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她辛辛苦苦記出來的筆記,就這樣給弄壞了?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寧惜直覺,這件事並沒有那麼簡單。
護士在寧惜震懾的眼神之下,護士才把江悅灣交代她的事,一五一十的給說了。
寧惜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這有錢人,都喜歡這麼豪橫的用錢來砸人嗎?
就因為一個位置,花了錢來弄壞她的成果。
寧惜就是想找人議論,也沒有用了,那些她記出來的筆記,已經沒有第二份了。不過,言語上還是要教訓教訓那位的。
找到江悅灣很容易,畢竟,江悅灣也沒有想著逃避,她就是想看看寧惜看到自己辛苦的成果被毀掉,那份氣急敗壞的樣子。
寧惜看著她那得意的樣子,拿起一杯水就潑向她。
「啊——!」
慘叫聲劃破半空,瞬間吸引了不少人。
這些都是過來看講座的,有崇拜夜無憂的,有學習的,還有業內一些有名人士。
夜無憂聽到聲音後,立馬向聲源處看過來。
他沒想到,寧惜竟然是主角。
江悅灣頓時惱羞成怒,要向寧惜撲過去時,夜無憂大步走到寧惜面前,將寧惜給護住,「發生什麼事了?」
夜無憂低頭問著懷裡的寧惜。
寧惜還沒有開口說什麼,就聽到對面的江悅灣,指著她的鼻子就開罵,「那誰知道這個女人發什麼神經?她二話不說就潑我一臉。」
江悅灣在夜無憂的面前還是克制很多。
她遇到過的男人,還從來都沒有一個像夜無憂這樣能讓她心動的。
她苦苦的來這個什麼講座,就是為了看夜無憂一眼。
結果……寧惜霸占最好的位置,還油鹽不進。甚至夜無憂還護著寧惜,這明眼人一看,這兩人就是有關係的。
寧惜想到自己的筆記被毀掉,她就十分生氣,「你光說我潑你,那你怎麼不說我為什麼要潑你?」
「你看中我的位置,張口就是20萬要我把位置讓給你,我不願意,你就僱傭其他人來損壞我的筆記。我的筆記是不值錢,但是你這樣的行為卻是十分惡劣,別說我潑你水,就是我潑你糞也是你活該!」
寧惜從來都不是什麼軟柿子,只是蘇婷婷的死,還有蘇祈佑的殘廢,一直成為她心裡過不去的那道坎。
所以這幾年,她才會被蘇家反覆拿捏。
但人也是有疲倦期的。
她真的只是想好好地為自己活一次。
眼前的江悅灣既然要找她麻煩,那好,這筆帳就好好的算!
「你胡說!」
江悅灣變了臉,現在咬死都不承認。
寧惜冷冷一笑,「我是不是胡說,要不把監控調出來就知道了。」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話真是一點都沒說錯。
這麼大的地方,不可能連監控都沒有。甚至夜無憂也同意,把監控給調出來看看,「那就調監控。」
「不行!」江悅灣立馬攔住。
寧惜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為什麼不行?是不是因為你的心裡有鬼?」
「阿灣。」
厲沉的聲音從遠處砸過來,緊接著,寧惜看到一個身穿著黑色西裝,帶著帽子和口罩的男人走過來。
不過,男人白色的睫毛還有那雙眼睛,寧惜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她的那個白化病的患者江曦!
江曦也沒有想到,在這兒竟然能看到夜無憂和寧惜。
「是你們。」江曦意外地喊出聲。
夜無憂也認出來,他淡淡道:「管好你的人,道歉。」
江曦還沒有開口,江悅灣就當著所有人的面給寧惜道歉,「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請你原諒我。」
寧惜也沒有想到,江悅灣的道歉來的這麼快。
江曦也沒有想到,平時囂張跋扈的妹妹,竟然會這麼快道歉。
「我原諒你,但並不代表別人能原諒你。你還是改改你的性子,別到處在這裡囂張跋扈!」
扔下這句話,寧惜轉身就走。
江曦雖然是她的患者,但得罪她的卻是江悅灣,現在也不是上班時間,她才不要跟他們繼續接觸。
沒想到的是,夜無憂竟然跟在身後。
「院長,剛剛謝謝你。」
寧惜看到他跟來,轉頭,溫柔的說。
夜無憂不由地皺眉,「為什麼要跟我道謝,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剛剛你也挺身而出了,只可惜我記了很久的筆記,都沒了。」她聽得可認真了,而且,她對未來有著很好的規劃。
結果筆記就這樣沒了……她不甘心,也很憤怒,但現在已經做不了什麼了。
夜無憂看到寧惜的愁容滿面,他也大概知道,寧惜為什麼發愁。
「筆記沒了就沒了,筆記是死的,人的大腦是活的。你要是有什麼記不住,你可以給我發消息。或者是到我家來,我給你單獨上課。」
聞言,寧惜不可思議地抬起頭,「院長,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你現在不是在好好學習,好好生活嗎?只要你不整那些么蛾子,怎麼都成。」
夜無憂是覺得,寧惜這個人,堅韌,但是又很脆弱,還有就是她有時候的情況和曾經的自己很像。
當初要不是溫旎,他到現在還被困在奴隸營里。
也因為溫旎,後邊他做了很多的好事。
寧惜看著夜無憂,突然覺得夜無憂從來沒有像這個時刻,這麼好看和優秀過。
她這時,突然想問一句:那做男朋友也可以嗎?
當這個念頭湧進腦海中時,寧惜整個人不可思議,她怎麼可以對院長有這樣的思想呢?真是,她真是瘋了!
「先回醫院吧,還有你已經在這邊入職,我就不算是你的院長了。」
「那我該叫你什麼?」
寧惜這才驚覺,她叫院長已經叫習慣了,這其他的稱呼,她反而還有些叫不出口。
夜無憂淡淡的開口:「叫我全名就好了。」
「這不太好吧,你我的身份上到底還是有著區別的。」一是不太敢,二是不太適應。
夜無憂一笑而過,「你都不是我醫院的人了,你我的身份還能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