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芩兒趕忙道:「姐姐不要生氣,許是弄錯了,其實根本就不是粉萃這丫頭偷走的,粉萃這丫頭品行端莊,根本不是那種會偷東西的人!」
「我的好妹妹啊,你也未必太單純了點,這丫頭的手可不是你看的那樣,她們可髒的很!」
說完,陳雨桐狠狠的掌闊了粉萃。
粉萃和林芩兒都吃了一驚。
在她宮裡教訓她的下人,這一看就是欺負她來了!
林芩兒趕緊擋在粉萃面前,道:「姐姐,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樣,粉萃真的沒有偷東西!」
「那你說,我的丫頭怎麼看見你家丫頭偷了東西?」
絡菊站前,也是很囂張的說:「林常在,奴婢親眼看見粉萃偷了娘娘的簪子。剛才已經在她房間裡搜過了,這丟失的簪子就在粉萃房裡藏著!」
「你胡說八道!」
「那個簪子明明就藏在你手裡,小主,奴婢真的沒有偷東西,你知道奴婢不是那種人。」
林芩兒點了點頭,粉萃也停止了哭泣,抹著眼淚道:「奴婢就是有一百個嘴也說不清,但那簪子真不是奴婢偷的,你們要冤枉奴婢,奴婢也沒辦法!」
「好大的膽子!」
陳雨桐直接美眸微睜,彈著手裡的護甲道:「你居然敢這樣對本宮說話,本宮看你還沒認清自己的地位!」
絡菊也囂張的附和道:「就是,哪有丫頭敢這樣對主子說話,娘娘,這種人就應該撕爛她的嘴,讓她偷東西!」
粉萃聽著這些攻擊的話,整個人渾身發抖。
「你們,你們……」
絡菊氣勢洶洶的過來抽了粉萃兩個巴掌,林芩兒護都護不住,辰歌和清兮都不在,現在,聖上還在上朝,看來是沒人管她們了。
陳雨桐更是氣勢囂張。
「人證物證皆在,現在本宮要打死這個賤.奴,來人!」
粉萃白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陳雨桐,一雙眸子裡充滿了恨意。
「你還敢用這樣的眼神盯本宮,看本宮不讓人挖了你的眼睛!」
陳雨桐一聲令下,外面,一個胖太監搓著手走了進來。
林芩兒將粉萃護在身後,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林芩兒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便一口咬在了胖太監的伸過來的手上。
胖太監發出一聲慘叫,林芩兒吐了口嘴裡的血,一雙眸子很是堅定。
「反了天了你們!」
「去,取我的鞭子來!」
陳雨桐不依不饒的用鞭子抽粉萃,林芩兒見狀, 趕緊護了上去。
「小主不要護我,很疼的!」
此時的林芩兒就像是鐵了心一樣將粉萃保護在懷裡,任由外界鞭子落在她身上。
陳雨桐越打越狠,她紅了眼,一時沒聽到周圍人的勸解聲。
直到林芩兒滿身是傷,陳雨桐才意識到自己下手重了。
不過,這種感覺立刻就消失不見了,她什麼地位啊,教訓比自己地位低的嬪妃是家常便飯,更何況自己的父親還是朝中重臣,司懷安不會懲罰她的。
於是,她得意洋洋的離開了。
只留下一身傷的林芩兒和粉萃。
也是在這時,林芩兒服下了那枚假死的藥。
為了不讓粉萃愧疚,她將自己的計劃告訴給了粉萃。
「小主,你真的要走了嗎?也好,您走了,也就不用再受慎嬪的欺負了。」粉萃抹著眼淚直哭。
「別怕,等我出宮後,你在宮裡待個幾年,等歲數一到,你出宮後就來找我。」
「嗯!」
粉萃笑著哭。
按照計劃行事,當天晚上,林芩兒便生病了。
高燒久久不退,沒兩天的時候,林芩兒的身體開始病入膏肓,發展速度之快令太醫都沒想到。
假死藥檢查不出來,但症狀是明顯的,林芩兒很有可能會就此死去。
「廢物,一群廢物!」
司懷安對太醫們呵斥道:「若是救不回林常在,朕就將你們全殺了陪葬!」
太醫們驚慌失措,都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
床上,林芩兒撐著力氣睜開了雙眼。
「陛下……」
她虛弱道,「陛下,臣妾怕是不行了。」
司懷安將林芩兒抱在懷裡,像是要即將失去的寶貝一樣,他聲音顫抖,「不怕,不怕啊,朕在這裡,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陛下,臣妾的身子自己清楚,怕是沒幾日活頭了,只是希望陛下能在臣妾死後,將臣妾安置在宮外,臣妾不想待在這四四方方的天裡。」
「好,好,朕都答應你,不要離開朕。」
司懷安紅了眼,在喚懷裡人的名字時,林芩兒已經又昏睡了過去。
這時,陳公公老稟告:「陛下,慎嬪來了,說要看望林常在。」
司懷安的眼嗖一下的立了起來,他恨恨道:「這個賤.人還有臉來,若不是她,芩兒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其實,將林芩兒變成這個樣子的,是司懷安自己。
若不是他一昧的寵愛陳雨桐,陳雨桐也不會囂張跋扈到如此地步。
但司懷安不可能怨自己,而是怨陳雨桐。
陳雨桐很倒霉的就被司懷安甩了兩耳光。
「慎嬪歹毒心腸,心狠手辣,殘害妃嬪,現褫奪封號,降為官女子,從此以後打入冷宮!」
陳雨桐像傻了一樣在一瞬間呆愣住了,久久的,她才反應了過來。
隨即一頓哭喊。
「陛下,這不關我的事啊,是那林芩兒對我先失了禮,臣妾才會責罰她的啊,陛下,還請您嚴查此事啊~!」
司懷安回頭,「查?查到的結果就是你誣陷那個丫頭,連累了芩兒對嗎!」
「臣妾,臣妾……」
陳雨桐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她拽著司懷安的褲子不鬆手,司懷安用力一扯,陳雨桐順勢摔倒在地。
「陛下——」
陳雨桐哭幹了淚,也沒能換回來司懷安的回頭。
「去,去給父親傳信!」
陳雨桐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的父親,她決不能就這麼被罰入冷宮了。
大司馬收到女兒的書信後,震驚不已,於是,他趕忙寫了一份摺子給聖上抵了上去。
司懷安在收到這份摺子後,嘴角微微翹起。
「果然,他威脅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