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秘的A+氣息屏障之下,潛行狀態的Assassin本應難以被察覺,畢竟這些實力微弱的暗殺者,唯有隱藏能力堪稱一絕。然而,Servant也是血肉之軀,凡人總會犯錯。
身為暗殺者中的精英,Assassin固然專業,但對聖杯的渴望令他的心靈波動,一時之間氣息泄露,被擁有強感知的武人源賴光捕捉到蹤跡。
「第一個目標。」
源賴光話音未落,紫色雷光電箭已離弦而出,精準地貫穿了藏匿於暗影中的Assassin,一擊致命!氣息遮斷非隱身,無法抹去在現世的物理影響,因此,除去玄奧的庇護,剩下的便是技巧的對決。
不幸的是,作為平安時代最強的秘殺者,源賴光在獵殺隱秘之敵上堪稱大師,僅憑一絲破綻,便足以讓那位Assassin瞬間喪命。
面對怪物,暴露破綻即意味著死亡,無論多麼微小。這,是毋庸置疑的法則。
「那麼……下一個被碾碎的螻蟻是誰呢?」
源賴光的聲音愈發柔和,卻讓四周的旁觀者和Assassin們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鬼……充滿魔性的女子。
比惡鬼更恐怖的存在,這就是真正的Berserker嗎?
衛宮切嗣明智地暫時坐下,一邊觀戰,一邊尋找出手的時機,低聲自語。
「真是令人驚訝,沒想到你們在全盛時期配合不佳,反而在低血量時默契漸增。」
源賴光那邊正享受著狩獵的遊戲,這邊,螢草在享受著勢均力敵的戰鬥快感。蚊子雖小,也是肉,有架可打,便是好事。
反正這是最後的決戰,能多撐一會兒是一會兒,螢草並不急於求成。
「這是何等驚人的武藝,力量與技巧皆強大無比,螢草,你簡直就是個怪物。」
擦拭嘴角的血跡,那是Rider在之前的交鋒中因疏忽被螢草一腳踹中的傷痕。沒錯,那一腳踢在了臉上,幸虧韋伯及時治療,否則Rider可能暫時失聲。
「無論怎樣衝鋒,怎樣揮劍都無法觸及,這樣的武藝,堪稱神技。」
Saber也為之震撼。
直感A的她未曾嘗過螢草的破顏拳,但久戰不勝,甚至多次挨揍,讓她倍感挫敗。
「但是!為了救出愛麗絲菲爾,即使燃燒殆盡……哎?愛麗絲菲爾!?」
正義凜然的台詞戛然而止,Saber並非忘詞,而是無意間看到了極具衝擊的畫面。你能想像,高呼要拯救某人以提升士氣,結果一瞥間發現那人早已與愛人親密無間,那種心情……
「加油呀~Saber~」
愛麗絲菲爾察覺到Saber的目光,化身啦啦隊為其加油。
……
「無論如何,沒事就好……」
Saber勉強接受公主提前獲救的事實,全神貫注投入戰鬥。然而,分心的代價是慘痛的,尤其在如此高強度的近戰中,Saber被螢草抓住機會,一頓連環歐拉拳打得面目全非。若非Rider及時撞上螢草援救,Saber恐怕已先行返回英靈座。
肯尼斯不願錯過這場戰鬥,自然也不例外。
趁著螢草與Saber、Rider激戰,源賴光與Assassin周旋之際,肯尼斯竭力用魔術消除行蹤與聲響,悄然向存放小聖杯愛麗絲菲爾的山洞靠近。
「盡情戰鬥吧,愚蠢的傢伙們,等你們自相殘殺結束,就是我肯尼斯捧起聖杯之時!」
不敢多言的肯尼斯繼續前行,似乎幸運女神眷顧,他竟真的找到了螢草感知的縫隙,無聲無息地進入了山洞。
這運氣,堪稱逆天。
說好運就來好運,青檸頭,我有理由懷疑你是透支未來的賭徒。
「哼,果然如我所料,這裡是靈脈的交匯點,而且,居然有蠢貨沒在召喚聖杯的祭壇上刻下便於自己『使用』的術式,真是幫了大忙。」
咒文低吟,趁著山洞外戰鬥聲最強的瞬間,一片遮蔽結界擴散,籠罩住放置小聖杯的平台。
「必要的遮蔽已完成,接下來利用靈脈之力刻畫轉移法陣,將小聖杯與我一同轉移到臨時工坊,靜待聖杯降臨。」
肯尼斯從容不迫地繪製傳送法陣,臉上洋溢著必勝的微笑。
你們戰鬥力再強又如何?Servant是歷史上的大英雄又如何?最終獲勝的,不還是他這個失去Servant的人類?
「是我贏了,是我贏了!」
隨著靈脈力量的涌動,魔紋在遮蔽結界內迅速蔓延,天才魔術師肯尼斯引導下,定點傳送的轉移法陣成型。
「嗯!?」
正當肯尼斯完成法陣,準備啟動傳送時,平台上的小聖杯愛麗絲菲爾突然異變。
「它的形態開始融化,似乎有可怕的物事試圖顯現,聖杯……要降臨了嗎?」
「不能再拖延了,轉移法陣,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