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以術修武，煉體為器
正法閣總部。
在總部大院的地下，設有一座地牢。
六閣的總部，除了內務閣，其餘五閣都設有地牢。
其中督查閣和司法閣的地牢是用來關押普通犯人的。
止戈閣的地牢用來關押武者，監察閣的地牢基本都是用來關押官員的。
至於正法閣的地牢，小部分用來關押術士，大部分用來關押異獸。
因為法器的煉製需要用到異獸身上的材料，很多都需要直接從活著的異獸身上取，所以正法閣的地牢也可以視作是一座異獸養殖場。
夜照就是死在了這裡面。
他身上的誓約術法等級很高，想要在不損傷他自我意識的情況下將術法解除，需要正法閣的副閣主，一位頂級真人親自出手。
且解除的過程是抽絲剝繭，至少得用時半個月。
所以這段時間夜照就被關押在正法閣的地牢里。
這座地牢的警戒程度絲毫不弱於止戈閣的大牢，甚至有些地方還猶有過之。
因為正法閣地牢的防護大陣是當朝國師，雲恕真君親自出手建立的！
除此之外，地牢內常年都有至少兩位真人坐鎮。
為了防止夜照本人突然想不開，做出什麼蠢事，又或是身體出現意外，止戈閣還專門派了四名道基期武者跟著一起進入地牢，其中兩人精通醫術，擅長急救。
這四人分成兩組，24小時輪流貼身看守夜照。
在這種情況下，夜照居然還是死了，這讓得到消息的人都覺得很震驚。
當賀簡帶著自己的兩名徒弟趕到正法閣總部的地牢內時，現場已經來了好幾位大人物：
止戈閣副閣主，大宗師白彥。
正法閣這個月負責鎮守地牢的兩位真人。
負責給夜照解除誓約術法的正法閣副閣主，頂級真人米翰。
那四名貼身看守夜照的道基期武者此時正跪在一旁！
如果不是李飛向皇帝請求讓賀簡負責主審夜照，賀簡都沒資格直接來到現場，和在場這幾位大人物同列。
賀簡到了以後，沒有向官職和實力都在他之上的這些人行禮，而是第一時間看向牢房裡夜照的屍體。
夜照雙目圓睜，眼神驚恐，似乎突然遭遇了極恐怖的事情。
從外觀上看，他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牢房內也沒有任何戰鬥過的痕跡。
看起來確實像是沒有受到外力的影響，突然就暴斃了。
「他是怎麼死的？」
賀簡轉身詢問跪成一排的四名道基期武者。
這個舉動讓在場幾位大人物都微微皺眉，有些不滿賀簡的『目中無人』。
但最終並沒有人開口阻止賀簡。
他們都知道賀簡這個人就是這樣的性格，而且靖安侯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跪在地上的四名道基期武者此時都一臉慘然，聽到賀簡的問話，其中一人抬頭，苦著一張臉：
「當時我們就守在他身邊，他突然大喊了一聲，然後不等我們反應過來，就氣息全無，暴斃了。我們根本來不及做什麼。」
賀簡目光如炬：
「具體死亡時間是什麼時候？」
「在他死之前，今天除了接觸過你們，還接觸過什麼人？」
「他這幾天有什麼異常舉動嗎？」
「」
賀簡問了很多問題，事無巨細。
在場一眾大人物在一旁看著，任憑他發問。
忽然間，外圍的人群晃動。
「婁閣主。」
「見過婁大人。」
「」
賀簡轉頭看去，不得不停止審問，抱拳向來人行禮。
來人正是監察閣閣主婁鴻濤，賀簡的頂頭上司。
「婁閣主。」
米翰主動走向婁鴻濤。
婁鴻濤面色不善，目光嚴厲。
他看了一眼牢房裡死去的夜照，然後和米翰對視：
「這麼重要的犯人交給你們，你們是怎麼看守的？」
這話讓米翰一怔，臉色立刻沉了下去。
