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郁先生特意提到的「技術」二字,讓白茂對今晚會發生的事情產生了點不切實際的期待,所以顯得尤為熱情。Google搜索
結果當他被摁在牆上,抱著郁先生,後背的肩胛骨磨得發紅,渾身止不住顫抖時,發現郁先生其實並沒有任何長進。
——至少跟昨晚沒有任何不同!
這種毫無技巧的行為,根本談不上什麼技術!
「你那是什麼眼神?」
郁向沉掐著白茂的下巴,面容不悅。
白茂當即回神。
一個好的金絲雀,怎麼可以明里暗裡,表達自己對金主那方面的不滿呢!?
尤其是這位金主除了活兒爛一點,其他各方面的硬體設施都非常好,完全可以彌補那麼一點點小瑕疵!
這麼帥的金主,哪兒找去?
白茂有意轉移話題,他眯著眼睛,湊近一點,在靠近郁向沉唇的地方停下來,軟聲說:「郁先生,親、親親我。」
郁向沉一頓。
他捏著白茂下巴的手鬆了松,眉心微蹙。
從在抽屜里偶然翻到包養協議,得知白茂的身份後,郁向沉就清楚明白,他們之間只是交易。而接吻這種行為,無關快.感,那就不適合和小金絲雀做,指不定兩人親著親著,小金絲雀對他的依賴感變強,會給那個人惹來什麼情感麻煩。
不過……
看著白茂濕潤的,好似盛滿期冀的眼眸,郁向沉心想,罷了罷了,反正他每個月只出來三天,還都是在晚上,爛攤子從來都不是他收拾。
剩下的距離,郁向沉主動湊過去。
柔軟的唇貼合在一起,溫度相宜,帶來一點奇妙的觸感。白茂見郁向沉遲遲不動,低垂下鴉羽般的眼睫,他誘.惑般,微微張開一點唇。
緊接著一發不可收拾。
當用到第三個小雨傘時,白茂突然想起什麼,後背肌肉一緊。
等等。
不對。
昨天用了一二三個,今天又用了一二三個……
白茂回憶協議,確認上面寫的是「一周四次」,而這個「次」,卻沒定義是哪一方面的「次」,嚴格意義上說……
白茂緊抱郁向沉,喃喃道:「糟糕,超支了……」
郁向沉:「嗯?」什麼超支了?
白茂:「……」
白茂縮了縮脖子,不敢吭聲。
現在的郁向沉,明顯是沒想起兩人協議上的「一周四次」,萬一白茂說了,提醒郁向沉,他不做了怎麼辦!?
——雖然金主技術真的不怎麼樣,但白茂還在興頭上,好歹聊勝於無嘛。
15551。
當初要是早知道金主在這方面這麼牛逼,他就不該只寫什麼一周四次,就應該直接衝刺一波,寫特麼的一周十次!
郁向沉值得!
美人在懷,郁向沉沒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
一直到天蒙蒙亮,這一切才結束。
太強了。
真的太強了!
郁先生永遠的神!!
白茂累到手指都不想動。
他側躺在床上,雙腿蜷縮,迷迷糊糊間,看到郁向沉正在穿衣服。
後者修長的手指十分惹眼,此時正慢條斯理將扔在地上的襯衫拎起來,結實而有力的手臂伸進去,一點點扣扣子。
直一絲不苟,扣到靠近脖頸喉結的地方,才開始整理袖口等地。
明明只是普通的動作,卻無端平添禁慾感。
「郁先生?」
白茂支起身體,「都這個點了,還要回去嗎?」
說話間,他打了個小小的呵欠。
「嗯,要換衣服。」郁向沉已經穿好衣服,直接往外走,到了門口,他突然回頭,說,「別對我產生感情,我們之間不可能。」
白茂:「?」
啊?
啊這??
怎麼突然說這個???
郁向沉自認為冷酷地繼續說:「下次做這種事,我不會再親你了,希望你好自為之。」
白茂一覺睡到下午兩點才起。手機上有徐東明的未接來電,他一邊洗漱,一邊給徐東明回了個電話:「怎麼了哥?」
徐東明唉聲嘆氣:「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你嫂子今天中午破天荒做了糖醋排骨,本來想喊你來吃,結果你沒接電話。」
白茂呆愣。
白茂哀嚎:「怎麼這樣——」
「哈哈哈,這次我給你打電話了,可怨不了我,誰讓你沒口福?」徐東明打趣白茂兩句,好奇問,「昨晚幹什麼去了?怎麼起這麼晚?」
身為白茂的經紀人,徐東明對白茂很了解,知道後者生物鐘一直算固定。
一般情況下,白茂早上七八點就會醒,今天竟然一覺睡到下午兩點?
稀奇!
白茂笑嘻嘻道:「去探索神秘世界了。」
「?」徐東明一頭霧水,「什麼神秘世界?算了,你看我說的那個綜藝了沒?」
白茂:「還沒,今天開始補課。」
徐東明:「行。你嫂子讓我下午陪她逛街呢,都化好妝了,我先不跟你聊了啊。等晚上咱倆視頻。」
白茂猶豫一瞬。
郁向沉已經連著來了兩天,白茂自認已經被榨乾,但郁向沉……瞧他剛做完還要著急走的模樣,顯然精力充足。
萬一今晚他又來,白茂就不太方便和徐東明視頻。
他含糊道:「到時候再說。」
掛斷通話,白茂慢悠悠看其他消息。
有王姨的消息,說中午來做了飯,但做好後見白茂太困,就沒喊起,白茂要是醒了,可以叫王姨過來再重新做。
白茂懶得那麼麻煩,直接回:「王姨,我把飯熱一熱就能吃,您不用過來了。」
還有昨天剛加的白笙護花使者一號。
護花使者一號:「你真的沒打白笙?那為什麼之前在教室,白笙看見你拎椅子,會嚇得下意識躲到我身後?你明明就是欺負他了!」
白茂「嘖」了一聲。
這小孩,怎麼這麼不懂規矩?
