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最是心高氣傲,被打敗之後非常不服氣。
他們自己打不贏華山弟子,便去找自己的師兄師姐,回過來想要找回場子。
結果,他們的師兄師姐也被按在地上摩擦。
就算是嵩山派大師兄也敗在名不見經傳的岳靈珊劍下。
於是嵩山派弟子更氣了。
可是再氣也打不贏了,反而自取其辱。
隨著切磋的範圍變廣,整個嵩山派被波及,不少長輩跟著知道後,有些不敢相信。
這些華山派新收的弟子,怎麼會這麼厲害?
他們不好對華山弟子出手,好奇之下,便親自旁觀,發現了更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們嵩山派劍法,居然被華山劍法克製得死死的。
換成他們,若不靠功力,也得吃大虧才行。
弟子之間切磋結果很快驚動高層,正在謀劃對付岳不群和風清揚的左冷禪,在聽說這個消息之後,大驚失色。
他死死盯著給自己傳消息的師弟丁勉,凝重詢問:「你說華山劍法能克制我嵩山派的劍法?」
丁勉苦笑:「我起初也是不信的,上午親自去看了一下,確實如此,這華山弟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學了新的劍法,處處都能破我們嵩山派的劍法。」
「新的劍法?以前沒有見過?」
左冷禪眼睛眯起來。
「沒錯,從來沒有見過的劍法,我懷疑和風清揚那個老不死有關係。」
丁勉神色忌憚。
「該死,怎麼又是這個風清揚,他不在意當年的劍宗氣宗的仇了嗎,居然跑出來幫助氣宗!」
左冷禪瞳孔收縮,忍不住罵了出來。
本來他就對這次華山來找茬有些不安,現在嵩山派劍法還被克制,豈不是他和岳不**手,也會被克制?
甚至風清揚出手的話,他沒有一點信心能接下。
「師兄,我看他們就是故意來羞辱我嵩山派的,現在門下弟子乃至於長老都憋屈得要死。」
丁勉鬱悶無比地說著:「再這麼下去,我嵩山派以後還怎麼見人,別人只會覺得我嵩山派的劍法不行。」
左冷禪反問:「你有什麼辦法嗎,趕他們下山?」
丁勉語氣一滯,說不出什麼好辦法來。
人家現在還沒有表現出什麼敵意,那就是客人。
他們若把華山派的趕下山,更會讓人恥笑,到時候這盟主之位就別想服眾了。
就算真想趕下山,人家也來了幾百號人,除非是整個嵩山派的人都動手,不然沒機會。
別說他們已經通知其他門派過來,最快的衡山派已經快到,若見他們這麼做,到時候更麻煩。
至於其他辦法,他也想不出。
左冷禪也一樣。
這是無解的陽謀。
若華山派還是以前那寥寥幾個人,自然很好解決。
此刻華山的實力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他們也拿之沒辦法。
「哎,讓弟子們儘可能消停一下吧,其他門派要來了,別再丟臉了。」
左冷禪無奈擺手:「給我先演示一下他們的劍法,我看看能不能反破解。」
他知道自己遲早會和華山的人動手,與其去頭疼眾多弟子被打敗的事情,還不如自己去破解這劍法。
只要他不敗,大可以說是弟子學藝不精。
「只能這樣了。」
丁勉無奈地點頭,抽出劍來,將破嵩山派劍法的招式復原出來。
隨著掌門的命令傳出去,眾弟子徹底絕望,知道不可能再有什麼辦法來討回場子。
他們只能遵守命令。
打不贏,他們躲著總行吧。
很快,山上出現詭異的一幕。
「這位師兄,切磋一下劍法唄。」
「別怕嘛,我只是個外門弟子,進門才兩個月,劍法很一般的。」
「哎,師兄別跑啊,我又不吃人。」
「嵩山派弟子可敢出來一戰!」
「嵩山派劍法不過如此!」
「嵩山派的都是縮頭烏龜嗎,全部都不敢出來見人?」
山上不時傳出華山派弟子的邀戰和嘲諷聲音。
嵩山派弟子受不了,有部分的出來迎戰,結果還是一樣。
一來二去,他們也都不冒頭了。
被嘲諷是屈辱,被打敗更加屈辱。
先被嘲諷嗎,接著被打敗再嘲笑一次,是個人都受不了。
那還不如乾脆躲著,裝作聽不見,還不用浪費力氣。
這裡本來是嵩山派的大本營,結果眾多的嵩山派弟子反而躲起來,見到華山弟子就跑。
嵩山派的地盤就這麼讓華山弟子橫行,完全的反客為主。
「哈哈哈哈!」
客人居住的區域,響起一陣開懷大笑。
「師叔,你這計謀真是攻心啊,這比殺了他們還讓他們難受。」
岳不群佩服得五體投地道。
「嘻嘻嘻,太師叔,你不知道他們有多窘迫,一個個見到我們就跟見鬼一樣,避之不及。」
岳靈珊笑得花枝亂吃,覺得很有趣。
「瞎說,哪兒有把自己比喻成鬼的。」
寧中則白了女兒一眼:「女孩就該有女孩的樣子,你看你成何體統。」
「哎呀,人家開心嘛,是不是,太師叔。」
岳靈珊對一邊的老人撒嬌。
「這只是一步,先打擊一下他們信心,消耗他們的精力,接下來才是正戲。」
楊塵看著遠方,沒有回答岳靈珊,而是意味深長說著。
「現在嵩山派的人躲起來不見人,而其他門派要來了,我們要主動迎接一下,順便宣傳宣傳這幾天的事情,讓他們也開心開心。」
林平之笑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平兒,就由你帶人去山下等著吧。」
岳不群安排,他最近對這個新收的弟子很滿意。
「是,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