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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2.遊戲番外2

2024-08-28 00:14:32 作者: 同仁坑
  不,不行了!

  全程旁觀的郁理努力控制自己全身發抖的身體,內心的小人已經在滿世界亂叫了。

  她家的太郎先生原來還有這麼呆萌的屬性嗎?

  可愛過頭了吧!

  沉浸在又發現新印象中的郁理很快就被身邊的兩神刀捕捉到異常。

  「主人,您怎麼了?」螢丸眨著大眼睛疑惑看她。

  「沒事。」如果只有螢丸一個郁理還能直白夸可愛,可是對太郎也說可愛就有點失禮了,她笑著轉移話題,「之前聽你們談兔子先生,我這邊還有章魚先生,你們有沒有人跟我交換的?」

  她夾起一隻明明是用香腸做的章魚小香腸晃了晃,開玩笑般地問了一句。

  「我要!」螢丸立刻舉起握筷子的手,「我用海苔卷跟您換!」

  郁理爽快地和他交換了,這讓一旁的太郎有點心動,他想了想夾了一隻「兔子先生」到她的便當盒裡,頓時惹來對方一記不知該怎麼形容反正並不討厭的笑容。

  「是兔子先生啊。」郁理也主動地把小紅腸夾給他,「這是章魚先生,請收好。」

  得到這樣俏皮的回應,太朗愣了一下,但很快也笑了:「是。」

  三人交換食物的行為很快引來同隊成員的不滿,原本在一邊吃得好好的他們全都圍過來,大聲嚷嚷。

  「太狡猾了,交換便當都不帶我們!」

  「我也要換,我也要換!」

  一頓本該是吃得安靜的午飯硬是發展成了便當交換大會,這其中只有郁理才能翻翻白眼,都是她做的什麼味道沒人比她清楚,但這氛圍確實有趣,包括她在內大家都很開心就是。

  這次的出陣任務沒什麼難度,剩下的溯行軍在之前就定好的軍策下很快就被肅清,可謂十分順利。

  「這邊的搞定!那麼,我們就和大部隊匯……」

  「主公您先等等!」

  消滅了敵人,郁理正要招呼著一個小組的日本號和太郎太刀前往匯合點時,日本號突然伸手打斷了她。

  只見號叔正緊緊地盯著林中某個方向探看,表情嚴肅凝重。

  難道還有沒幹掉的敵刀?郁理和太郎正要跟著緊張戒備時,他抽抽鼻子用力嗅了幾口,突然興奮道:「我聞到酒的香味了!」

  狂倒!

  「我說你啊!」郁理忍不住吐槽,「這個時候還惦記著酒,馬上就能回去喝了啊!」旁邊的太郎沒說話,但也點頭附和。

  守護歷史的任務已經完成,和大家匯合回了本丸想怎么喝都沒人管。

  「這不是普通的酒!」資深酒鬼依舊一臉嚴肅,「我聞過那種味道,這是猴兒酒!」

  一句話讓郁理愣了愣,很快,她眼睛也亮了:「號叔你確定?」

  猴兒酒是什麼?

  明代有古籍《蓬櫳夜話》中有記載:黃山多猿猱,春夏采雜花果於石窪中,醞釀成酒,香氣溢發,聞數百步。野樵深入者或得偷飲之,不可多,多即減酒痕,覺之,眾猱伺得人,必嬲死之。

