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有何他法?這聖杯之災厄,自然需尋一處人跡罕至之地召喚,否則豈非自招災禍?」
尋常穿越者或許會因劇情束縛,明知聖杯內蘊藏著災厄,仍會在鬧市之中召喚,以滿足所謂的「劇情發展」,儘管這並無實際意義。
然而,螢草不同,身為二班學生的她,絕不會做這種愚蠢的「劇情迎合」之事。
「難道,聖杯本身有問題?」
源賴光並非愚鈍之人,聽螢草一提,立刻察覺到了「聖杯有異」這一關鍵點。
如此明顯的提示,若還察覺不到,那才真是愚蠢了。
「聖杯本身無恙,作為萬能願望機的基本功能依舊,只是由於某次聖杯戰爭中的瘋狂之舉,如今聖杯內所承載之物已被污染,化為一種極其詭異的存在。」擁有「劇情預知」天賦的螢草直接揭示了真相,「它被稱為『此刻之惡』,我更願意稱其為『黑泥』。」
「此刻之惡?黑泥?」
「嗯,那是一種充滿惡意的力量,被這力量浸染的聖杯,雖仍可作為萬能的願望機使用,但最終你的願望將以惡意的方式實現。」
「也就是說,即便得到聖杯,最終只會收穫悔恨,而非願望成真的喜悅,對吧?」
「大致如此。」螢草輕彈手指,接著說,「比如你,賴光,以你的性格,若獲得聖杯,大概會許願創造一個孩子幸福安寧的世界吧?設想一下,許下這個願望後,聖杯卻創造出對孩子來說如同煉獄的世界,這樣的聖杯,你會如何處理?」
「答案不言而喻,當然是……」
「第一時間摧毀聖杯,對吧?」
螢草與源賴光迅速達成共識,若這聖杯戰爭的獎品——聖杯,果真如螢草所述,承載著「惡」的不祥之物……
「那麼,我先行一步。」
轟!!
伴隨著巨大的爆炸聲,螢草化為紅色流星飛向艾因茲貝倫城堡。
沒錯,她的目標正是艾因茲貝倫,確切地說,是那位被嚴密保護在艾因茲貝倫城堡中的「公主殿下」——這一代的小聖杯,愛麗絲菲爾·馮·艾因茲貝倫。
她是將所有人聚集的關鍵。
「位置已到,目標確認無誤。」
「抱歉了夫人,這次可能需要你幫忙,放心,我會支付應有的『報酬』。」
對於能常態超音速飛行的螢草來說,同城市的距離毫無意義。從她家飛到艾因茲貝倫城堡,僅需幾秒鐘而已。
懸浮在艾因茲貝倫城堡上空,感應到城堡內氣息因她的超音速突襲而作出的反應,螢草懶得理會,她的目標只有愛麗絲菲爾,而非他人。
雖然最終目的是戰鬥,但為了追求戰鬥的樂趣,她不會現在就跟Saber交戰。換句話說,為了增加挑戰性,她不打算通過正面戰鬥奪走愛麗絲菲爾,而是要利用超高速度突破Saber的直感A防禦,在所有人反應不及的情況下,強行帶走愛麗絲菲爾。
「那麼……」
半蹲在空中,積蓄能量構建立足點的光輝大放。
先以血色光炮轟破艾因茲貝倫城堡的城牆和防護結界,緊隨其後的螢草在光炮破牆的瞬間,沖入城堡內戒備森嚴的房間。
「危險!!」
A級直感讓Saber提前作出反應,面對突如其來的螢草,她第一時間召喚寶劍,斬向螢草。
「固有時制御,雙倍速!」
作為普通人類的衛宮切嗣,在近距離遭遇敵方Servant的強襲,為了自保,只能立即啟動他所掌握的特化魔術——固有時制御(Time Alter)。
將特定空間內部從外界的「時間流動」中分離,自由操縱的「時間操作」是固有結界的一種。為了在戰鬥中有效運用,他將結界影響的範圍縮小到體內,時間干涉限制在數秒之內,以此降低「世界調整」對固有結界的干擾,使其成為戰場上的實用魔術。這就是固有時制御。
並非多麼了不起的技術,甚至還有諸多限制,無法肆意施展。
但這確實是一種極為實用的戰鬥技巧,至少,在加速至雙倍速後,衛宮切嗣已具備與螢草抗衡的資格。
「頂尖職介的Servant果然不凡,這份戰鬥直覺令人讚嘆,但……Saber,你能跟上我的速度嗎!」
鮮紅的長髮在空中留下道道幻影,如赤色閃電般的螢草一閃即逝,避開Saber的攔截和衛宮切嗣連射的子彈。
隨後繞過守護愛麗絲菲爾的久宇舞彌,螢草抱起愛麗絲菲爾,一發光炮穿透另一面城堡牆壁,打開出路。
「那麼,衛宮夫人暫借一用,放心,到時候會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好妻子,衛宮切嗣。」
連續跳躍瞬移到空中,利用Saber無法飛行的弱點,螢草悠然說道,「對了,如果你們想動手搶,也別怪我沒給你們機會。去圓藏山的寺廟,我會在那裡等你們。」
話畢,赤色光芒閃爍,螢草在艾因茲貝倫城堡上空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