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邊吃邊談,來,先共飲一杯。��風清揚說著舉起了杯,封不平三人連忙舉杯,共同飲下。
「師叔,這酒?」封不平三人臉色瞬間潮紅一片,自小腹內一股勢力升起,三人內力一轉,便吸收了這股熱力,數年不增長的內力也增長了一絲。
「這是菩斯曲蛇的蛇膽泡的酒,蛇膽有提升內力的功能,蛇膽泡的酒多少也有些提升內力的功能。」風清揚解釋道。
「好酒!好酒!」封不平連連讚嘆道,「讓師叔破費了,這酒很珍貴吧?」
「我說了,這是薄酒,就真是薄酒。」風清揚搖了搖頭,說道。
「這還是薄酒?」叢不憂不解地問道。
「當然是薄酒,華山派真傳弟子每一個月便會發放兩枚蛇膽,一枚用來泡酒,一枚用來直接生吞,你說這是不是薄酒?」風清揚白了一眼。
「這岳師兄從哪裡弄來的蛇膽?」封不平三人頓時驚了,如果每月兩枚,資質再差的人也會被堆成高手。
「自己養的蛇啊,有了蛇還愁蛇膽嗎?」風清揚幽幽地說道,「還有,別再稱岳師兄,要稱其為掌門,或者掌門師兄。」
「蛇呢?」封不平趕緊問道。
「當然是在後山禁地飼養啊,像這種寶蛇,你們不會以為滿大街都是,隨手一抓一大把吧,這種寶蛇當然是一個門派最核心的機密,非真傳弟子不得前去探視,即使真傳弟子也得手持掌門令牌才能進入禁地。」
「理當如此,理當如此,那岳……不,掌門師兄做的對,如此異寶,理當慎之慎之。」封不平三人訕訕地笑道。
風清揚看著訕訕而笑的三人,心中升起了「真是鄉巴佬」的感覺,同時,用同情且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三人,忽然風清揚臉色一變,隨即大怒,原來是楊信經常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看著封不平、成不憂、叢不棄這三個弟子不成器的樣子,風清揚便氣不打一處來,關於寒玉床之事並沒有再說出來,一是處於保密,相比於蛇膽,還是寒玉床比較重要一些;二是,風清揚並不想繼續打擊他們了。
接著,風清揚轉念一想,想到封不平三人在外面也是受了不少的苦,心中的怒氣也漸漸消散了下去。
「明天和我一起去見掌門,見過掌門之後,就正式歸入華山門牆吧。」風清揚忽然說道。
封不平三人呼息一窒,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風清揚一看,便明白這三人仍然不服。
「怎的?還是不服?難道再讓岳不群的弟子們削你們一頓?」風清揚不屑地問道。
封三平三人直感到風清揚的話如劍一般,字字扎心,但偏偏說的還是事實,剛剛就被人家徒弟給打了,而且還是吊打,絲毫沒有還有還手之力。
「功夫高也不一定就能管理好門派。」成不憂吭哧了半天,通紅著臉憋出一句話。
「你們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見黃河不死心,先不說人家怎麼管理跟你有毛關係,再說你怎麼知道人家不能管理好門派?」風清揚氣得鬍子直翹,為了讓他們死心,風清揚便將楊信重新建立的門派制度一一詳細敘述了一遍。
封不平三人直接聽傻了,簡直驚為天人,華山派要是早實行這種制度,根本不可能發生劍氣之爭這種慘劇。
自此,封不平三人心服口服,但隨即又擔憂起來,按照現在的形勢來看,華山派已經步入正軌,相信再有個十年八年,等這批新晉弟子成長起來,華山派恢復以往盛世指日可待,現在的華山派沒有他們或許會更好一些。
「師叔,那岳不群會真心收留我們嗎?」封不平擔憂地問道。
「會的。這一點即使我也非常敬佩,那岳不群的心胸之廣和器量之大,真不是我等可以揣摩的,要不然,我為什麼會出山相助?」風清揚說道。
風清揚的話令封不平三人懸著的心稍微平復了一些,觥籌交錯間,封不平三人將所受的委曲一一說了出來,然後喝的酩酊大醉,然後昏睡過去。這也是封不平三人十餘年來,睡得最安穩的一覺。
第二日,風清揚帶著封不平三人直奔劍氣沖宵堂。
「見過掌門師侄。」風清揚率先行禮道。
「見過掌門師兄。」封不平三人連忙恭敬地行禮道。
楊信淡淡地看了三人一眼,平靜地說道:「來吧。」
楊信說完,便向外走去,風清揚和封不平三人連忙緊隨其後。
「掌門師侄,這是要帶我們去哪裡啊?還有,怎麼安置你封師弟三人啊?」風清揚笑著問道,只不過,是個人都能感覺到風清揚笑容中的討好之意。
「那地方你熟。」楊信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熟?」風清揚不解。
「思過崖。」楊信說道。
「我不在思過崖已經十多年。」風清揚尷尬地說道。
「至於怎麼安排你們,封師弟、成師弟、叢師弟,你們可知一個門派要想發展壯大,可知需要什麼?」楊信問道。
封不平三人一愣,明白這是楊信在考驗他們,封不平沉思了片刻,說道:「高強的武功?」
楊信看了封不平三人一眼,看他們茫然的眼神便知道,他們也就這水平了,於是直接說道:「財侶法地。」
「就是字面的意思。地,要選個風水寶地,不同的環境,風水不同,我華山派所在是塊寶地,畢竟,這是當年中原五絕華山論劍之地;法,不僅僅是指功法,還指法度、法規,關於本門的新規,昨日風師叔想必已經告之三位,現在我著重講一下功法,華山九功,紫霞第一,回春永壽,金雁凌空,抱元如柱,混元為基,兩儀定方,四象成法,先天八卦,奇門遁甲。」
「這些你們都知道,現在經過我與寧師妹、風師叔將我華山派現有功法重新整理歸納,分為天地玄黃四級,四級之外還有入門功法,華山派原有功法除紫霞神功之外統統歸為黃級功法,玄級功法目前只有紫霞神功,地級功法有九陽神功,九陰真經殘篇中的蛇行狸翻、螺旋九影和摧堅神爪以及天外飛仙和獨孤九劍。」
「其中九陽神功便是日月神教的前身,明教第三十四代教主張無忌所煉的神功,九陰真經我不必多說,至於天外飛仙,稍後風師叔會詳細告訴你們。」
「天級功法冰心訣,乃是本掌門通讀道藏所悟,昨日比試之時,梁發所修行的功法便是冰心訣,令狐沖修行的便是紫霞神功、天外飛仙和辟邪劍法外加獨孤九劍。」楊信侃侃而談。
「這怎麼可能?!」封不平三人瞪大了雙眼,根本沒有想到當年華山派的鎮派神功紫霞神功居然淪為玄級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