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皆看向走來的任青天。
「真的嗎?我丈夫真的還有救嗎?」
婦女聞言,激動地抓住任青天的手,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看向任青天的眼中透露出希冀和哀求。
「人已經死了,你別胡鬧……」
一旁的李誠又確認了下男人的心跳,有些生氣的對著任青天吼道。
任青天看了眾人一眼,一股仙帝的氣勢驀然而出,原本還聒噪的眾人瞬間安靜下來,不知為何,感覺仿佛有山嶽壓在胸口。
李誠看著任青天認真的樣子,頓時惱怒無比,心中惡狠狠道:
「好好好,人都死了,本來不想讓你沾上責任的,是你自己蠢,自己作死……」
任青天不理會眾人,手指在男人腹部一些穴位上或重或輕的按壓,按了幾下,男人肚子突然一陣收縮。
「不想他吐在地板上,就去拿個垃圾桶來!」
任青天吩咐在一旁看戲的李誠,同時手不停歇,加大了力度。
看見昏迷男人的反應,李誠心中驚訝震撼,對自己的判斷已經不那麼篤定。
又聽到任青天的話,趕忙手忙腳亂地把垃圾桶拿來放在男人嘴邊。
其他幾人看著,面上一喜,知道出現了希望,皆是捏緊拳頭緊張等待。
隨著任青天突然的用力一按,男人發出「哇」的一聲,酸臭的液體就從他口中吐了出來。
又是哇哇幾聲,待男人幾乎要將膽汁都吐出時,任青天才收手。
「恢復呼吸了,恢復呼吸了啊!」
李誠興奮地大叫,眾人被他吸引,也紛紛看向男人胸口,皆是驚訝驚喜,滿是不可置信。
只見,剛剛已經沒有動靜的男人,胸口正輕微起伏著。
婦女看到丈夫有了活過來的希望,激動得不顧形象地哭泣起來,看向任青天的目光充滿了感激。
「還沒結束呢,你,再去拿盒銀針來。」任青天開口對李誠吩咐。
李誠已經對任青天心悅誠服,聽言,連滾帶爬地將一盒一次性銀針遞到任青天手中。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幾根銀針就插入男人體內。
如果不是見識過任青天的手段,他們會覺得這是在胡作非為。
但有前面的鋪墊,眾人只覺得賞心悅目,技藝高超。
李誠更是在一旁看得眼睛都要瞪出來,根本看不出這是什麼針法。
十多根銀針皆插進男人身體,任青天又在男人肚子上按壓起來,按了幾十下後,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抬頭看向李誠。
「你,看清楚我按的位置沒?」
「看……看清楚了!」
「好,你來試試。」
「啊!」
李誠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敢置信,不過對上任青天那平靜的眼神,還是一步上前,勉強的點了點頭。
李誠手指撫上男人皮膚,有些中氣不足的安了兩下。
「用力!」
任青天指揮著,李誠按著昏迷男人的某個穴位,下意識加大力度。
「再用力!」
李誠聽聞,猛地一按。
「噗!」
一大口帶著惡臭的黑血噴出,李誠措手不及,大半個身子都染了血。
離得近的幾人都遭了殃,而任青天早拉著小丫頭到了遠處。
幾人還來不及說什麼,突然聽到男人發出劇烈的咳嗽聲。
「孩他爹,你終於醒了。」
美婦人抓住男人的手,剛剛止住的淚水又簌簌而下。
眾人大鬆口氣,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如同做夢般。
李誠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剛剛已失去心跳的人就這麼簡單地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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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身上針拔了。」遠處任青天又吩咐道。
李誠聽言,不顧身上的血污,細心地將銀針一根根拔出。
當最後一根針拔出,昏迷男人眉頭顫動幾下,緩緩睜開眼睛。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在這?」
男人坐起身來,晃了晃腦袋,對著眾人詢問。
眾人看了任青天一眼,將事情的經過和男人娓娓道來。
言罷,搞清楚事情真相的男人不顧虛弱的身體,在婦女的攙扶下,來到任青天的面前。
「感謝小神醫的出手相救,我叫張建國,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什麼用得上的地方,絕對不要客氣。」
任青天接過名片,發現名片上的公司有些眼熟。
略微回憶後,猛然想起,這是父親所在的公司。
「對了,不知可否知道神醫的電話和銀行卡號,神醫救了我的命,這點恩情還是要回報的……」
張建國尊敬地說著,眼中真摯無比。
「不必了,我救你,只為了回報一下你女兒,你現在腸胃很脆弱,還是趕緊去醫院檢查檢查,時間久了可不好。」
眾人驚訝地看向一旁的小丫頭,想不出他和神醫有什麼交集。
刺來的目光讓小丫頭覺得不好意思,趕忙跑到自己爸爸身後躲了起來。
最後,在張建國的嚴厲呵斥下,剛剛出言不遜的幾人都誠懇的向任青天道了歉。
幾人浩浩蕩蕩的出了醫館,向著最近的醫院趕去。
看著遠去的汽車,李誠不由噓噓感嘆,要不是有任青天在,自己怕是要闖大禍。
正感慨間,一輛邁巴赫停到了眼前,車門打開,一位頭髮皆白的老人和一年輕漂亮的女孩下了車。
李誠趕忙迎了過去,激動道:
「師父,你終於來了,剛剛店裡可出了大事。」
老人看見了李誠衣服上的血跡,眉頭一皺。
「發生了什麼,你這衣服上的血怎麼搞的?」
李誠帶著老人進店,飛快將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老人露出吃驚之色,看向坐在角落裡任青天。
如果是他遇到剛剛那種情況,恐怕都沒幾分把握能把人救回來,沒想到這麼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還藏有這種本事。
「小友,感謝你的出手相助,不然,憑這劣徒的三腳貓功夫,怕是要壞了店裡的名聲……」
老人來到任青天面前,笑呵呵感謝道。
任青天只是點了點頭,當作回應,老人見狀也不生氣,反而對著李誠呵斥。
「你是怎麼招待人家的,還不快去泡茶。」
李誠無奈苦笑,弱弱回應一聲後,向著茶具走去。
「劉老醫生,我來找你其實是想和你談談七絕針的事情。」
任青天看著老人,淡然開口。
劉老聽聞,面色猛地一變,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他怎麼都沒想到,面前男人一開口,就對他扔出炸彈。
自己使用七絕針的事情,根本沒有幾個人知道,但眼前年輕人就這樣淡然的說出,仿佛是說一個微不足道的東西。
如果知道他心裡所想,任青天肯定不屑。
那被劉老當做寶貝的七絕針,在前世就是爛大街的不入流針法,要不是他偶然見過,根本不會知道有這種東西。
劉老平復一下情緒,知道遇到了不得了的人物,不敢輕待,連忙鄭重道:
「小友,我們去樓上說……」
任青天點了點頭,跟著劉老向樓上走去。
路上,劉老看見李誠拿出招待普通客人的茶,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把將李誠手打到一邊。
「去,拿我最好的大紅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