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九

2024-08-27 16:45:00 作者: 沐清雨
  星火微芒

  文/沐清雨

  春節前夕,無論是群星視頻、先河影業,還是南城星火救援隊,別樣光影工作室,都組織了年會或團建的活動,連尋三哥的「夜遇」都有派對,各位老闆們開始了休假前的最後一輪忙碌。閱讀

  別漾早早給團隊小夥伴發了紅包,工作室今年不僅名聲大燥,利潤更是比往年都高,所以每個人的紅包都不小,尤其是跟著老闆進了劇組,出差不斷的向善。而平時領個獎金都嘰嘰喳喳高興半天的人,拿到年終紅包看都沒看一眼,就默默回工位幹活去了。

  這是自別漾和栗則凜訂婚後,向善一直以來的日常狀態。不知道的,可能都會誤以為她暗戀栗則凜,失戀萎靡呢。

  別漾覺得不能再聽栗則凜的,什麼感情別人插不上手,還是得自己來。在她看來,對於某些悶葫蘆,就得推波助瀾。

  不過,她還是有分寸的,當晚回家先問栗則凜:「你確定應北裕心裡是有向善,喜歡她的吧?」

  栗則凜居然說:「那是老應應該確定的事,我怎麼確定?」聽未婚妻不滿似地嘖了聲,他笑問:「又在動什么小心思呢?」

  別漾挑眉:「陸總和顏清是我成功的案例,我不得繼續偉大的媒人事業麼?」

  可陸鑒之和顏清不一樣。因為別漾,他們相識七年,或許是一見鍾情,但日久生情的深刻了解屬於先天優勢,是旁人比不了的,在一起差的只是個契機。相比之下,應北裕和向善感情基礎不穩固,確切地說,基本沒有感情基礎。

  別漾對此不認同:「你要這麼說的話,栗隊,我就得給你上一課了。我們有深刻的感情基礎嗎?你別忘了,我們從陌生人發展到床上,不過就用了一百多天,到訂婚也才一年。他們倆認識只比我們晚不到一個月,我們共同經歷的救援,他們也沒錯過,甚至是我沒參與的,向善都參與了,應北裕更在救援現場救過向善,說是有過命的交情並不為過,比我們差哪了?」

  差在性格上了。

  栗則凜心裡明白問題出在哪,只是他認為,應北裕如果確定了喜歡向善,一定忍不住,早晚會去找向善,應該逼一逼他,讓他主動。

  逼一逼是對的,可等應北裕主動,向善那朵小花怕是要謝掉了。

  別漾瞪他一眼:「你以為人人都像你,認準了咬住不鬆口?」

  「我是狗啊?」栗則凜勾住她脖子,把人摟過來親一口:「十四億人我偏偏喜歡你,能不追緊點?」

  別漾受用他的情話,語氣透出幾分小得意:「你追緊點就對了,要不現在我可能就在別人懷裡了。」

  栗則凜輕揍了她下:「你敢!」

  這個男人啊,從來不會收斂對她的占有欲,愛得格外外露。

  別漾咬著唇,盯著他的眼睛,臉一點點靠近。

  栗則凜以為應北裕和向善的話題到此而止,該領取他今晚的福利了,頭一歪,就要吻她。

  別漾卻像拒絕似的,在關鍵時刻向後一躲,勾著唇角笑。

  欲拒還迎最誘人。

  她總是能在一瞬間調動起他的情緒。

  栗則凜情·欲上頭,掌心托住她後腦,低頭吻下來。

  白天還能點到為止,夜深人靜,在家裡,向來都是吻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不想收拾的。


