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茂是個顏控,具體表現為,在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三觀瘋狂跟著五官跑,這一點在看動漫時尤甚。Google搜索
他在娛樂圈中也算摸打滾爬過幾年,見到的俊男美女不在少數,本來以為都快免疫了,誰知眼前這人
渾身上下,都長在白茂的審美上。
白茂盯著正與一群人寒暄,卻面無表情的男人,慢吞吞將一小塊甜點塞進嘴裡。
「白茂。」
便宜哥哥有些嚴肅的聲音響起。
他身邊沒了白笙的影子,獨自走來,注意到白茂的視線,低聲介紹說,「被圍在中間的那位叫郁向沉,郁家現任家主,商界奇蹟,也是這次過壽的郁老爺子最小的兒子,老來子,雖然年紀跟我們相差不大,但論輩分我們該喊叔叔,等會兒萬一碰見別叫錯人。」
郁向沉?
原來是他啊。
白茂記得這個名字。
原著情節非常狗血。
郁家小兒子郁晚天,與郁家家主郁向沉,同時因為一些事情喜歡上主角受白笙,兩人還是叔侄關係。
不過因為郁晚天這個人比較狗,先發制人,提前將他對白笙的情感告訴郁向沉,才導致郁向沉礙於雙方叔侄的身份,沒有再對白笙出手,硬生生將自己的感情壓制下來。
嘖嘖嘖。
如果沒記錯的話……
白茂心中一動。
怎麼辦?
他現在的腦海中,突然有一個大膽的,見色起意的想法。
「我說的話你都聽見沒?」白荊不悅問。
白茂懶洋洋答:「知道了。」
他回憶了下夢境。
按照時間線,郁晚天早已向小叔坦白自己對白笙的情感,這也是郁家同意跟白家「相親」的原因,否則以郁家的身份,即便是想找個玩物,也輪不到白家。
可惜,郁晚天玩得開在圈子裡已經不是秘密。
雖然他對白笙的感情很真摯,想娶白笙,但沒有一個人覺得他是真心的。
就連白家也不信。
雖然白家確實想傍上郁家,打入上層圈子,但自認對白笙的情感是非常真誠的,他們不捨得讓捧在手心裡的白笙,被郁晚天那樣的人磋磨受苦。
就在這個糾結的節骨眼,白茂出現了。
合格的炮灰,總會在最被需要的時機出現!
白家欠他一面錦旗!
又過一陣,宴會正式開始。
老人家年歲大了,身體愈發不好,說是過壽,但只是出來切了個蛋糕,就又回房間了,留下一群小輩相互交談。
白荊掃了眼一直在吃東西的白茂,微不可查地蹙眉。
「行了別吃了。」他目光閃過一絲嫌棄。
以白家的地位,能來這種場合,還是郁家鬆了口。白茂來之後,不趁此機會趕緊結交有用的人,竟然一直在這邊吃甜品,跟沒吃過這些東西一樣。
恐怕周遭看見的那些名門貴族小姐們,都會覺得他們是鄉巴佬。
真丟人。
還是趕緊把事兒辦了吧。
白荊伸手去扯白茂,目光在人群中不停張望,卻沒看到郁晚天的身影。
人呢?
白荊蹙眉。
該不會是郁晚天反悔了吧?
他心中有心事,想拉著白茂到處轉一轉找人,誰知手指還沒碰到白茂,白茂就後退半步,帶著點警告的語氣說:「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
白荊眉頭一皺。
這是一個弟弟對哥哥說話時,該有的語氣嗎?
他剛準備出聲訓斥白茂,終於聽到他想聽的那個聲音在背後響起:「白少啊,可讓我好找。」
郁晚天終於來了。
白荊不動聲色鬆口氣。
他表情微變,瞧著比之前還要嚴肅,轉身伸手:「郁少好。」
「不用整這一套。」
郁晚天雙手插在西裝褲口袋中,沒有任何拿出來的想法,他目光放肆打量白茂。
白茂也在觀察這名渣攻。
夢中全是文字,外貌描寫又不是很多,白茂對角色的長相沒什麼概念,只知道郁晚天長得帥,導致對方與他想像中完全不同。
面前這個渣攻,今年二十三歲,只比白茂大一歲,卻像是仍在叛逆期。
他還沒進公司,正處於遊手好閒的紈絝公子哥狀態,整天跟狐朋狗友一起泡吧喝酒,所以打扮也偏向夜店風,一頭粉毛瞧著十分囂張,頭髮經過多次燙染,發質已經不太好,而他顯然不太適合這種發色,整個人黑了不止一個色號。
一眼掃過去,耳朵上最少三個耳釘,外加一個唇釘。
身上穿著也帶著點朋克,與周圍宴會格格不入。
好一個中二少年!
