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林芩兒所需的草藥就被下人迅速送回。
她的眼中閃爍起希望的光芒,獨自忙碌起來,將那些草藥研磨成細膩的粉末,著手調配去除疤痕、滋養肌膚的膏劑。
那些醜陋的傷痕實在讓她難以忍受,這讓林芩兒忍不住動手自己研究。
整整一個下午,林芩兒都在專心致志地調配膏劑,直到夜幕降臨,她才疲憊地閉上眼睛,沉入夢鄉。
然而,她又做噩夢了!
在夢境中,她被昔日僱主用鞭子無情抽打,他們的嘲笑與毆打伴隨著摧毀她清白之身的威脅。
太可怕了!
林芩兒驚恐地從夢中醒來,恍惚間感到周圍的氛圍不對勁!
定睛一看,身旁竟坐著一位披頭散髮的「女鬼」!
「啊!」
林芩兒驚聲尖叫,月光透過窗欞,斑駁陸離地映在「女鬼」面上,那分明是司懷安,俊朗的面容在蒼白肌膚的襯托下更顯詭異。
不等林芩兒完全清醒,司懷安一個餓虎撲食,直接撲在了林芩兒的身上!
林芩兒被摁著死死不能動彈,司懷安眼底幽黑,與四周的暗影融為一體。
林芩兒出於本能,奮力掙紮起來。
她感知到司懷安那按捺不住的衝動,然而心中的恐懼如同巨石壓頂,讓她根本沒有心思迎合。
司懷安用力強吻著她,嘴角還滲出了血跡,疼痛與恐懼交織,她被嚇得臉色蒼白,尖叫求救,希望有人能及時解救她。
如同被束縛的羔羊,林芩兒用盡力氣反抗拿頭頂著他,但他一次次推了回去收效甚微。
司懷安覺得不管他怎麼弄,她都反抗。
煩躁!
越來越煩躁!
乾脆用腰帶將林芩兒動彈的雙手死死捆住。
手不能動了,林芩兒便用腳踢,司懷安在挨了兩腳後威脅說:「還沒有女人敢對我動手,你是第一個!」
「不過,你越掙扎本王就越想得到你,你儘管掙扎!」
言畢,他粗暴地撕裂了林芩兒最後的一件衣服。
與此同時,林芩兒的尖叫刺破夜空,伴隨著轟鳴的雷聲,暴雨傾盆而下!
雨聲夾雜著絕望的呼喊聲。
外面,早就有侍從和丫鬟聽到了這絕望的聲音,但他們都遲遲不敢動身前去阻撓。
要知道,那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不是他人。
最終,有一個倒霉的丫鬟被管家叫了進去。
小丫鬟戰戰兢兢地跨進房門,腳下一個踉蹌,「嘭」地一聲跪伏在地,連頭都不敢稍稍抬起。
「王爺——」
不等那丫鬟哆嗦著開口,司懷安冷冷地打斷:「滾!」
丫鬟慌慌張張退了出去。
沒有了外界的干擾,司懷內室內的景象愈發失控。
男子的咒罵與女子斷斷續續的尖叫聲交織,整扇窗戶似乎都在顫抖,一下接一下的伴隨著陣陣搖晃。
室內的花瓶因林芩兒掙扎逃竄時不慎碰倒,碎片四散。
她被強行拖著腿拉了回去,指尖死死扣住地板,留下一道道帶血的劃痕!
「不!」
內室里,林芩兒傳出最後的絕望呼喚。
幾個回合下來,林芩兒由剛開始的尖叫轉為細細碎碎的呼叫。
慢慢地,隨著蠱毒的抑制和消散,司懷安的動作也漸趨緩和,他的手輕輕撫過林芩兒的臉龐,溫柔了起來,仿佛一切的野蠻都已平息。
次日清晨。
陽光費力地從窗縫中擠進屋內,斑駁地灑在地面上。
林芩兒一睡不起,已經昏睡了好幾日。
她的夢境時而甜蜜,時而苦澀,其中最讓她掛念的是與母親相聚的場景。
她在夢裡追著母親的身影奔跑,卻怎麼也追趕不上,而母親偶爾回頭,眼神里儘是難以言喻的冷漠和嫌棄。
恍惚間,眼皮仿佛掛著重物般難以睜開,但最終她還是努力地眨了眨那覆蓋著長睫毛的眼睛。
迷糊中,她感覺到有人正小心翼翼地擺弄著她的身體!
驚慌之下,林芩兒猛然睜眼,只見一位身材修長、舉止文雅的男子正端坐在床邊。
此人正是司懷安!
林芩兒嚇得連忙握緊了拳頭,但她的指甲昨日磨損嚴重,一動便是鑽心的疼痛。
她難以置信,那個昨夜如野獸般瘋狂的男子,今日竟搖身一變,成了溫文爾雅的王爺!
而此刻,司懷安正細心地為她敷藥,痛得林芩兒眼淚直流。
滿腹委屈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林芩兒抿著嘴,淚眼婆娑。
「好啦好啦,別哭了,昨晚是我不好。」
司懷安柔聲安慰著,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頓。
林芩兒本能地想要躲避,她現在太害怕這個喜怒無常,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男人了!
司懷安看穿了她的意圖,他耐著性子道:「昨晚,本王身中劇毒,唯有你能助我解毒,當時情況危急,別無選擇。」
林芩兒委屈的只想哭,但她還是忍住了。
見狀,司懷安以為自己的溫柔得到了回應,便又輕手輕腳地為她塗抹藥膏。
林芩兒既生氣又羞憤,她雖然早被這個男人吃光了,現在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但林芩兒保守,自己就這樣光挺挺的暴露著,也不好,於是,她扯了扯旁邊的被褥,隨手蓋在了自己身上。
將一副傷痕累累的軀體徹底隱藏了起來。
司懷安嘴角勾起一抹笑,輕聲道:「昨晚是本王太過粗魯,本無意對你用強,可昨夜,本王失了神智,可不可以原諒我?」
林芩兒一時間怔住了。
尊貴的王爺,也會說出這樣求原諒的話嗎?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請求,林芩兒一時不知如何回應。
不原諒!
她肯定是不原諒,但她沒這個膽子。
司懷安一雙眸子滿腹心機,他怎麼能看不出林芩兒心裡的掙扎,便主動說道:「這樣吧,你提出一個要求,無論什麼,本王都盡力滿足你!」
要求?
林芩兒愣了愣,一時間還真沒想到要什麼。
難道這就是司懷安的補償方式?打一巴掌再給顆糖吃?
林芩兒心裡暗暗憋屈。
但表面依然保持平靜,思考片刻後,她問:「真的任何要求都可以嗎?」
司懷安重重點頭,「是的,任何要求!」
林芩兒想說話頓覺得嗓子難受,她的喉嚨因昨晚的喊叫變得沙啞,只是輕輕咳嗽兩聲,居然咳出一絲血跡!
司懷安的臉色瞬間就垮了下來。
「來人,速去請府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