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觀主別來無恙啊。閱讀」楊信一臉淡笑地看向余滄海。
「是你,我說為什麼福威鏢局敢明目張胆地前來,原來給福威鏢局撐腰的是你們……」余滄海恨聲說道,但話還未說完,便看到楊信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余滄海福由心至,腦中一個激靈,立即停止了話語,而後,冷汗瞬間侵濕了余滄海的後背。
知道是一回事,但大聲說出來又一聲回事,余滄海瞬間想到,如果自己大大咧咧地說出來,此地必然是自己的埋骨之處。
「你不該來。」楊信看著余滄海說道。
「可是我已經來了,而且還留下了一條胳膊,」余滄海恨聲說道,然後看向林震南和楊信,「我青城派認栽!」
余滄海雙說完,將手中的長劍往地下一扔,並且示意弟子們停止抵抗,其實不用余滄海下令,青城派弟子在華山派弟子凌厲的攻擊下不是死掉就是重傷,剩下的也只是困獸猶鬥,敗亡只是遲早之事。
林震南見大局已定,剛要鬆口氣,只見剛才還低眉順眼、束手就擒模樣的余滄海忽然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青影,扭頭就跑。
「不好!勿要放虎歸山,攔下余滄海!」林震南臉色大變,疾聲大呼,剛要請楊信出手,一轉頭,發現身旁的楊信早已經失去了蹤影。
「岳不群、林震南,你們等著瞧,等我養好傷勢,必滅你們滿門。」余滄海逃離林震南和楊信的視線後,發覺並沒有人追上來後,便找了一偏僻之地,一邊療傷一邊恨聲說道。
「余觀主這是要滅誰滿門啊?」楊信嘲弄的聲音傳來。
「岳!不!群!」余滄海怒極嘶吼道,並四處觀望,卻並未發現任何身影。
「呀,余觀主不但胳膊斷了,眼睛也瞎了啊,往哪看呢?」楊信的聲音再次傳來。
余滄海順著聲音抬頭一望,只見楊信憑空立在空中,余滄海雙眼中的瞳孔因恐懼快速收縮,並且嘶聲吼道:「不可能!你怎麼會飛?」
「不可能的事情並不代表不存在,更何況這是你自己認為的不可能。」楊信從高空中俯視著余滄海,幽幽地說道。
「這是什麼武功?」余滄海面目猙獰,厲聲問道。
「螺旋九影,恩,來自九陰真經,與你青城派的摧心掌系出同源。」楊信回答的很隨意。
但是,余滄海的心卻是一直在下沉,直至沉到底,余滄海的問話便是一種試探,楊信回答的越是隨意,內容越真實,就越是代表了自己越危險,因為死人,是不會泄密的。
「能不能看在同為武林正道的情份上,放在下一馬,只要岳掌門放在下一馬,青城派以後必將以岳掌門馬首是瞻。」余滄海連忙說道,其實余滄海已然看出楊信斬盡殺絕的心思,但仍然抱著一絲希望,只要能讓自己逃過此劫,哪怕認華山派做祖宗也可以。
「余觀主不知道福威鏢局是我華山派的錢罐子嗎?當你青城派全力拒絕福威鏢局將香皂、蠟燭和香水銷往川中之時,怎麼就沒有看同為武林正道的情份?當你余觀主親率門人慾滅福威鏢局時,就沒想到我華山與你同為武林正道嗎?」楊信不屑地說道,並從空中緩緩地落了下來。
「我與你拼了!」余滄海眼中寒光一閃,運起全身的內力,僅存的手臂一甩,一道烏光直衝楊信面門,說了這麼多,余滄海根本沒有打算投降,只是想將楊信從空中忽悠下來。
余滄海見楊信已然從空中下來了,於是余滄海開始拼命。可惜,余滄海遇到的不是原版的岳不群,而是現在的楊信。
楊信微微一側身,余滄海全力射出的暗器便落空了。
「余觀主的暗器功夫修煉的不到家啊,看來青城派的青字九打、城字十八破也沒有傳下來啊。」楊信搖了搖頭說道,緩步向余滄海走來。
看著緩步前來的楊信,余滄海下意識地身體往後退,然後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岳不群,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楊信伸手一拂,封住了余滄海的全身穴道,然後手腕一翻,一根銀針出現在手中,然後楊信輕輕一甩,插在余滄海的脖頸、膝蓋等處,余滄海瞬間動彈不得。
楊信提起余滄海,運起螺旋九影優哉游哉地往回返,等回到青城派在福州城外的臨時駐地之時,福威鏢局的人除了林震南和林平之外,已然走光。
「師傅,是弟子要求福威鏢局之人離開,只是林總鏢頭和林少鏢頭執意留在此地。」梁發見到楊信後立即說道。
「不錯,你做的很好。」楊信對梁發的安排表示很滿意,畢竟,接下來的事情,不能讓太多的人知曉。
「看到岳掌門將余滄海擒來,在下就放心了。」林震南連連說道,然後拉著林平之便要離開,身為老江湖的林震南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有些殘忍、殘酷,林震南不想參與其中。
「林總鏢頭是自己人,留下來也無妨。」楊信不著聲色地看了林震南一眼,林震南立即老實乖巧地留了下來。
「青城四秀,還有活著的沒?」楊信看向躺在地上,哀嚎一片的青城派弟子厲聲喝問道。
「侯人英見過岳掌門。」
「洪人雄見過岳掌門。」
侯人英和洪人雄趕緊掙扎著爬起來,向楊信行禮。
「於人豪和羅人傑呢?」楊信問道。
「死了。」侯人英回答的很乾脆,雙眼卻火熱地看向楊信……以及楊信手中的余滄海。
楊信非常懂得侯人英雙眼中的火熱是什麼意思,那是野心之火,楊信也沒有客氣,將余滄海往地上一扔,並且將余滄海的佩劍也往地上一扔,「想死還是想活?想死,引頸受戮吧,想活,便納個投名狀,誰先殺掉余滄海,誰就是青城派的新任掌門。否則,你們倆都要死!」
侯人英和洪人雄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立即低下頭去,片刻之後,兩人再次對視了一眼,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向余滄海。
「你們敢?」余滄海被楊信扔出去後已經被解開了啞穴,雖然渾身不能動,但還是可以說話的。
虎死威猶在,更何況余滄海還沒有死,被余滄海這麼憤怒地一瞪,兩人下意識地不敢抬頭與其對視。
但是隨著時間越來越久,形勢越來越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