術士的數量更少，加上能夠煉製煞器，所以地位普遍要高於武者。
再加上正法閣的閣主是當朝國師，是雲恕真君。
這就讓正法閣的地位在六閣中顯得更加超然。
畢竟止戈閣的閣主也只是一位大宗師而已，肯定沒辦法和雲恕真君平起平坐。
監察閣雖然能監察百官，但對正法閣的監察力度是最小的，很多時候，術士的問題都是由術士自己解決。
長久如此，正法閣的人自然都帶有一點優越感，覺得自家的地位比其餘五閣的同僚們更高。
米翰是17級的閣官，比婁鴻濤低一級，但他可絲毫不覺得自己不如婁鴻濤。
在修為上，他更是可以俯視婁鴻濤！
所以在聽到婁鴻濤毫不客氣的責問後，他當即回懟道：
「婁閣主，此人在送入我們正法閣之前，先後經過了你們監察閣和止戈閣之手。而此人的死因是暴斃而亡，並非被人殺入獄中刺殺而亡。所以應該是我問你們，這犯人在被送來之前是不是被動了什麼手腳？」
他不僅不承認問題，反而要將鍋甩出去！
一旁的白彥忍不了了，上前一步：
「米副閣主，此人是我親自送回京的，你是在懷疑我？」
米翰毫不示弱地看向白彥：「你們止戈閣派了四個人貼身守著犯人，現在人死了，要說嫌疑最大的，當然是你們止戈閣！」
白彥笑了：「我押送犯人走了上千里都沒事，偏偏人送進你們正法閣的大牢里就出事了。這幾日一直是你對其施法，你覺得你脫得了干係？」
米翰也怒極反笑：「我若是真想害他，會蠢到在自己施法期間」
「夠了！」
婁鴻濤突然大聲喝道，打斷了兩人的爭吵。
在場眾人中，他的官職最高，也只有他才有資格呵止白彥和米翰。
地牢里迅速安靜下來，周圍一眾下屬官員全都低著頭，一個個如同鵪鶉一般，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看到。
「賀簡。」
婁鴻濤看向一旁正在皺眉苦思的賀簡，「你怎麼看？」
賀簡是監察閣有名的神探，也是婁鴻濤最信任的下屬之一。
這位神探在過去很多起大案中都沒有讓婁鴻濤失望過，婁鴻濤很希望這次也同樣如此。
「我想申請對夜照進行屍檢。」
賀簡沒有輕易下結論，而是申請先屍檢。
屍檢也是一門很深奧的學問，很多意想不到的線索都藏在屍體身上。
而賀簡是監察閣最厲害的屍檢高手！
「此事不急，我來之前已經上奏首輔大人還有陛下。」
婁鴻濤說道，「先等回復。」
於是牢房內再次安靜下來，幾位大人物一起在這裡等著。
他們剛才之所以相互甩鍋，也是因為很清楚這件事的嚴重性。
半個多小時後，馮誠手裡拿著一封聖旨，和一名男子一起走入地牢，來到眾人面前。
見到兩人後，幾位大人物都神情嚴肅。
馮誠這個一直跟在皇帝身邊的御前太監自不必多說，他親自來宣旨，代表著皇帝對此事的重視。
跟著馮誠一起來的男子穿著閣官的官服，他叫胡廷鍾，是中樞內閣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閣官，同時也是首輔葉擇安的學生，紫虛殿大學士。
滿朝文武都很清楚，葉擇安打算將胡廷鍾培養成自己的接班人，對方極有可能會是下一任首輔！
胡廷鍾來了，帶來的自然是那位首輔大人的意志。
「陛下有旨。」
馮誠手持聖旨高聲道。
在場眾人，有人單膝跪地，有人躬身行禮。
「命監察閣閣主婁鴻濤全權負責犯人夜照暴斃一案，限五日之內查明真相，欽此！」
聽到這份旨意，白彥和米翰的臉色都有些凝重。
「臣，領旨！」
婁鴻濤上前兩步，雙手接過聖旨。
等馮誠離開後，胡廷鍾從衣袖裡拿出兩份文書：
「白副閣主，米副閣主。首輔大人有令，在此案查明之前，你們二人暫時放下手中一切事務，全力配合監察閣調查此案。」
