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device" style="background-color: #c0d16d66;font-size: 16px;border-radius: 10px;padding: 0 10px;color: #957575;text-decoration: underline;font-family: fangsong;">
「簡述君認為……努力真的會有用嗎?」
當玉景步美悠揚的小號聲音在空氣中停轉,江原道美奈看向窗外的眼神中出現了幾分迷惑的神色。
「嗯?」
白鳥簡述看向身旁少女的眼神中難得地出現了幾分詫異的情緒。
她自然是感受到了的,眨著眼睛問著:
「怎麼了?我的臉上有什麼嘛?」
「沒有。」
白鳥簡述微微搖頭開口道:
「只是沒有想過,美奈也會有這樣的疑惑,印象中美奈應該是一直相信努力就會有結果這樣的事情吧?」
「嗯……是這樣沒錯。」
有些遲疑地點著頭,美奈垂下了眸子手指糾纏著在一起,猶豫地開口道:
「可是,有的時候還是會想,萬一失敗了會怎樣呢?」
「尤其是像這樣,大家每天都努力地訓練著,早上,正午,晚上……甚至周末休息日的時候,大家也都努力地訓練著,如果要是這樣,最後還是沒有能夠拿到金獎,沒有拿到參加關西大賽的資格,那樣一定會很難過吧?」
之前的時候,江原道美奈是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的,也沒有過這樣糾結的心境,因為之前的吹奏部根本就是沒有那樣的實力……
不要說是去衝擊全國大賽的金獎了,就算是衝出關西大賽,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在陪著眾人一起訓練的這些日子裡,和大家一起努力的時光里,讓她逐漸願意去相信,也願意為了共同的目標去努力著。
尤其是每次和大家一起努力演奏之後,就算嘴巴吹的有些麻痛,汗水浸透了發梢,放下小號時彼此對視一笑,感受到每一次合奏共同進步著,一次比一次更好的時候,便愈發地感覺到了快樂。
仿佛是找到了最初時候,選擇吹小號的願望,也找到了屬於音樂的靈魂……
於是,因為共同的努力,便有了期望,有了期望就愈發地會害怕失望,擔心自己失望,被身邊的同伴失望,也害怕因為最後的結果失望。
「嗯。」
白鳥簡述看著少女的臉龐若有所思,他自然是懂她究竟是什麼樣的意思,也清楚她現在的內心究竟有多麼的糾結。
「雖然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的不公平,有一部分人是憑藉著所謂的天賦和運氣,但那終究是少部分人,更多人的競爭還是靠著努力就可以做到的。」
「不過,倒是可以相信我,以我們的努力,我是說這樣一直努力下去的話,絕對會成功的。」
「絕對?」
聽著白鳥簡述的話語,少女神情為之動容,看著白鳥簡述的面龐,眼眸中閃過一抹羞澀的笑意紅唇輕啟:
「倒還是第一次聽到簡述君說出這樣肯定的話語呢。」
「不過,我想,如果是有簡述君的話,我的意思是我們,我們絕對可以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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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努力,只是盡力而為就好,如果是為了所謂的目標而反人類地每天苛求自己多工作幾個小時這樣的狀態,說是害人害己也沒有問題。
內卷大概就是這樣,但是競賽不一樣。
競賽沒有內卷這一說,無論是劍道比賽也好,吹奏比賽也罷,瘋狂地練習,想要努力地超越對手,以達到最高水平為目標的話,再怎樣的努力也都不過分。
事實上社團里的大部分人就是這樣的狀態。
劍道社沒有安裝空調,只有幾架嶄新的風扇。
這並不是說青山中學沒有錢在道場裡安裝中央空調,在惡劣的環境下持之以恆地練習劍道也是一種練習的方式。
相比之下,吹奏部的活動教室里雖然沒有空調,但大的合奏教室是有中央空調的,可就算是如此,凱蓮拉還是定下了一個周只合奏三次的規定。
目的也很簡單,只是為了練習眾人的專注力。
