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越生,現在處於懵逼狀態。
他怎麼都想不到。
本該降臨的百鬼之一,此刻卻在畫卷上變成了空白。
要知道,這畫卷雖然不是什麼特殊的靈異物品。
可卻對應著百鬼。
如果畫卷上的一位百鬼變成空白。
那就意味著,這個存在已經被幹掉了。
嗯……
渣滓都不剩的那種。
「究竟發生了什麼!」
「難道是那幾個民調局的人幹的?可是他們的實力,不可能做到啊!」
百鬼是一個稱呼。
它們的名稱,準確的說是百鬼眾。
想要弄死它們,最起碼也要是殺死了三次索命鬼的強者。
而張全有和羅城,都沒到那個級別。
唯一一個可能。
就是那個杜歸。
可正在這時,忽然,羽田越生感覺到一種沒來由的恐懼。
手下更是驚呼道:「快看,天上的那是什麼東西?」
眾人抬頭看去。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讓他們畢生難忘的一幕。
本來星辰漫天的夜空,眨眼間變得漆黑一片。
一個無法窺探。
無法看到其真容的存在,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
他們甚至都無法看出,那個存在是怎麼冒出來的。
只能看到,那存在周圍被黑霧覆蓋。
他就像是黑暗的主宰一樣,可怖,卻又強大。
又好像是某種鬼物。
身上散發著極度陰冷的氣息。
雖然只是遠遠望去,羽田越生他們,就有種想要下跪,匍匐顫抖的衝動。
噗通……
羽田越生直接跪了下去。
他驚恐的喊道:「那是什麼存在?百鬼夜行錄上,根本就沒有這麼恐怖的東西。」
「不,在整個日本,都沒有出現在這麼可怕的鬼物。」
「這是神嗎?」
話音剛落。
更讓他們不敢置信的一幕出現了。
那個存在身處黑霧之中。
黑霧覆蓋一切。
顯得其無比高大,與其說是鬼物,到不如說是某種只存在於傳說之中的魔鬼。
緊接著,這個魔鬼張開大嘴,噴出了一道漆黑的吐息。
吐息橫掃一切。
直接將一個鬼蜮給當場摧毀。
羽田越生手中的百鬼夜行錄,又有一處變得空白。
然後,那個魔鬼好像又發現了什麼。
對著更遠的方向,再次噴出一口黑霧吐息。
然後,又是一發。
……
在這一刻,局面徹底失控。
這裡是東京,不是安州,更不是九州。
杜歸更是索命鬼的狀態。
再加上,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對東京更是不感冒。
因此,一動手,就沒有任何顧忌。
黑霧吐息之下。
今夜百鬼節第一天,將要降臨的鬼物,來一個死一個。
還沒降臨的,那就連鬼蜮一起摧毀。
降臨的,不開眼的、敢對他動手的,直接一腳踩爆。
「爽啊!」
「爽死了!」
杜歸興奮無比。
可他的聲音,在任何人聽來,都宛如地獄之中魔鬼發出的可怖笑聲。
桀桀桀!
桀桀桀桀!
這一幕,已經徹底失控。
本來,日本對靈異事件一直就隱瞞的很深,不想讓群眾知曉。
畢竟這就是一個彈丸小國。
一旦事情鬧大,根本無法控制。
但杜歸肆意妄為。
現在看到這一幕的人越來越多。
只是,所有看到他的人,全都不受控制的下跪。
他的意識橫掃四方。
被掃過的任何人,無論是什麼實力,都有種生死不能自已的恐懼感。
還是那句話。
不知道那些鬼物有沒有學會恐懼。
但東京市民們,現在是學會恐懼了。
一個個人發出哀嚎。
「天吶,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那是神?」
「還是天照大御神派來懲罰我們的使者?」
所有人都在恐懼杜歸。
而杜歸卻把這些話聽的清清楚楚。
他一把捏死一個奇怪的鬼物,不屑的說道:「什麼天照大御神的使者,我他媽是杜歸!」
說話間。
杜歸又一個吐息,將最後一個躲藏在鬼蜮之中,瑟瑟發抖的百鬼之一弄死。
然後,他就聽到一個被嚇成狗的人,跪在地上驚恐的大喊。
「我懂了!這根本不是什麼天照大御神的使者,這是哥斯拉!靈異版的哥斯拉!」
「這黑霧吐息,明明就跟哥斯拉的原子吐息一樣!」
「天吶,這是賽博朋克靈異嗎?」
「這怎麼跟我在網上看的都不一樣。」
聽到這話。
杜歸臉都綠了:「你他媽才是哥斯拉,你全家都是,我是人,是人!」
……
而此時此刻。
羽田家族內。
那名老者躲在黑暗中,一臉驚恐和崩潰。
「杜……」
「杜歸……」
「是杜歸?」
只有杜歸,才能給他這麼強烈的恐懼感。
老者忍不住崩潰大吼:「怎麼可能,這王八蛋不是去了紐約找他表哥嗎?怎麼跑東京來了?」
「他沒有任何理由來東京啊!」
「他該不會是沖我來的吧?」
老者驚恐萬分,想要立馬逃離東京。
可是他轉念一想。
「不行!我不能出去,杜歸那個王八蛋現在肯定沒有發現我,不然的話,我現在已經死了。」
「如果我現在離開羽田家族,他一定能察覺到我的存在,到時候我死的更快。」
「可是,我就這麼躲著也不是辦法啊……」
「冷靜,冷靜,我是徐福的人皮,我得想個辦法,我一定能活下去,那怕是苟活著,我也不能死在他手裡。」
「否則的話,以他的性格,一旦抓住我,肯定會把我千刀萬剮,到時候我想死都難!」
……
另一邊。
在遙遠的紐約。
北布魯克區,這裡正在下著一場暴雨。
時差原因,這裡還是白天。
在教堂內。
許多人金髮碧眼的白人正在進行禱告。
但在這群白人里,卻多出了一名格格不入的存在。
那是一名東方男人。
穿著黑色的風衣,在室內打著一把黑色的雨傘,表情冷漠,目光不帶有絲毫感情。
他的行為表現的非常怪異。
可所有人,都像是把他忽略了一樣。
甚至,不由自主的給他讓開了一大片空位。
突然。
雨傘向著一旁傾斜,露出男人的英俊的面孔,仔細看,他和杜歸的樣貌,隱隱有幾分相似。
只不過,氣質卻完全不同。
沒有那種流里流氣,跟流氓一樣的感覺。
男人看向遠方,冰冷的目光中,罕見的生出了一絲柔和:「我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是你嗎?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