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又不當人了！
陳牧的出場讓觀眾短暫的笑了一會，此時天真的觀眾們還以為劇情會就此轉變為一個較輕鬆的範圍。
在追逐戲的時候，周圍的觀眾都笑個不停，只有鄔暖暖。她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畫面的色調完全不像是要讓人開心起來的樣子。
而陳牧的這個角色從短暫的出場來看，根本就是一個倔強的小孩。而且也不具備什麼笑點。
之後的劇情繼續，徐錚的生意開始有起色，生活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隨著一個個場景的轉換，觀眾開始放心的笑了起來。
幾個交代的鏡頭，讓觀眾看得嘴角不住的上揚。
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觀眾已經能夠共情徐錚這個假藥販子了。
鄔暖暖看到現在，腦海中的想法也有些動搖了，畢竟現在看起來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轉變。
就連劇情中出現的製藥代表，觀眾們都沒有放在心上。他們的注意力都被酒吧中那個在徐錚金錢攻勢下，在台上妖嬈的扭動著身姿的經理吸引了。
觀影廳笑得都不行了，鄔暖暖也會心一笑，眼角不經意的瞥到了之前的那對小情侶身上。
只見他們倆的手正在逐漸靠近，看得鄔暖暖都快急死了，怎麼這麼磨嘰呢！
而劇情此時也來到了一個轉折點，另一個假藥販子出現了。
當王建輝老師飾演的假藥販子出現在屏幕上的時候，所有的觀眾頓時都發出了一聲感嘆。
這特麼都不是演的吧！
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真正的騙子啊！
尤其是當他在台上情真意切的吶喊的時候，觀眾都快笑噴了，這感覺真的太對了！
陳牧從哪找的這麼貼切的角色啊！
之後打群架的時候，更是看得觀眾心跳不已，其他的角色就不說了，譚卓飾演的劉思慧直接讓一眾觀眾看得兩眼放光。
鏡頭跟著劉思慧的步伐，利落的紮起頭髮，舉起一把折凳毫不拖泥帶水的就拍了下去。
這一幕看得在場的觀眾恨不得化身曹操！
就在觀眾以為眾人會大獲全勝的時候，鏡頭一轉，徐錚一伙人全都鼻青臉腫的出現在警察局裡。
觀眾笑得沒笑掉大牙，果然還是牛犢子的風格啊！
後面在張逸家，片子的基調轉為溫情。
張逸與妻子真心實意的感謝，看得觀眾臉上滿是姨母笑，這種純粹的情緒，最能讓觀眾感同身受。
然而，之後的劇情就完全不是觀眾想像的那樣。
假藥販子找上門來，徐錚正式放棄這個生意，團隊散了，陳牧第一個掉頭走入雨中，張逸臨走時的眼神更是看得觀眾揪心不已。
劇情進展很快，等徐錚再次出現在熒幕中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工廠的老闆了。
然而當張逸老婆出現在鏡頭裡的時候，觀眾簡直都不敢相信，當時那個滿臉幸福的女人居然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尤其是當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徐錚幫忙弄到新藥的時候，所有觀眾都忍不住鼻頭一酸。
鄔暖暖深吸一口氣，沒空再去關注那一對小情侶，也沒空再去想劇情為什麼不對勁，她所有的情緒全都被電影調動了起來。
電影播放到這裡，陳牧的刀終於露了出來。
從這裡開始，觀眾的眼眶就沒有幹過，張逸還是走了。
哪怕徐錚從印佛國拿到了藥，也無濟於事。當徐錚從張逸家中走出來的時候，第一視角呈現出的那種眼神，觀眾全都忍不住流下淚來。
陳牧躲在牆角哭泣著吃下一瓣橘子的時候，就連鄔暖暖都淚流滿面。
劇情開始一點點起伏，徐錚重新開始賣藥，而陳牧也一言不發的回到了團隊。
觀眾還以為情節要回到正軌的時候，然而陳牧的刀還是毫不留情的砍了下來。
警察還是查到了徐錚他們的身上。
病人身上所有的藥全被收走，甚至人也被帶到了警局的時候，觀眾都有點不忍心繼續往下看了。
