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櫻櫻心裡是又嫉妒,又難受,嫉妒她身份低賤卻有人疼愛,而自己,出聲高貴,姑母還是皇室里的娘娘,那司懷安就像是瞎了眼一樣,好好的良家婦女不挑,偏偏要那個破布!
真是豈有此理!
江柔在旁邊縮著腦袋一句話也不敢說,生怕多說一句便被祝櫻櫻給咔嚓掉!
「江柔?」一聲喊叫襲來!
江柔嚇得聲音發顫:「哎,小姐!」
「你去將這件事傳入民間,本小姐要讓那個賤.人被唾沫星子淹死!」
「是,小姐,奴婢這就去。」
祝櫻櫻突然拉過江柔的領子,在她耳邊像淬了血的惡魔般,道:「還有,去告訴給姑母,本小姐要讓姑母知道他那高貴的兒子是如何去寵愛一個骯髒的賤.人!」
「是!」
江柔逃也似的離開了。
小姐真的是太可怕了,以前不這樣呀,不過就是有些刁蠻任性,怎麼這個林芩兒來了以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祝櫻櫻閉了嘴,不再說話,低頭看著自己的繡鞋。
很快,流言像一股風一樣傳入了京城!
「你們說,楚湘王那樣一個精明的人,為什麼會被一個瘦馬給纏上啊?」
「哎哎哎,據說那瘦馬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不然怎麼能將楚湘王死死拿捏住,那女人一聽就知道是個有心機的!」
「可不是嘛,據說那瘦馬在跟了楚湘王.之後,又去了青.樓,要.我說,楚湘王也太冤了,頭頂都長草了!」
「……」
各種難聽的流言整日流傳在京城,一些酒館最為明顯。
林芩兒哪怕整日待在府里,也挨不住這些像刀子一樣的流言。
粉萃和辰歌都來勸了好些次,告訴林芩兒流言止於智者,很快這些流言就像風一樣吹過。
林芩兒知道這八成又是祝櫻櫻搞得鬼,畢竟最在意她瘦馬身份的,只有祝櫻櫻。
當然,也可能是別人。
但是誰不重要,對林芩兒來說,流言根本沒有銀針痛!
反正自己從小到大什麼難聽的話都聽過,這些話,她不在意的。
司懷安也派項邈和辰歌在林芩兒身邊保護著,經過上次那件事後,司懷安是再也不敢自作主張的試探!
管她對自己有沒有愛,有沒有情。
只要她在自己身邊,平平安安的就足夠了。
下午,林芩兒新做了一桌子的小食,司懷安昨夜告訴過她,下午會回來陪她吃茶點,但到了時間後,林芩兒左等右等沒有等會來人。
倒是項邈回來後向林芩兒說明了緣由。
「林姑娘,」項邈說話嗓子鏗鏘有力,「王爺原本已經在回府的路上了,但半路上被惠妃娘娘叫走了,王爺說讓您先吃,晚上會回來陪您用膳。」
林芩兒點了點頭,先是微微蹙了蹙秀眉,後又鬆了眉間的疙瘩。
粉萃面上默不作聲,但心裡快將祝若淳吐槽死了。
一旦涉及那個娘們兒,肯定沒好事兒!
但這話她是打死都不敢說出來的。
只得抿了抿嘴,搖了搖頭。
皇宮,閒月閣!
司懷安一襲宮服闊步走進,祝若淳就站在門口等他。
待司懷安行過禮後,祝若淳才不開心的開口:「怎麼,為娘傳你,還這麼不情不願的啊?」
「母妃,兒臣不敢!」
祝若淳挑了挑眉,直言不諱:「那個瘦馬,你可還留在府中?」
司懷安不說話,當做是默認。
祝若淳氣不打一處來,一拂袖,生氣地說:「那蹄子就是個紅顏禍水的東西,身份低微不說,本宮還聽說她出入青.樓,王爺,小心可別被那水性楊花的蹄子染了病!」
「不!」
司懷安厲色道:「母妃,芩兒並不水性楊花,而且根本沒有出入過青.樓,母妃可別聽了挑撥,來這裡拿芩兒的不是!」
「嗯?」祝若淳被氣的不輕,「你是說本宮的消息是假的?」
「那不可能,現在京城那個人不知道你府里的那個賤.貨……」
猛地,司懷安上前,抓住了祝若淳帶著金玉銀鐲的胳膊,眸子裡閃過一絲陰寒。
他身上的戾氣嚇到了祝若淳,「母妃,她再不堪也是兒臣的女人,她有名字的,還望母妃自重!」
「你!」
祝若淳氣得指著司懷安的鼻尖,「你現在要幫著那個賤.人來和本宮對著幹嗎?」
司懷安收回了手,將手背過,淡淡道:「母妃,兒臣身上的蠱毒還沒解,她,得留著!」
說完,便一拂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祝若淳被氣的跌在了王嬤嬤的懷裡,頭,一陣痛!
先是腦子裡鑽入了電流一般,疼得她直哆嗦。
王嬤嬤讓宮人去叫了太醫,並將祝若淳扶到了貴妃榻上。
王嬤嬤眼珠鬼溜溜的轉動著,她鼓起勇氣進言道:「依老奴看,那蹄子是王爺的第一個女人,王爺是個男人,身邊僅有一個女人伺候怎麼行?」
「你的意思是?」祝若淳揉著太陽穴,慢慢揣測。
「老奴看,要不,再送一個女人過去,分了那蹄子的恩寵!」
祝若淳安靜了兩秒,便點頭同意,「去,把霜兒叫來!」
王嬤嬤會意,高興的退了下去。
不大一會,一個穿著宮女宮服的女子走進了閒月閣!
女子面容姣好,細眉長眼,巴掌臉,身子端莊,舉止優雅。
雖長得沒有林芩兒好看,但並不比林芩兒茶,尤其那細腰,盈盈一握,看的祝若淳都一臉小驚。
「奴婢陳霜兒叩見惠妃娘娘!」
祝若淳用腳尖挑起陳霜兒的下頜,一臉的滿意。
交代了陳霜兒幾句後,人便被王嬤嬤送出了宮。
一路上,王嬤嬤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陳霜兒將那蹄子頂下去,莫可辜負了惠妃娘娘的一片心意!
「王嬤嬤,您和惠妃娘娘就放心吧!」
一想到那個身份低賤的通房丫鬟,對方出身竟是比她還低,陳霜兒眼裡透出算計,她笑的花枝亂顫,囂張極了。
很快,馬車便停在了楚湘王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