說完，他將手裡的兩份文書分別遞給白彥和米翰。
這下白彥和米翰的臉色徹底變了。
他們兩人已經是一閣的副閣主，就算婁鴻濤是監察閣閣主，也沒法對兩人指手畫腳。
但現在有了葉擇安的這兩份文書就不同了。
說句大不敬的話，比起皇帝，兩人其實更忌憚葉擇安這位首輔。
「賀簡。」
婁鴻濤在白彥和米翰都收下文書後，立刻下令：
「你即刻對夜照進行屍檢！」
「是。」
賀簡果斷走進牢房。
然後婁鴻濤又看向白彥和米翰：
「麻煩兩位副閣主隨我回一趟監察閣。」
夜照之死，在朝野引發了一場『地震』！
就連兩位副閣主都因此受到牽連，讓很多人都為之咂舌。
不過這場『地震』並沒有影響到在皇家藏書閣內苦心鑽研法武雙修的李飛。
他還不知道自己從天水之墓裡帶出來的人證已經死了。
他現在也無心去關注案情。
因為無論如何，實力才是最根本的東西。
沒有實力，他想要報仇就只是一個笑話。
皇帝哪怕再偏袒他，也不可能為了一個潛力已盡的侯爺去針對一位大宗師和擁有一侯三伯的盧家。
用了近十天的時間，李飛將第七層共六十一本法武雙修的秘籍全部看完了。
他並不求將秘籍中的種種手段都練成，而只是想要從中尋找到解決自己道基問題的思路，所以閱讀速度很快。
這一天，李飛登上第八層，繼續閱讀新的秘籍
5月23日。
李飛進入皇家藏書閣已經快一個月。
因為天水魂骨持續帶來的傷害，萬血珠再次完成升級，升到了30級：
【萬血珠
等級：30級18%
血魂：568顆（1141顆）
血魂技：血怒（強）、血煞（強）、血威（強）、血泉（強）、血息（極）
變身技：血魔（強）】
升級後，血魂數量增加了58顆，總血量變成1141顆。
只是因為天水魂骨仍然在持續造成傷害，所以萬血珠內的血魂數量一直在50%左右徘徊。
低於50%就觸發【血息】，等恢復到50%後，又重新降下來，如此循環。
經過一個月的努力，李飛現在已經登上了第十層，準備閱讀第十層的最後一本法武雙修秘籍。
這段時日裡，他兩耳不聞窗外事，也沒有任何人來打擾他。
「《以術修武，煉體為器》？」
看著手中這本秘籍的名字，李飛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他翻看秘籍的第一頁，閱讀大綱：
「武道是內修，術道是外求。真人的本命法器可以視為一種在體外的武道之基。
既然可以將體外的法器當作道基來煉，那能不能反過來將武者體內的道基當作是一件法器來煉？
本書探討的是以修煉術道的方式來修煉武道，將武者的身體煉為法器，從而做到法武合一」
看完大綱，李飛只覺得眼前一亮。
因為這本書上寫的法武雙修之法是他從未見過的，是前所未有的角度！
他看了一下本書的作者——柏子豪。
立刻叫來紀前，詢問此人的生平。
「回侯爺，柏子豪是前朝的武聖，神威大將軍，後來被太祖皇帝斬於戰場之上。」
紀前沒有絲毫遲疑，對李飛說道。
他這段時間可沒有閒著，提前做了很多功課。
「前朝武聖？」
李飛一驚，「既是武聖留下的秘籍，怎麼才放在第十層？」
皇家藏書閣內的秘籍，樓層越高，層次就越高。
一本武聖所寫的秘籍，怎麼也該放入最高的第十二層才對。
紀前看了一眼李飛手裡的秘籍，笑著解釋道：
「侯爺有所不知，您手裡這本秘籍不止一位大宗師看過，甚至連大元帥都看過。但最終所有人對這本秘籍的評價都是離經叛道，異想天開。
所以這本秘籍的價值一降再降，若不是武聖所寫，它甚至連第十層都入不了。」
什麼樣的內容才能讓一位武聖寫的秘籍被認定為離經叛道？
