冷白的燈影下,原本就膚色白皙的許言看上去更白了一些。他精緻漂亮的臉上像是抹了一層粉,將他少有的血色都遮住了,甚至那因為被打而紅腫的臉頰顏色都淡了很多。

  索彧看了一會兒,收回了目光。

  「你怎麼來了?」

  在他目光收回時,坐在副駕駛上的許言開口問了一句,「我看阿姨來了,以為你不會來的。」

  這次許老爺子八十大壽,索家是派了索菁過來的。而之所以派索菁過來,是因為索彧出差在外,無法過來。但是宴會都進行了一半了,索彧突然就出現了。

  安靜的車裡有了少年平和的聲音,許言說完,索彧看了他一眼。

  「忙完了,就過來了一趟。」索彧道。

  索彧說完,許言應了一聲。

  「哦。」

  許言應完,目光就看向了前方,車子裡因為他的沉默,又陷入了安靜。

  車子裡是封閉的,但是也只能隔絕聲音,外面的風景和光芒還是能透過車窗玻璃進來的。許言坐在的副駕駛車門的玻璃外,恰好是宴會廳的方向。現在那裡燈光還在閃耀,不過許言沒看,他只是看著前方的車窗,看著索彧車前面停著的一輛一輛的車。


  「冷不冷?」索彧問。

  索彧問完,許言眼睛動了動,感受了一下溫度。

  「不是很冷。」

  索彧發動車子,打開了空調。

  車子發動,發動機的聲音在外,所以在空調打開時,空調的聲音一時在安靜封閉的車裡有些清晰。

  除了聲音以外,空調的熱風通過通風口拂在了許言的身上和臉上。暖風和冰涼的身體相觸,許言僵硬的身體和精神好似也被清晰地融化了。

  他坐在那裡,依舊是看著車子前方。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打人?」

  許言不知道索彧具體是什麼時間來的,但是他應該只看到了他打許昌城的那一巴掌,並沒有看到他掄那個男人的那一下。如果他看到的話,他應該會制止。

  他不會讓他的孩子犯錯誤。

  甚至說他應該是在許昌城打了他以後才來,不然在許昌城打他的時候,他就攔住許昌城了。

  他也不會讓別人打他的孩子。

  許言在問這句話的時候,像是醞釀了很久,他沒有看他,像個犯錯誤的孩子。

  「你不會無緣無故打人。」

  許言問完,索彧說了這麼一句。

  在他說完後,一直將目光放在車窗前方的許言收回了目光,看向了他。

  「你很乖。」車子只有側窗透進來些燈光,其他大部分的區域都是籠在陰影里的。尤其索彧身材高大,他的鎖骨以上包括他輪廓深邃的臉頰都是在暗影之中的。

  但是即使在暗影里,許言也能透過模糊的黑紗看清楚他漆黑清澈的眼。他的目光沉靜地看著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絕對的寵護和不摻假的真誠。

  許言和他對視著,他的喉結因為他的話輕輕滾動。

  「我不乖。」許言說。

  「在我這裡一直很乖。」索彧道。

  許言合著的牙齒一顫。

  在牙齒顫動間,許言的唇輕輕開合,他提著滾燙的心臟,輕輕呵出一口氣來。

  他很少有這樣的感覺,就是他的身體裡是比外面要熱要燙的,他的胸腔內被熱火燒灼,甚至熱到他身體外面有些冷。

  明明車裡是開著空調來著。

  許言不喜歡這種冷冷的感覺,他動了動身體,看著索彧說:「舅舅,我還是冷。」

  他說完,原本看向他的索彧眸光在他身上看了一眼,看完後,索彧在黑暗的車中伸出雙臂,放在了他的腰間。

  男人的手指力道恰好地透過他的襯衫,傳遞進他腰部的皮膚上。他微一用力,許言的身體在車內騰空一點,下一秒,許言落在了他的懷裡。

  他把他抱在了他的懷裡,兩人都只是穿了一件襯衫,單薄的襯衫材質摩擦,他們皮膚的溫度都交叉感染在一起。

  索彧的溫度源源不斷地透過他的懷抱傳遞到他的身上,他被他的溫度完整的包裹著,在落入索彧懷中的那一刻,許言好像不是那麼冷了。

  狹窄的駕駛座,坐著一個男人,一名少年,十分擁擠,兩人的身體在這擁擠中沒有任何空間的貼合在一起。

  許言的雙腿屈起落在副駕駛座的座位上,他靠在索彧的手臂間,感受著他一點點被索彧的溫暖充盈。


  「舅舅。」許言靠在索彧的懷裡,望著漆黑的車頂叫了一聲。

  「嗯。」索彧應了一聲。

  「今天早上,我爺爺拉著我一起吃的早餐,他給我準備了海鮮粥,還有茶葉蛋。」許言說。

  許言在落在他的懷裡後,好像變得話多了起來。索彧聽著他絮絮叨叨得講著早上的事情,他垂眸看了他一眼。

  「我不喜歡吃茶葉蛋。」許言道,「我吃了三個,噁心死了。」

  在說著這句話時,許言像是想起了早上噁心的感覺,他眼底毫不掩飾地流露了一絲厭惡。

  「但是我爸爸喜歡,我爺爺一直笑著看著我吃,我也沒辦法吐出來。」許言為難而煩躁地說。

  當時他吃茶葉蛋的時候,餐桌上的人都似有似無地在看他,眼神中帶著不明的好笑和快意。而旁邊的爺爺並未注意,他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他看著他,和藹慈祥,在因為他和父親有著同樣的飲食習慣而欣慰。這樣他吃下去他喜歡的東西,就像是他在看著他未死去的兒子吃下去喜歡的東西一樣。這是去許延城的墓地前祭祀,帶著無數他曾經喜歡吃的食物,放在冰冷的墓碑下,被蕭瑟的風吹拂,絲毫不見食物減少所不能帶給他的清晰的慰藉。

  爺爺並不愛他。

  他只是愛他的身上他死去的兒子所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一點聯繫。

  他透過他,看向了他死去的兒子,他把他當成一種慰藉一種念想,撫慰著他年邁的心和精神。

  而至於這個慰藉和念想如何,他關注不到,也無所謂。

  他羨慕這種父親對兒子的愛。

  但是他沒有了,他爸爸死了。

  他爸爸死後,不但帶走了對他的愛,他原本替他支撐著的這個世界對他的惡意全部落到了他的頭上。

  其實許言並不怕孤獨,也無所謂作為一種慰藉和念想活著。只是這樣的事情每一次發生,都像是一把刀一次又一次地割開他努力癒合的疤。

  它一直在提醒許言一件事情。

  「舅舅。」

  懷裡的少年望著車頂的眼神略有空洞,他叫了他一聲,對他道。

  「這個世界沒人愛我。」

  許言一直知道這件事情。

  這並不是今天一天帶給他的感受,這是自從他父母去世後,他每一天的感受。

  但是他從來沒有說出來過,就像是不說出來,這就不是一個事實。

  然而今天,他情緒突然被渲染得很大。

  他複雜,無助,痛苦,渴望,羞恥,孤獨……

  他像是沉在了沒有盡頭的水底,他看不到水面在哪裡,就像是他不知道他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意義。

  「我愛你。」索彧道。

  許言空洞的眼神一顫。

  在許言說完那句話後,索彧垂眸看向他,他將他的手臂收緊,把他完整地抱在他的懷裡,在他耳邊道。

  「言言。我愛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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