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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楊凡要走的大道
雲中子之後留在了大商朝，調查紂王當日在女媧宮題詩的真相。
而姜子牙因為修為太低，主要還是因為擔心留下姜子牙會沖了雲中子的地位，被紂王婉拒出仕。
姜尚只能意興闌珊地出了朝歌，回到他的呂地垂釣，等待周王的到訪。
次日，紂王帝辛便秘密召見了雲中子，跟他說明了大商朝目前的內憂外患，詢問他有何良策。
「仙人，我大商朝立國數百年，長時間的穩定統治卻帶來了內部的腐化，另一方面，周邊各部落也經歷了太久的和平，近些年來開始蠢蠢欲動，反叛不斷，其中尤以西北的戎狄和東面的夷方最為兇猛。」
「先皇深知我大商朝絕不能腹背受敵，因而一直在避免兩線作戰的最壞情況發生。」
說到這裡，紂王指著羊皮地圖上被血水劃出的幾片紅色區域。
雲中子看向岐山的方向，笑了笑，他知道此刻紂王不繼續說下去，是希望自己道出其中的玄機。
「據我所知，周國因為受到戎狄的侵擾，古公亶父百年前率領族人從舊有的居住地豳遷到了岐山腳下的周原。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周人有了較為安穩的生存環境，可以大力發展農業，部落的實力逐漸得以積蓄壯大。」
「為了避免同時與西北的戎狄和東面的夷方兩線作戰，商朝先皇便開始扶持周人作為征討西方反叛勢力的得力助手。」
見雲中子見識淵博，紂王深表佩服，他頷首道：「武乙三年，先皇命周公亶父，賜其岐邑，以拒西北戎狄。」
「公亶死後，季歷即位。此後，先皇武乙對季歷賞賜有加，賜地三十里。次年，季歷對西落鬼戎展開徵討。」
「同年，先皇武乙薨，文丁即位。季歷討伐燕京之戎，余無之戎，始乎之戎和翳徒之戎，戰無不克，軍功顯赫。進而來朝歌獻捷。」
說到這裡，紂王又冷眉盯著地圖上岐山的方向，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軒轅劍柄。
雲中子當即明了。
「這一次，商王文丁非但沒有給他任何獎賞，反而乾脆利落地將其殺了。取得大捷反而被殺，實在是可悲，可嘆的結局啊。」
雲中子確實替這位戰功顯赫，保護了商周兩地大片山河的戰神感到冤屈。
「帝王權術，便是如此殘酷。」
紂王看向雲中子，隨後請教道：「敢問仙人，他功高蓋主，對我大商朝形成了實際的威脅，孤欲除之而後快，可有不妥？」
雲中子並未直接作答，而是繼續翻這篇歷史。
「余無之戎，就在屯留一帶，與陛下的商朝國都朝歌僅僅隔了一座太行山，此真乃心腹大患。」
「然而，文丁十一年，季歷討伐翳徒之戎，再次取勝，這便是相當於替大商除去了一把指著心臟的利刃。可陛下的先皇們卻不問緣由，將文丁斬殺於朝歌之中。」
紂王見雲中子並沒打算停下來，於是只好打斷，解析道：「文丁雖然滅了翳徒之戎，可他卻成了遠比任何一方戎狄都更大的威脅。他成了抵在大商朝心口的一把利刃，隨時威脅著我大商的安穩！」
雲中子見紂王眼神堅定，他呵呵一笑。
「既然紂王早已經下了要肅清諸侯的決心，如今你還問我是否妥當作什麼？」
紂王聽後，不由尷尬地嘆息一聲。
雲中子說的沒錯，他其實並不是想徵求雲中子這位仙人的意見，而是告知她，自己下一步的計劃與目標，好讓他轉告給球道真君與女媧娘娘知道。
只有這樣，他才能更好地表現出自己是一位優秀君王的方方面面。
不知道自己被耍了的紂王，到現在還沉醉在要跟女媧娘娘好好表現的美夢當中，不能自拔。
他擔心雲中子會在女媧娘娘面前說自己行事過於武斷，便又細說起自己不得不消滅西周的原因。
「先皇最開始扶持周人去征討我大商背部的戎狄，其實打的是一石二鳥、兩敗俱傷的主意。然而沒成想，卻讓周人做大了。」
「過去的戎狄雖然被消滅了，但一個強大的周部落卻取而代之。相比過去分散的諸戎，統一的周部落在背後虎視眈眈，無疑對大商朝具有更大的威脅。這不是先皇樂意看到的結果。」
「所以周王文丁想到的解決辦法便是殺人。」
雲中子冷不丁不由補了一句。
這一句話說出，原本雄心壯志的紂王又是一陣老難與尷尬。
雲中子卻沒停下，反而繼續問道：「敢問紂王，你此刻想到的辦法又是什麼？是否與陛下先皇一樣？」
紂王原本是想趁機提出邀請四方諸侯來朝，然後統統殺掉，以除後患這一件事。
可是聽雲中子這麼一問，他倒是聽了出來，這位仙人似乎並不怎麼樂意聽到自己要跟先皇學習，對諸侯大開殺戒這一做法。
可是不這樣做的話，他豈不是空有一副好身手，手中的軒轅劍也無處可用了？
他紂王想的是，以此樹立自己的威信！
雲中子自然也看出來了帝辛的想法，或者說，此番他奉命前來朝歌，正是受了楊凡所託，要阻止封神大戰的開幕。
和平生活來之不易，要懂得珍惜啊。
打打殺殺有什麼好的，要競爭封神榜，各教派出幾名弟子，在擂台上打一場不就完事了麼？
何必要牽連那麼多無辜的凡人，拿他們當炮灰？
所以楊凡的目的，從一開始就不是要主導這場封神戰爭。
他的目的，是要終結封神戰爭的發生！
這便是當日女媧給他楊凡球道真君的名號時，他決心要走的一條大道。
他的大道，不應該是血淋淋的白骨壘成。
如此，才配稱得上是真正的聖人。
而雲中子身為福德之仙，正是適合給他這樣的任務。
雲中子聽到師祖楊凡一番心懷天下蒼生的遠大抱負後，也是深深地被師祖的高尚德行所折服。
當即拍胸口保證，一定力勸紂王，令他不要大動干戈。
楊凡相信雲中子的能耐，便將朝歌之行託付與他，而自己——
自然是回後宮泡妞去了。
畢竟打打殺殺實在太不好了。
死的那些美女，算誰的罪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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