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籠上的『秦』字,顯的是那麼的耀眼。Google搜索
那紅色的火苗,卻又如同吞噬這天下的惡鬼。
方乾抬頭看了一會,便帶著寧芷柔到了大門前。
他們這邊剛剛站定,巍峨大氣的大門就從內打開了。
一位人高馬大的壯碩中年男子邁步而出,他比方乾還要高出一頭,威勢逼人,有著高位者的強大氣場。
繼而,兩排修士迅速自其背後衝出,將兩人包圍。
寧芷柔緊張的縮在方乾背後,不敢抬頭。
方乾臉上有笑意綻放,「敢問可是城主?在下受人所託,將人送到。」
「我就是。」
秦城城主秦煒一步到了方乾面前,冷語道:「你又是誰?」
他語氣低沉而凌厲,仿佛是在訓斥一位下人。
方乾笑道:「我本是路過的人,護送她的人都死了,有一位老者臨終托我將人送到秦城。」
秦煒眸光閃爍,看了一眼狼狽不堪的寧芷柔,淡然道:「你可有對她動手動腳?」
方乾笑道:「尊駕覺得我是那種人?只是對方許了我十萬兩黃金,我便送來了。」
秦煒似乎鬆了口氣,不怕人貪財,就怕是個圖謀不軌的傢伙。
他抬手,其身後走出一人,拿出了一疊金票,遞給方乾。
方乾剛要接,金票落地,散落一地。
方乾舌頭於口中翻轉,最終舔了一下嘴唇,欣喜彎腰撿起金票,「這錢賺的可真容易。」
那人一腳踩住方乾拿起金票的左手,冷語道:「你是什麼來歷?」
方乾抬頭,笑眯眯的道:「你可以侮辱我一次,為了錢我忍了。但是你不應該……」
「侮辱我第二次!」
霎時間,方乾右手握拳,直接轟在對方襠部。
男子悽厲大叫,倒飛出去。
秦煒雙眼微眯,死死的盯著方乾。
方乾一個縱步落在那男子身側,右手成爪,硬生生將對方氣管撕開,頓時鮮血飛濺,灑了方乾一臉。
秦煒冷漠道:「你膽子很大。」
方乾站在秦煒身邊,微笑道:「我的膽子還可以更大點,我現在突然覺得十萬不夠了,我還要再加十萬!」
秦煒眉頭一挑,「是嗎?」
方乾笑吟吟的道:「我是個亡命徒,也是個貪婪的人。」
秦煒笑了起來,「我喜歡貪婪的人。」
他再度抬手,又有一人拿出十萬兩金票遞給方乾。
這一次,方乾沒有接,而是笑眯眯的仰頭看著秦煒,「跪下給我!」
那人神色慍怒,欲要發作。
秦煒淡然道:「給他。」
他的目光卻看向街道的黑暗處,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那人強忍一口氣,只好跪在方乾面前,雙手捧起金票。
方乾這才伸手抓過,笑眯眯的道:「我不管你們怎麼看我,但是看在錢的份上,今天給你們一個忠告,千萬別惹我。小爺孤家寡人一個,就他娘的不怕別人找事。」
他把金票塞進懷裡,他可不會說自己是為了血靈石才來的。
可不管如何,他都需要有一個藉口,一個說辭,並且非常合理。
秦煒淡然道:「你可以走了。」
方乾轉身,目光落在忐忑不安的寧芷柔身上,繼而打了個哈氣,伸了個懶腰,「有錢就是好啊,醉仙酒樓快活去咯。」
隨著方乾邁步離開,頓時又有四個丫鬟匆匆架住寧芷柔進了城主府。
繼而,城主府大門重重閉合。
「城主,這個年輕人太狂妄了。」
府內,秦煒快步走著,身邊的管家怒氣沖沖。
「無所謂。」
秦煒淡然道:「只要確定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就行了,此人陰狠毒辣,嗜殺成性,並且極其貪婪,女色對於他來說,興趣應該不大,也自然的不會對寧芷柔動手動腳。錢財而已,不值一提。」
話落,又道:「麟兒那邊如何了?」
管家忙道:「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寧芷柔了。」
秦煒深吸一口氣,「很好,派人盯著那些人豺狼,我不允許這件事情有任何閃失。」
管家連連點頭,「是,是,一切都安排就緒了。」
方乾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形單影隻,唯有孤獨相隨。
可很快,他的臉上又有了笑容綻放。
人,不管什麼時候都要笑。
笑,會帶來好運氣。
他來到了醉仙酒樓,這是他之前說好的。
方乾並不會喝酒,他也不喜歡喝酒。
他認為酒是麻痹人的,也是逃避現實的,所以他不喜歡喝酒。
但是美食,是他的最愛。
錢是什麼?
錢,就是狗屁,是人賦予了它價值,否則就是一張擦屁股紙。
方乾點了一桌子菜,全是最貴的。
這些天他也是受苦了,自然要好好的犒勞一下自己。
「陰陽五行,十卦九靈。這位小哥,算一卦嗎?」
有聲音在方乾耳畔響起。
方乾頭也不抬的笑道:「上一個給我算卦的人,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對方明顯愕然,半晌才道:「尊駕面色紅潤,當是紅星高照,有大喜事。」
方乾往後一靠,拿起濕毛巾擦嘴,繼而笑道:「廢話,沒好事我點這麼一大桌子菜?」
他的面前,站著一位青年,身著洗的發白的灰色道袍,而且到處都是補丁。
看其年齡,也不比方乾大個幾歲。
道袍青年乾笑道:「我算卦真的很靈的,要不要來一卦?」
方乾伸手一指對面,「你要是蹭飯,你就直接吃。」
「爽快!」
道袍青年徑直落座,揚聲道:「小二,加副碗筷。」
方乾笑道:「喝酒嗎?喝的話自己要。」
道袍青年揚聲道:「小二,再來最好的酒,他結帳。」
方乾笑道:「你倒是不客氣。」
「客氣有屁用。」
道袍青年抓起大肘子就啃了起來,「我都五天沒吃一口飯了,餓死我了。他奶奶滴,我那破師尊坑了我一輩子,還說什麼算卦能發財。我他娘的發個劈柴,整天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別人看我年輕,直接就不理我,覺得我是騙子。你看我,像騙子嗎?典型的一個老實人啊。」
他嗚嗚的說個不停,方乾也只能夠聽個大概意思。
方乾喝了一口茗茶,打了個哈氣,「你從哪裡來的?」
道袍青年擺手,「你先別和我說話,等我吃飽再說。」
方乾雙手交疊在一起,覺得這人倒是有些有點自來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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