  簡單來說,就是野猴子們自己將摘取的一些吃不完的果子自釀而成的特殊美酒。味道引人垂涎三尺,如果有誰跑去偷喝被猴子發現,那是要被猴子群毆的,說不得就有性命之憂。

  這是不可複製的珍貴酒類,兼且不是所有的野猴子都有釀酒的本事,可遇不可求之下更顯難得。

  對方很肯定地用力點頭,作為資深酒鬼,他的鼻子在這方面可靈了:「別人不懂這酒的珍貴,主公一定明白的吧?」然後十分期待地看向她和太郎,「干不干?」

  自然是幹了。

  偷猴兒酒,別人沒招,但對郁理這種料理大師來說,方法還是知道不少的。不過她也是第一次實際操作,過程中不可避免有些小失誤。

  於是在成功偷到酒後,這三人就和發現他們的猴群上演了一出逃亡戲碼。

  號叔因為懷抱美酒的關係,硬生生把他本就不低的機動愣是跑出極短的水平,飛竄得那叫一個快。於是憤怒的猴子們都把打擊目標集中在落後的郁理和太郎身上,一邊吱吱尖叫著追趕,一邊不斷地向他們投擲水果。

  「哎呀,怎麼這麼慢!」對於大太刀的速度郁理實在看不下去了,走過去就直接抓住他的手帶著他加速,「再慢一點就要被猴子圍著打啦!」


  好不容易擺脫追趕,終於逃出生天時,幾個人已經是一身狼狽,頭臉上除了被堅果砸出來的傷以外,還有各種水果污漬到處開花。

  三人互相看了看彼此,最後全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日本號跑在最前情況最好,郁理手腳靈活會躲也算還好,但是身形最高大的太郎真的是受了點罪,目標大移速低就像一個標準的靶子,好好的一位神刀這會兒真的一點仙氣都沒有了。

  「低頭低頭,我給你擦擦。」向太郎招招手,郁理一邊笑一邊給臉上有爛桃子汁的大太刀用手帕抹了抹,「總覺得這不是去打溯行軍,而是跑去參加水果忍者了。」

  太郎依言低頭任她幫忙擦臉的空隙,看到主人的額角也掛著一張果皮,忍不住抬手替她輕輕拂去。

  溫熱的指腹擦過細膩的皮膚,一時間兩人都怔了一下,互相對視了一眼,很快,雙方又都笑了起來。

  這次的偷酒事件因為兩人拉著手共同逃亡的關係,郁理和太郎見面一起的次數多了起來。回到本丸後沒過多久,太郎還邀請她一起去享用他的猴兒酒。

  這讓郁理很詫異,一方面是太郎基本上不會因為喝酒這種事請她來玩,另一方面……

  「次郎居然沒把你的那份喝光?我有點嚇到了。」

  兄弟倆的居室內,郁理在擺好下酒菜的食案邊坐下,直接玩笑道。

  說到這個,同樣在場的次郎就鬱悶:「大哥這次超小器的,人家那次沒跟著出陣,就主公你們幾個拿到了酒。我跟他討要,他就只給我喝了一杯,一杯啊!」

  美艷的大太刀伸出他的小指,比劃了小小的一指節,臉上的控訴之情溢於言表。

  郁理吃吃笑了起來:「別怪你大哥了,這種酒可遇不可求,換成你得了,你會捨得拿出很多給別人喝嗎?何況這次你不也有機會繼續喝了?」

  次郎一想也是,面上再度笑靨如花:「大哥果然還是很關照我的!」

  上次去偷酒,大家都是用的身上攜帶的水囊,回去以後不用誰多說,都各自找了精美的酒器存放起來,太郎也不例外。

  無視了酒鬼弟弟的耍寶,他拿起酒壺給三人的酒杯一一斟上酒,頓時一股濃烈的果香從中瀰漫開。

  眾人低頭,只見雪白的酒盞中琥珀一般的金黃酒液在輕輕搖曳,酒水不算澄澈反而看著十分粘稠,乍一見猶如蜂蜜。

  「哦哦!就是這個就是這個!」次郎十分高興,小心翼翼地捧起酒盞,立時就送到嘴邊輕抿了一口,很快臉上就露陶醉之色。

  另外兩人也開始舉杯淺酌,酒水進入口腔的第一時間,感覺便是甜,甜到讓人害怕的那種甜,隨後就是一種淡淡的酸,這是水果里自帶的兩種味道,相輔相成。

  酸甜的口感過後,就是極其濃烈的酒香直接暴發出來,混合著之前的甜和酸一起湧向鼻腔,不但不嗆口沖鼻,反而醇美無比,引人醺醺欲醉。

  好酒!

