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370年
「大哥,你說這是真的嗎?」一個小弟指著牆壁上畫的東西對著老大說道。
「我管他是不是真的,只要把這玩意兒扔到國外,咱們可就發了。」
隨後一行人便開始對牆壁一頓刀劈斧砍,等到他們出山洞的時候,外面停著軍用越野車,帶頭的是三名穿著病號服的人,他們身後則是荷槍實彈的軍人。
眨眼睛的功夫見帶頭身穿病號服的其中一人抬手瞬間一股龐大且熱量極高的火焰便將5人吞噬。
火焰散去後遺留的高溫依舊讓人膽寒,五人站的地方也只剩下了,清風吹過的灰塵。
海岸的都市之中,一位少年眼眸深沉,臉上是藏不住的憔悴。但這憔悴似乎並非是勞累而至,看著更像是精神上的疾病。
凌晨1點,許安剛結束黑酒吧工作,回到家便躺在了床上,床頭邊放著兩瓶沒有標籤的藥。
許安從床上起來將沒有標籤藥打開,按數量到了擠出來,吃完藥後,許安又從抽屜裡面拿出了安眠藥,掰出兩粒就水喝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8點
許安緩緩醒來,似乎昨天晚上的安眠藥多吃。9月份正值開學季,許安剛考上市裡面數一數二的安海高中。
不過許安應當是要被記了,因為已經遲到了。許安簡單的收拾一下,便慢悠悠的去學校了,畢竟已經遲到了,便不用再著急了,不管早去晚去他都要挨處分,那就放平心態吧。
不過許安的內心可不是那麼平靜,他總感覺小區門口聊天的王大伯眼神兇狠,感覺馬上就要衝下來弄死他了。
旁邊的張大伯跟李大伯正下著象棋,但眼神似乎從象棋盤上拖出,狠狠的盯著他。
許安搖了搖頭,快步的出了小區拿出藥直接咽了下去。到了學校校門已經關了,到保安亭打過招呼。
跟保安的王大爺約好晚上去他家吃飯便進了校。剛進校便是一塊兒大的告示牌,令人有些意外的是上面居然掛了一個人的處分,並還有大頭照。
旁邊則是這個人犯的事兒,賈澤瀧今天開學,6:35公然襲擊教導處主任,情節嚴重但考慮到處分並認錯態度誠懇,做以全校通報批評並打掃a棟教學樓廁所一個星期。
這時候許安旁邊響過一道聲音:「嗯,嗯,我這光輝戰績可以吧?」
旋轉過頭去,這人斜靠在告示牌旁邊。一臉自信看著許安,許安瞬間便認出了這便是賈澤瀧,畢竟他那副臉真的是太好認了。
皮膚偏黑,左眼眉毛處有一道眉毛遮不住的疤痕。賈澤瀧迅速上前摟住徐安的肩膀說道:「我看你相貌堂堂一表尊容,一看就是幹大事的料。我這人吧無父無母,但是在社會上面有一點點關係,這學校也是有一點點關係。你跟著我混,我之後罩著你。」
許安根本沒有心思跟他說那麼多,沒有用的。和氣的跟他客套了兩句,便抽身離開了,臨走前賈澤瀧還問了叫什麼。
許安走遠後,賈澤瀧口中念叨著:「許安這名字咋聽著這麼熟悉呢?」瞬間賈德龍便想到了他校長舅舅跟他說的那個患有精神病隱患的同學。
賈澤瀧有一點害怕,他是無法無天不假,但是真耍碰到不要命的,上來就拿著水果刀給他兩下子,即便是鋼筋鐵骨也不一定扛得住。
不過這個想法在他腦中僅是過了一會兒便瞬間被另一個想法吞噬。
(老子要是能收他做小弟,說句我小弟有精神病,你不服,他沒準就捅你兩刀,我控制不住。確實威風啊。)
賈澤瀧想著嘴角不禁捏到耳後跟上去,另一邊許安到了教室敲敲門之後,開門的是一個小胖子。
小胖子開完門後屁顛屁顛的便跑回了座位上,隨之一道影子將他包裹。
這時抬頭看清楚來人,男人戴著金絲眼鏡,面顯年輕,穿著很標準的教師制服。
許安有些緊張,畢竟這人看起來雖說面善且慈祥,但心中總有一股不好的感覺。
這位老師抬起手搭在許安肩膀上說道:「你就是許同學吧,不用緊張。只是遲到而已,不會有什麼太大事兒。你的座位在那裡,你的同桌正好是柳印晚,他的學習成績不錯,你有什麼問題不懂可以問她。」
許安還沒有緩過神來,弱弱的回了一句:「好的。」
就當喜歡走進教室的時候,背後那位看著年輕的老師又突然出聲嚇許安了一跳,說道:「我叫秦攬夢,你可以叫我秦老師,剛才跟大家說了,你不在重新跟你說一下,對了,你放學來我辦公室一趟。」
許安轉身點了點頭,便到了座位上坐下。桌子下面壘的是這學期的書籍,似乎是剛才發出的時候許安不在,所以說特意放在他桌下的。
這時候許安注意到最上面的一本書似乎有些奇怪,沒有封面純白色的外殼。許安環顧四周也有將書壘出來的,但沒有像他這種書的。
這時一道聲音從旁邊響起:「那個是秦老師特意給你的,然後讓我特別交代,你有時間一定得看一下。」
許安有些意外,他一開始並沒有太過在意同桌,這一聽聲音就感覺心中含了塊糖。
聲音很甜很軟,有股很想欺負的衝動感,不過許安很快便回過神。
簡單的回應兩句後,便坐在座位上拿出了這節課相應的書。
柳印晚的學習很好,高中的課程她幾乎早就學習完了,現在聽著講課也只是大致回顧一下。
她見許安不睬她也就坐在座位上玩手玩筆發呆,許安這時候的心思也不在學習上,腦子裡面早就思緒亂飛。
左一刻想著黑酒吧打工的錢什麼時候到帳?又想著旁邊的小明會不會上來給他兩巴掌?
總之在許安看來,除了他自己在座的所有人全都有病且有大病,對他都有威脅。
許安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種不對的感覺,他認為自己這種想法是對的,就當學快淪陷在自己這種想法無法自拔的時候。
後面有人在戳他的背,戳的越來越厲害,許安猛的反應過來,這時候的一隻手已經騰空,一隻腳也已經跨出了座位。
另只藏在桌下的手也擺出了掐人脖子的手勢,如果不是剛才有人戳他,許安恐怕就已經直接找個人掐他脖子了。
此時秦老師的目光完全匯聚許安身上,嘴上掛著笑,隨後目光移開。
許安回頭看去是那個開門的小胖子,小胖子幾乎貼在桌子上對許安說道:「秦老師進班的時候還那麼凶,怎麼對你這麼溫和?」
未等許安回答,小胖子瞬間立正。那身體做的筆直,眼神那簡直就是堅定的要入黨,只不過這堅定的眼神之中藏著一絲慌亂。
這時候影子也印到了小胖的桌子上,許安緩緩回頭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