「領導，我就是想求求你，別再查假藥了，行嗎？我病了三年，四萬塊錢一瓶的正版藥，我吃了三年，房子吃沒了，家人被我吃垮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便宜藥，你們非說它是假藥。那藥假不假，我們能不知道嗎？那藥才賣五百塊錢一瓶，藥販子根本沒賺錢。誰家能不遇上個病人，你就能保證你一輩子不生病嗎？
你把他們都抓走了，我們就得等死，我不想死，我想活著，行嗎？」
老人顫抖的語氣，說出了全劇最催淚的話。
鄔暖暖忍不住張大了眼睛，抬頭看向黑漆漆的房頂，眼淚實在是止不住了，一顆一顆的往下滴著。
顏盈更是悽慘，一手扯著衣角，一手不住的在臉上抹著。
整個影廳都是隱隱的啜泣聲。
那一對小情侶，哪裡還有剛進來的情緒，此時兩個人都哭得快崩潰了，一邊看著電影，一邊在心裡給徐錚鼓勁。
鏡頭裡的警察也是有血有肉，尤其是周一為飾演的警察，身為徐錚的小舅子，一出場就給人一種暴躁的感覺，然而他也一直在其中斡旋。
這種兩面為難的情緒，看得觀眾也一直揪心不已。
而王建輝的一句「這世上只有一種病，窮病。」更是讓觀眾瞬間感到一股無力。
這句話也在預示著電影最後的結局。
劇情繼續，王建輝被抓之後，居然意外的沒有供出徐錚來，這也讓觀眾再次感受到陳牧的電影與其他人的不同，所有的角色全都有血有肉，每個角色都不止一面，有閃光有陰暗。
仿佛不止是一個熒幕形象，而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等陳牧以一個寸頭的形象出現在屏幕中的時候，觀眾一直揪著的心終於放鬆了不少。
此時觀眾也反應了過來，這牛犢子完全就是虛假宣傳啊！
但這種片子，值了！
觀眾的情緒剛剛起來，一把刀又毫無預兆的砍了下來。
在警察的追捕下，陳牧沒跟徐錚說半句話，直接將載滿格列寧的車給開走了，妄圖吸引警察的注意力。
同樣的追逐戲，觀眾兩次的心情卻完全不同。他們全都在祈禱著，陳牧能夠順利脫身。
雖然知道劇情發展到這裡，陳牧一定會被抓走，但善良的觀眾們都在希望這一幕來得越晚越好。
在看到陳牧開車撞開警察的包圍圈之後，觀眾的心還沒松下去，一輛大貨車就猛的出現，將陳牧的小皮卡給撞飛了出去。
鄔暖暖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知道陳牧會發刀，但沒想到這一刀居然砍得如此的殘忍！
給人希望，轉眼又把這種希望摔得粉碎。
陳牧這牛犢子，真的不當人了麼？
但此時觀眾沒有想這麼多，他們的眼中只有黃毛。
鏡頭搖晃著來到醫院，周一為抱著滿是鮮血的黃毛踉蹌的跪倒在地上，一聲嘶吼讓觀眾心口猶如堵上了一塊巨石。
「人呢？」
「沒了。」
兩句不成樣子的話，直接結束了一個角色的生命。
徐錚猛的將周一為推到了牆上，嘶聲吼著，
「他才二十歲！他就想活命他有什麼罪？！」
「他有什麼罪！你說話！」
「你說話！」
影院安靜得嚇人，所有人都默不作聲的任由淚水從臉上滴落。
劇情繼續，藥廠被關停，當徐錚決定自己貼錢買藥的時候，當消息通知的聲音不斷響起的時候，觀眾臉上的淚水就沒有停過。
徐錚的紡織廠關停，兒子也得送到前妻身邊。
當徐錚一點牽掛都沒有了的時候，還是無法阻擋他被抓的命運。
最後的長街相送，更是讓所有人哭得不成樣子。
等最後電影字幕出來，所有觀眾全都坐在椅子上平復著情緒，深深的吸氣聲不斷響起，接著不知是誰輕聲罵了句：「狗日的牛犢子。」
顏盈紅著眼眶，抱著原封不動的零食走出影院。整個人顯得十分的恍惚。
鄔暖暖在一旁扶著她，顯然情緒也不太對勁。
那一對小情侶走在她們前面，兩人也沒有了一開始心情。
這電影好麼？
所有的觀眾無法違心的說一句不好看，但這個好看，跟他們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
網上炸了，確切的說，是陳牧的評論區炸了。
微博，斗音，資金有限傳媒的官網，只要是跟陳牧有關，且能夠留言的地方，全都炸了。
「狗日的牛犢子！」
「狗日的牛犢子！」
「虛假宣傳！這根本就不是一部喜劇！」
「特麼的，我跟我預備女朋友一塊去的！看完之後就沒有心情搞事情了！」
「我一個暑假就看一部電影，牛犢子你這樣合適麼？！」
所有的評論區全被剛看完電影的牛子轟炸了，所有人都在聲討陳牧，就陳牧這種缺德的行為，簡直就是不當人子！
而還沒有看過這部電影的觀眾則是有些好奇，這電影到底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多人罵成這樣？
