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領證,是個不錯的方法!
溫阮這個想法到嘴邊還沒來得及說出,被賀宴辭冷聲打斷,「還是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吧。就憑我們兩家任何一家的本事,你認為你想的那些小動作能逃得過他們的眼睛?」
「......」溫阮也認為有道理,這個辦法行不通,「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嗎?」溫阮相信賀宴辭並不想真心跟她領證。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賀宴辭擰眉,嗓音硬冷,似乎還有些煩悶。
那就以後再說吧。
溫阮見賀宴辭不願多提,她也沒多說。
兩人正處於尷尬,大堂經理迎了上來,跟賀宴辭問好。
賀宴辭簡單交代了幾句,便離開。
溫阮站在原地看著賀宴辭的背影,目送賀他離開。
她嘆了嘆氣,覺得自己挺可笑的。
幾個小時前還在鄙視賀宴辭成了為利益犧牲婚姻的人,如今她自己不也是這種人。
賀宴辭早有安排,酒店房間暖烘烘的,很舒服。
加濕器,空氣淨化都做得很到位,房內的一切都是比對溫阮身體情況來安排的。
就連雜誌和書籍都按照她的喜好來的。
溫阮翻了幾頁書,門鈴被人按響,緊接客房經理的問好聲。
溫阮開門,客房經理手裡托一個小托盤,小托盤的琉璃碗裡有一隻熟雞蛋,另一隻手擰著某大牌的包裝袋。
客房經理一同轉交給溫阮,「溫小姐,賀先生有交代溫小姐眼睛不舒服,用雞蛋敷一敷會舒服些。」
溫阮沒想到賀宴辭還有這安排,有點受寵若驚,「謝謝。」
「溫小姐客氣。有什麼問題,隨時給我打電話。」客房經理微笑道。
溫阮把東西放下,拿出手機撥號的動作頓下,改加賀宴辭微信。
賀宴辭那邊很快通過驗證。
溫阮把雞蛋拍了一張照片發給賀宴辭。
賀宴辭:【早點敷,雞蛋冷了不管用。】
溫阮:【哦,謝謝~】
賀宴辭沒再回消息。
溫阮拆開服裝袋,一套很顯身材的連衣裙和匹配的鞋子,最醒目的是厚厚的羽絨服,還有一雙同色系的到膝蓋上的長綿襪。
「......」
溫阮一覺睡得很舒服,次日上午十點才醒。
溫阮看了下手機沒任何消息,她鬆了一口氣,洗漱完畢後匆匆便往醫院趕去。
溫老爺子還沒醒來,人還沒出重症監護室。
溫父母都在溫老爺子原先的病房裡,溫阮遠在病房外便聽見閔清的聲音。
「宴辭啊,昨晚辛苦你了。一個人在這裡守了一夜。」
賀宴辭還沒回話,坐賀宴辭側面沙發上的賀老爺子搶先說道,「說什麼辛苦不辛苦,都快一家人了,他來老東西面前盡孝道是應當的!跟他客氣什麼。」
「爺爺言之有理。閔姨別跟我客氣。」賀宴辭正經而坐,謙恭有禮。
閔清對賀宴辭一直非常滿意,賀宴辭自從表明自己要和溫阮結婚的意圖,閔清十分歡喜,臉上堆了幾天的愁悶都散不少。
溫阮沒想到賀宴辭在醫院守了她爺爺一夜,很驚訝,她從半開的門看去賀宴辭。
賀宴辭坐進門處的單人沙發,從溫暖的角度正好能看見他挺括的背脊。他的襯衫有了輕微的褶皺,髮型稍微有些亂,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絲毫不影響他矜貴的氣質。
賀宴辭父母也在,溫阮進來先喊了一圈人。
賀宴辭把沙發讓給溫阮,自己坐她的沙發扶手邊。
「阮阮丫頭,昨晚上睡得好不好呀?」賀老爺子笑嘻嘻的問。
「謝謝賀爺爺關心,昨晚睡得很好。」溫阮軟聲答,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很乖,很討喜。
賀老爺子對溫阮打哪都一百個滿意,「還叫什麼賀爺爺,叫爺爺。」抬手點了點坐她沙發扶手上的賀宴辭,面色嚴肅不少,「昨晚我還擔心這個東西不知道安排酒店讓你休息了。還知道疼媳婦兒,還有救。」
媳婦兒...
