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來了?我今天要是不來,公司是不是就變成你的了?」
聽到張建國的嘲諷,何有智生出陣陣的恐慌,趕緊裝出委屈表情,竟賊喊捉賊道:
「總經理你有所不知啊,昨天工地上剛建好的一層樓塌了,當時我就只是訓斥了那些工人幾句,他們就聯合起來,說是我亂指揮的結果,還說像我們這種管理者,都是一群酒囊飯袋啊!」
「總經理,你要為我做主啊!!」
說著,何主管如同哭喪般,拉住高建國的手不斷搖晃,
張建國看著眼前胖子的德行,被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要不是剛剛他在門口將一切收入眼裡,說不定他還真信了這番鬼話。
站在一邊的工人聽罷,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何有智。
到這時,他才意識到,他徹底低估了這位何總管的臉皮。
「你放屁,你……你……」
工人想開口,卻氣得全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啪!!!」
誰也沒想到,何主管看見工人想開口說話,居然走上前去,在眾目睽睽下,狠狠扇了工人一巴掌。
「這裡有你說話地份嗎?再說話就捲鋪蓋走人!」
何主管惡狠狠地對著工人威脅道。
話畢,他又堆著笑容來到張建國面前,討好道:「總經理,你看,他又要狡辯了,我已經替你教訓他……」
「啪!!」
張建國終於忍不住怒火,狠狠一巴掌抽在何主管的胖臉上,巨大的響聲傳出老遠。
啪!
又是一聲響亮的巴掌聲,何主管被扇倒在地,兩邊臉龐出現了兩道青紫色的巴掌印子。
在場其他人看著何主管的慘樣,除了心中舒爽之外,也感覺臉上有些麻麻的。
何主管挨了兩巴掌,腦袋嗡嗡的,過了十多秒,他才緩過神來。
知道已經糊弄不過去後,他居然雙手雙腳爬了過來,拼命抱住張建國大腿。
「總經理,我錯了,我不該推卸責任,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啊!」
「求你了,原諒我這次,下次我一定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
張建國覺得噁心,一腳將何總管踢開,轉頭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對秘書道:
「你登記一下,何有智犯下嚴重錯誤,開除……不,發配去掃廁所吧!」
「會不會太過了?」
不知何時,一位帶著眼鏡的男人走了過來,開口勸阻道。
「副總經理……」
眾人看到走來的人,紛紛打招呼。
一直在邊上看戲的任青天突然眉頭一挑,看著這位副總,又看著張建國,心中有了些判斷。
「不用替他求情了,這種人只要有點權力就是禍害,這次是小事,那下次呢?」
聽到毫不留情的話語,副總識趣地閉上了嘴巴,只是看著張建國的眼神里,露出一道不易察覺的冷光。
最終,何有智接受不了去掃廁所,夾著尾巴辭職了。
回到辦公室,張建國看著任青天,小心試探著道:
「任神醫,您看……何有智我已經替你教訓了,接下來我會把您父親安排接替這個位置……您看還要我做什麼?」
任青天露出笑容,道:「有勞張總費心了,我很滿意。」
聽到肯定的回答,張建國鬆了口氣,放鬆地仰躺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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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張總,你查清楚給你下毒的人沒?」
「沒,我報警了,不過警方說線索太少了,可能他們也沒辦法。」
張建國坐直身體,有些無奈道。
這兩天,因為這件事情,他過得戰戰兢兢,生怕下一刻就中毒倒地。
「哦!我懂得一些識面之術,倒是覺得有個人很可疑……」
「誰?」
任青天喝了口茶,淡然道:「剛剛那位副總。」
張建國剛想下意識說不可能,但想到公司昨天的一些小動作,眼睛猛地瞪大。
……
另一邊,何有智罵罵咧咧地收拾好東西,一臉憋屈的離開了公司,站在公司門口時,還不忘回頭比個中指。
去附近停車場的路要經過有小巷,何有智走著,口中還在罵。
「媽的狗娘養的張建國,他媽的敢扇老子,有機會我要他好看……」
「誰?」
何有智突然警惕回頭,他總覺得有人跟蹤自己,但看了許久,卻沒見半個人影。
他緊張地回頭,繼續走著,但不知不覺中已經加快了腳步。
突然,他又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還來不及回頭,頭頂就出現一個黑色布袋子。
袋子罩了下來,他眼前一片黑暗,來不及喊叫,如同狂風暴雨的拳頭砸了過來。
他拼命反抗,但沒有絲毫用處,反而被打倒在地。
接下來招呼他的,是密集的大腳丫子。
這場毆打足足持續了十多分鐘,當那些大漢走後,何有智已經鼻青臉腫,身上到處是傷口,半天沒有起得來。
陽光照進陰暗的小巷,一個三十多歲男子的哭聲傳得老遠。
……
「任神醫,有事記得聯繫我啊!」
張建國將任青天送上了車,不舍地揮手。
汽車行駛了幾分鐘,任青天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見來電的是劉老後,任青天接了電話。
「喂,是老師嗎?我遇到了棘手的病人,你現在有時間來看看嗎?
劉老焦急的聲音傳出。
任青天稍一遲疑,道:「好,我馬上過來。」
聽到回答,劉老鬆了口氣,腳步輕鬆地回到病房內。
原來,他在得到完整的七絕針後,連夜練習針法,才練習了幾遍,突然收到顧山河病情惡化的消息。
情況緊急,他快速趕來,沒有多想就對顧山河使用了七絕針,這才使病情穩定下來。
但不知怎麼的,過了一段時間,他注入銀針的真氣突然莫明奇妙地消失了。
沒有真氣的壓制,顧山河病情越來越嚴重,毫無辦法的他只能向任青天求助。
「怎麼樣,劉醫生,您老師決定過來嗎?」
顧思思攥緊拳頭,焦急地發聲詢問。
「嗯,他答應過來了,放心,你父親會沒事的……」
劉老安撫著,病房內的也氣氛隨著他的話語變得輕鬆了一些。
再看病床上,一位面色蒼白的中年男人地躺著床上,雙眼緊閉,不時發出陣陣呢喃,仿佛在承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
「劉老什麼時候這麼廢物了,這點小事都要叫人……」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隨後,一老一少兩道身影走入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