怪不得白笙開始不喜歡他,一直等後期郁晚天發現郁家隱藏的陰私,大徹大悟,不再胡作非為,發憤圖強,搞倒拿了反派身份的小叔郁向沉,才終於抱得美人歸。
兩人打了個照面,俱都態度冷淡。
站在一旁的白荊半晌沒等到郁晚天的回應,不動聲色收回手,他背在身後的五指緊握成拳,面上依然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充當中間人,介紹道:「這位是郁老爺子的孫子,郁晚天。郁少,這是我們家白茂,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白茂沒吭聲。
因為懶得。
白荊怕郁晚天覺得白茂不聽話,生氣反悔,忙輕輕拍了白茂一下:「怎麼不喊人?我之前怎麼跟你說的?」
郁晚天定定看著白茂的臉,嗤笑一聲:「行了,不喊就不喊吧,我這沒那麼多規矩。至於關照,現在還談不上吧……」
想到幾分鐘前心上人發紅的眼眶,他吊兒郎當地點頭,說,「這事就這麼定了吧。」
反正只是多個玩物,白茂又長得如此精緻漂亮,雖然是個「啞巴」,但比他在酒吧里叫來的那些外圍好看多了。
玩一玩不吃虧。
白荊一愣,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當即點頭:「好的,謝謝郁少。」
白茂挑眉,掃白荊一眼。
這兩人在他面前打啞謎,說話含含糊糊,幾句話單拎出來看,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只是普通交談,卻三言兩語就把他的未來給定了。
完全沒有問過他這個當事人同不同意。
而且白荊也有意思,把自己的親弟送出去給別人玩弄,竟然還謝謝人家?
真有夠噁心的。
若不是白茂做過夢,知道這一切真相,一定會覺得,再怎麼樣他們之間都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屬,大哥和家人,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
在原著中,白茂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才會被賣了。
他垂下眼眸,掩去自己眼神中的瘋狂。
郁晚天的心思根本不在白茂和白荊身上,多說幾句都嫌煩,他很快藉口有事走了。
等人離開,白荊當即沉下臉,數落道:「白茂,我不知道你的性格究竟是在哪裡養成的,但從昨天起,你就正式成為白家人,你之前的表現——」
「行了。」
白茂懶洋洋打斷白荊的話,他瞥過去一眼,諷道,「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因為長兄如父。」
白荊沒聽出白茂話中的深意。
他當然覺得自己有資格管白茂。
白荊自認從小就在白家長大,以一名繼承人的身份學習與生活,懂得的道理,見過的事,與為人處世的能力,都不是白茂能比的。
白茂嘴角帶著一絲嘲弄,眸子看向白荊。
一般國內人的瞳孔都是棕色的,白茂的眼睛顏色比常人更淺一些,顯得通透又漂亮,然而此時,那漂亮的瞳仁里,卻一點感情都沒有。
看向他的視線,仿若看著一個陌生人。
「你……」白荊蹙眉,正要說話,突然手機響起一陣特殊鈴聲,顯然,這條消息對他非常重要,所以他瞬間閉嘴,先將手機拿出來看。
掃了眼消息,他飛快說,「我現在有點事情要處理,不跟你說那麼多。你現在年紀小,不懂,等以後你自然會知道我教你的都是有用的,你好自為之吧。」
白茂聳聳肩。
他左耳進,右耳出,等白荊一走,白茂當即試探著動身,出宴會廳往外走,到了雕花大門處,果然被保鏢攔住。
「不好意思,現在還沒到宴會結束的時間。」
白茂溫和地笑了下:「我怎麼不知道現在的宴會,竟然還會規定離開的時間?非法拘禁嗎?信不信我報警?」
「……先生,這是郁家的吩咐。」
「報警也沒用。」
白茂掃了眼周圍的保鏢,料想自己不是對手,乾脆回到宴會廳,繼續優哉游哉吃甜點。
「白二少。」
這時,一名穿著燕尾服的侍者走過來,朝白茂微微彎腰。他手中端著托盤,恭敬地將其中一杯香檳遞給白茂,「二少,這是郁少請您的。」
白茂沒接。
他不接,侍者就一直在旁邊彎腰待著,時間長了,周圍的人都看過來,竊竊私語起來。因為姿勢的問題,侍者頭上很快出了一層汗。
他再次喊:「白二少,請。」
白茂神色冷淡,垂下眼眸,終於將香檳接過來。
他抬了抬手:「幫我謝謝郁少。」
然而這名侍者卻沒走。
他看了看香檳,又看向白茂。
白茂原本散漫的表情一收。
他站直了一點身體,似笑非笑晃了晃香檳杯,問:「意思是現在必須喝?而且是你盯著我喝?」
侍者老實巴交點頭:「是。真的非常對不住,白二少,這是郁少的吩咐,而我只是個打工的,不敢違抗。」
白茂:「……」
怎麼回事?
