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白:「……」
上次聽見要倒霉是什麼時候?
摔破臉那次!
紅鸞擺了擺衣袖,轉身走開。
「墨大人還是回京看看,家中有沒有血光之災吧!」
「小姐,我們這是去哪裡?」祁如意連忙追上她。
「吃飯。」
墨非白看上祁冥宴,疑惑!
「阿宴,她那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家有沒有血光之災!」
「你趕緊回京,去看看,如何有異事先穩住!」
「那怎麼行,直接求葉大神跟著去啊!真要出事一來一回哪有那個時間浪費。」
墨非白看祁冥宴:「阿宴,我們穿開襠褲的情義,你不能不管我啊!葉大神對你挺上心的,要不你在出賣一下色相,幫我求求她!」
「你那隻眼睛看見本王出賣色相了,」!
墨非白:「兩隻眼睛!」
另一邊,紅鸞和祁如意來到了膳堂。
幾個小道士正在和祁冥睿聊天,見二女走來,都閉上了嘴。
祁冥睿的臉已經消腫了許多,勉強能看,他看向二人,木訥地點了點頭,嘴皮子僵硬地扯動了兩下,乾笑了兩聲。
「呵呵!葉姑娘,過來吃飯吧,這裡的伙食不錯,早上的南瓜粥,配上菜包子和烙餅,味道很好!」
「睿王殿下這是改邪歸正了,還是打算敷衍我?想在背後捅我一刀?」紅鸞面帶微笑,看似溫和地看著他,「說實話,是誰把你送上來的?要是敢撒謊,我也能把你送下去!」
她知道祁冥睿陽氣所剩無幾,又常年與鬼物待在一起,三魂七魄早就被污染,活不了多久,之前在皇宮收拾那丑鬼和祁冥睿沒少來往。
祁冥睿的冷汗止不住地往外冒,他拼命睜開紅腫雙眼,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
這位想必就是黑爺所說的那位大人了吧!
毋庸置疑。
昨晚還有所懷疑,此刻更加堅信不疑。
黑爺送他上來時還特地叮囑過。
若在身邊遇見能識破他的人,務必恭敬相待,若能得此大人的青睞,活個幾年輕而易舉。
幾名小道士匆匆填飽肚子,便離開了膳堂。
祁冥睿突然跪地,「大人,這是黑爺把我推上來的啊,說是要彌補我的陽壽,還說我什麼骨骼清奇,他勾錯了這王爺的魂,讓我撿了個大便宜!」
「果然如此。」紅鸞懶懶散散地說道。
這肯定是那傢伙搞錯了這人的魂魄,然後忽悠人家說是搞錯了祁冥宴,把祁冥睿還熱乎著的身體撿過來塞上去,硬生生地把祁冥睿弄了下去。
趁著自己在這裡,還能給他打眼忽悠,也只能說是祁冥睿作惡多端,命不好吧!
「行了,從今往後,你就是祁冥睿了,你自己心裡要有點數,別得了個富貴身卻享受不了,提前就死了。」
祁冥睿哪敢呢?他雖然只是個賣豬肉的,但他會看臉色行事啊!「大人放心,我就待在這觀里,安安分分的,不出去惹事!」
紅鸞嗤笑一聲:「睿王爺想得通透,修身養性,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年呢!」
祁冥睿一聽,樂了,「我這人就愛多上香,習道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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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如意這小丫鬟當真不錯,這會南瓜粥、烙餅都已擺上桌,只是她還未坐下,便被人拉走。
祁如意一臉疑惑:「幹啥呀?」
「如意,我有要事同你說,關乎生死!」墨非白一邊拉著她往外走,一邊回道。
紅鸞不緊不慢地喝著粥,就見有雙筷子伸到了她面前的餅上。
紅鸞臉色難看,自然不可能由著他去,玉手一拍:「王爺,吃我的丫鬟準備的東西得給錢!」
給錢!
這兩個字讓墨非白又想起了兩人的第一次相見,他被她吃干抹淨,還拿走了血玉。也正因血玉被她拿走,他才老是夢到自己在漆黑一片的水域裡。
這血玉還是他與她簽訂契約時,商談好的報酬之一,如今契約是否還在,他也無從知曉,「那血玉還在你身上嗎?墨家到底發生了何事,你才提醒非白?」
紅鸞看了眼他的腦門,上面還帶著紅印子,難不成是我一腳踢傻了。
妖孽美人這思維,愈發跳躍了?
問那塊寶貝血玉幹嘛?難不成想要回去!
紅鸞放下碗筷,道:「我不是讓他回去看看嘛,你問我,我又不會算!」
「那你為何要提醒他?」祁冥宴神色平靜,毫無波瀾,「你一向不會無端多管閒事,這次為何多說了一句!」
紅鸞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少時的那個老頭子。
她已經記不清他的容貌了,只記得他滿臉的皺紋滿頭白髮和這雙波瀾不驚的眼睛。
不靠譜的師父……
時隔幾百年未見,那老頭子應該屍骨無存了吧!
突然,一張俊美非凡、宛如美玉般的面容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墨發黑衣,身姿挺拔。
紅鸞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目光閃爍間,對面祁冥宴的臉與她腦海中的身影漸漸重合。
呸呸呸!
師父是個白頭髮老頭子,和這妖孽怎麼可能一樣,要說這妖孽,和小煞星倒是差不多。
這兩個人都是妖孽,專勾人魂魄!
只見她嘴角一揚,紅鸞微微一笑:「怎麼能說是無緣無故呢?那墨人精沒安好心,還想拐走我的丫鬟,我豈能讓他如願?我只是讓他分心而已。」
接著,她就像給自己家丫頭找婆家一樣,噼里啪啦地說道:「生得一張明月清風的臉,卻娘里娘氣,比女人還嬌弱,精打細算的,就算他看上了我丫頭,也不會給我彩禮,以後那丫頭嫁過去指不定會吃多少虧呢!我這把關可是很重要的!」
一口氣說完,紅鸞頓覺神清氣爽。
「如此甚好。』祁冥宴鳳眼含笑,點頭表示贊同。」
祁冥宴對於祁如意來說並非親叔父,然而,他們卻有幾十年的情誼,祁冥宴一直將其視為晚輩,如意對非白本就有情,能為非白增添阻礙,祁冥宴也是樂見其成。
不知為何,他對如意關愛有加,還要留她在身邊?
如果發生什麼,和墨家有關,非白與墨太傅和墨書語那位姑母的關係。
「墨家的不太平是否與元府有關?」祁冥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