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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不說話，見了夜凡第一眼沐羽就忍不住的開了口，而夜凡也回了一句，
「嗯。」
對視一眼兩人紛紛轉開目光，儼然一副不熟悉的模樣。
兩人先見到的是沐言，主要是讓夜凡指認，畢竟當初視頻里到底是誰只有夜凡能證明。
沐言的整容想來沒少花錢，至少比前段時間被抓的楊燦要精細德爾多。
「你是來嘲笑我的嗎？假的就是假的，即便我挨了無數刀，終究還是假的。」
他是進來後才知道母親做的那些事的，母親五年前就死了，到死都沒告訴他事實。
所以他到底是憑什麼恨沐羽，憑什麼想要代替沐羽？
憑他臉皮厚，憑他的母親是個騙子，憑他只是個違規操作的產物嘛！
他就因為母親所謂善意的謊言，把自己整成了另一個人，還瘋了似的研究他的行為語氣，還險些成了殺人犯！
這一刻他是恨母親的，恨她騙他，甚至恨她讓他以這樣一種方式出生。
要不是她的欺騙，他就不會恨沐羽，也不會被沈千千左右，更不會有現在的牢獄之災。
他那點小心思夜凡一眼就看明白了，嘲諷一聲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說他可惡吧，主謀真不是他，說他無辜吧，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做帶來的後果嗎？
終究到底夜凡只能給兩個字——蠢貨。
「能給我一個鏡子嗎？」
沐羽衝著一邊的民警說道。
民警也很快拿了鏡子來，心裡腹誹明星果然自戀，來見個罪犯都得照照鏡子。
沐羽接過鏡子卻不是給自己用，而是伸到了沐言面前。
「我不要看，我不要看！我不要看！！」
沐言只看了一眼就瘋狂的掙紮起來， 手腳並用的想要逃避面前的鏡子。
裡面的這張臉他曾經有多得意，此時就有多厭惡。
這哪裡還是他，這分明……就是怪物！
夜凡詫異的看了沐羽一眼，這行為有點惡劣啊。
殺人誅心，沐言此時最不願接受的就是這張臉，他卻偏偏要他看到。
沐言掙扎半晌卻絲毫沒有效果，面前的鏡子裡始終都是他厭惡的那張臉 ，他甚至還能想到骨頭被磨碎的聲響，太痛了。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沒有對不起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沐羽眼神不自覺看向夜凡，雖然很快就轉回了，沐言卻還是發現了。
「因為我冒充你騙了她對不對，你要為她報仇，你喜歡她！」
沐言怨毒的看著沐羽，
「憑什麼你就可以有恩愛的父母，憑什麼你一出道就得到力捧，憑什麼你就能得到星輝總裁的喜歡！
我們明明長得那麼像，憑什麼我就要像個老鼠一樣躲在陰溝里！
你不就是喜歡這張臉嗎？」
他又忽的轉向了一邊的夜凡，
「你看，我跟他一模一樣呢，他不是不肯接受你嘛，你可以喜歡我啊。
只要你肯保我出去，我可以做你男朋友，未婚夫，丈……」
啪的一聲脆響響起，沐羽的話戛然而止。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肖想她。」
小警員也嚇了一跳，趕緊出聲，
「沐先生冷靜一點，這裡是警局。」
也不知道到底說的是沐言還是沐羽，或許兩個人都說了。
夜凡挑眉看了眼，不容易啊，竟然學會打人了。
「我不配？為什麼我不配！
我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反正你也不喜歡她，讓我代替你多好？
沐羽，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你和我就是兄弟。
你和我留著一樣的血，所以我們一樣的卑鄙，一樣的不堪。
只是我碰上了只想利用我的沈千千，你卻好運的碰上了只想為你好的夜凡罷了！
哈哈哈，沐羽，終究是你引狼入室，終究是你輕信他人。
你猜她還會不會接受你，願不願捧著你！」
「噗嗤，話說這位沐先生，我願不願意捧著他不好說，可你這個害我的，我卻一定能讓你生不如死。
所以你到底在得意什麼，是得意被抓了，還是得意這張即將垮塌的臉。」
整容從來不是沒有後遺症的，沐言做的越像，付出的也就越多。
夜凡揮手間又給他下了點東西，想來用不了多久就沒人會認錯了。
不在理會沐言的咆哮，夜凡徑直走出了審訊室。
沐言不是她相見的人，倒是這個沈千千有點意思。
「李隊長，我想跟她單獨說講幾句話，可以麻煩李隊長給點便利嘛。」
夜凡笑容如妖，李隊長卻只覺的寒意頓生。
上次這位可是把楊燦整的哭爹喊娘，跪在地上要交代埋屍地點。
這次的沈千千可是害她的人，他十分擔心這位會一個生氣在這裡把人弄死了。
「李隊長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對她做什麼的……至少不會殺了她。」
李隊長擦汗，還不如不補後面那句呢。
「那夜總快著些，沐羽先生要一起嗎？」
「不用。」
「要的。」
沐羽認真道，
「要一起的，我也要問她一些問題。」
夜凡聳肩，隨便吧，反正她其實也並不是要問什麼要緊的事。
沈千千的情緒比沐言壞多了，都不用兩人說話，她自己就想崩潰了。
「這不對，全都不對！
我才是主角，我才是世界的中心。
你怎麼可能研究出天網，你為什麼沒有成為巨星？
全都不對，是你對不對，夜凡，你也是重生的，所以是你打亂了我的計劃！」
夜凡淡笑，果然是這樣嘛，她就知道沈千千不對勁。
「哦，你說你是主角，可我覺得我才是主角呢。
你看我，有錢有貌還有才華，妥妥的白富美。
而你呢，窮酸還長得醜，說你是灰姑娘都沒王子愛你。
與我相比，到底是什麼讓你覺得自己是主角了？」
沈千千被堵得臉色從紅到青，從青到黑，然後變的五彩斑斕……
夜凡就不理解了，這些人腦子是怎麼想的。
只是重生而已，又不是換腦子，更不是重新投胎，自己多少斤兩不清楚嗎？
沈千千前世必定一事無成，重生可能賺了點錢，卻把全副心思用在了算計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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