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若淳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這個林芩兒,好像沒以前那麼懦弱了。
她不依不饒道:「你恃寵而驕還有理了!」
「不敢不敢,您抬舉臣妾了!」
「你!」
祝若淳立刻就生氣了,「你不過一個身份低賤的瘦馬,攀上了我懷兒的床不說,現在還占著一個貴人的頭銜,真當你自己是真正的貴家小姐嗎?」
林芩兒不說話了,她沉默了一小會,道:「臣妾,等得到自己的賣.身契後,就離開皇宮,離開陛下!」
祝若淳當然是不相信了,但卻對上了一雙很是誠懇的眸子,那眸子清澈如水,仿佛在說,我並不適合皇宮!
「那好,你最好是記住今日的承諾,若他日一朝毀約,小心你的腦袋!」
「是,臣妾恭送太后!」
祝若淳前腳剛走,後腳清兮小跑著走了進來。
「粉萃,趕緊替貴人梳妝,聖母皇太后召見貴人了!」
林芩兒立刻就有些反感,怎麼一個個的都來作踐她呢?
饒是再不想去,她也得去挨個請安。
等來到聖母皇太后的宮殿中,她笑眯眯的看著林芩兒。
「來,你走近些!」
皇太后向林芩兒招了招手。
林芩兒遲疑了一下,走上前去,誰知,皇太后將林芩兒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裡,面上喜悅道:「好好,真好一個姑娘啊,我很喜歡你!」
林芩兒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明白皇太后為什麼喜歡她。
皇太后心裡想的是,這個林芩兒是聖上的第一個女人,這手段肯定多了去了,若是能拉攏此人去對付祝若淳,那她就賺到了。
於是,她賞賜了很多東西給林芩兒。
在得知林芩兒收下了皇太后的禮物後,司懷安莫名的有一陣火憋在心裡。
他將怒火轉移倒了無辜的大臣們身上。
「你們都是廢物嗎,這麼一點小事都做不好,朕還能怎麼指望你們!」
天子一怒,剩下的幾人全部跪倒在地,「臣無能,還請陛下懲罰!」
正當司懷安脾氣暴怒時,林芩兒端著湯水走了進來。
「罷了,你們都下去吧,所有人都下去!」
司懷安在看到林芩兒的那一面後,氣消了一半,但他還是別著臉問道:「你來做什麼?」
林芩兒沒察覺出來什麼,便規規矩矩的將湯水放到桌面上,回道:「陛下,臣妾做了銀耳蓮子羹,特來送給您解暑。」
「哦!」
空氣中似乎傳來了尷尬的氣味,最先站不住的,是林芩兒。
「陛下,若沒什麼事,臣妾先回去了!」
說完,她便打算離開。
手臂,突然被一陣外力拉扯,林芩兒一聲驚呼,身子向司懷安的懷裡倒去。
肩膀上的衣物被撕碎,露出白花花的肉,司懷安眼一紅,直接啃在了林芩兒露的肩膀上。
「唔~」
歡好的嗚咽聲傳到了司懷安的耳朵里,他將林芩兒扣在桌面,撕碎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料。
就這樣,兩人在桌面上完成了運動。
幾個時辰後,司懷安才戀戀不捨的從林芩兒身上下來。
「以後就由你整日負責朕的貼身伺候,明白嗎?」他故意掐著林芩兒腰上的軟肉吩咐。
「是,陛下!」
完事後,司懷安整理好衣著,派粉萃進來給林芩兒重新穿戴。
內侍閉著眼進來稟告:「陛下,惠太后想要見您,如今人已經來了。」
「好,讓她在正殿等朕!」
司懷安闊步走了出去,祝若淳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見對方心情不錯的樣子,祝若淳緩緩開口道:「母后有一事,不知你願不願意聽!」
司懷安挑了挑眉毛,道:「母后不妨直講。」
「是關於你立後一事!」
司懷安端起茶杯,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祝若淳,祝若淳還以為自己的提議有戲,便接著說:「祝櫻櫻怎麼樣,那個孩子和你是青梅竹馬,總有兒時的情分在,母后很中意她。」
說到祝櫻櫻,祝若淳的眼睛都在發光。
好像祝櫻櫻是什麼難得的寶貝一樣,讓祝若淳這麼稀罕。
「祝櫻櫻嗎?」
「對!」
司懷安無奈的搖了搖頭,笑道:「朕的皇后,她當不起!」
祝若淳沒想到司懷安這麼不留面子,「怎麼個當不起了,她的母家可是祝家,權勢大的很!」
「母后一直在為你考慮,可你總是不將祝家放在眼裡,你剛登基不久,根基還未穩,有一個強大的家族幫你,你還怕自己沒有指日可待嗎!」
祝若淳說的把自己都佩服到了,偏偏司懷安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這讓她有一種對牛彈琴的感覺。
許久後,司懷安慢慢放下茶杯,道:「茶涼了!」
「懷兒!」
「母后不要再說了,朕知道事情輕重,祝櫻櫻,她不配!」
祝若淳一聽,急了。
「怎麼不配啊,難道,那個教坊司的瘦馬配?」
「嗯,她當皇后還差不多!」
祝若淳氣的直咬後槽牙,她一拍桌子,氣的站起了身,「反正,祝櫻櫻已經進宮,是哀家讓她進來貼身伺候你的,你不能將人趕走,若是趕走了,哀家就……」
「就什麼?」司懷安似笑非笑,「母后還是不要費這心思了,朕都不急得立後,還請母后不要再多管閒事。」
司懷安說話斬釘截鐵,懟的祝若淳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只好氣的一拂袖,離開了。
正當司懷安以為能清淨一會,誰知,外面,一個蹦蹦跳跳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祝櫻櫻一路小跑著闖進了養心殿,「司哥哥,司哥哥!」
司懷安一看見她,臉頓時像是吃了墨魚墨汁一樣的黑,偏偏祝櫻櫻選擇性失明,根本不管司懷安什麼臉色,而是一個勁的湊了上去。
「司哥哥,櫻兒來找你來了,你現在是皇上了,我可以繼續叫你司哥哥嗎?」
「不可以!」
祝櫻櫻眼底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這股失落消散的無影無蹤。
隨之而來的,是祝櫻櫻想要去牽司懷安的手。
其實他有時候也挺無奈的,這個笨蛋看不出自己的臉上,簡直就是一個煩人的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