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等著顧明月從手術室里出來,看到顧明月手術成功後的他,又寸步不離的守在顧明月的病床前。
直到幾個小時後顧明月清醒。
顧明月還以為自己死了,「我這是在哪?」
刺鼻的消毒水味讓她很是暈眩。
還有周圍陌生的環境讓她也很不安。
沈池低聲道:「這是在醫院,你闌尾炎必須要到醫院來做手術。」
聽到沈池的聲音,顧明月這才安心原來自己沒有死。可是話又說回來,沈池這樣守在她的身邊,周圍還有沒有別人?
要知道,沈池可是帶著別的女人過來找她的!
顧明月環顧著四周,可是這一幕卻被沈池給看到了。
沈池低凜的開口:「別看了。病房裡只有我一個人,而且我給你安排的是vip病房。」
顧明月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她不喜歡來醫院,更不想被別人知道她來了醫院。
「把你手機解鎖給徐少陵打電話,讓他過來照顧你。」沈池很冷漠的開口。
顧明月更是注意到他此刻的冷漠,她蹙眉不虞道:「沈池,我剛剛清醒你就讓我做這些。我不是跟你說了,他要照顧他的女兒。」
「既然徐少陵不能來,那就給你爸媽打電話。或者你別墅里的傭人。」沈池語氣未變,甚至他的黑眸里也沒有往日的柔情。
這樣的沈池讓顧明月感到很陌生,不過話又說回來,沈池這個樣子,不就是想吸引她的注意力,得到她的在意嗎?
顧明月強撐身體,「沈池,你一定要這樣嗎?徐少陵和我之間的關係,你不可能不清楚。還有,如果我能通知他們,我就不會通知你。沈池,真的少陵說的沒有錯,我沒有答應你的求婚,你居然就這樣……」
提到徐少陵的時候,明明顧明月都是這個樣子了,她居然還對徐少陵那麼的溫柔。
而在她的眼裡,他永遠就是那麼的卑鄙無恥,哪怕她已經跟他解釋過了。
沈池嘴角划過一抹深深的諷刺,「顧明月,就這件事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沒錯,你是很好看,我沈池是很喜歡你。但你也不應該一口咬死我,你不願意的事,我也不可能強娶。」
「顧明月,既然什麼都是徐少陵說,徐少陵好,那你為什麼不打電話給徐少陵?徐少陵要照顧他的女兒,難道我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他的時間也是時間。
顧明月突然就不說話了,她看著眼前的沈池,這一刻的沈池真的讓她無比陌生。
沈池本來也不想跟顧明月說這麼多,畢竟顧明月剛剛做完手術,剛過麻醉。
可是顧明月的神態,還有她說的這些話,無一不在刺激著沈池,甚至還刺激出沈池去對比,一對比,就生出不滿來。
沈池抿了抿唇,緊接著又向顧明月扔了幾句話,「或許你要說,你只是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並沒有強求我一定要來。是我自己要過來的,這一切都是我的心甘情願。」
「是,我是因為愛你,所以才心甘情願。可是明月,我的一顆真心也不應該被你這樣的踐踏。」
沈池低低的開口,嘴角兩邊卻划過一抹苦澀。
他從未想過,現在跟顧明月說話竟然是這樣的口吻。
沈池也不好受。
「沈池,我也沒有踐踏過你的真心。你的求婚我沒有一次是答應過的,如果我是你,在第一次求婚我就不會再求婚,並且保持距離了。我把你當成朋友,可是你看看你做的這些事,包括你說的這些話。我沒有答應你的義務,但你怎麼能拉著別人一起來演戲呢?」
顧明月聲音無比的沙啞,甚至看向沈池的眼神中還帶有幾分哀痛。
沈池嘴角是更深的諷刺,「你是沒有答應我的義務,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找我的時候,我也沒有隨叫隨到的義務。還有,你不要在這裡妄想了,我沒有拉著任何人來跟我演戲。和我一起到你家的女孩,是我的未婚妻。」
「你現在已經脫離危險,手機我給你放旁邊,你有什麼需要,打電話給你的家裡人,或者是找護工跟醫生。」
說完,沈池頭也不回的離開。
顧明月以為沈池只是生氣,過一會兒就會回來,她知道,沈池不可能把她給扔這不管。
沒想到,時間一分一秒的逝去,沈池真的沒有回來。
她沒有想到,沈池這次會氣成這個樣子。
而穆晚這邊,她晚上沒有去沈池的宿舍,她是白天去的,還刻意挑在上班的時間。
這樣,宿舍樓裡面看到她拿鑰匙開沈池宿舍的門,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不,沈池這邊就收到了同事發來的消息。
【沈醫生你是什麼時候擺脫的單身?】
【那個開門進你宿舍的姑娘還挺不錯。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呢?】
【沈醫生,那姑娘和你可真是郎才女貌。】
……
類似這樣的消息還有很多,沈池本來以為穆晚會在晚上過去,沒有想到穆晚會選在這個時間段過去,穆晚到底還是有預謀的,不死心。
他猶豫著,還是去找了穆晚。
他有備用鑰匙,當他開門的時候,只聽到浴室裡面傳出的嘩啦水聲。
不知道過去多久,水聲終於是停了。
沒一會兒,穆晚從浴室裡面走出來,她擦著濕漉漉的頭髮,身上還套著他的白襯衣。
沈池不由地眯起眼,穆晚不僅不死心,甚至她還算準了一切。
「穆晚,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你還要這樣做,你不覺得你這樣的行為很過分嗎?」沈池黑著臉,他就感覺到,自己的一片好心都付諸東流。
穆晚被沈池這樣指責,她內心也不好受,可是能怎麼辦呢?
「我知道這樣很過分。可是我沒有辦法。沈池,如果我不這樣做,你是不會過來的。還有,我不在這,你爸爸也不會相信。他不相信我就沒有辦法拿到錢。」穆晚說這些話時,指甲狠狠地嵌入掌心。
沈池嘴角划過一抹深深的嘲弄,「說句不好聽的,這跟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