於是白鳥簡述經常能夠看到玉景步美被汗水浸透,顯得有些透明的白襯衫,也能夠看到美奈因為炎熱,將原本就沒過膝的裙子向上捲起來,卷到大腿根的場面。
當然,淺川優希老師也經常因為某種原因會和大家一起訓練,她和凱蓮拉不同,她只是一個吹奏部的負責教師而已,按道理來說就算每天呆在辦公室吹空調也沒有關係。
但是她仍舊是隔三岔五地聽著大家吹奏,從最開始訓練一直到最後。
即使晶瑩的汗水從臉頰上滑落也沒有退縮的意思,只不過臉紅溫婉的模樣,總是讓大家對她愈發地感到尊敬。
可是,她好像總是會發呆,尤其是喜歡將眼神盯著一處,好像走神了一般,會顯得有些奇怪,當然也有可能是沉浸在了音樂當中也說不定。
然而,只有白鳥簡述知道,淺川優希經常是會將眼睛的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
自從自己將魅力值拉滿了之後,那些若有若無地盯著自己的眼神越來越多了。
大部分都是比較隱晦的,但淺川優希明顯不是屬於這一部分的,自從自己和她重逢之後便愈發地不掩飾對於自己的渴望。
從她清澈的眼神中,白鳥簡述看到了那份充滿侵略性的嫵媚,那是平常在上課時候根本見不到的另一種風情。
淺川優希是沒有攻略值的,但是如果有可以數據化的好感度的話,滿好感度是一百,那麼白鳥簡述覺得大概是已經達到了兩百的程度。
僅僅只是從行動表現上來說,白鳥簡述覺得她對自己的渴求度大概完全不亞於沐野原雪晗。
不過,雖然兩人對自己都有著強烈的欲望,但也大都有跡可循,能夠想的明白。
雪晗是因為強欲。
而優希的話,準確來說,大概自己是她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吧?
她和自己現在的狀態是比較相像的,都是無父無母的狀態,自己走之前她的奶奶倒還是活著的,可是現在也只剩下自己了。
對於自己來說,從衝進北極光中拯救她,分別,到重新的相遇,滿打滿算也沒有超過一個多月的時間。
但是對於她來說,是幾年的光景。
忍受時間帶給她的寂寞與悲傷,白鳥簡述有的時候也會想像奶奶在離世時她究竟是有多麼的難過。
在冰涼的病房裡,孤寂的身影守著奶奶……
這樣的場景不時地會在白鳥簡述的腦海中呈現,也會不自覺地為淺川優希感覺到心疼。
儘管她平常的時候都是一副溫婉善良的大姐姐形象,但越是了解她的經歷,便越是想要伸出手保護她。
所以,平日裡,對於淺川優希的一些要求,白鳥簡述也是基本都答應的,儘可能地能夠用心靈和行為去安撫她的心靈。
不得不說的是,她的嘴唇是軟軟的,要比雪晗的還要軟,身體好像也是和自己更加契合……
「簡述君……」
一道女聲在耳邊響起,其中夾雜著幾分幽怨的語氣,與聲音同步的還有拐著自己胳膊的動作,白鳥簡述身形微微顫動了一下,眼神從淺川優希的身上挪開,看向對方。
「淺川老師的確是很好看呢。」
是陳述句,玉景步美緊緊地盯著白鳥簡述的臉,明明臉上露出的是笑意,但白鳥簡述卻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幾分痴怨的情緒。
「咳咳,沒有。」
白鳥簡述咳嗽了一下,隨後轉過身看向步美開口道:
「步美的話,是有什麼問題嗎?」
「誒?沒有問題的話,就不能和簡述君說話嗎?」
少女纖細的手掌拂動了一下自己金色的秀髮,將小號放在雙腿之上,繽紛的眸子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抬起左手,食指和拇指解開了領口的兩顆紐扣,露出了潔白精緻的鎖骨。
食指順著少女脖頸處白玉一般的皮膚滑下,眼神嬌媚地看著白鳥簡述的眼睛開口道:
「雖然知道簡述君也喜歡……」
礙於附近還有人的緣故,步美沒有說出淺川優希的名字,但她明顯地用眼睛瞟了坐在前面的優希老師一眼,白鳥簡述自然是能夠看到的,一時間覺得有些尷尬,沒有說話。
「所以說,還是希望簡述君能夠多注意注意我吧?」
少女的眼睛不自覺地被簡述的面龐吸引著,左手的手指順著身體滑下,抓住了白鳥簡述的手掌。
兩個人隔得很近,是坐在一起的地步,所以步美選擇了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上食指相扣。
儘管手指間有細密的汗珠滲出也不鬆手,手指不斷地用力擠壓簡述的手掌,似乎想要將他整個揉進自己的手中。
「……」
默默地感受著這一切,白鳥簡述的臉上依舊是風輕雲澹的表情,沒有什麼異色。
