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沒記錯的話,天山雪蓮在傳說中也是一味仙草。
這東西若是能在空間裡種出來,也許她的空間能再次擴大,一想到這個可能,沈蓉都恨不得立馬進空間把種子給種下。
天山雪蓮的種子有點兒像蒲公英,毛茸茸的,裡面夾雜著數不清的種子。
沈蓉想到雪蓮的生長環境,心裡有些忐忑,也不知什麼能不能在空間裡種出來?
畢竟空間裡頭沒有四季,每次進去裡面的氣溫都很宜人。
可雪蓮是生長在寒冷惡劣的環境裡面。
沈蓉雖有顧慮,卻還是決定在空間裡種。
等沈蓉兩雪蓮收進空間裡,明暉院的花嬤嬤帶著下人又來了。
花嬤嬤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跟了五六個下人,每個人手上都拿了不少東西。
花嬤嬤不僅帶來了一碟子點心,還帶了不少稀罕果子。
有沈蓉只聽說過,卻沒吃過的葡萄,還有貢梨,以及一些金銀玉器等貴重物品。
沈蓉客氣了一番,便將東西接了過去。
若是她此時身無分文,沈蓉定不會心安理得地接受這些貴重物品。
可她身懷空間,空間裡又種了那麼珍貴的藥材,對這些,她是有底氣接受的。
更何況那麼珍貴的頭面她都接了,也不差這些了,方才老夫人給她見面禮時,她便在心裡決定等晚上她進空間種天山雪蓮時,把一顆大人參給老夫人,好叫老人家保養好身體。
她跟長生初來乍到的,在侯府李老夫人算是他們的主心骨,老人家身體越好,活得越久,對她和長生也就更有利。
沈蓉收下東西後,沒想到花嬤嬤並沒有離開,而是吧,一位二十出頭的娘子推到沈蓉跟前。
「夫人,這位是錦繡坊的岑娘子,她做衣裳的手藝在京中也是數一數二的,老夫人特意提前跟岑娘子打了招呼,請她上門來給夫人和孩子量身裁衣。」
花嬤嬤笑著跟沈蓉介紹岑娘子,心裡卻有些傷感。
她從八歲進府,到現在已經四十年了。
在她的記憶中,在她進府的前二十年,平陽侯府還處於鼎盛期時。
那個時候府中大主子,從沒讓外面的繡娘進府過,平時主子們要做衣裳,都是府中的繡娘做,可後來,府中沒有人在朝中任職,老夫人手中的生意一縮再縮,府中的開銷也隨之消減,就連下人也遣散了不少,繡娘一個沒留,最後老夫人手裡也只留了幾個莊子。
如今全府的開銷嚼用,全是那幾個莊子的出息。
那些莊子,大多數還是老夫人和太夫人留下來的嫁妝。
至於侯府的家產,在當初出了那場慘烈的戰事後,侯府為了安撫那些把命留在戰場上的士兵家屬,家底都掏光了,只留下了太夫人婆媳倆的嫁妝。
也是因為侯府傾盡家產,聖上這些年也沒有提降爵的事,哪怕這些年平陽侯府後繼無人,聖上也從沒提過此事,就好像把平陽侯府忘了似的。
但,花嬤嬤從主子那兒得知,聖上沒有忘記平陽侯府,京中那些跟太祖打天下的王公貴爵,如今到了現在,哪個沒被先聖上揪了錯處降爵的?
相反他們平陽侯府沒有出息的人才,卻躲過了先皇的打壓。
這種情況,直到新皇上位,這種情況才好了一些,但也只是好一些而已。
沈蓉正抬手站在岑娘子跟前,讓她量尺寸。
她並不知道因一個量體裁衣而引起花嬤嬤回憶了這麼多事兒。
等一家四口的尺寸量完,花嬤嬤便帶人離開了。
沈蓉將花嬤嬤帶過來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這時,兩個孩子吵著要去後院的小花園裡玩。
後院有一架鞦韆,兩孩子一大早就發現了。
可惜兩孩子一早跟著忙得團團轉,這才一回來,便又是量體裁衣,這一上午愣是沒讓兩個小傢伙找到機會去玩鞦韆。
沈蓉聞言,便和長生帶著孩子來到桂院的後院。
兄妹倆並排地坐在鞦韆上,坐在鞦韆上,長生在鞦韆後面輕輕地推著。
長生擔心兩兄妹年齡太小坐不穩,推得極輕,那鞦韆在他手上,盪得低,晃得緩慢。平平不滿了。
「爹,你推高一點兒呀!」平平雙腳懸在空中來回晃動著。
他力氣不小,在他的晃動下,鞦韆果然快了不少,安安嚇得尖叫了起來,「爹,掉下去啦!」
長生連忙一把將女兒抱了起來,他氣鼓鼓地瞥了眼兒子,抱著女兒就離開了鞦韆。
平平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安靜地坐在鞦韆上,等他爹和妹妹離開後,他這才喊一旁的沈蓉。
「娘,你來幫我推一下鞦韆好不好?」
正值初冬,小花園裡沒什麼花,只有幾顆開敗了的菊花,此時,沈蓉正看著小花園裡幾朵殘花,在想要不要在小花園種些果樹。
日後她空間裡的果子也好拿出來吃。
不像他們之前在縣城裡,因為那院子小,沈蓉也沒個地方種果子,只在桃花村的老宅附近種了些果樹。
可每每果子還未成熟,就被村裡的孩子給打落吃了,他們是丁點兒都吃不上,為此,自從空間裡有了果子後,她和長生孩子們都是偷偷躲在空間裡吃。
只有在當季的時候,她才能藉口在外頭買的果子,給爺爺奶奶嘗嘗鮮。
當沈蓉聽到兒子喊她,她這才回過神來,走到鞦韆後面,輕輕地給兒子推起了鞦韆。
沈蓉推了沒一會兒的鞦韆,明輝院又來人了,請他們過去見客。
昨晚大陳氏和龔少賈從陳子平口中得知東府只有一女子,大陳氏倒是信娘家弟弟的話,但龔少賈心裡還是有些疑慮,便帶著妻子和小兒子龔時興來到了東府,他們就是看看進府的人,究竟是李氏的孫子,還是一個女人。
沈蓉一愣,見客?
他們才來,什麼都不懂,就要出去見客?
沈蓉心裡有些慌,她倒不是怕,只是擔心給李老夫人丟臉。
花嬤嬤人老成精,只一眼便看出了沈蓉心中所想,便提醒道:「說是客人,也不是什麼客人,是西府那邊的,咱們兩邊是堂親,也算是自己人。」
沈蓉聽花嬤嬤這麼一說,心裡便有了底兒。
她跟長生是從鄉下來的,不管他們怎麼表現,那邊總會挑刺,想明白這些,沈蓉也坦然了不少。
花嬤嬤見狀暗自點了點頭,「夫人從南到北,走了一個多月,這一路上想必累得不輕,夫人和孩子們先歇兩天,等過些時候,也把那些規矩禮儀學起來,日後,府中的交際也得靠夫人出門交際。」
花嬤嬤便說完,給沈蓉找了身出門見客穿的衣裳。
因為長生還處於孝期,花嬤嬤選的衣裳比較素淨。
等花嬤嬤給沈蓉梳了個頭,這才帶著一家子往明暉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