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道人漸漸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體內靈力的變化。
一開始如涓涓細流的靈力,在陳明散發的舍利金光照耀下,細流逐漸變成溪流,變成小河,奔涌不息,衝撞著身體裡經脈處的各種小阻塞,越來越多,最後如匯入大海般在丹田處聚集。
慢慢地,身體變得更加輕盈,體內也多種靈力在匯聚,有虹月狼肉體中富含的豐沛靈力、也有陳明的舍利金光,以及自身攜帶的靈力,不停在體內交匯融合。
慢慢地,青山道人隱隱覺得體內的經脈擴大了不少。
倏爾,體內經脈的細小之處,像是爆炸一般,靈力噴射出來,一時間,體內靈力翻滾。
青山道人深吸幾口氣,凝住自己心神,到了突破的關鍵時刻。
幾分鐘後,青山道人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皮膚表面出現了一層厚厚的黑色物質,比以往突破的任何時候都多。
此次不僅突破到了渡劫期,而且把身體裡曾經被種下的桎梏也打開了。
青山道人不由得感慨,年輕時,自己也是以逆天修煉體質揚名一方的人物。
只是後來因為某些事情,自己修為遲遲突破不了,偏偏還S要面子,勢要建立一個宗門大派。
青山宗在聖門管理處的「打黑」中風雨飄搖度過了幾年,在遇到陳明後這才有所突破。
桎梏突破後,一般來說,需要緩幾天再進行修煉以鞏固修為,但是青山道人不用,他本來的修為不過就是被桎梏強行壓制的,此刻他體內的靈力如瀑布一般,滾滾流動帶動他的修為不停地突破。
及至第七日,陳明體內的舍利金光漸漸暗淡,慢慢回到他自己的丹田,此次領悟完《大成金剛經》的功法,丹田內一共接出兩顆舍利。
陳明的修為一下突破到玄仙中後期,五感比之前更加敏銳,神識稍微異動就能覆蓋整個一個世界。
陳明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濁氣,皮膚表面被逼出一層黑色物質,身體若輕若重,靈動自如。
其他人的閉關,林問天、江浩然等六人的修為皆得到進一步鞏固,體內靈力更穩,可以直接秒殺同境界之人。
出關後,青山道人正欲去找陳明,誰知陳明正興沖沖地跑過來,拱手道:「師父,我的修為又進一步突破了!」
「蒼玄,要注意心性,要穩!」青山道人目露喜色,但是聲音低沉,提醒陳明。
「是,師父提醒的是。」陳明乖巧地應道。
「蒼玄,明日仙界比武大賽要開始了,你一定要注意不要讓體內的舍利金光散發出來。」
「為什麼,師父,我好不容易練出了一萬多到道德之力,為什麼舍利一事要隱藏?」
陳明面露疑惑。
青山道人心中犯起了難,一方面不便於說舍利金光的起源,一方面又要讓蒼玄避免舍利金光在人前顯現。
偏偏這七徒兒天資很高,但好像造物主也給他關上了另一扇門,那就是情商好像有些低,還特別容易拉仇恨。
不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些缺點好像不那麼明顯了。
正在此時,林問天、江浩然他們六個也出關了,「師父,」六人拱手,齊聲道。
「端木、紅雪、諸葛、洛溪,你們四個回青山宗把參賽的弟子接過來,」說完手指上白光一閃,前些天烤好的狼肉出現在手上。
「對了,把這個帶上。」
「是,」四人拱手道,隨後退下,朝青山宗的方向御劍飛去。
「問天、浩然,你們兩個過來一下,」青山宗朝他二人招了招手。
「前幾天的金光你們都看到了吧?」青山道人開門見山。
「對,這金光蘊含豐富靈力,把我的境界都鞏固了不少,」林問天笑著說道。
「但是這金光是由蒼玄體內凝結出的舍利發出的,這舍利目前是三界禁忌,不可讓外人知道。」
青山道人憂心忡忡地說道。
「舍利?那是什麼?是得道高僧圓寂之後變出的嗎?」江浩然也是一懵,一連發了很多個疑問。
「舍利是佛門的聖物,上面凝結了得道高僧一生領悟的佛門心法,即便是修行一生的僧人S後也未必能修成一顆舍利。」
「關於舍利的存在,目前也只是個傳說而已,因為並未有真正的舍利現身。」
「據說舍利威力巨大,不但能號令所有佛門信徒,本身具有浩瀚的靈力,能源源不斷地供養主體,因此蒼玄體內煉出的舍利怕是會給他,給我們青山宗帶來滅頂之災。」
青山道人說著,情緒稍顯激動,輕輕地嘆了一下。
聞言,林問天和江浩然也變得面色凝重起來,「那師父,如今存在人界的寺廟,仙界的佛仙,他們不是修的佛門心法嗎?」
「是呀,他們不是好端端的嗎?」林問天問道。
「現在存在的寺廟、僧人,和幾萬年確定佛門已經不一樣了,最早的佛門世界已經被三界聯合誅殺了。」
「啊?」林問天和江浩然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師父你是怎麼知道的?」
「師父早先在……唉,不提也罷,總之,你們倆,現在去把蒼玄搞定,別讓他亂發什麼舍利之光就夠了,」青山道人瞪了二人一眼。
「是……是,」林問天和江浩然眼眸一垂,趕緊應下。
隨後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走到一處空曠之地,皆是輕嘆一聲。
「好像師父他老人家還有秘密,」江浩然率先開口道。
「等師父想說的時候我們自然會知道,先想想怎麼讓小師弟相信舍利金光不可泄露吧。」
「為何不能直接告知他原因呢?」
「你知道小師弟的脾氣,向來嫉惡如仇,更何況他有那個打抱不平的本事,萬一他就要光復幾萬年前的佛門,咱們青山宗哪抵擋得住。」
「在他心性穩定之前,還是不要說太多,若咱們的實力真可到一根草斬盡日月星辰的地步,再說真相不遲。」
林問天一開口說了很多,一旁的江浩然有些愕然,貌似和記憶中的大師兄不太一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