雖然這樣的事情對於兩個人來說都是比較刺激的,但畢竟是早就已經經歷了太多,在表情控制這方面,白鳥簡述自然是專業的。
「我有個問題可以問簡述君嗎?」
兩人的身形越靠越近,少女金色的秀髮都散落在了白鳥簡述的肩膀上,她唇邊的話語聲在簡述的耳邊響起。
「嗯。」
「簡述君是有和……做過嗎?」
這樣說著,玉景步美眼神又一次地看向了坐在上面的淺川優希。
白鳥簡述沒有想到步美問出了這樣直白的問題,看了她一眼,然而兩人的視線剛好在空中交匯著。
最終還是抵不過少女略帶苦澀的眼神,簡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嗯。」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少女握著自己的手掌緊了幾分,很明顯地這樣的回答帶給她了很大的衝擊。
『嘶。』
銀白的牙齒咬到了舌頭,玉景步美似是有些痛地皺了皺眉,眼神複雜地看著白鳥簡述開口道:
「所以說,是不是只有我還沒有和簡述君做過了?」
「呃……那倒不是。」
白鳥簡述搖了搖頭,自己現在雖然說好像確實是沒有什麼底線,內心的道德也逐漸被瓦解,但目前來說,步美確實不是最後一個。
而且發生關係的人也只有雪晗和優希……
「真的嗎?」
步美眨了眨繽紛的眼眸,詢問著。
「嗯。」
點了點頭,白鳥簡述將目光看向坐在斜右方的江原道美奈的身上,比如眼前這隻粉色的小可愛,自己就沒有下手……
而這樣的想法剛落下,扎著粉色丸子頭的少女便仿佛得到了什麼感召一般,打了個噴嚏。
「啊欠!」
「好像有人在說我的壞話……」
放下了手中的小號,美奈抬起手揉了揉鼻子,眼神中有些疑惑。
自己應該是沒有感冒才對的,難不成有人說自己壞話嗎,可是美奈誰也沒有招惹的哦……
粉色系少女小聲地都囔著,眨了眨眼睛,隨後似乎心有所感一般,忽然轉過頭看向了身後。
身後的少年和步美貼的很近,兩個人的肩膀甚至是貼在了一起沒有一點縫隙的程度。
視線下移,兩人十指相扣的手掌映入了少女粉色的眼眸中。
眼神中先是閃過驚愕,隨後美奈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緊接著細薄的嘴唇抿在了一起,純淨的大眼睛一時間變得淚汪汪的,整張俏臉都變得有些委屈。
只是幾秒鐘的時間,眼淚從眼眶中溢了出來,落在座椅上發出了『啪嗒啪嗒』的聲響。
「美奈也想……」
少女帶著些許哭腔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白鳥簡述連忙抬起手捂住了少女的嘴,眼神卻剛好對上了那一雙委屈巴巴的美眸。
所以女朋友多了也是一種極大的煩惱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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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龍旗的比賽,和上次不一樣,這次是積分制……」
六月中旬的時間,今年玉龍旗的比賽規則便落了下來,森川涼子站在眾人的面前,用著粉筆在黑板上書寫著關於賽制的安排。
「還有一點就是,玉龍旗的比賽是安排在七月十七號,而這次IH(日本全國高校綜合體育大會)的預選賽是安排在了七月二十四號。」
手上的粉筆圈了圈寫在黑板上方的玉龍旗的比賽時間,森川涼子又將IH的比賽預選賽的時間寫在了旁邊。
「所以說,除去比賽的時間問題,以及形成安排,兩個比賽的時間基本上就是連著的,大家最好是要做好心裡準備。」
森川涼子的語氣很平澹,她一直都是這樣的狀態,或許是已經將平靜的劍意融入了日常的生活之中。
聽到了這樣的比賽安排劍道社的眾人雖然沒有說話,彼此之間的眼神交換中都充滿了幾分錯愕和無語的神態。
這樣的比賽進程安排,大概是舉辦協會腦子有問題吧?
然而,森川涼子卻沒有理會眾人的心情,緊接著目光看向眾人中的一處開口道:
「對了,白鳥簡述同學,我記得你還有吹奏比賽是吧,應該也是在七月份吧,有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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