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Google搜索
卻說董卓領著西涼軍一路行進,欲望長安而去。
董卓見賈詡遲遲不來,便先令大軍暫時停駐歇息。
一面又差人前去探查賈詡動向。
「吾兒何在?」
呂布上前,淡淡道:
「在此。」
他的語氣冰冷,比上前日又要冷上了幾分。
董卓並未察覺呂布的神態變化,只道是旅途勞頓。
他叮囑呂布道:
「吾兒務必加強戒備,切防聯軍追趕上來。」
呂布問道:
「追上便又如何?」
董卓詫異地看向呂布,喝道:
「混帳,說的什麼胡話?」
「關外逆賊與老夫有不共戴天之仇,倘若老夫落入他們之手。」
「豈有命活?」
呂布眉毛輕挑,語氣變得異常冰冷。
「你不必擔心聯軍會追上。」
「因為你馬上便是將死之人了。」
董卓一奇,終於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吾兒何出此言吶?」
此時營帳之中只有他跟呂布兩個人。
他嘴上說著,右手卻已經下意識地去握緊腰間的寶刀了。
董卓的小動作豈能瞞過呂布?
呂布虎目一睜,狠狠地瞪上董卓一眼。
眼見董卓寶刀將要出鞘,呂布立時飛出一拳。
說時快那時疾。
這一拳便似流星趕月般追到
董卓滿是肥肉的臉上。
那董卓肥碩的腦袋便似變了形一般,萎縮了大半。
「啊——」
董卓一口酸水噴出,旋即那肥胖如豬的身軀便似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
轟!
董卓重重倒地,塵土飛揚。
地面都好似晃了三晃。
呂布冷冷看著倒地不起的董卓,一口唾沫往他臉上吐去。
「呸!董卓老賊!」
「我堂堂丈夫,豈甘為汝之義子?」
董卓驚恐地看向呂布,只見他滿面是血,牙齒已掉落了大半。
他掙扎著想往營外爬,拼命呼喊道:
「來人!來人!快來人吶!」
「有人想要行刺本太師啊!」
由於牙齒漏風,他的聲音已接近嘶啞。
雙目布滿血絲,肥碩的身軀在地上留下一抹濃厚的血漬。
呂布手提方天畫戟,哈哈大笑道:
「這營中甲士皆乃我之部下,老賊更期何人來救?」
董卓一驚。
方想起自己早已經把貼身保鏢這一重任交給呂布了。
那保鏢隊伍自然也是由呂布來帶。
不想這些人已經全部被呂布策反了。
倘若有沒被策反的,只怕已遭呂布毒手。
董卓愈發惶恐,懊悔至極。
自己為何會毫無不留的將自己的安全交到呂布手上,以至於這
周圍竟全是他的人。
算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董卓當初想著呂布乃是自己的義子,所以根本想不到他會危害到自己的安危。
可現如今十九路諸侯還未能結果自己的性命,自己卻要喪於自己的義子之手。
真是奇恥大辱啊!
「奉先吾兒,這究竟是為何嘛!」
董卓此刻已是黔驢技窮,只能再打一打感情牌。
指望呂布能善心大發,饒自己性命。
也希望間接的拖一下時間,希望牛輔、郭汜他們能來救自己。
呂布臉色陰沉,冷冷地掃視了一眼董卓。
旋即從懷間取出一道詔書:
「聖旨在此,董卓逆天無道。」
「我奉詔討賊,汝可安心死矣。」
董卓驚愕地望著呂布手中的聖旨,滿臉都寫滿了不可置信。
「這……這怎麼可能?」
「你從哪搞來的聖旨?」
呂布冷笑……
七日前。
呂布臥在病床之上養傷。
經過南林大戰,他被趙雲麾下的秦瓊所重傷。
擊中了胸骨,導致自己如今竟是三日不能下床。
「溫候,賈詡求見。」
侍婢忽然稟報導。
呂布凜住,旋即招招手讓她把人帶進來。
賈詡走進,望一眼呂布傷勢,嘆口氣道:
「不想溫候竟傷的
如此之重。」
呂布眉頭一皺,沉聲道:
「讓先生看笑話了。」
賈詡又是一聲長嘆:
「想將軍蓋世英雄,竟遭如此大辱,實在令賈某人駭然吶。」
呂布臉上的表情愈發難堪,不悅道:
「先生此來究竟何為?」
賈詡站起身來,四下望了一眼,面露為難之色。
呂布會意,乃揮一揮手,令周圍人都退下。
「現在先生可以說了吧。」
賈詡見時機成熟,乃躬下身來,向呂布拜道:
「某此次特為將軍前程而來。」
「我的前程?」呂布不屑一笑,「我如今已是位極人臣,還有什麼前程?」
賈詡搖搖頭,「非也非也。」
「想將軍蓋世英雄,如今卻淪為一介護衛,更是比之丁原時候也不如吶。」
呂布一凜,沉聲道:
「你什麼意思?」
賈詡續道:
「將軍請細想。」
「您在并州隨丁原時,尚且執掌著并州軍馬。」
「不可不謂風光。」
「可您在董卓帳下又得到什麼了?」
「一匹馬,一介虛銜罷了。」
「董卓可曾將他的西涼軍馬交給將軍您帶了嗎?」
「沒有,他只會讓您去保護他的安全,與一介侍衛無異。」
「而西涼軍全由董卓的親信帶領。」
呂布默然。
賈詡說到點子上了,西涼軍馬一直都是由董卓及他的親信執掌。
牛輔、徐榮、李傕、郭汜,甚至是李儒這樣的文臣都能執掌西涼軍。
可董卓偏偏沒有將西涼軍交給自己執掌。
論實力,西涼軍帳下有誰比得過自己?
除自己以外,還有誰更能得到西涼軍的兵權?
董卓將西涼軍交給的親信。
卻不交給自己,不是擺明說不把自己當他的親信麼?
賈詡笑道:
「董卓不將西涼軍交付將軍你也就罷了,可他偏偏還要牟取將軍您的并州軍馬。」
「您說這是何道理?」
呂布一愣,回想起董卓讓自己領兵去虎牢關拒敵時,的的確確是讓自己帶上并州軍馬去迎敵。
「唉。」
呂布嘆了口氣,「難道我當初的選擇又錯了麼?」
賈詡神色自然,微微一笑:
「將軍沒有做錯,是董卓做錯了。」
「想將軍蓋世逸才,到董卓帳下卻只能做一騎都尉。」
「還得日夜保衛他的安全,實在是屈才了。」
「若是他早日派您領兵去抵擋關外諸侯,豈有今日遷都之舉?」
「若他肯放心將西涼軍交付到將軍手上,那以將軍之神勇,關東聯軍早就破了。」
「您說是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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