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前是能走馬觀花的看完自己的一生的,哪怕是心若死灰後的自我了斷也是不例外的能看到的。Google搜索
身下是粘稠漸涼的血泊,身旁是驚叫不安的人群,醉酒的司機搖搖晃晃的推開車門,於是便被那慘烈的景象嚇得嘔吐不止。
人群中有人大聲呼喊著:「他還沒死,快打120!」
可躺倒在血泊中的男人並不理會,他並不想掙扎著努力活下去,他只是在這彌留之際努力的偏了偏頭,看向了那隻他長大成人之後才擁有的第一部手機。
破碎的屏幕早就不能發亮,但血泊中的男人看到了一個影子,是他,或者說是他曾經的影子,是一個滿頭金髮,身著白底紅紋御神袍的帥氣男人。
裡面的他是波風水門,而他,是水門,一個在偏遠小鎮長大,在這和平世界成長的孤家寡人。
他是他的前世,他是他的今生,但再相逢的時刻並不全都是美好與懷戀。
「玖辛奈....鳴人....我...」
「...去找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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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雙明亮的蔚藍色眸子在一片漆黑中睜開,腐朽的空氣是令人窒息的沉悶。
這裡靜謐無聲,黑暗的世界沒有一絲的光亮,哪怕是那雙亮若星辰的蔚藍色眼眸都無法在這漆黑的世界中照映任何的東西。
水門靜靜的躺著,生鏽一般的身軀猶如被大山壓制,就連手指都無法動彈分毫。
「這就是死後的世界嗎?」
「如果都是這麼黑的話,玖辛奈會很害怕的對吧?」
「明明已經是個獨當一面的女忍者了,但為什麼打雷的時候也要緊緊的抱著我呢?」
說著,水門的嘴角扯出了一個苦澀的弧線,似乎在笑,似乎在哭,似乎看到了那隨風飛揚的鮮艷紅髮。
他想抬起手去觸摸近在咫尺的幻影,但他的手很沉,沉到了根本動彈不了的地步。
「我錯了玖辛奈,我不該這麼晚才回來,我不該...」
「十八年了....對不起,我來晚了...我應該一直陪著你...但我那時離開了....」
「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鳴人....我....」
那雙明亮的蔚藍色眸子暗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雙血腥到刺目,紅到了耀眼的血色眼眸。
如同實質化的殺意將這本就腐朽沉悶的空氣瞬間凍結。
他是木葉的第四代火影,木葉的金色閃光,令所有忍者都為之恐懼的死亡之光。
死在他手裡的忍者不知何幾,化為流光閃現的他能在瞬息間在戰場上斬殺五十名上忍。
他的地位是用敵人鮮血鑄就的王座,他的威名是屍骨鋪成的血路。
但似乎作為木葉的同伴,許多人只記得他陽光溫和的那一面,他們忘記了飛雷神苦無上的斑駁血跡。
眸中的血色越發的濃郁,但就在這時,水門閉上了雙眼,在他再次睜眼時,一處濕漉漉的滴水囚籠便出現在他的眼前。
「好久不見啊,九尾。」
這本是一句平淡的招呼,可那被關押在鐵籠之中的巨大九尾妖狐卻沒來由的心頭一顫。
九尾撇過了目光,他不敢直視水門那比他眸子還要鮮紅的眼眸,可怕的殺意如同利刃般將他千刀萬剮,這種沒由來的恐懼讓他選擇了後退。
「你不是波風水門,你是誰?」
沉默了片刻,九尾開口了,但還是扭著頭不想與這個令他渾身難受的傢伙對視。
「我是波風水門,只不過你之前見到的是木葉村的第四代火影波風水門。」
「而現在。」
