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哪來的金子

2024-08-27 17:44:39 作者: 槿染
  沈昭月露出瞭然的神情。

  也難怪之前裴如霜去外祖那邊,一去便很久,約莫也是因為那人的緣故。

  前世她倒不曾聽說這事,約莫也是沒那個機會吧。

  裴宴之靠在她身上膩歪,沈昭月怕碰著他的傷口沒敢動,冷不丁的聽他提起了蘇祈安。

  「人已經抓到了,正在大理寺獄中審問,你可要見見?」

  沈昭月詫異的抬眸看他。

  這人之前跟個醋罈子似的,有的沒的都要拿來說一說,如今倒是破天荒的,竟然開始主動提及蘇祈安了。

  她捏著他的臉頰,靠近他,仔細的看看。

  「還是我夫君嗎?大度的讓我刮目想看啊。」

  裴宴之順勢低頭偷親她一口,嘴角揚起的笑意就沒停下來過。

  「我人是你的,提一提名字而已,還能翻天了不成?」

  那萬分自信的模樣惹得沈昭月笑出了聲。

  他現在還真是出息了,還能說出如此打趣的話。

  笑過之後,她正了神色,搖了搖頭。

  「不見了,也沒什麼好相見的。」

  早都已經過去了,再看前世種種,她都覺得已經隔了好久好久了。

  對於蘇祈安她從未有過什麼喜歡之情,不過是權衡利弊之下的選擇,即便是重生回來,那剩下的也都只有恨,再沒有其他。

  前世蘇祈安輔佐新帝登基,殺她沈家滿門,對她折辱,這些過往她絕不會忘。

  她冷笑一聲。

  「若可以,便讓他處以剮刑吧。」

  她要讓他疼的生不如死,要讓他後悔曾經的所作所為。

  如此,才算作報了她沈家滅門之仇。

  裴宴之垂下眼帘,將人摟進懷裡。

  他不是沒察覺到,沈昭月對與五皇子,對於蘇祈安的仇恨太深刻了些,每每提及人便有些失控,眼中泛紅,似要殺紅了眼。

  她對蘇祈安的仇恨他可以理解,她那般高傲的人,卻被蘇祈安玩弄鼓掌,甚至丟盡了臉面,她恨是應該的。

  但五皇子,他查了從前往後他們的所有交集,卻也僅僅只有那麼兩件事,不足以讓她有這般深的仇恨。

  他心有疑惑,但思及她現在情緒不穩,還是沒有問出聲。

  如今之計,他還是先自保再說。

  「昭昭,我有事要同你說。」

  不管是燕嬤嬤的事情還是銀子的事情,她如今心悅於他,他想縱使她會氣會惱,他好好的給她認錯賠不是,總能把事情解決的。

  他本就不是有意瞞她,再這麼瞞下去非出事不可。

  裴宴之心有打算,沈昭月也看出來了,神情有些糾結。

  她知道他想說的事燕嬤嬤的事情,但她沒那麼想知道,更害怕他為此傷神。

  「我……」

  沈昭月話剛開了頭,外面傳來寶芝的聲音。

  「郡主,二公子差人過來了,請您回去一趟。」

  聞聲,沈昭月意外,輕輕推開裴宴之。

  「我去看看什麼情況,有什麼事情之後再說。」

  說完她心裡也鬆了一口氣,還好寶芝來的及時,不然她還不知該怎麼說。

  裴宴之也沒想到會被人打斷,但她既有事要忙,這會兒再說也不合適,便起身跟了過去。

  「二哥可有說什麼事情?」

  說著,已然是往外頭去了。

  她二哥的性子她了解,平常沒事的時候她連個人影都見不著,更何況他昨兒才寫了信說相看姑娘的事兒,按道理不會那麼快來找她。

  寶芝也是不知道的,搖了搖頭。

  沈昭月上了馬車,回頭便見裴宴之跟上來了,眉頭緊擰。

  「你跟著來做什麼?我就是回去一趟看看。你這身上還有傷需得好好靜養,也是難得的休沐日,之後可有的你忙了。」

  如今皇上意思不明,但眼下已然是偏向了五皇子。現在的五皇子和前世不同,前世五皇子有身居官場的蘇祈安前後打點,現在沒了蘇祈安,等於折了他半個翅膀,情況應該會好些。


  裴宴之不容拒絕的上了馬車,坐在她身側。

  「閒著也是閒著,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還能幫得上。你回娘家,我也回丈母娘家,有何不可?」

  沈昭月無言,也是拿他沒辦法。

  人都受傷了還不太安穩。

  她掀開車簾,讓寶芝等會再跟上。

  「你去告訴侯爺和小姐一聲,我帶裴宴之回沈府一日,明日再回來。」

  他這傷也不好來回來的走動,免得嚴重了,總歸離得不遠,住一日再回來便是。裴宴之自然是沒意見的,她在哪,他在哪。

  寶芝點頭應聲後離去,馬車緩緩的往沈府的方向走。

  今日沈昭月走的急,她的馬車出了點問題,下人給她備的便是裴宴之的馬車。

  裴宴之不喜馬車,平日多為騎馬,這會兒都沒能發現這是他的馬車。

  直至路上顛簸的時候,馬車上的小箱籠掉了下來。

  「嘩啦」一聲,裡頭的東西翻開,簡直要閃瞎沈昭月的眼睛。

  他二人看著地上金燦燦亮閃閃的東西面面相覷。

  沈昭月低下身子把那一盒子的金子拿在手裡,沉甸甸的,怪重的。

  「你這馬車還能變寶貝呢??」

  她疑惑看向他。

  金子都能藏這裡,是怕她找著還是怎麼地。

  忽的沈昭月怔住,疑惑的看向他。

  「你哪來這麼多銀錢?」

  不是窮的叮噹響嗎?怎麼從這都能冒出金子來?

  裴宴之看著那金子自己都沉默了。

  以前雖然低調,但該備的銀子都備著,成平總會這兒塞一點,哪兒塞一點,哪兒有別說裴宴之,就是成平可能都不太清楚。

  馬車太久沒用,誰也沒注意到,誰知道這麼瞧今兒出來了。

  在坦誠和隱瞞之間,裴宴之果斷的選擇了坦誠。

  「這是……」

  他話還沒說完,沈昭月已然露出瞭然的表情。

  「皇上賞賜的是吧,那你可收好了。」說著她像是想起來什麼,把自己身上的錢袋子給他。

  「這個月的月銀。」

  裴宴之沉默的看著左手的金子,右手的錢袋子,果斷的把金子塞到了沈昭月的手裡。

  「我用不著這些,這就夠了。這些都給娘子。」

  他說的乖巧,動作迅速的把沈昭月的錢袋子塞懷裡,當寶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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