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在心裡暗罵黑霧不要臉,用他神魔大陸的力量對付他,借力打力玩的這麼溜,可恥可惡!
手上還要不停的應付黑霧的攻擊,不僅要顧著自己,還要隨時護著那些生靈不被黑霧故意放出的黑氣侵蝕。
可謂是,相當忙碌了。
黑霧不斷吸收著神魔大陸萬千生靈的污濁之氣,力量節節攀升,天道就慘了,神魔大陸的氣運不斷消耗,他的力量也在被削弱,對付黑霧他也逐漸落於下風。
天道抬手打掉一招黑霧扔來的攻擊,身形一閃來到墨蓮紅蓮被困的空間外,被金光包裹的拳頭重重朝空間打去。
空間紋絲不動,甚至沒有出現一點裂痕。
天道心態有點崩,黑霧對付不了就算了,連個破空間都錘不破,這也太不尊重他了。
黑霧飄過來嘲笑,「你現在有點弱啊。」
天道臉一黑,一聲不吭地握起拳頭又是哐哐哐幾拳下去,空間終於出現了一條不過髮絲粗細的裂縫。
黑霧有些意外,很快打出一道本源力量到空間上。
它要讓天道再怎麼努力也只能是白費功夫!
天道還沒來得及阻止,一抹白光突然那絲縫隙中溢出,緊接著白光如利刃般自那條裂縫開始,一路向下,劈開整個空間。
黑霧仿佛也受到了莫大的傷害,突兀的慘叫一聲,一身濃郁的黑氣眨眼消散些許。
空間破開,墨蓮紅蓮的身形自其中顯現,兩人皆是面如表情臉色難看。
任誰突然被關進一個奇臭無比的密閉地方臉色都不會好到哪裡去。
儘管他們封閉了嗅覺味覺,但是這些臭味就跟無孔不入般,一旦沾上他們的皮膚,那些臭味便會進入他們身體,帶給他們幾乎要嘔吐的親身體驗。
這個密閉空間他們剛才嘗試也沒破開,這些都是黑霧的本源力量,不是沒法破,就是比較費時間。
這些黑氣就像粘稠腐敗的液體般,將他們的攻擊吞噬。墨蓮思考了一秒將這些黑氣反吞噬的可能性,在感覺到這些黑氣那惡臭無比的氣味時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實在是,太噁心了,根本下不去手!
於是他們選擇先等一等,看看天道能不能在外面給他們創造個機會,這樣他們也不用頂著反胃強行吸收這些黑氣了。
也沒等多久,不過盞茶時間,空間便傳來動盪,緊接著是一條極細極小的裂縫。
雖然小,但也夠了。
紅蓮以靈化劍抬手一揮,空間剎那破碎。
這本就是黑霧的本源力量,空間被破,黑霧也受到了反噬,力量肉眼可見的弱了一截。
趁你病,要你命。
天道堅持將這句話貫徹到底,剛才黑霧的各種不做人行為,可把他惹冒火了,此時不打更待何時。
紅蓮墨蓮也因為剛才那短暫的遭遇憋了一肚子火,勢必要找黑霧好好談談人生的。
三人一起上,提劍的用尺的拔刀的,個個氣勢洶洶殺氣騰騰,
黑霧:「!!!」
強烈的危機感撲面而來,黑霧二話不說轉身就來。
三人也不放過,胎教就追。
就這樣,它逃他們追,它插翅難飛。
黑霧再次跑到了熟悉的吞海之上,被後面追上來的三個團團圍住。
「跑啊,怎麼不跑了?」天道嗤笑,臉不紅氣不喘的,手中的戒尺被他拿著拍打掌心,不疾不徐,穩券在握。
不管是從實力還是人數上,他們都穩贏!
黑霧翻了個白眼,忍住想跟天道打一架的衝動,好聲好氣道:「你們到底想幹嘛?」
它已經脫離神魔大陸掌控,這三人也殺不了它,何必揪著它緊追不放?
天道一挑眉,冷嘲熱諷,「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除了殺你我們還能想幹什麼?」
「你們殺不了我。」黑霧陳述事實。
「那就揍得你不能再搞事情。」紅蓮簡單直接,提劍就砍。
紅衣獵獵,衣袂翻飛,寒光閃爍,殺意凜然。
墨蓮當然是跟黨走,紅蓮在哪他在哪,紅蓮提劍他拔刀,紅蓮在前他攻後。
總而言之,身體力行實現紅蓮的那句話,對著黑霧一頓毆打猛如虎,堅決不給黑霧有任何跑酷掙扎的機會。
天道本來也想上去幫忙的,看著他們暴揍黑霧,他看著著實手癢。
但是那倆人配合相當默契,就跟演練了無數遍似的,他完全沒有插手的機會,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場堪稱單方面教育的視覺演出。
天道看了沒一會兒,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思忖了一下,默默從兜里掏出一把瓜子,再拿出一個小馬扎往身後一放,一屁股坐上去,邊嗑瓜子邊看戲。
有這倆在,他真是如虎添翼,黑霧就是個渣渣。
只可惜,要是能直接滅掉黑霧就好了。
省得黑霧以後有捲土重來的機會。
萬物相生相剋,絕對不可能沒有對付黑霧的辦法。
天道一邊吃瓜一邊轉動腦子想著對策。
墨蓮能吸收黑氣,墨蓮便可以視作黑霧的克星。
可墨蓮強大了,誰又來克制墨蓮?
天道的視線落在那抹身形鬼魅的紅衣身上。
紅蓮與墨蓮本就一靈一魔,二者天生相生相剋,他們互為對方的克星。
可這兩人關係莫逆,一旦有二心,難保不會相互包庇,狼狽為奸。
墨蓮想要吞噬黑氣,紅蓮就必須與他分道揚鑣,各為立場。
不然,墨蓮極有可能成為第二個黑霧。
他該怎麼做,才能讓這一切變得自然又無疑。
天道盯著前方交戰正酣的戰場,粲然金色的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深意。
他已經有辦法了。
紅蓮和墨蓮聯手將黑霧暴揍一頓,墨蓮還不忘手黑的這兒揪一團那兒扯一塊將這些黑氣弄下來吸收進體內。
一頓操作下來,黑霧周身的黑氣明顯少了快一半。
與之前氣勢洶洶的樣子一比,此刻的黑霧光禿禿的包裹不住全身,看上去分外淒涼。
天道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引得三人全部看過來。天道輕咳一聲,淡定的將手中的瓜子殼拍掉,站起身拍了拍沒有絲毫褶皺的衣擺,慢悠悠問:「打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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