李飛好奇心大起，謝過紀前後，開始翻閱這裡的秘籍。
就這樣，他在屋內一直坐到了深夜。
之前的那些秘籍，他看得的速度都很快，只求大致理解意思，看看對自己有沒有幫助。
但這本秘籍，李飛看得很慢，幾乎每一頁，每一個字都要反覆閱讀。
因為這本秘籍真的為他打開了一座全新的天地！
按照柏子豪的構想，要將武者的身體當作法器來煉！
在術道進入附體期後，要繼續納入術法類植入體，將自身煉成一件法器。
屆時，人體內將有兩套植入體，一套植入體構成道基，另一套植入體成為法器的內核。
看到這裡，李飛終於明白為什麼這本書會被認定為離經叛道，異想天開了。
武道的修行本就是參照著人體極限來設計和創造的，只納入一套植入體都存在肉體崩潰，精神失控的風險，又怎麼可能再納入一套？
而且法武雙修本就會產生衝突，只在體內納入一種術法類的植入體，之後隨著修為境界的提升，和道基的衝突都會不斷加劇，更何況還要納入更多的術法類植入體？
最後也是最難的一點，人體是血肉之軀，和鋼鐵，礦石這些材料不同，強度和韌性都沒法比。
最關鍵的是，煉器煉錯了大不了重煉，以人體煉器一旦煉錯了，豈不是萬劫不復？
這就是柏子豪這本秘籍被認為沒什麼價值的原因。
它可以作為一種可能性，存在學術上的價值，給後人帶來一些啟示。
但要實際練成，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就連編寫這本秘籍的柏子豪，也只是寫下了理論，而沒有留下任何實操的內容。
但這本秘籍對李飛來說卻猶如一道光將他照亮！
對別人來說猶如天塹的事，對擁有萬血珠的李飛來說，卻能如履平地。
別人在道基期的體魄根本不可能納入更多的植入體，但李飛的生命力甚至比武道大師都強，完全可以繼續納入植入體。
別人解決不了法武兩種植入體的衝突，李飛可以硬扛。
別人以身為器，走錯一步就是死，李飛有萬血珠轉移傷害，根本不怕犯錯。
「這簡直是為我量身定製的！」
李飛大喜。
柏子豪的這套修行法雖然異想天開，修煉難度極高，但有一個好處，就是能很容易地解決法武融合的問題。
道基與人體相融，又將人體煉為法器，那麼術法的力量就會天然與道基相融，因為都來自同一具身體。
法武雙修有兩個難點，一是法武衝突，二是法武融合。
柏子豪的這套修行法等同於將法武融合的難度降低了十倍，然後將法武衝突的難度增加了十倍，並且將修煉的危險性也增加了十倍！
不過這對李飛來說卻剛好合適。
以他的身體強度，若是煉成法器，能夠動用的術法力量肯定遠超正常附體期大法師。
之後再法武融合，就有機會影響道基內的天水魂骨。
辛苦近一個月，終於找到一條看起來可行的道路，李飛開心地站起身，在房間內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
平復心情後，李飛重新坐下，打算今晚通宵研究手裡的秘籍，不睡了
6月2日，李飛突然叫來馮誠，然後向皇帝請求提前透支未來五年內他身為靖安侯能夠兌換的修行資源。
沒有直接開口討要，是因為他很清楚賞罰分明的必要性。
皇帝准許他待在皇家藏書閣內三個月，任意閱讀所有秘籍，這已經是非常高規格的獎賞了，甚至是前所未有的！
這個可以當作是對李飛挫敗新天會陰謀，力斬武道大師，抓回夜照的獎賞。
再加上他打破歷史記錄，成為古今第一道基期，這對國運的提升也有好處。
所以李飛獲得這樣的獎賞，無人能說什麼。
但如果接下來再賞賜他大量的修行資源，這就說不過去了。
