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年輕人並不認識任我行,就是老一輩的,也是有少數的見過這人。
他們因此全部站了起來,吃驚地看著。
「他是……任我行?」
「不是死了嗎,看來傳言不可信。」
「居然在這個時候過來,膽子不小!」
他們吃驚過後,也不是多怕。
山上這麼大一群人,魔教來了又如何,真動手的話,魔教這點人不夠看。
就怕魔教用什麼陰謀詭計。
楊塵卻是警惕起來。
這次五嶽派大典,守門的不止原本華山派的,還有從原本五派挑選的人,或許是配合不夠,才被魔教乘虛而入。
也就是說,魔教多半是有備而來,不得不小心。
「令狐沖、田伯光,你們馬上下山一趟,看魔教有沒有埋伏!」
楊塵對兩人傳音。
「是,太師叔。」
令狐沖立馬和田伯光擠出人群,從後面離開。
「山下守門的人呢?」
掌門位上,岳不群有些生氣,這大典還沒有完全結束,居然讓人家摸到山上來了,簡直離譜。
「岳掌門,他們在這兒呢!」
任我行揮揮手,身後的教眾推出來十幾個被纏住手臂的人。
「掌門,救命啊。」
封不平叫的最大聲:「師叔,救命啊。」
其他的弟子大多羞愧難當,垂頭喪氣沒有開口。
楊塵眼睛微眯,發現守門的有勞德諾,岳不群看來準備將之邊緣化,讓勞德諾守門去了。
可是守門似乎也有點不適合。
他瞥了一眼左冷禪,有理由懷疑這傢伙真和任我行有勾結。
「把他們都放了,不然你們休想走出華山!」
岳不群臉色陰沉。
「岳掌門就別嚇唬老夫了,我們確實可能走不出這裡,但他們的小命肯定先保不住,想來岳掌門不至於讓他們死掉吧?」
任我行意味深長,擺明準備將這些人當做人質,這也是他們敢上來的緣故。
「你敢!」
恆山的定逸師太踏出一步。
「有什麼不敢的,現在就給你殺一個。」
任我行獰笑,抬手一掌對一個漂亮尼姑拍去。
後者嚇得面無血,只能閉上眼睛等死。
「住手!」
恆山的眾人怒喝,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哼!」
隨著一聲冷哼,咻!
破空聲中,一個茶蓋瞬間飛來,後發先至,在千鈞一髮之際,準確打在任我行手掌上。
砰!
一股強勁力量將任我行的手掌打退,後者臉色大變,悶哼一聲退了半步。
眾多焦急的人看到這一幕,鬆了一口氣。
恆山尼姑軟倒在地,劫後餘生。
噠。
茶蓋落在地上,轉了一圈卻未破碎,讓任我行瞳孔一縮。
光憑藉茶蓋就將他打退,而茶蓋卻未破碎,這份功力有些可怕。
他將顫抖腫起來的手掌背在身後,目光落在楊塵身上,神色忌憚。
「風清揚前輩多年不見,功力又深厚許多啊。」
楊塵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意味深長:「今天是我五嶽派大典,是喜事,不宜見血,任教主還是老實做客吧,見血的事,以後有的是機會。」
他最多震懾此人,想要在魔教手中救下人質,難度太大。
就是他,也做不到。
所以此刻各退一步是最適合的,暫時不能撕破臉。
任我行一來就吃虧,鋒芒被滅,他臉色變化剎那,哈哈一笑:「是晚輩孟浪了,擔心五嶽派不讓我任某做客,才行此事,有前輩這句話,我們就安心觀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