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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優劣!

2024-08-27 18:48:59 作者: 陳叔摯
  別看朱元璋是草莽出身,可身上的本事卻不少。【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李善長與他君臣際遇幾十年,太知道了,皇帝最擅長的就是給人「看病。」

  早年間,他老人家常常給李善長、胡惟庸等臣工「號脈」。號的那叫一個準,連劉伯溫那種絕頂聰明的人都扛不住,更不要說朱樉了。

  宋濂那老東西,偏心啊!教太子與教諸王,明顯就不是一個路數。看看,他把秦王教成什麼樣了,把他圈禁到死,真是便宜他了。

  也就是李善長在府中感嘆上位帝王韜略的同時,朱元璋真的拎著鞭子,來到了宗人府。不為別的,就因為朱樉在裝瘋賣傻!

  他瘋了嗎?好啊!朱元璋倒要看看,同樣的三十鞭,能不能把這個孽畜的病治好。

  一邊抽的朱樉滿地打滾,朱元璋一邊數落著朱樉在秦藩的所作所為。老朱家是莊戶人家出身,朱元璋屢屢告誡兒子們不要忘本,不要仗勢欺人。

  可朱樉這孽畜,不僅干盡了腌臢事,更是寵妾滅妻,甚至還想擁兵自守,割據一方,像他這種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東西,還有臉裝瘋保命。

  「父皇,父皇,別打了,別打了,兒臣錯了,真的知錯了!」

  「兒臣願意坦白,願意給雄英賠罪,父皇,饒了我吧!」

  看看,連二十鞭子都沒到,秦王色厲內荏的性子就暴露無遺了。朱元璋還適時的指了指,給旁觀的太子-朱標看,讓他知道知道秦、虞二王的區別在哪!

  秦王傻嗎?他不傻,他要是傻就不會利用朝廷重農撫農的政策,大肆侵吞民間開荒的土地。也不會與地方官吏沆瀣一氣,以原有的土地數量向戶部交差,少交賦稅田銀。

  「太子,看到沒有,這就是你弟弟!」

  「要是沒有雄英,他的頭上就會多一條造反罪名,就是非死不可之罪!」

  朱標是聰明人,當然是一點即透。在秦藩,如果不是朱雄英臨機處置,奪了三護衛的兵權。真讓朱樉鬧起來,最丟臉的可就是皇帝了。

  一旦藩王造反,朝中對皇帝使用「諸王戍邊,封國屏蔽天下」的政策,也就施行不下去了,誰讓他的親生兒子靠不住呢!

  換句話說,如果諸王戍邊的政策被推翻了,皇帝威信勢必大損。以後,再有其他的政略,也難免要落人口實。

  皇帝是什麼人,是苦哈哈出身的開國皇帝,他能受制於人嗎?當然不能,所以,哪怕背上殺子的罪名,也得砍了朱樉的腦袋。

  可殺朱樉容易,可殺了他,將來到了地下,該怎麼與馬皇后說呢!她臨終的時候,可是再三叮囑,一定要看顧好孩子們。

  雄英懂事,奏摺里遮掩的妥當,讓朱元璋不必負先皇后,給了這個孽畜留了一條活路。為百姓請命,自己擔下惡名,而使君父之德圓滿。

  朱標打的那一頓,可傷了這孩子的心。相比於地上癱著這位,朱雄英這兒子當的,夠讓朱標省心的了。

  「傳旨,秦王樉,暴戾無道,於藩國多有惡行。著即褫奪王爵,即行圈禁。他百年之後,秦王之爵,由世子繼承。」

  這道聖旨一下,朱樉的後半生,主動要在都尉府的看管下,困在秦王府那方寸之地,渾渾噩噩的了此殘生啦!

  瞧了一眼癱在地上的朱樉,朱元璋又拍了拍太子的肩膀:「為人父母是不易,可當兒子的,也不盡然都省心。」


  拉與朱標一邊往外走,朱元璋還繃著臉說道:「他是你的嫡長子,你這怎麼能下這麼重手!」

  可朱標卻搖了搖頭,皇帝心疼孫子,他難道就不心疼自己的兒子?朱雄英十五歲了,已經算是成人了。

  可這孩子殺心太重,戾氣太盛,不好好管教一番,將來必定無人可制。

  皇帝心疼他從小沒娘,從不捨得苛責於他,下不去手。那沒辦法,朱標只能狠狠心,親自管教於他。玉不琢,不成器!不讓他吃點苦頭,他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恩,聽了朱標這話,朱元璋放心了,這小子還行,心裡還是有數的。

  至於,朝中的非議之事,太子處置的就很得當。讓李善長這一系的人去治他們,正是物盡其用,人盡其才。

  從陝西事發以來,到如今的朝野紛紛,朱元璋是看出來了。文臣士子,可用之而不可親之,可使之而不可信之。

  除了高談闊論,標榜清高外,他們的心,更黑,更毒,根本就不管百姓的生死。與這些文臣士子相比,淮西的那些武夫,更簡單,更可靠,對朱家也更忠心。

  「知道他們為什麼整天把「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掛在嘴邊麼?」

  「那是他們怕,怕朕這樣的草民太多,騎在他們這些士大夫的頭上,一代又一代。」

  「過去,朕用文人治淮西黨,現在朕就是要反過來,治一治這些酸儒!」

  出爾反爾又怎麼樣,朕再出爾反爾,也是為了鞏固皇權。楊憲、胡惟庸,又怎麼樣!就是出的再多,朕也不怕。

  大孫子這招,朱元璋甚為喜歡。春風吹又生?哼,想得美!長一批,殺一批,掐根兒來!朕倒要看看,這風還怎麼刮起來!

  「老大,你當慈父也好,嚴父也罷!可總得講理,不能因為那些狗才,就委屈了咱的孫兒,知道麼?」

  「父子隔心,國之大忌!咱們朱家的父子,只有同心協力,才能守好這江山啊!」

  朱元璋也不願意嘮叨,可大孫兒沒娘,又是個悶葫蘆,有話都悶在心裡。

  所以,還是讓他們談一談的好,父子之間,哪有隔夜仇呢!千萬不要鬧成,父不知子,子不知父!

  「是,兒臣知道了。」,朱標拱手行了一禮,轉身大步離去。

  不用皇帝說,他也是要去的。可雄英這頓打不能白挨,李善長那也好,東宮也罷,不安排妥當了,這頓打不白挨了?

  再者,朱標也沒皇帝那麼想的開,他與朱雄英之間,可以說從來都沒推心置腹的談過。能不能說得通,說得聽,他心裡也沒底。

  所謂,今生父子,前世冤家,他這個爹,也沒皇帝說的那麼好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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