「啊？這電影很爛麼？那我不去看了。」
「電影不爛！這是神片！」
「……」
「一句話說不清楚，總之電影是好電影，就是牛犢子不當人！」
「就是！哪怕這電影封神了！牛犢子也該掛在恥辱柱上！」
「額，什麼情況？牛犢子演技拉跨了還是劇情炸了啊？」
「牛犢子演技可以，這電影真的精彩，而且所有角色全員演技在線，但陳牧必須死！」
「牛犢子給爺死！」
「西內！」
「……」
還沒觀看影片的觀眾被網上的聲音弄得一頭霧水，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演技好？全員在線？但是陳牧必須死？
這電影這麼神奇的麼？
於此同時，媒體的報導也出爐了。
「《藥神》虛假宣傳？其實是一部現實劇情片？」
「熒幕形象大顛覆！陳牧本色出演！」
「年度最值得一看的電影！」
「最大的病，其實是窮病！真實且荒誕的超級新片！」
「陳牧轉型之作？《我不是藥神》與陳牧其他電影的區別！」
「首日票房爆棚？上座率達百分之九十的電影到底是不是虛假宣傳？」
「笑著進去，哭著出來，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電影口碑爆棚，為何陳牧的風評直接陷入谷底？」
各種報導占據了網際網路，陳牧的新片剛一上映就搶占了網絡的大部分流量！
騰達內部的人也第一時間去看了《我不是藥神》，看完之後，徐元跟一眾高管，全都沉默了。
畢竟這部電影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陳牧的宣傳手段，不止騙過了觀眾，也騙過了他們。
他們同樣是抱著觀看喜劇的心情進去的，結果被這電影震得說不出話來。
其他人情緒不高，而徐元卻是有些激動！
這不就是接下來的熱點了麼！
而張某也在看過了電影之後，在網上默默轉發了陳牧發布的宣傳片，並評論：「你跟我說一說，這宣傳片跟電影有一毛錢關係沒有？」
張某一發話，無數的明星接連跟上。
幾個老朋友也跟著聲討。
張奕：「這純粹的就是欺騙！」
顏盈：「我都沒做好心裡準備，這電影也太好哭了。」
王寶寶：「牧哥太損了！」
段奕鴻：「是好電影啊。」
李學健：「電影不錯，就是拍的人不咋樣。」
有了明星帶頭，牛子們就更來勁了！
噴陳牧噴得不亦樂乎，甚至沒有看過電影的人都開始噴他，畢竟牛犢子嘛，先噴了再說！
一時間網上形成了一股奇怪的風氣，電影夸上天，陳牧則是被罵得狗血淋頭。
陳牧也不在意，雖然沒預料到這種結果，但電影的討論度已經上來了，要不是沈如靜攔著他甚至還想上去嘲諷兩句。
電影已經上映了，路演就得跟上，《藥神》劇組開始了全國各地的路演。第一站自然就是帝都的影院。
其他人出場都收穫了滿滿的掌聲，尤其是徐錚跟張逸兩人，他們兩個的演技實在是突破了觀眾對他們的固有印象。
然而等陳牧出場的時候，觀眾在底下噓聲差點沒把影院給掀了。
偏偏陳牧還樂此不疲的問觀眾，這電影好不好看？
弄得底下的觀眾又好氣又好笑的，電影是正經電影，但這牛犢子肯定不正經！
……
在首日爆了一億多的票房之後，《我不是藥神》就以一種超神的姿態，口碑票房一路飆升。
各種影評也層出不窮。
其中帝都文藝報上的一篇影評也引起了眾人的關注。
標題：「有人說了程勇，有人說了呂受益，但我還是被黃毛吸引了注意。」
正文之中將黃毛的電影戲份全部標註出來，並且加以分析。
深入淺出的給觀眾分析了黃毛的歷程，雖然黃毛在片中就不是一個有秘密的人，但在劇情的加持下，觀眾對於這個角色可是十分的心疼。
在加上陳牧的演技，塑造出了一個沒有文化，只有一種最樸實的價值觀的黃毛，表面什麼都不懂，內心卻一直有著自己堅持的角色。從突然的出場，再到最後突兀的死去。
而在死去的時候，觀眾才恍然，他才只有二十歲。
「這是陳牧塑造的角色，或者說，這是與陳牧互相成全的一個角色。從前幾部電影就可以看出，陳牧的演技開始有了蛻變，他開始著眼於小角色，努力的挖掘著每一個角色的閃光點。」
「《藥神》裡面的每個角色就不用說了，那個老奶奶，一個配角，那一段台詞簡直就是催淚的神器，而王建輝老師飾演的假藥販子，在最後也不乏閃光點。」
「但就是在這麼多的閃光角色中，陳牧依舊出彩，沒有搶走別人的戲份，也沒有讓自己的角色被其他人的光輝掩蓋。」
「這是一種演技的升華，陳牧成功了，黃毛也成功。」