  幾人心頭同時讚嘆。

  「真是好酒啊!」而次郎直接說出口,捧著酒盞十分愛惜,「這麼好喝的酒居然是猴子釀的,而不是人類。世間的奇事真是太多了!」

  「人類從來都不是萬能的呀,他們的很多技能也是從這片天地里學來的。」郁理笑了,轉頭看向這兄弟倆,「說到酒,太郎和次郎之前一直都呆在熱田神宮裡作為奉納,神社那邊應該也有專供祭祀的酒吧?」

  「有哦!」次郎立刻應聲道,「畢竟在東瀛再小的神社每年都要舉行一次祭祀,大一點的要舉行三次,用到酒的次數也不少了!」

  太郎在旁邊附和點頭,證明弟弟所言非虛。

  於是郁理也跟著點頭,難怪不說次郎,就是太郎也挺能喝了。

  「不過嘛,神社裡祭祀專用的酒,和平時我們喝的那些不太一樣呢。」次郎太刀話鋒一轉,語調促狹起來,「畢竟那是奉獻給神明的酒水,怎麼可能和凡人的一樣?」

  「次郎。」太郎在旁突然出聲。

  「有什麼關係嘛大哥。」次郎回頭看他,「主公精通料理,也會釀酒,這種事她肯定也聽說過的。真要說起來,那可是東瀛國元祖級的清酒呢。」

  元祖級的清酒?

  郁理原本還有些不明白,聽到次郎的話下意識地翻動腦中的知識庫。

  元祖級……

  元……


  「誒誒誒!?」反應過來的她直接失聲叫出來,「那不就是口……」她沒把話說完,就直接捂住了嘴,一張臉慢慢漲紅了。

  「就是口嚼酒哦。」次郎倒是沒什麼忌諱直接說出了那個詞,「主公是專業的料理人,對這個也和普通人那樣有避諱嗎?」

  口嚼酒,是東瀛國最古老的清酒了,現在只存在於古老的神社有製作,因為這是需要純潔的巫女在淨身過後,用嘴巴咀嚼酒米然後吐出米汁,利用口腔中的酶來發酵,最終製成的清酒。