下.藥了?
原著中明明沒有這個劇情。
白茂又不是傻子。
如果喝了這杯酒,那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神色怔愣,手上一松。
香檳杯子直接掉在地上,液體融入厚實的地毯中。白茂眉心微蹙,用做作的語氣驚訝說:「啊,我不是故意的,剛剛在想事情,一不小心就摔了杯子……真的很抱歉,也辜負了郁少對我的一片好意,不然你再去問郁少要一杯?」
侍者的臉一下子白了。
他有些怨恨地看白茂一眼,朝門口使了個眼色,才彎下腰收拾。
門口有兩個保鏢收到信號,往白茂這邊走來。
糟糕。
這個人怎麼這麼玩不起?
白茂轉身就走,卻差點撞到一個人。
這人瞧著面生,看到白茂的臉,有些驚詫:「你是白家新來的那個?還沒走啊?你哥和你弟都走了。」
白茂:「……都走了?」
他見白茂像是不知道,來了興趣,帶著點八卦的情緒,說:「是啊,白笙暈倒了,白家大少就先帶他走了,我還以為他會帶你一起走——」
「……謝謝。」白茂餘光看到保鏢來了,忙打斷,他沖這人笑了下,「我現在還有點事,謝謝你告訴我這個。」
說完,白茂快步離開。
那人看到白茂的笑,一怔。
他站在原地,望著白茂的背影,撓撓頭,嘀咕道:「這個白家的,笑起來還挺好看……」
白茂目光在宴會廳快速搜尋,很快找到他見色起意的目標。
他邊往那邊走,邊給白荊打電話。
白荊接的還算快。
白茂立刻質問道:「白荊,你帶著白笙走了,為什麼不把車留給我?」
白荊一愣。
他還以為白茂打電話過來,問的是他們為什麼走了,卻沒想到竟然是問車?
一時間,他被白茂的質問語氣說愣了,甚至沒糾結白茂的稱呼,下意識解釋道:「是這樣的,笙笙低血糖犯了,直接暈倒在洗手間,我正帶他去醫院——」
白茂飛快打斷道:「可是我出門沒車,讓宴會其他人看見了,多給白家丟臉,他們一定會說,白家窮到連車都配不起。不是你一直教導我,我現在是白家人,做事不能給白家丟臉嗎?你身為白家長子,白家未來的繼承人,還說什麼長兄如父,連這點都想不到?」
「哥哥……」
白笙虛弱的聲音混著數落聲傳來。
白荊猛然反應過來,正要斥責白茂不關心白笙的病情,手機那頭沒了聲音。
他一看。
——白茂竟然掛了!
宴會廳。
白茂將手機隨意塞進口袋,他目標明確,加快腳步,直直撞到那名俊美的,名叫郁向沉的男人身上。
周遭傳來驚呼。
「誒,郁先生……」
「沒事吧?」
「這個人怎麼回事?走路不看的嗎?」
白茂毫不在意周圍人的視線與聲音。
他死死抓住郁向沉的手臂,低聲說:「郁先生,我知道你一個秘密。」
原著中,郁向沉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但他也有優點,比如他潔身自好,終身未娶,以及出了名的護短。只要是他羽翼下的人,都會被保護的很好。白茂跟了他,最起碼不用擔心像劇情中,被郁向沉隨意送人。
而且重點是
這人長得巨他媽帥。
誰吃虧還真不一定說得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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