「這不是最好的喜劇，也不是一部單純的悲劇。如果是這是虛假的宣傳，那麼我要承認，我還挺享受這種驚喜的。」
影評到此結束，陳牧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以往雖然也有影評在誇他，但陳牧總覺得這篇影評真的夸到他心裡了。
當然了，其他人也有不少的影評在夸，只不過他們沒有像陳牧這樣看個不停。
《我不是藥神》的票房走高，其他的電影自然收益就不是很好，尤其是之前宣傳得沸沸揚揚的愛情喜劇，在《藥神》的襯托下，幾乎就快無人問津了。
跟風，加上過時，這些電影的誕生就註定這撲街的結局。這也讓其他人看到了陳牧跟徐元兩者言論的差別。
別看徐元說得天花亂墜的，但市場不會騙人，等他分析出來觀眾愛看什麼，這個題材早就過時！
而牛犢子就不說了，每一部電影的題材都是天馬行空，但相同的都是一樣的製作精良，演技在線。
但徐元並不這麼覺得，畢竟之前的電影都沒有他的插手，大數據IP的電影製作都還沒有上線。
只有等到他們的電影跟陳牧正式撞上，才能知道誰的理論才是真的正確。
……
陳牧參與了兩天路演之後，就讓樊琦南帶隊去忙活了。但這部代表牛犢子閒了下來，他還得去忙活《橫空出世》的宣傳活動。
此時距離十月還有整整四個月的事件，這一段時間可不能浪費了，畢竟《橫空出世》的題材在現在有點不太討喜，就算是有陳牧的出演，這種題材的電影也難免顯得枯燥。
這裡的枯燥並不是指電影本身的枯燥，而是跟其他電影對比起來，整部影片的衝突並不激烈。
更多的是在講述，儘管陳牧已經儘量的修改了其中的部分，但為了不破壞整體的流暢性，改動的地方其實並不多。
要是沒有一個出奇的宣傳方式，陳牧覺得這部電影可能會出現一個叫好不叫座的局面。
所以宣傳方面……
陳牧一邊敲著桌子一邊思考，這還真是有點難度。
他腦子裡有一個粗略的想法，那就是在現實中去進行宣傳，但在這一方面進行宣傳，很容易就觸碰到紅線。
思來想去，陳牧決定還是儘量走線上宣傳的模式。
沈如靜見陳牧在發呆，走到一旁問道：「想什麼呢？」
「沒。」陳牧靠在沙發上：「就是《橫空出世》的宣傳有點難辦。」
沈如靜詫異，「你不繼續《我不是藥神》的宣傳方式了麼？我看著效果恨不錯。」
陳牧搖頭道，「不行，題材不合適，這種題材不能開玩笑。宣傳片倒是可以剪得激烈點，但很容易被人說成是所有好看的點都在宣傳片裡了。」
「明天我讓策劃部出幾個方案。」沈如靜走到沙發後面，將陳牧的頭靠在自己胸口，輕輕揉著他的太陽穴：「別想太多了，事情還是要交給員工去做的。」
「我知道。」陳牧閉上了眼睛，「就是覺得肯定還有好的方法。」
沈如靜輕聲道：「嗯，慢慢來。」
晚飯過後，陳牧繼續在客廳想著。
沈如靜跟裴月則是在一旁看著安靜的看著電視。
陳牧兩眼放空，思緒不斷的翻滾。
不對不對，肯定有什麼沒想到。
一開始想的是要弄哭粉絲，所以拍《野蠻女友》，寫《人生長恨水長東》，《我不是藥神》。
《橫空出世》算是意外，當時腦子一熱就拍了，所以它不一定會讓觀眾哭出聲來。
更多的還是屬於一種情緒的喚醒。
所以……
宣傳片還是要從哭這一點來著手？
想到這，陳牧猛的站了起來。
這把裴月跟沈如靜給嚇了一大跳，裴月拍著陳牧道：「你幹啥啊！」
陳牧卻沒有理會她，直接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沈如靜跟裴月見狀，電視也不看了，兩人湊到陳牧的房門口，扒著牆壁往裡探頭。
「你幹嘛呢？」裴月問道。
陳牧在桌子上寫寫畫畫，頭也不回的道：「做宣傳呢，你看電視去。」
「哦。」見陳牧沒事，裴月就走了。
沈如靜則是緩步走了過去：「要幫忙麼？」
「要！明天幫我聯繫一下動畫製作公司。」陳牧說著在紙上畫出了一個卡通形象，雖然陳牧的畫技很爛，但沈如靜還是看出來了，應該是一隻狗。
沈如靜好奇的將頭靠在陳牧肩膀上，「你要用動畫做宣傳？」
「嗯！小短片。」
「這隻狗是主角？」
陳牧畫畫的手猛的一頓，滿臉的黑線：「這是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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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