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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若非看你叔父面上,立斬無赦

2024-08-27 20:47:59 作者: 陽曲
  還沒有來得及稟報劉備,城中人員便已經開始了調動。記住本站域名

  等劉備聽說之後,也不由讚嘆徐風處事迅速,臨危不亂。

  本來劉備還要親自前往城外,安定人心。

  卻被徐風死死勸住。

  現在眾人對時疫還是一無所知,還是小心為是。

  若是連累劉備病倒,對於靠著劉備個人魅力維繫的勢力,肯定要大受影響。

  諸葛亮則是毛遂自薦,直接表示可以全權負責此事。

  徐風稍加思索,也點頭表示贊同。

  諸葛亮治政為長,而且也精通醫術,雖然比不過華佗這種絕世神醫。

  醫術也絕對比普通醫師高明許多。

  由他主管錢糧藥草調配,災民的分類與安置,最為恰當不過。

  …………

  宛城。

  曹魏徵南將軍,曹軍名將曹仁。

  此事正率領大軍,抵達了宛城外圍。

  曹操自前一段時間,便一直謀劃重整大軍,攻下新野。

  因此便令曹仁在宛城附近集結兵馬,修建工事,儲運糧草,與新野相持對峙。

  等他後援兵馬趕到,便要正式發起進攻。

  曹仁騎馬行在隊伍正前方,躊躇滿志,想要和徐風較量一番。

  「徐鴻羽不過一介儒生,比誰能在書案前批閱公文,我不如他。」

  「可若是行軍作戰,沙場廝殺。我怕他會第一個嚇尿了褲子!」曹仁囂張的說道。

  一旁的偏將恭維道:

  「將軍說的是,那徐鴻羽未曾掌過大軍,縱有什麼陰謀詭計,日後也難抗我十萬大軍壓境。」

  實際上,曹仁的確不是盲目自信。

  當年他和徐風共事之時,也曾見過徐風在陣前行令。

  不能說平平無奇,那簡直是一竅不通。

  不識軍中戰陣,不懂軍中官職。

  甚至能連千夫長和校尉那個更大都不知道。

  對於令旗指揮,更是完全的行外人。

  別看徐風在營中侃侃而談,紙上談兵如何唬人。

  真正統兵作戰,曹仁這種打了一輩子仗的猛將,真的沒將一個外行人放在眼裡。

  「咱們離宛城不過三四里,怎麼宛城太守夏侯德還未前來迎接?」

  夏侯德乃夏侯惇的侄子,若論族內輩分,比曹仁矮了一輩。

  若論官職,他也不過是地方守將,怎麼比得過自己手握陣前兵權。

  對方起碼該十里之外相迎自己。

  但想到對方乃是曹氏宗親,曹仁倒也釋懷了。

  畢竟曹氏宗親里的可用之才,一共也才那麼十來個。

  其餘人總不能個個都是傑出人才。

  這位夏侯德既然是夏侯惇的侄子,而夏侯惇又為國捐軀。

  那他侄子縱然沒什麼才能,只要沒犯什麼大錯,安排他當個太守也無甚大礙。

  直到城門附近,曹仁這才看到衣冠不整的夏侯德,狼狽的騎在馬上趕來。

  後面的親兵也稀稀拉拉,潰不成軍。

  「胡鬧,這成什麼樣子了。」

  「別說是劉備大軍打來,我怕是一夥山賊,都能把你們給剿了!」

  夏侯德也自知理虧,把頭埋到底下,不敢抬頭看自己這位族叔。

  「哼,就此一次,日後不許再犯!」

  曹仁沒好氣的冷哼一聲,回想起對方叔叔剛死不久,也不能過於苛責對方,寒了其他曹氏宗親的心。

  「走吧。」

  曹仁騎馬進了城門,看到城牆之前的守軍不苟言笑,軍容整齊,軍威正盛,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看樣子,也只有夏侯德帶領的一百來名親兵軍紀渙散。

  這城中不歸他主管的守軍,倒還像個樣子,不至於一擊即潰。

  放下心來的曹仁走在街上,突然見到遠方一個行人噗通倒在地上,掙扎了一下便起不來身。


  「嗯?怎麼回事。」

  曹仁眉頭微皺,朝著旁邊的親兵囑咐道:

  「去看看那個人,若是乞丐,便給口吃的,帶回軍中充當兵卒。」

  「是!」

  親兵抱拳稱諾,然後騎馬來到倒下之人的身邊,先是叫了對方兩聲,發生對方毫無反應。

  隨後便下馬來到對方身邊。

  剛把對方翻過身來,便臉色大變,驚慌失措的倒在地上,連滾帶爬的往後逃去。

  「怎麼了!」

  曹仁怒道:「成何體統!」

  「是時疫!」

  那名親兵苦著一張臉,似乎在哀嘆自己怎麼這麼倒霉。

  如此近距離與發病的人接觸,他接下來大概也跑不了……

  曹仁聞言也是臉色巨變。

  「怎麼可能,宛城多久沒戰亂了,怎麼可能會有時疫!」

  隨行軍醫聽到命令,急忙先帶好遮擋臉部的口紗面巾,隨後小心翼翼的接近了昏厥之人。

  先是查看臉色,再探查脈象。

  看到對方渾身抽搐,臉無血色,又口吐白沫,眼瞼之下隱隱出血。

  片刻後,只見他面色凝重的來到馬前。

  「啟稟將軍,此人的確是得了時疫,而且病情兇猛,恐怕非同小可。」

  曹仁此時壓抑著怒火,朝著一旁的夏侯德問道:

  「你是宛城太守,為何城中有時疫出現,你卻從未稟報?」

  「啊?」夏侯德楞了一下,隨後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道: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前幾天有個瘋言瘋語的老頭,說什麼城中有時疫潛伏,我當時還以為他在蠱惑人心,就著人打了他一頓,趕了出去。」

  曹仁離著老遠,便聞到對方身上的女人脂粉香味和酒氣。

  再聽到對方的言語,便知對方這幾日肯定是夜夜留連女人堆,根本沒辦法處理政事,頓時火冒三丈。

  直接抄出馬鞭,朝著對方臉上抽去。

  「混帳!你可知因你玩忽懈怠,會造成多大的麻煩!?」

  擺明了城中的時疫不是一天兩天,但城中的情況,也只有找他這個太守才能匯報上去。

  他醉酒不理事,底下人也只能急的原地繞圈,無可奈何。

  曹仁氣的拔出佩劍,差點便要將夏侯德直接斬首。

  幸虧一旁眾人勸諫,曹仁又想到死無全屍的夏侯惇,這才罵道:

  「若非看在你叔父的面上,我今日必將你斬首示眾,以謝眾人!」

  曹仁此時雖然盛怒,卻還記得最關鍵的事情。

  那就是將城中情況儘快打探清楚,稟報給許都的丞相。

  這宛城四通八達,交通便利。

  更是連結南北的關鍵城池。

  若是城中時疫已經流傳數日,那患病之人,恐怕早已傳到了許都……

  越想越感覺後背發涼,曹仁急忙令傳令兵,十萬火急趕回許都。

  曹仁隱隱有一種感覺,這場時疫的嚴重性,可能遠遠超乎自己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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