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以偽Servant的身份投身戰場,而這一次,我決定以真Master的身份參與其中。然而,Master的身份並非由個人意願決定,而是由擁有自我意志的聖杯系統選定。十年前,我曾摧毀了一個即將顯現於世的聖杯,恐怕已無權獲取初始Master的身份。
聖杯並非無生命的容器,它具備自我意識,這一點在那次激戰之後,螢草已然明了。唯有擁有生命意識的存在,才會懂得如何規避危險。那一役,螢草本應能夠一舉摧毀包括大聖杯系統在內的所有存在,但她並未做到。那一擊僅破碎了聖杯在現世的表象外殼,未能觸及其根源所在的大聖杯系統。
「不過,即便無法獲得初始Master的身份,也並不意味著我無法以真Master的身份加入這場戰爭。只要此屆聖杯戰爭仍遵循基本法則運行,找尋一個願意讓我成為真Master的Servant,又何足掛齒呢?」
「只是這樣一來,可能會拆散一對宿命之侶罷了。」
要在幾乎不可能獲得初始Master資格的情況下,真正以Master的身份參戰,根據螢草所知,在第五次聖杯戰爭中,確實存在一次機會。這個機會,源自一位古老的魔術師Servant——Caster,即那位被稱為「背叛魔女」的美狄亞。
只要世界線依然遵循基本法則,美狄亞便會再次被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魔術師召喚出來,隨後,憑藉她精湛的欺詐手段,誘使對方耗盡三個令咒,再將其擊敗。因此,若螢草有意參戰,只需預先做好準備,靜候某個魔術師的愚蠢行為,便能順利奪得聖杯戰爭參戰者Master的身份,以及一名大概率無法實戰的Servant。
這一計劃的成功概率極高,前提是螢草能在第一時間找到並控制住Caster。一旦成功地在第一時間與她達成契約,螢草的參戰計劃便可付諸實施。
「唯一擔憂的是,劇情的發展是否會偏離基本法,畢竟這個世界線已經足夠詭異。在這屆聖杯戰爭中,哪怕C階Servant變為神秘的C狐,我也不會感到驚訝。」
在家深思參戰策略的同時,學校的櫻正在度過平凡的學生生活。上課、學習、參與社團活動,她的日程安排並無任何戰鬥或對抗魔術師、死徒等非尋常人類的元素。
在前往學校的路上,櫻放慢腳步,恢復至常人的行走速度。這時,她遇到了每日都會「巧遇」的學長——衛宮士郎。
「早安,學長。」
「早安,櫻。」
在這個世界線中,他們是在螢草帶櫻拜訪時相識的。初次見面時,衛宮士郎因不當的問候方式,不幸遭遇了尚未調整好心態的遠坂櫻的一頓狂揍。那可是出自一位武術高手本能的全力攻擊,真不知他是如何挺過來的。
得益於那次尷尬的經歷,衛宮士郎迅速與遠坂櫻熟絡起來。
「你這個暴力女!離士郎哥哥遠一點!」
就在遠坂櫻與衛宮士郎交談甚歡之際,一道銀色身影突然插在兩人中間。那就是雖然擺脫了小聖杯身份,但仍未能長高的本世界線伊莉雅。在這個世界線里,槍械少女伊莉雅與遠坂櫻的關係非常緊張,也許是因為初次見面就被遠坂櫻一頓胖揍,或者更可能是因為她把遠坂櫻視為奪走哥哥的女人。
「早安,伊莉雅學姐。」
遠坂櫻淡然應對,無視伊莉雅的挑釁。
「哦,早安早安。」儘管身為高二學生,但由於身材矮小,伊莉雅總是被視為小學生,聽到「學姐」這樣的稱呼,她內心的愉悅感瞬間飆升,以至於下意識地忽略了對遠坂櫻的厭惡。然而,她很快意識到不對勁,「……不對!我為什麼還要跟這種暴力女打招呼啊!」
「喂喂,你們幾個,聊天也要注意時間啊。再這樣下去,就要遲到了。」
穗群原學園的模範優等生,衛宮士郎口中的紅色惡魔,名叫遠坂凜的少女出現在三人身後提醒道。
「早安,姐姐。」
「早安,遠坂。」
「啊!又是兩個暴力女!暴力女一號的姐姐,暴力女二號!」
三人各有反應。
「喂,伊莉雅,我說你啊……算了,我們先走吧,櫻,再待下去真的要遲到了。」
遠坂凜不願搭理對自家弟弟懷有莫名敵意的小個子伊莉雅,幾步上前,牽起遠坂櫻的手朝學校大門走去。
「我們也走吧,伊莉雅。」
「嗯!」
看到兩位「大敵」離去,伊莉雅的心情頓時變得愉快無比,哼著歌與衛宮士郎緩步走進校園。
時光如梭,轉眼間已是傍晚放學時刻。剛結束弓道部社團活動的衛宮士郎、遠坂櫻和伊莉雅三人一同走出校門。沒錯,在這個世界線里,伊莉雅也是弓道部的一員。原本只是想與衛宮士郎加入同一個社團的她,卻因為小時候接受的武器訓練培養出的遠程專精,成為了與衛宮士郎和遠坂櫻齊名的弓道部主力。
「嘶……」
「嗯?」
「這是什麼?」
正當三人來到一個岔路口準備分頭回家時,都感覺到手背一陣劇痛,似乎有什麼力量強行烙印在皮膚之上。隨著疼痛擴散,幾滴鮮血隨之溢出,浸濕了校服的袖口。
三人紛紛捲起衣袖查看。
「紅色的……」
「咒文?」
「令咒!?」
三枚紅色咒紋組成的圖案清晰地烙印在他們手背上。未經魔術教育的遠坂櫻對此有些困惑,但從小就接觸魔術教育,且家族中曾有人擔任過小聖杯的衛宮士郎一眼就認出了這些紅色印記的含義。
那是令咒,象徵著聖杯戰爭參戰者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