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園對她已經有了不好的心思,沈蓉知道光逃避沒什麼用,自己還得有抵抗危險的能力。
為此,沈蓉練長青訣的時間也多了不少。
這日清晨,太虛真人敲開了平陽侯府的大門。
沈蓉聽到下人傳來的消息時,太虛真人都已經進了侯府,喝上熱茶了。
「師父您怎麼這麼早?用膳了嗎?」
此時,天剛蒙蒙亮,很多人還沒睡起呢!
沈蓉剛開始聽下人說她師父來的時候還覺得有些不可置信,沒想到竟是真的。
她給太虛真人行了一禮,又忙吩咐下人去廚房拿些早膳來。
太虛真人擺了擺手,「不用,為師用過早膳了,說幾句話就走。之前為師給你的那些種子都種出來了?」
沈蓉點點頭,她身懷空間的事,對於太虛真人來說已經不是秘密,因此,她也懶得遮掩。
「你把那些藥采了,切記不可傷害根須,為師拿了藥,要閉關一段時間,歸期不定。」
沈蓉沒想到師父來竟然是這事,心裡有些緊張,「師父,您教給我的長青訣,我才練了個囫圇,您這個時候離開,可叫我怎麼辦?」
太虛真人哈哈一笑,「你且施展出來讓我看看。」
沈蓉照著之前太虛真人教的那樣,掐了個訣,霎時一道綠色的光在她手上一閃而過,別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太虛真人見狀又是哈哈一笑,「嗯,你這也算是入門了,不過,徒兒還得勤加練習。」
沈蓉憋紅了臉,「師父,這綠光有什麼作用啊?」
之前她以為是什麼內功心法,每天早晚都堅持打坐。
這一坐又是小半個月。
某一天早上,在她打坐時,一波綠色的光沖沈蓉的身體鑽了進去,進去後沈蓉再掐訣的時候,手上就會出現一道綠色的光。
至於那光有什麼作用,沈蓉到現在還沒弄明白。
原本她打算過兩天去一趟白雲觀見師父,問問情況,可沒想到師父一大早竟登門了。
「可傷人,可治人,端看你如何用了。」
「我知道師父老人家高深莫測,可您徒弟我就是一個大俗人,您能不賣關子麼?」
太虛真人抬手敲了下沈蓉的額頭,「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自己悟去吧!把藥給為師,為師要走了。」
沈蓉看著面前的手欲言又止,「師父,你竟有如此本領,當初為什麼沒直接……您若是進了那地方,想種什麼草藥種不了?」
太虛真人哈哈一笑,「那芥子空間的進出口與你心神融為一體,為師可沒那個本事把你們分開,分開了為師也找不到出入口,更何況如今有徒兒代勞,為師覺得甚好。」
「原來師父收我為徒也只是為了那些草藥,不是為了我這個人啊!」沈蓉有些失落。
太虛真人只笑不語。
沈蓉已有二十一了,這個時候開始修煉,已經是不小了。
若是他想一身本事有人繼承衣缽,按照正常情況,自然只會尋那幾歲的孩子,從小培養比較合適。
但,誰讓他跟這姑娘有緣呢!
畢竟在這凡間,有靈根的人說是萬里挑一也不為過,況且太虛真人願意收沈蓉為徒還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那些草藥。
不過,在沈蓉一次一次讓將一筐筐的果蔬送到白雲觀時,太虛真人也覺得這徒弟收得值了。
「徒兒可是生為師的氣了?這樣吧,為師再送你一物。」說罷,只見太虛真人拿出一個青色荷包遞到沈蓉面前。
沈蓉結果荷包一看,裡頭好像什麼都沒有。
「你調動身體的靈力將此物打開。」
沈蓉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師父口中的靈力是那道綠色的光。
很快,只見沈蓉手上綠光一閃而過,荷包裡頭有什麼她看得一清二楚。
荷包裡面很深也很黑,「師父,這是……」
「日後你若是被人發現那芥子空間,可推在乾坤袋上,此物是為師送的,別人自然不會多想。」
沈蓉眼睛頓時一亮,這個無底洞似的荷包對她來說,還真是個好東西,這樣一來她的空間暴露的機率小了不少。「多謝師父!」
沈蓉看向了太虛真人的腰間,「師父,您把這乾坤袋給了徒兒,那您用什麼?」
太虛真人見沈蓉如此高興,心裡一陣唏噓。
這乾坤袋在修真界不算什麼好東西,人人都有,都是用來裝雜物的。
他落入這方世界時,帶了兩個乾坤袋。
這乾坤袋在這凡人間,也算是好東西了。只是這乾坤袋普通人身無靈力也無法打開,如今他這唯一的徒弟引起入體,體內有了一絲靈力,總算有第二個人能開一開這乾坤袋。
「你不用擔心,為師還有一個。」
沈蓉心下感動,但,沒有貿然打聽師父怎麼有這些不似凡物的東西,只將乾坤袋收了起來,「師父,您先等一會兒,徒兒將藥采了給您拿出來。」
話音剛落,她當著太虛真人的面,來了個活人消失術。
太虛真人見狀笑了笑,微微搖了搖頭。
這徒弟可真是心大,若是換成那貪心的,定會做一些得不到也要毀掉的事兒。
一個多時辰後,沈蓉提著拿著一筐草藥出了空間。
太虛真人還是跟沈蓉離開時那樣,閉著眼盤腿坐在榻上,聽到屋內的動靜這才睜開了眼。
當他看到沈蓉手上那些藥材時,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這些草藥你種得很好。」
太虛真人下了榻,手輕輕拂過那些葉片,再收回手時,手心裡便多了一把種子。
太虛真人將種子遞給了沈蓉,讓她接著種下。
沈蓉能怎麼辦?只能認命地接了過去。
太虛真人袖子將竹筐一拂,草藥連帶著竹筐都瞬間消失了。「為師走了,歸期不定,若是有事,徒兒自求多福。」
沈蓉原在想著自己往空間裡放東西時偷偷摸摸的,也不知什麼時候能跟師父這樣自然灑脫,結果下一秒便聽著師父要她自求多福。
「師父,這太平盛世,徒兒能有什麼事?」沈蓉覺得這個師父有時候是個高人,有時候又跟老頑童似的。
太虛真人乾笑了兩聲。「是為師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