  這種酒傳承於華夏,但不限於華夏有還有很多其他國家都有這種酒水文明,但在東瀛國基本上只用於供奉於神明。

  也就是說,這是給神喝的酒。

  「在討論我的專業前,首先我是女性好嘛!」郁理紅著臉沒好氣地反駁,「酒水類也不是我的專長,口、口嚼酒什麼在我這個年代也很少聽見了。」

  就在這時,太郎起身提著酒壺給郁理重新斟滿:「請用。」他對郁理歉意地低頭,「舍弟方才失言了,主公別放在心上。難得的珍品,別壞了享用的心情才是。」

  這話不只是安撫郁理,更是警告次郎別再獵奇的話題,有個禁慾系的大哥約束著,加上喝人嘴軟,艷麗豪放的神刀只能抿嘴收斂照辦。

  換了一個話題之後,喝酒的氛圍又回來了。大太刀兄弟在郁理的好奇下,講述了不少呆在神社中的事,巫女、神官還有各種祭祀,以及神社中偶爾會現身的高天原神明。

  描述得繪聲繪色的樣子,如果不是清楚這裡是遊戲,郁理差點都信了。但並不能阻止她時不時跟著發出的驚呼,這些一直供奉在神社的神刀就是和那些總在前主身邊的刀不一樣啊。

  時間不斷前行,本丸的天氣也從深秋進入隆冬。

  「主人最近和神刀組走得很近呢。」在大廣間裡享受暖爐,大和守安定看了一眼那邊正和大太刀們相談甚歡的郁理,跟旁邊的清光念了一句。

  「何止,你沒發現主人喝酒的次數都多了嗎?這陣子還總在釀酒,有了新酒就跑去跟他們分享。」清光翻了個白眼。

  「說得好像加州清光你沒喝一樣。」安定吐槽了一句,「主人釀出來的酒我們全都有份的,不過是多和少的關係,吃得哪門子醋啊?」

  清光眼睛翻得更厲害了,他直接扭過頭,表示不想跟這個遲鈍的搭檔說話。

  不怎么喝酒的主人現在頻頻去釀酒,這麼明顯的變化這個傢伙都沒看出來,他無話可說了。

  郁理倒是沒意識到自己的變化,只是覺得自己跟太郎他們走動頻繁了些,僅此而已。

  至於原因?因為太郎很有趣嘛!以前只覺得這就是個神宮出身一本正經的付喪神,越是接觸越覺得這把神刀很有意思,忍不住就想多找他說說話。找人說話總要有藉口吧,酒水不就是個很好的話題嘛,總能聊很久的。

  等到她反應過來自己這行為是什麼,還是因為一次出陣途中她又和太郎搭檔做任務的事了。

  仗著實力漸漲,郁理對將出陣隊伍分組迅速擊破溯行軍的戰術越發得心應手,這次出任務也不例外。沒料到這次出了點意外,敵刀的實力強得超出她的預計。

  這些五花敵刀是開掛了吧?砍了好幾回才把刀裝打掉!

  郁理內心吐著槽,專心對付著眼前的敵太刀,結果側旁躥出一振敵槍,鋒利的槍尖直接刺向她的太陽穴。

  雖然極力躲避卻沒辦法完全閃過,她心頭一狠,正打算硬扛下來優先解決眼前的敵太刀時,腰間一緊,一隻繫著黑色手甲的大手一下子將她撈出戰圈,她整個人腳尖離地的被人單手抱著退開。

  超過兩米的野太刀仿佛黑夜裡白雷匹練,又似平地而起的狂放風暴,摧枯拉朽又無可抵擋地向對面襲卷籠罩而去。

  不過瞬息,最後的兩振敵刀同時身隕。

  戰鬥已然結束,郁理還沒從這局勢變化中回神,一綹微涼的黑髮落在了她的臉上,她本能地抬頭,就看到太郎太刀低頭看她的臉。

  「您沒事吧?」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她輕輕放下,直到這時郁理才想起自己一直被人單手提著。

  「沒……」她應了一聲,「倒是你……剛剛為了救我受傷了吧?」

  總是束著高馬尾的神刀因為方才的戰鬥被挑斷了髮帶,失去約束的黑色長髮直接披散下來,有小片血跡從他額頭掛落而下,染紅了右邊的小片臉頰。

  「皮外傷而已。」太郎搖搖頭,「對不起,我要是能更快一點解決其他敵人,也不至於讓你遇險。」


  考慮到大太刀攻高速低的情況,郁理是給太郎挑了同樣低機動的敵人的,她則去應付那些高機動的傢伙。戰略上沒錯,就是對手防高得像開掛才差點翻車。

  「不,我該說得虧是我應付那些傢伙……」不然換成速度慢的太郎,還沒出手就要嚴重掛彩,「哎呀算了,先別說這個,你這傷口先簡單處理下吧。」

  敵人已經全被消滅,所以太郎很放心地找了地方安靜坐下來,仰著臉乖乖讓主人擦去面上的血跡給他止血。

  這一幕莫名有些似曾相識。

  太郎眨了兩下眼睛,忽然就想起以前他不小心撞到門框,主人也是這樣給他上藥的。

  「任務還沒完,頭髮散了肯定不方便之後的戰鬥,我幫你綁一下吧。」

  幫他上完藥的人一句話將他驚回了神,他下意識地應了聲「好」。

  太郎的頭髮很長,子夜一樣的黑髮摸在手裡如同上好的綢緞,以前他綁著高馬尾時郁理還不覺得,這會兒披散下來近距離地看著黑髮下的臉,只覺得付喪神的臉端正得讓她驚艷。

  刀削一般的俊美五官,不苟言笑時嚴肅還有點可怕,可是接觸過後才知是個呆萌的認真性格,塗著赤妝線的眼尾微微上挑,薄唇緊緊抿著,哪怕這會兒表情十分冷肅,也掩不住那雙金色眸子看向她時的透出的專注和信任。