他回:「提醒你一下,問問題是要給錢的。」
一號顯然經常看手機,白茂這條消息發過去沒多久,就收到一條五百塊的轉帳。
白茂微微一笑,繼續打字:「友情提示,你剛剛問的是兩個問題。」
與白茂互發微信的護花使者一號尚同瑞,此時正拍戲,他坐在片場的小馬紮上,眼睛死死盯著手機,一副要憑藉視線,將手機直摳出一個窟窿的模樣。
他氣到忍不住開始抖腿。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他僅僅是對白茂之前回復他的消息產生合理質疑,按理說白茂根本不該收費!可他不但收了,甚至還說這是兩個問題,要收一千!
太過分了!!
不行,之前的五百塊已經發過去,卻對應的是第一個問題,而尚同瑞更想知道第二個問題的答案。
他很快下定決心,又給白茂打過去五百。
——他倒要看看,白茂會怎麼回復他!
終於,回復來了。
白茂:「第一個問題,真沒打過。第二個問題,我怎麼會知道他躲你身後幹什麼?你直接去問白笙吧。」
尚同瑞:「???」
靠。
這不等於沒說麼???
上當受騙了!
尚同瑞之前不想詢問白笙,是因為白笙每次提起自己的二哥,都會特別難受。他心中對白笙有好感,自然不想看白笙蹙眉捂心口的模樣。但是現在,顯然,他必須要去問問當事人,才能揭穿白茂的真面目。
尚同瑞直接起身,走到一旁的化妝間,給白笙打電話。
很快,電話通了。
「同瑞,你找我有事?」白笙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好聽。尚同瑞頓時覺得自己心中的煩躁和鬱悶都被撫平,他說:「笙笙,我想問你個問題。」
「你的聲音怎麼這麼嚴肅呀?你問吧。」
尚同瑞:「……你那個二哥,之前有沒有打過你?」
白笙顯然一愣,好幾秒都沒有出聲,之後帶著一點支支吾吾,回覆說:「同瑞,你怎麼會這麼想?他……他是我二哥,怎麼可能會打我……」
白笙小心翼翼的聲音,已經讓尚同瑞確信,這件事是發生過的。
他正怒火中燒,聽白笙又問:「你和我二哥加了微信嗎?聊什麼了?同瑞,你幫我一個忙好不好?你幫我隨便問幾個問題,我把錢轉給你,你給我二哥,好不好?」
尚同瑞驚呆了。
明明在教室時,白茂對白笙愛答不理的態度,大家都看在眼裡,甚至白茂有可能家暴過白笙,白笙卻不計前嫌,還想著給白茂補貼?
白笙怎麼可以這麼好?
不愧是他喜歡的人!
尚同瑞心疼壞了,立刻答應下來:「笙笙,你放心吧,這事包在我身上。」
說是這樣說,但他卻並不打算真便宜了白茂。
這樣的壞人,就應該付出應得的代價!
尚同瑞絞盡腦汁,思索怎麼對付白茂時,白茂正在鳥籠看綜藝,笑得直打滾。
下午四點,白茂結束了第二集綜藝。
他起身活動了下身體,站在陽台處,看向外面昏暗下來的天,突然想到什麼,火急火燎地回到電腦前,打開自己珍藏的文件夾,開始挨個搜索。
過了會,白茂挑中一部主角都很美型,開場就入正題,不過前戲特別長的片子。
他直接打包給郁向沉發過去。
白茂:「學習資料。」
發完消息,白茂再次打開綜藝。
「哈哈哈哈這也太好笑了吧——」
郁向沉靠在座椅上,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他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患有分離性心理障礙,也就是俗稱的雙重人格。
每個月頭三天的夜裡,副人格都會暫時得到郁向沉身體的掌控權,並在早上七點準時歸還。兩個人格之間並不共享記憶,而身為主人格,郁向沉也並不想像監視犯人一樣,監視自己的副人格,這導致他從不知道,副人格出現後都會做什麼。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副人格沒有辜負他的信任,惹出什麼特別的麻煩,不過無一例外的是,身體回歸後,郁向沉都會感到異常疲憊。
這個月卻有細微的不同。
頭一天還好,疲勞程度與之前差不多,但後兩天卻尤甚。
這兩天夜裡,他到底幹什麼去了?
跑馬拉松?
……以他對副人格的了解,不應當。
郁向沉心中思索一瞬,搖搖頭,懶得探究更多,他正打算起身煮杯咖啡繼續工作,突然收到一條消息,一陣特殊的鈴聲響起。
不用看就知道,又是白茂發來的。
「學習資料?」
是表演技巧之類的內容?
白茂給他發這個幹什麼?
以郁向沉的身份,當然不需要學習這方面的任何內容,但白茂既然給他發了,應該就是想讓他看看。
難道是白茂之前上表演課的表現?
郁向沉沉吟,原不打算看,但煮完咖啡回來,處理好手頭的工作,最終還是移動滑鼠,將壓縮的文件夾下載下來。
是個視頻文件。
意料之中。
郁向沉隨手點開,他端起咖啡,身體閒適地向後靠,打算欣賞青年在課上的表演。
「嗯嗯啊——」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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