這個稱呼。
不適應啊。
溫阮目光往其他地方飄了飄,恰巧和賀宴辭的視線在空中觸碰,溫阮目光不著痕跡往別處落了落。
她手裡的袋子還裝有賀宴辭的風衣外套。
京都的天氣變化太快,她把袋子遞給賀宴辭,「你把衣服穿上吧。」溫阮又補上一句,「洗過了,酒店洗的。」
「沒那麼多講究。」賀宴辭三兩下穿上衣服。
他整理衣服袖子,視線不經意落在溫阮緊閉的雙腿上,她白皙的一截小腿還露了出來,沒穿襪子,他皺眉,嗓音低沉,「你怎麼不穿襪子?」他特意挑了一條長棉襪。
溫阮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小聲回他,「你見過穿淺口高跟鞋的還穿一雙大棉襪的嗎?」先不說穿不進,那造型得多難看啊。
穿襪子怎麼了?
不行嗎?
賀宴辭哪裡研究過女人穿沒穿襪子,怎麼穿搭襪子這事。
唯一一個注意到的是溫阮。
她怕冷,也不愛穿襪子。
小時候就有這個臭毛病,動不動就脫了小襪子,露出胖嘟嘟的小胖腳,他都不知道給她穿過多少次襪子,完全沒效果,轉身又被她脫了。
「你不會以為我沒穿襪子啊?」溫阮瞧賀宴辭寡淡的面上正是一頭霧水,低眉輕輕笑。
「你穿了?」他還這麼看出來,難道襪子還能隱形,賀宴辭的視線又往,一雙白皙得彷如輕輕一碰就能留紅印的小腿以為真沒看到襪子。
「當然,船襪。」溫阮點頭。
「?」賀宴辭表示很不理解。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溫阮嬌柔的眼眸留著暖暖的笑,原來賀宴辭也不是無所不能啊,無所不知啊。
兩人一直在輕聲輕語的交流襪子的事。
哪裡知道病房裡的幾位家長都在悄無聲息地觀察他們之間的小互動。
在幾位家長看來兩隻小的就是在打情罵俏。
是挺像。
賀宴辭一隻腿搭坐在她的單人沙發扶手上,溫阮講話聲音小,賀宴辭想要聽清楚,只能靠近低頭,他俊臉上時不時露出疑惑,溫阮臉蛋兒則是淺淺笑意,溫風拂面。
怎麼看怎麼也覺著兩人是在打情罵俏。
賀老爺子高興地雙眼眯成了一條縫,最先出聲,蒼老的嗓音洪亮中氣十足,「你們看看,你們看看,你們還擔心兩人沒怎麼相處,怕時間太倉促,處在一起沒話說。我看這小兩口是多能聊!哈哈哈,夠裡面的老東西高興一陣子了。」
賀老爺子突然出聲的話,打斷了溫阮和賀宴辭討論關於襪子的穿搭,幾位家長看他們的眼神還過於曖昧。
「......」溫阮很囧很囧,腦袋低了又低,手不自然的別了別散在臉龐的頭髮絲。
賀宴辭不以為然,清冷的面部上沒什麼特別的變化。
溫老爺子下午醒來的,人意識很清晰,賀老爺子迫不及待將溫阮和賀宴辭的好事傳達到了溫老爺子。
溫老爺子聽了之後,精神好了不少。
醫生檢查了溫老爺子的目前各項指標慢慢恢復正常,之後還是需要靜養,但參加婚禮沒什麼問題。
賀老爺子常常感嘆人生短暫,基本都同住醫院陪老哥們。
期間,兩人的婚事在兩位老爺子翻了幾天的老黃曆。
日子挑在兩個月後的元旦佳節。
可能是因為溫阮和賀宴辭即將要結婚的緣故,閔清管溫阮的出行相對有所寬限。只要報備去的地方,身後再沒跟保鏢、司機之類的。
溫阮過得太輕鬆太自由,白天去醫院陪兩位老人家打牌、下棋,彈古箏給他們聽。晚上回家當碼字工,日子過得愜意。
賀宴辭有時間都會來醫院看望溫老爺子,再送溫阮回溫家。
溫老爺子雖說很歡喜賀宴辭來醫院看他,但知道他忙,不怎麼贊同他幾頭來回跑。
近年關幾個月,賀宴辭比較忙,加上一個多月後要辦婚禮。
溫阮堅持不要大辦,兩家人最後一致商議後決定聽從溫阮的意見,請兩家人的親朋好友一起見證。
溫阮明白賀宴辭忙,大部分時間都會趁他沒下班前離開醫院,免得繞道送她。
偏偏賀宴辭跟能掐會算似的,好幾次溫阮提早從醫院出來,正巧就碰到賀宴辭車駛入醫院大門。
溫阮後面看溫老爺子不再故意提前離開了,以免賀宴辭早早就要往醫院趕。
這天晚上,溫阮從醫院回家,被在客廳敷面膜的閔清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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