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楊向晨目送蘇迎秋臉色漲紅，快步走向停在街邊車位上的一輛保時捷，扭頭看著身邊的趙乾，好奇道：「你們談妥了嗎？」
「沒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趙乾搖頭：「我說了，我不會去當什麼明星作家。」
「可惜了這麼一個大美女。」
楊向晨笑道：「人家美人計都用上了，還是公司的CEO，說不定你簽字後，能人財雙收，從此被富婆包養，走上人生巔峰。」
「不用富婆我也能走上人生巔峰。」
趙乾翻了翻白眼，道：「對了，我準備發新書了，你們的宣傳資源記得給我安排上。」
「哦？」
楊向晨眼睛一亮，這才是他真正的專業範圍，立刻問道：「什麼類型？盜墓筆記的續集？」
「不。」
趙乾道：「仙俠。」
「什麼？」
楊向晨吃了一驚：「你可是盜墓小說的開創者，這就跑去寫仙俠了？家都不要了？」
「總之，這一本是仙俠。」
趙乾道：「不過，可能是本中篇，大約100萬字左右，不會很長。」
「這字數……就是衝著版權開發去，也有點少了，在網文圈很難發酵。」
楊向晨微微皺眉，看出趙乾的心思，勸解道：「你現在雖然名氣不小，但是這麼做會不會太急了，網絡小說最重要的就是字數……」
「我已經想好了。」
趙乾道：「這一本你就當我練手吧，如果撲了我就回去寫盜墓筆記的續集。」
「好吧。」
楊向晨點頭：「反正你現在也撲得起。」
……
魔都大街。
一輛白色的保時捷在路面上平緩的行駛著。
車主是一個極漂亮的女人。
正是蘇迎秋。
此時，她正戴著藍牙耳機，跟手機對面的人通話。
「怎麼樣，有你哥的消息嗎？」
耳機里傳來一個低沉且沙啞的聲音。
「趙乾沒有明說，但表示官方會很快給我們答覆……」
蘇迎秋遲疑一下，道：「我還是懷疑，我哥確實已經死了，就在驪山那座廢墟下。」
「……」
電話對面的聲音陷入沉默。
「行了。」
良久後，那聲音終於開口，這時，卻能聽出幾分蒼老：「你回來吧。」
「爺爺，趙高呢？」
蘇迎秋道：「趙高也沒有消息嗎？」
「沒有。」
蘇元白道：「或許正如我們所想的那樣，趙高、蒙毅、玉漱公主，還有你哥，他們一同葬身在了驪山之下。」
「這麼說，我們復仇成功了。」
蘇迎秋看著眼前的紅燈，目中情緒異常複雜。
「是的。」
蘇元白道：「驪山塌陷，那座天宮也不可能保全。而今千年來的仇恨和使命，都在我們這一代終結，五行家族世代都會記得你哥的恩情。迎秋，以後你可以放手做你喜歡做的事情了，家族不會再對你有任何要求。」
「謝謝你，爺爺。」
蘇迎秋眼眶發紅。
「不用謝我，謝謝你哥。」
蘇元白說完，掛斷了電話。
轟！
蘇迎秋看著眼前的紅燈轉綠，一腳踩下油門，白色保時捷一馬當先，閃電般在路面上一閃即逝。
……
嘎吱——
趙乾推開門，回到家中，沒急著碼字，而是在網絡上，搜索起了有關蘇迎秋所在的水華娛樂的信息。
因為在寫《盜墓筆記》前，趙乾還沒簽大神約，作品的全版權開發由網站做主，輪不到他插手，所以，實際在出售作品全版權的過程中，趙乾是沒有發言權的。
這次之所以能出面，是因為水華娛樂一方面的確有簽下他的想法，另一方面全在於蘇迎秋的身份。
「蘇漢的妹妹……」
趙乾確實沒有想到，水華娛樂的CEO，蘇迎秋居然是蘇漢的妹妹。
這說明蘇迎秋也是五行家族成員。
當然，轉念一想。
五行家族和秦始皇陵地下天宮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以《盜墓筆記》的熱度而言，水華娛樂盯上《盜墓筆記》的版權開發，其實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還會有哪個娛樂公司，和秦始皇陵有著如此深厚的內部關聯呢？
思考片刻，他喚出系統面板，看了眼上面的信息。
【第一副本：秦始皇陵（探索進度80%）】
「這麼說，秦始皇陵副本進度的確和五行家族有一定關係？」
趙乾沉吟。
不過，想了半天后，他打開文檔，準備接著碼字。
想這麼多沒用。
現在趙乾最關注的其實並非秦始皇陵副本的進度，而是第二副本能否順利開啟，而且，第二副本的開啟，又能給他帶來什麼樣的收穫。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鈴鈴鈴！
突然，手機來電的聲音，將他從碼字的狀態中拉了出來。
拿起手機一看，來電人竟然是茅學義。
「茅教授。」
趙乾接通道：「有什麼事嗎？證件辦好了？」
「不錯。」
茅學義點頭：「證件已經通過郵政寄給你了，你記得查收。另外，有件事情需要跟你說一下。」
「請說。」
趙乾道。
「經過這些天夜以繼日的挖掘，我們在驪山塌陷的山體之下，挖出了天宮的建築物，包括我們一路所見的那些兵馬俑，以及十絕陣當中的那幾個陣主。不過，他們的身體都已經破碎了大半，上面都是趙高留下的劍痕……」
茅學義道：「你也知道，我們挖到了這些東西，說明我們挖對了地方。這就是當時趙高和蒙毅決戰時，主殿前的那塊空地。」
聽茅學義鋪墊了這麼大段，趙乾內心逐漸升起一塊大石頭，感到不妙。
茅學義道：「我們甚至挖出來了一具屍體，來佐證我們的觀點。」
「屍體？」
趙乾立刻詢問：「誰的屍體？」
「蘇漢。」
茅學義道：「我們發現了他的屍體。正如你所說，他的脖子被人捏碎，雖然身體被埋在山下，渾身也有多處損傷，但能看得出，他脖子處的傷勢才是他的死因。」
「只有一具屍體嗎？」
趙乾臉色逐漸凝重，隱約明白，茅學義接下來要說什麼。
「不錯。」
茅學義道：「我們找了很久也只是找到了蘇漢的屍體……趙高、蒙毅和玉漱公主的屍體好像消失了，又或者……」
「或者，他們根本沒死。」
趙乾知道茅學義要說什麼，接口道：「你覺得他們沒死？」
「……」
茅學義道：「所以，我想問你，你在離開天宮前，是否親眼見到了他們的死亡？」
「當然沒有。」
趙乾搖頭：「蒙毅當時替我攔下了趙高，否則，我根本跑不出來。我離開天宮前，他們兩個，不，他們三個都還活蹦亂跳的。」
「這說明他們三個的死其實沒有任何人能證明。」
茅學義道：「如果找不到屍體，我們實際缺乏證據證明他們三個已經死亡。」
「這就麻煩了。」
趙乾喃喃。
「是的，這很麻煩。」
茅學義點頭，肅然道：「趙乾，雖然可能性很小，但你必須做好準備。」
「蒙毅沒死都是小事，他在主觀上對我們沒有太大威脅。主要在於趙高……如果趙高沒死，作為破壞了他計劃的罪魁禍首，等他緩過勁兒來，你會是他除了蒙毅和玉漱公主之外，最大的報複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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