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敗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原來如此！」
難怪方璇可以這麼囂張，在內城隨意打架，感情這是被鬼家的小姐給看上了啊。
「我能不能不成親？」方璇無力的說著，好不反抗，讓視為給他換上新郎官得大紅色衣袍。
「當然能，然後，我就把你方家滅了。」鬼風月燦爛一笑。
「這兩位，是你找來的伴郎嗎？」鬼風月所指，自然是君不敗和眼睛女。
「嗯…他們惹上了一點麻煩，你處理一下？」方璇面如死灰得瞪著死魚眼。
早就得到了無數次的回答，他這是不嫁不行。
方璇光知道女孩子會被人家搶去做老婆，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男孩子也會被人搶去做老公。
「那就是咯！」鬼風月直接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東家的狗腿子們，人我帶走了。你們自己看著辦。」鬼風月隨意的說著。
「可是，鬼小姐，我家東兒已經危在旦夕，這病只有他可以救啊。」東天恆眉頭緊皺。
這傢伙，背後為什麼會有鬼家的人！
「在多說一句，本小姐現在就滅了你東家！」鬼風月眼神一冷，東天恆面前忽然生出一道黑色的漩渦。
漩渦之內，數隻鬼手悍然伸出，狠狠的抓住了東天恆的手臂。
徹骨的寒冷！
「不敢了，不敢了！鬼小姐饒命！」動天恆連連驚呼。
「哼，本小姐今天大婚，心情好，不然，就憑你剛剛那句話，你東家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不敢了！」東天恆的手臂上，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血肉已經被那鬼手給吞去！
君不敗砸了咂舌，這鬼小姐比自己還狠啊。
自己這是誰對自己出言不敬，殺誰，鬼小姐這是忤逆她的意思，就直接滅門啊！
不過，自己這怎麼就成伴郎了？
君不敗最終還是沒有違背這位鬼風月，鬼大小姐得意思。
順著這條路，君不敗可以直接接觸到燕京最大得六個勢力之一，六天鬼家。
蘇空空的事情，他們想必也知道。
至少，也能打探出一些情報出來。
方璇和君不敗乘坐的不是一頂轎子，但從前面那定轎子，轎夫的滿頭大汗，依然不穩的左搖右晃得轎子，和那不難聽出的不堪入目的聲音。
不用想也知道裡面在發生著什麼少兒不-宜得事情。
只是，這是不是過分了啊！
你們到家在做不行嗎？至於路上就開始了嗎！
君不敗無語的扶著額頭，將自己的聽力做了限制。
免得繼續聽到那身臨其境的3d環繞音效，有時候，聽力太好不是什麼好事。
眼睛女小心地和轎子的牆壁貼在一起，和君不敗保持著距離。並且拘謹的，手動不知道放在哪裡。
「你這是什麼啊，我又那麼可怕嗎？」君不敗笑了笑。
「你，剛剛，殺人了。」眼睛女小聲的說。聲音顫抖。
「……這的確不是什麼好事。」君不敗沉默了片刻，對於眼睛女這個乖寶寶來說，的確太過血腥和難以接受。
但，生逢亂世，又要護住自己和周圍任的周全，又怎麼可能手上沒有沾染血腥？
無奈之舉罷了。
「他辱我父母，罪有應得。」君不敗道。
「你……很重視自己得父母嗎？」眼睛女似乎對這個話題有了興趣。
「嗯……雖然，他們都已經……」君不敗嘆了口氣，自己此次前來就是打探自己的身世，但直到現在依然是一頭霧水。
如今的燕京也是一團迷霧。
蘇空空，七皇，六天，腐魂草，苗疆聖女。
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我也是……」眼睛女笑了笑。
「不過，我其實不知道我親生父母叫什麼，他們在什麼地方。
我是被人收養的。」
「十六年前，我的親生父親在生我之前就不在了。
我的母親生我之後，也難產死了。
我一個人被扔在醫院裡，直到最後，不知道誰喊來了鎮子上的一個老酒鬼，老流氓。」
「那個年代，想要養活一個孩子是很困難的。更別提，他自己就是一個遊走在餓死邊緣的人。」
「所有人都知道他抱著怎樣的目的，去收留的我。
他又窮，又丑。沒有女人跟他，他收留我，把我養大，做他的妻子。」
眼睛女訴說這些事情的時候，眼角帶著微微的濕-潤。
「可直到他最後，也沒有動我分毫。」
「他為了養我，到處偷竊，搶劫，賭博。雖然算不上什麼光彩的事情，但，我的確是吃著他的盜竊長大的。
後來，我長大了，我很漂亮。
他送我上學，教我讀書。
那天隔壁鎮子的富豪來到我家，要用五百萬買走我。
他拎著菜刀把人攆出去。最後進了拘留所。」
「最後，我終於長大了，可以做他妻子了。
他死在了反抗執法局剋扣撫恤金的示威中。留給了我一筆巨大的，足夠支撐我學業的保險賠償。
我和鎮子上的人在看到她的棺木得時候，才知道。
他的兩個哥哥，都是軍人。他自己，是一名文學大師。」
「他把一生給了我，可我什麼也沒能給他。」眼睛女笑著。可那笑容又無盡的悲涼。
分不清誰好誰壞，現實世界總是這樣。
君不敗嘆了口氣。
「過去的都過去了，都只會化為回憶，人終歸是要往前走的。
一直往前，知道死亡的來臨。」
「嗯，他不是我的親生父親，但我覺得他是比我親手父親還重要的人。」
「對你父親來說，你也是，比他親手女兒還要重要的人。」君不敗笑著。
眼睛女的父親救了她。
可她有何嘗不是救了自己的父親。
對錯，難辨。
「到了。」伴隨著轎子得停下，君不敗揭開轎簾。
看到的是，一座盤踞在地上的怪物，
整體黑澀，陰沉。
如同匍匐在地上對的恐怖怪物。
又或者是一具睜著眼睛的屍體。
屍體本該是僵硬冰冷的，可在那冰冷僵硬的氣息之上，還有凌厲的殺意呵刀戈。
如同屍體上，還活著的眼睛死死的頂著你！
這樣的意向，看一眼，就讓人無法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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