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山按照指示拜見了喬治·懿律和查理·懿律。
雙方相談甚歡。
只是無論奕山怎麼試圖把話題往合作上引,喬治·懿律二人就是不接茬兒。
他們反倒對能夠順滑切換兩種語言、進行翻譯工作的翻譯鸚鵡更感興趣。
查理·懿律甚至提出要買它,多少錢都行,隨奕山提。
奕山哪兒敢賣哦,直接就嚴詞拒絕了。
當天傍晚,喬治·懿律二人招待了奕山一頓豐盛的西餐。
雖然吃不太慣,但奕山並沒有流露出來,反而頻繁讚揚。
喬治·懿律以為他是真的喜歡,神色中有些得意,以為華夏美食粗製濫造。
品嘗過最地道華夏美食的查理·懿律卻很確定奕山並不是真的喜歡。
比起花樣繁多、精細巧妙的華夏美食,西餐實在是算不上好吃,也不夠檔次。
就連西餐餐具,早在幾千年前就被華夏的老祖宗們摒棄了。
分餐制也只是華夏老祖宗們玩剩下的東西。
但查理·懿律並沒有聲張,反而十分虛偽的陪著奕山演戲,儼然像極了一位華夏政客,虛偽極了。
吃完晚飯,奕山想繼續跟他倆聊正事。
可他倆藉口有事,告罪一聲後便走了。
奕山大感無趣,悶悶不樂的回了船艙。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奕山喊了聲『進來』。
一個身材高挑、皮膚白皙、頭髮微卷的白人女人走了進來。
奕山一看見她,眼睛都直了。
只見她僅僅穿著一套簡單到近乎透明的內衣,只有關鍵部位被遮住了。
她的腳上則穿著大清這邊的盆底鞋,魅惑中又帶著幾分挑戰傳統的大膽。
奕山咽了口口水:「你來這裡是?」
女人嘟了嘟嘴,顯然沒聽懂奕山在說什麼。
奕山看向翻譯鸚鵡。
翻譯鸚鵡鄙夷道:「有些事情,根本用不著說,干就完了。」
說罷,它直接飛走了。
奕山嘀咕了一句『也是』,朝著那女人伸出了手。
女人也伸出了手。
兩隻手握住的剎那,女人順勢往他懷裡一縮,朝著他的耳朵吹了口氣。
奕山頓時被迷住了,拉著女人往床邊走去。
……
另一處船艙中。
喬治·懿律問查理·懿律道:「我親愛的查理弟弟,大清皇帝是真的有意和我們合作?」
查理·懿律道:「應該是的,華夏人最擅長內鬥,因為他們深信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的道理。
而看情形,大清的海疆真的被那幫朱姓王爺接管了。
無論是為了祖輩榮譽,還是領土完整和實際利益,道光都不可能不想辦法解決掉他們。」
「這個叫奕山的人,我不喜歡。」
「不喜歡就對了,若不是大清朝哪哪兒都是他這種人,大清朝豈會遠遠落後於世界?
如果大清都是我們喜歡的品德高尚或有能力的人,該擔心國家安全的就該是我們了。
我倒是很喜歡他,出身皇家,身份高貴,受皇帝信任,又貪財好色,貪生怕死,鼠目寸光,還有比他更適合和我們談判的人嗎?」
「想讓我們出兵夾擊,不給夠好處可不行,我們完全可以以此為突破口,跟他們要殖民地、出海口和各種特權。
這可比我們之前想的那些理由還要來的光明正大,畢竟大清是華夏的王朝,我們是受他們的邀請。」
「沒錯,用華夏話說,這叫名正言順。」
喬治·懿律問道:「那你為什麼不讓我跟他進一步聊合作的事情?咱們同意他過來,不就是為了這個嘛?」
查理·懿律道:「哥哥,華夏人有句話叫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咱們現在越是晾著他,能從他那裡談來的好處就越多。」
「希望如此吧。你覺得我們具體應該跟他們要哪些地方?」
「這就是哥哥你要操心的事情了,軍事上的事我沒有你擅長。」
「軍事?你的意思是不要那些富饒的地方,而是索要那些易守難攻的關隘和口岸,方便將來出兵殖民他們更多地方?」
「這是自然。」
「明白了,我會繼續好好研究你送我的大清疆域圖。」
「好的。」
同一時間,洪武朱棡再次來到了至正朱元璋這裡。
「父皇,你找我。」
朱元璋問道:「那個奕山乘船出海了?」
「嗯,估計他跟喬治·懿律和查理·懿律已經碰上面了。」
「很好,進度條終於開始加快了,咱等的都心焦了。」
「這就是您不跟我們一起過年,非要守在道光時空的原因?」
「哈哈,年年年都有,喬治·懿律這樣的大魚卻少之又少。」
「如果能俘虜喬治·懿律,父皇莫不是打算讓他當海軍教官?」
「這有何不可呢?人盡其才嘛。」
「可他是鴉片戰爭和南京條約的首惡。」
「首惡不首惡的,也不妨礙咱用他,等咱把他榨乾了,照樣隨時可以殺了他,狡兔死走狗烹這種事,咱最擅長了。」
「好吧。」
「你先回吧,隨時注意他們的動向,咱有種預感,很快就要出結果了。」
「是。」
……
眾所周知,男人無論大小都對玩具情有獨鍾。
尤其是好玩的玩具。
比如挖頭機。
如果是河道上的挖頭機挖沙子,小到剛會走上到九十九的男人們看一天都不帶膩的。
對於古代人來說,其實女人也算是一種玩具。
所以哪怕是一些歷史上的名人,也有贈送自己女人給別人的事例。
對於奕山來說,連語言都不通、但身材好到爆、還賊大膽、姿勢眾多的白人女人更是妥妥的新玩具,好玩兒的很。
一個晚上,他愣是沒有歇哪怕一會兒,一直在折騰。
為此,他嗑了不少藥。
這也導致他第二天起來有些萎靡不振,黑眼圈看著可嚇人了。
這時,喬治·懿律忽然派人說要跟他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