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再高級一些的我們也沒有吃過，你以後可以嘗嘗。」
母親給楊塵盛了一碗粥，將泡菜和煮雞蛋推過來。
「蔬菜和水果都比較貴，家裡準備得比較少，將就吃點泡菜吧。」
「爸呢？」
「他出工早，已經走了。」
有一句沒一句說著，楊塵繼續拿手機刷各種信息，點開了熱搜，發現大多是局勢和超凡者的新聞，娛樂新聞基本上沒有。
「美洲大金剛暴力打毀十駕飛機，成功占據帝國大廈，已經抓走多位人類女性，軍方無可奈何，只能撤退。」
「亞馬孫雨林現恐怖巨蟒，多位超凡者被吞，探索隊損失慘重。」
「神龍架再現巨型野人，智慧不低，專家推測是人類退化而成，也有人覺得是真的野人。」
……
各种放在舊時代堪稱奇聞異事的消息多不勝數，除去他，各種評論看起來已經習以為常。
他看了一眼金剛打毀飛機的圖片，嘴角抽了抽。
圖片裡這個幾層樓高的大傢伙，小型飛彈都傷不到，他感覺自己去了就是被撕碎的結果。
還有隱藏在雨林之中看不到全部身形的巨蟒，他去了同樣免不了成為食物的下場。
「這個世界變得如此危險了嗎。」
楊塵下意識看了一眼外面，除去天藍了不少，感覺沒有什麼變化。
「確實有必要出去走走。」
他剛想著這事，天空中響起一陣轟隆隆的爆炸聲音，火光閃爍，幾道黑影穿梭而過，發出尖銳叫聲。
銳利目光迅速鎖定黑影，楊塵瞳孔驟然收縮。
這是幾頭體型堪比直升機的黑鷹，從爆炸的火焰中穿梭。
其中一頭栽下，多半是死了，其他的也基本身上帶血，被人類防空飛彈擊傷，憤怒叫著，轉身逃走。
幾個呼吸不到，這些黑影就消失在天邊。
「這些畜生又來人類城市挑釁，真是不怕死。」
母親埋怨：「它們都占據了大部分野外區域，還想著入侵我們地盤，太過分了！」
「人類曾經也侵占了它們不少棲息地。」
楊塵苦笑：「或許這就是因果循環。」
「兒子，之前是這樣，可是現在是誰厲害誰才能活下去，你可別妥協。」
母親正色，說的話讓楊塵驚訝，似乎經歷過血雨變化後，母親很多態度都和以前不同了。
他自己反而有點落伍，格格不入。
嘟嘟嘟。
手機震動，看到來電是父親，楊塵直接接聽：「爸，有什麼事？」
「喂，你是楊桂平的家人嗎，快點過來一下，老楊出事了！」
哐當！
母親手中勺子掉落，眼神頓生焦急和不安。
楊塵臉色一變，保持鎮定：「我爸怎麼了？」
「哎，工地出事，老楊被埋了，你們快來個人。」
電話那頭嘆息回答。
原本著急的母親臉色頓時蒼白，手足無措。
「你們在哪兒？」
楊塵暗叫糟糕，自己怎麼才醒來，父親就出事，難不成連孝敬的機會都沒有？
「城南24號防線，快點過來吧，我還得給其他人打電話，先掛了！」
看到結束通話的頁面，楊塵臉色也沉重起來，抬手扶住有些發暈的母親，他鄭重道：「媽你在家等著，我去看看什麼情況。」
說完，他直接出門，來到街上，攔住一輛計程車直接說了目的地。
「城南24號防線？這地方可是靠近野外，凶獸出沒，太危險了，不去。」
計程車司機是個青年，一聽楊塵說的地方，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車費加倍！」
楊塵回了一句。
「兄弟，不是我不想去，是公司規定車不能出第一層防線。」
「十倍。」
「你給的多，我也得有命拿啊。」
「一百倍，愛去不去！」
嗡！
油門轟隆聲音之中，車子竄了出去。
青年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楊塵，暗想不是個吹牛唬人的主，咧嘴一笑：「兄弟你這價格太誘人，今天就冒險一把。」
一百倍車費，路線還這麼長，基本上抵得上他跑半個月，特別是多出的錢他們全部拿下，不必給公司上交。
楊塵拿出手機，搜索這個防線的情況。
他們所在城市叫做少陽城，原本是三線城市，由於有一些軍事基地在附近，在其他城市大多收縮地盤的情況下，這個城市在新時代反而顯得有些大。
在城市外圍，為防禦野外的凶獸人為地修建起一道道防線，數字越大的距離城中心越遠，也就越危險。
他父親就是修建防線的一名普通工人。
楊塵皺著眉頭，察覺車速依舊很快，這才發現外面人和車很少，他記得以前這段路可是很堵的。
「死了不少人，資源又緊缺，開車的人銳減很正常。」
猜測著原因，楊塵瞥見遠處出現一堵龐然大物。
「城牆？」
他露出驚訝之色。
「兄弟，這是炮台基地，靠它我們才不至於被凶獸襲殺。」
司機奇怪地通過頭頂的反光鏡看了看楊塵：「你沒有病吧？」
楊塵聽得無語：「我有什麼病？」
「比如說精神方面的？」
青年司機有些害怕楊塵是精神病發作，那今天可就白跑了。
「你才有精神病呢，放心地給我開車！」
楊塵本來鬱悶的心情被這傢伙的話給衝散。
「精神病怎麼會承認自己有精神病呢。」
青年司機嘀咕，仔細打量楊塵，感覺應該不是。
楊塵懶得再說話，而是繼續看手機，希望能找到關於城南防線出事的消息。
遺憾的是並沒有。
街道上沒有多少車和人，車速很快，越過一圈炮灰基地，遠處很快又出現一派混泥土建築。
隨著靠近，楊塵看到其中一處建築標註著南24！
「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人啊，不是出事了嗎？」
楊塵不解，若這裡出事，至少也得來個救護車之類的吧，怎麼人都看不到一個？
就在他疑惑時，渾身毛忽然倒立，他下意識低身躲在座位下。
咔嚓！
下一秒鐘，前面的玻璃破碎，一顆子彈射過來，打在他原本位置，陷入其中。
吱……
計程車輪胎響起一陣刺耳摩擦聲音，一個急剎車停下來。
「什麼東西？」
司機茫然地看著破出一個洞口的前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