所以李飛主動提出透支自己靖安侯未來五年的兌換額度，這樣就不至於被人詬病。
馮誠很快就帶回了皇帝的口信：
「准了。」
於是李飛立刻聯絡大同府，讓青面山莊，青元城管公司還有剛成立的飛心商號給自己湊錢。
這個時代，天賦再高的修行者，沒有錢也是萬萬不行的。
好在青面山莊已經一統大同府的江湖，哪怕很多賺錢的勾當李飛都禁止不做，在擁有這麼大的地盤後，賺錢能力也超過了號稱豐省首富的端木家。
青元城管公司和飛心商號也都在持續盈利。
特別是新成立的飛心商號，先以外賣在大同府站穩腳跟，現在又開始在鎮守使邊鏡如的支持下搞『飛心彩票』，賺得盆滿缽滿！
所以當李飛突然提出要用錢的時候，大同府作為他的『大本營』，先後給他打了三筆巨款：
青面山莊打了875萬元。
青元城管公司打了196萬元。
飛心商號打了368萬元。
加起來一共是1439萬！
這筆錢是在不影響三方正常運轉和發展的情況下，能夠拿出來的極限。
一名中樞內閣的閣老，一年的俸祿大概在20萬到50萬。
在不貪錢，在不撈外快的情況下，要攢夠1000萬，最快也需要20年。
當然了，中樞內閣的那幫閣老們，絕大多數人的身家肯定都是超過千萬的，有的甚至可能是巨富！
不過要隨時都能拿出一千萬的現金，那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所以李飛現在也勉強能算是有點身家了。
這1439萬，他先交給朝廷300萬，兌換了大量的術法類植入體，丹藥還有煉製法器的一些珍貴材料。
等這些東西都到手後，李飛就在皇家藏書閣內開始了自己的嘗試。
皇家藏書閣安靜且安全，無人打擾，還能隨時查看秘籍，所以李飛打算就在這裡面完成法武雙修。
他先通過術法類植入體還有各種煉器的材料，測試自身的『物性』。
柏子豪的這套修行法雖然全是理論，沒有實踐，但寫下的理論非常完善。
李飛可以肯定，這位武聖當初編寫這本秘籍時，身邊肯定有術法高人，還有擅長煉器的宗師可供參考。
在秘籍中，柏子豪寫了一套測試自身『物性』的辦法。
所謂『物性』，就是身體的各個組織和哪些煉器材料的性質貼近，可作替代。
要將自身所有的『物性』都測試出來後，才能開始考慮自己適合被煉製成哪一類的法器。
這個過程不是僅靠理論知識就能完成的，因為涉及到的領域已經超出了單純的武道和術道。
好在李飛有清鼎真人這位曾經的天下第一煉丹師可以請教。
煉丹和煉器，在很多方面都是相通的。
清鼎真人若是願意的話，他也能成為相當出色的煉器師。哪怕成不了天下第一，至少也是天下前二十！
有了清鼎真人的指點，李飛測試『物性』的過程非常順利。
有時候他都忍不住在思考，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有萬血珠，有清鼎真人這個隨身『老爺爺』，還要有隨意閱覽皇家藏書閣的資格和朝廷資源的支持。
這些條件但凡缺少一個，自己都沒辦法踏上這條『以術修武，煉身為器』的道路。
6月27日。
李飛完成了對自身全部『物性』的測試，花費300萬巨資兌換來的材料和植入體幾乎全部耗盡。
測試的過程很順利，結果也很清晰，但他遇到了一個難題：
他身體各個組織測出來的『物性』都在柏子豪的這本秘籍中記載有，唯獨有一樣東西的『物性』沒有——
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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