水門走到了鐵欄杆的前方,走到了九尾的眼前。
「我只是一個妻子不合格的丈夫,一個孩子不合格的父親,波風水門。」
這完全令九尾聽不懂的話語讓這大狐狸沉默了,但他知道,此刻的水門異常的危險,與生俱來的惡意感知讓他的毛髮根根聳立,雖然這份惡意並不是針對自己的,可一想到這樣的殺星就站在自己身旁,九尾就恨不得抓起守鶴暴打三天三夜避避風頭,但不行,他被關起來了。
「你打算做什麼?」九尾問道。
「我們一起去殺人怎麼樣?」
「殺掉我的弟子,也就是用寫輪眼操縱你肆虐木葉的宇智波帶土,然後是志村團藏,還有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以及很多很多人...」
在聽到了水門告訴他的情報之後,九尾橘紅色的眼眸也不由得怒睜了幾分,他這一生中最為屈辱的時刻不是被柱間三拳兩腳的打趴下,尾獸之間的交流大多都是用拳頭溝通感情,強者為王本就是對的。
被柱間收拾了他感覺憋屈、不服,但更多的是氣自己力不如人。
可被宇智波斑用寫輪眼奴役支配卻是不能忍的,須佐能乎雖強,但九尾有信心撕碎那層盔甲,就算不敵,宇智波斑也攔不住自己跑路。
但這個紅眼病不講武德,用下作的瞳術騎在自己的腦袋上作威作福,自己卻因為身不由己只能看著身體被玩弄,夫目前犯都沒有這種事情過分。
這不是輸不輸的問題,這是必須要弄死那個紅眼病雜碎的問題!
而就在不久之前,第二個紅眼病出來了,做了和第一個紅眼病一模一樣的事,甚至更過分的是,第二個紅眼病明明力量一般,但卻借著宇智波斑在他身上留下的後手強行驅使他,九尾早早的就在心裡發誓,不殺這兩人誓不為狐!
相比之下,水門把自己一分為陰陽兩面再次封印的事情,簡直就是小到了不值一提,之前又不是沒被關過,幾十年下來雖然依舊不滿,但多少也習慣了點。
但如果帶著自己去乾死那叫宇智波帶土的雜碎,九尾願意摒棄前嫌,全心全意的幫水門。
九尾一言,其他八尾都難追。
「成交,我跟你幹了。」
九尾的大巴掌一拍,這筆買賣他接了,心甘情願的接了。
「很好,我們談攏了。」
對於九尾這樣爽快的回答,水門輕輕的點頭,原本潮濕陰冷的封印空間隨著他心念的變動而瞬間改變。
藍天白雲綠草地,還有能當枕頭的小山頓時出現,八卦封印本就是水門自己設計的四象封印升級版,操縱封印空間完全是小事一樁。
「你暫時在這裡呆著,我有需要就叫你。」
說著,他一腳踹開了關著九尾的鐵籠大門。
「做完這一切,我可以還你自由,這是預付款,我從來不說謊。」
看著水門的身影在煥然一新的封印空間中消失不見,九尾有點不可置信的四下打量,雖然八卦封印沒有直接解開,但是囚籠洞開,他出去只是自己願不願意的事情了。
可猶豫了一下,九尾沒有動作,在他的印象里,水門已經死了,如果出去的話....還不如在這裡吹著風睡大覺,反正環境挺好,不比老頭子當初給他找的地方差。
「可....我怎麼感覺水門這傢伙....沒死?」
就在九尾躺在小山上準備打盹的時候,洞開的封印不再屏蔽他的感知,他察覺到了許多不一樣的氣息。
封印外,那雙依舊血紅的眸子再次睜開,但此刻他看穿了黑暗,看穿了這黑暗世界真實的模樣。
這同樣是一個囚籠,是關著死者的厚重棺槨。
查克拉微弱的藍色幽光亮起,腐朽的御神袍被手臂的動作帶動,一隻手掌按在了面前的木板上,堅定不移的向上推動著。
土丘隆起,棺木敞開,在獵獵夜風中,腐朽的御神袍舞動,金色閃光再次屹立於木葉的大地之上。
被星辰照耀,與月同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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