  忽然間,郁理的心跳有點加速,她避開神刀的目光,專心給他梳理頭髮。

  而感受到主人指尖的柔軟,大太刀垂下眼瞼表面上動也不動,唯有藏在袖中的手隨著心頭的波瀾輕輕握緊。

  這段過程里,兩人一語不發,完全沒有上一次話嘮個不停的想法,似乎這樣,那種心頭的異樣就能忽略過去。

  嚴冬在刀劍們的期盼中慢慢過去,逐漸重新迎來春暖花開的生活,櫻花又一次開在枝頭。

  本丸里再度籠罩在一片粉色雲彩的某一天裡,沒事又往神刀房間跑的郁理又來找神宮兄弟倆玩。

  找過來時,太郎正拿著書專心研讀,而次郎則對著鏡子化著眼妝。

  「都什麼時候了,你才化妝啊?」郁理叫起來。

  「才不是才化妝啊。」次郎橫了自家主人一眼,「之前人家外出不小心被花了妝,只好回來重新化一次了。」

  「做個美人真不容易啊。」郁理嘆息著,很熟練地找了個軟墊就坐下。

  「那是,做美人怎麼能沒有妝容點綴。」化好眼妝的次郎向郁理拋了一個魅眼,「主公您也是,不要全憑心情決定化不化妝呀,真正的美人可是隨時隨地都要保持最佳狀態的。」

  「免了,活得像你和燭台切那樣的話,我還是寧願做個阿宅了。」郁理敬謝不敏地擺擺手,她看著次郎紅色的眼妝不由想起太郎出陣時的妝容,不由就問出來,「對了,你和太郎兩人出陣時塗的眼妝,是赤妝線嗎?」

  大概是聽到郁理提到了他的名字,除了開頭點頭打了下招呼就一直在看書的太郎抬起頭,向他們看過去。

  「那個啊,算是吧。」次郎也看了自家大哥一眼,隨後笑著解釋,「這是一種神社裡常用的妝容,叫做抹紅。主公感興趣?要我幫你畫一個嗎?」

  內心才OS完「原來動漫里總有些角色抹成那樣是這個原因」的郁理聞言先是「啊?」了一聲,想了想又點頭「啊」了一下。

  反正這會兒沒事做,折騰一下也沒關係。

  「那就拜託次郎了。」郁理起身,在次郎讓開的梳妝檯前坐下,對著他一笑,「給我畫個像太郎那樣的!」

  「哦?主公喜歡這款的嗎?」次郎也笑了。

  覺得這個刃話裡有話,郁理直接瞪他一眼:「不行嗎?」

  對方笑得更歡了:「行行行,人家馬上給你畫就是。」

  他說著,就拿起擱在桌前的化妝筆,剛蘸好胭脂,一隻手扶住郁理的臉就要給上妝時,身後傳來太郎突然的一聲:「我來吧。」

  咦?