  栗則凜把她抱坐到書桌上,埋頭在她頸間啃咬:「今天試點不一樣的。」

  別漾明白他是想在書房裡,她向後縮了縮。

  栗則凜咬著她的唇,低啞道:「叫聲老公就饒了你。」

  別漾哪是輕易服軟的人,用指甲撓他,用了點力。

  栗則凜被撓疼了,嘶了聲,盯著她的雙眸像是著了火,柔聲哄:「聽話,叫一聲,早晚都是要叫的不是麼。」

  向來吃軟不吃硬的別漾才乖了,貼在他耳邊叫了一聲。

  很小聲,很細,很輕,帶點喘意,但還是滿足了栗則凜。

  ……

  臨睡前,別漾還不忘做媒人的事,低聲說:「明天你記得把應北裕叫去俱樂部,我給他打電話。」

  栗則凜胳膊被她枕著,閉著眼說:「給他打電話幹什麼?要怎麼做,你告訴我,我配合。」

  「分手後你那麼快重整旗鼓,不就是在電話里聽見我說有多愛你麼。」別漾咬他下巴一口,吮他唇:「我照抄顏清的作業。」

  栗則凜被她小舌頭舔得心火上涌,他不自覺喘了下,「還想來是吧?」聲音都變得低啞了幾分。

  別漾長腿一伸,纏到他腰上:「誰讓你剛才欺負我。」

  剛剛在書房鬧得厲害,栗則凜不捨得再折騰她,縱容地說:「我那是愛你。」

  「那就……再愛一次。」

  還有力氣撩他。

  今晚不讓她小死幾回,都對不起她的大膽。

  --------------

  第二天,別漾處理完工作,把向善叫到了辦公室。

  儘管情緒低落,卻絲毫沒有影響工作。向善以為別漾有事情交代,帶著小本子過來。

  別漾喝了兩口咖啡,沒做任何鋪墊,直切主題:「你們隊長不讓我管閒事,我才忍著沒問你,可明晚工作室聚餐,你們隊長肯定是要來的,你應哥,我請還是不請啊?」

  向善才知道漾姐是在關心她的感情生活,而那聲「你應哥」讓她心頭先甜後酸,她垂眸,半晌才說了句:「不用考慮我。」

  「我們工作室單身女孩不止你一個,你們隊長說,要是有合適的,就介紹給大哈他們,這個他們,」別漾故意停頓了下,盯著向善,明知故問:「包括你應哥嗎?」

  向善原本搭在桌上的手拿下來,交握在身前,有一下沒一下的絞著。

  這是她焦慮時的習慣性動作。

  別漾從向晨走失那次發現的,她心裡有數了:「你的心和你的名字一樣,都是善。但去星火做志願者,還是因為應北裕,至少最初是這樣,對吧?」

  向善沒應聲,默認。

  別漾繼續:「你們共同經歷的,不比我和栗則凜少,但凡你有退縮,都不會出現在洪水救災現場。聽芒果和大哈說,他被洪水沖走後,你哭的差點暈過去。我以為,他醒了後,你們會在一起。」

  向善回想起應北裕被傾瀉而來的洪水淹沒的情景,眼睛瞬間紅了,她微仰頭克制著,倔強地不讓眼淚掉下來。

  別漾走過來,拍拍她肩膀:「和我就別繞圈子了,說吧,到底怎麼回事。要是中間有什麼誤會,解釋清楚了該在一起在一起,不想在一起,也別成天垂頭喪氣的,日子不還得過嗎。沒有他,還有下一個。你才多大,一場失戀都扛不起?」


  向善沉吟片刻:「沒有誤會,是我和他之間有差距,我不想做灰姑娘。」

  別漾有點明白了:「應北裕他們家……」她沒刻意向栗則凜了解過,倒還真不清楚。

  向善說:「他是個富二代。我在醫院見過他媽媽,是個像貴婦一樣的女人,我和他,和他的家庭都不匹配。」

  別漾皺眉:「是他媽媽和你說了什麼?」心裡則在想:是不是出現了霸總小說中的狗血情節,應母砸了五百萬給向善,讓她離開應北裕。

  「還用人家說嘛,我站在她面前,都自慚形穢。」向善抬頭,看著別漾:「我知道這樣很沒出息,可漾姐,自信這個東西,在沒成功前,一文不值。」

  「門當戶對一定是有道理的,像是你和栗隊,你們家庭的社會地位和經濟情況,還有工作能力和生活習慣,等等,都是相當的,即便你們住在你家的別墅里,栗隊也不會覺得怎樣,因為那只是你喜歡,不是他給不起。」

  「你們更不用為那些世俗的東西低頭,比如結婚買房寫誰的名字,彩禮和回禮又是多少。我不一樣,我和應哥在一起,我什麼都不要,在別人眼裡都是高攀。高攀不一定會不幸福,但不幸福的比例會很大。人家有別墅,有奔馳邁巴赫,我有什麼?年輕嗎?美貌嗎?那是能長久的嗎?

  」

  向善笑了下,苦澀無奈的那種:「我們在一起,不安全因素太多了,與其最後鬧得不歡而散,不如維持現狀做朋友吧。」

  「他媽媽安排他相親了,聽說,」話至此,向善壓抑在心底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她哽咽:「像你和栗隊一樣,那家和應家的長輩們,很看好他們。」

  向善的話,不是絕對的對,卻有一定的道理。

  但別漾好奇的是:「你怎麼知道的這些?」

  向善委屈巴巴地說:「我無意間聽他和隊長說的。」

  別漾正組織語言要說點什麼,就聽手機那端的人忽然說:「相親我沒有去。」

  因為手機開著免提,聲音很大,向善一下子就聽出來是應北裕的聲音,她嚇得猛地站起來,盯著桌子上別漾的手機,不知所措。

  別漾在向善進門前就和應北裕通過話了,此刻,她先說:「行了應北裕,我只幫你到這了,至於你那邊的問題,你自己解決好。」

  「謝謝,我知道了。」前一句應北裕是對別漾說的,後面他直接對向善說:「我這段時間沒主動找你,不是因為不喜歡,而是在受過傷之後,見你疏遠我,以為你害怕,無法承受我做救援的危險。至於什麼富二代,我家是開公司,但只是一間小公司而已,我媽那個人就是那個張揚的性子,有一百萬她當自己資產過億了。算了,我現在去找你,當面和你說,你等我啊。」然後他就掛了。

  別漾忍了忍,沒忍住為應北裕那句「有一百萬她當自己資產過億」笑場,笑完,她用手指戳了下向善的腦袋:「跟我一年多,一點沒學到我的好,有事就說唄,你不說,他猜不到,不就誤會了嗎?這是我愛多管閒事,否則你就哭吧。」

  向善還沒從震驚中回神,「他……」

  「他從俱樂部過來,預計需要二十分鐘。」別漾抬起她下巴:「不想日後回想起來,他表白時,自己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就趕緊去化個妝。」

  等小姑娘手忙腳亂地走了,別漾坐在自己舒適的老闆椅上,給栗則凜發信息:【記得提醒你的應副隊,要謝我的媒。】

  應北裕剛剛就在他辦公室,栗則凜和他一樣,在電話中聽見了所有,他回覆:【我沾下未婚妻的光。】

  別漾懟他:【也不知道昨晚是誰讓我別管,現在倒來沾光。】

  栗則凜知道她自己的辦公室里,沒有外人在,把電話打過來:「那些我都沒了印象,我只記得,昨晚你在我耳邊輕喘著叫……」老公。

  別漾截斷他,微微嗔道:「栗則凜,你是不是今天沒接到求助閒得發慌?」

  栗則凜低笑:「我現在除了救援,只想讓你給我救火。」

  「……」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