  「我來吧。」沒理會郁理詫異的表情,太郎這會兒已經合上書走到他們身邊,伸手拿走了弟弟手上的妝筆,表情十分認真,「這個,我很熟練,不會畫歪的。」

  次郎當場笑噴,郁理雖然沒GET到他的笑點,但這會兒也有些無措,面對神刀一本正經的臉,不知不覺就應下了:「那,那就麻煩你了。」

  太郎拿著化妝筆,看著眼前乖乖坐好,此時正仰著臉閉著眼睛的俏麗面容,忽然有些恍惚。


  時間真的在不斷地前進,以前總是他有些狼狽地仰著臉讓她幫忙收拾殘局,現在卻能也這麼近距離地給她上妝,真是奇妙……又有些歡喜。

  目光在這張面容上流連,太郎的視線不自覺地在那雙紅唇上停頓了一下,隨後又迅速移開眼睛專心給她上妝。

  「好了。」

  得到這聲提示,郁理終於重又睜開眼睛,當看到鏡中自己眼尾的「抹紅」後,她忍不住笑了:「感覺有點奇怪啊。」

  「才不奇怪呀,明明就很好看啊。」次郎太刀立刻在旁反駁,走上前選了一盒口脂塞她手裡,「光有眼妝哪夠,嘴唇塗上這個試試?」

  郁理依言塗上了,效果還別說,之前的不協調不但沒有了,整張臉也變得很有氣色,非常精神。

  「哦哦哦!真不錯啊!」郁理自己也喊上了,一會兒她再補個淡色腮紅就……

  「很漂亮。」太郎在這時也說道,誠心讚嘆,「就像高天原上的那些天女一樣。」

  「是,是嗎?」正因為這是發自內心的讚美,於是郁理的雙頰這會兒不用塗妝就自動帶上了相稱的紅色,「謝謝……」

  屋外春櫻爛漫,次郎這時卻覺得屋裡的粉紅色也不輸於給外面了。看著兩人之間是個人都能看出的不對氣氛,他扁嘴搖頭,偷偷溜走了,才不在這裡吃狗糧。

  從那之後,兩人的來往越發頻繁起來。

  不管是郁理還是太郎,在不斷地相處中都慢慢意識到了這份心意,沒有什麼驚心動魄,也沒有什麼紅臉誤會,就這麼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它像是一顆意外落地的種子,在不經意間生根發芽,慢慢開出美麗的花。

  到如今,理所當然地迎來了結果的時光。

  櫻花快要落盡的時節,太郎覺得是時候表明心跡了。

  初初降臨塵世時,他對這世間發生的一切並沒有什麼想法,只是單純想履行被召喚的職責盡一份力罷了。

  而現在,他已經無法這麼想了。

  他有了牽絆,並且發自內心地想要將這份牽絆聯繫得更緊密些。

  正下定決心主動找過去時,對方也恰好也在找他。

  「您……」/「太郎。」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頓住。這一頓讓他們同時笑了,郁理本來還十分緊張的心情都緩解了一些,她直接搶先遞上手裡的小酒瓶。

  「這,這個給你。」明明是遞酒,還做了不少心理建設,她的臉還是不爭氣地紅了,「我專門做給你的,你如果不要我就倒了。」

  專門給他釀的?這個說法讓神刀不由端正了身姿雙手接過,手裡的酒瓶很小很精緻,估計最多也就兩口的量:「這酒到底是……?」

  「你肯定知道的。」對面的人明明把頭扭到一邊一次沒轉過來,可是光看側臉就知道已經快變成一張紅布,最後是嚅囁著低聲回答,「就是口、口嚼酒……」

  一句話,讓太郎頓住了呼吸。

  「你要不要?」見太郎久久沒動靜,郁理又抬頭看了他一眼再飛速低頭,果然頭腦一熱做這種酒還是太羞恥了,「不要就還給我,我要倒……」

  她還沒說完,對面的大太刀已然直接摘掉瓶蓋,仰頭一飲而盡。

  神明接受了供奉。

  身形極為高大的端麗神刀緩緩踱步,走到他的巫女面前,伸展雙臂將她輕輕擁住。

  他穩穩地抱住她,甚至穩穩地抱起她,讓她的視線與他的平齊,郁理本能地將手搭上他的肩頭,兩人互相對視,她能看見他的認真,也能感到他的鄭重。

  這振至今還不適應塵世的大太刀,不會什麼甜言蜜語,卻有同樣讓人動容的純粹真心。

  神明在問他的巫女。

  「等到戰爭結束,你願意和我一起回到天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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