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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微修細節)

2024-08-28 00:14:58 作者: 西子一笑
  程斂手碰到丁聆頭,丁聆身體僵了下。記住本站域名

  「別動。」程斂目光專注的盯著丁聆發頂。

  丁聆沒懂他的意思,「你做什麼?」

  程斂沒應她,他的手指穿過她的髮絲,指腹輕輕地撥開她柔順的髮絲。

  他的動作小心翼翼又很溫柔,丁聆僵硬的身體慢慢地有所緩和。

  程斂順著她的髮絲觸摸到傷疤,一條很醒目的肉色傷疤,程斂重重的吸了吸氣,「當時一定很疼吧?」她那么小,怎麼承受這種痛的,這麼多年過去了,傷疤都還能這麼明顯,當時不知道該多深的口子。

  「你、你怎麼知道的?」這個傷疤的來由,丁聆沒跟任何人講過。

  程斂見丁聆緊張起來,安撫她,「不用緊張,我沒有窺探你隱私的意思,是無意間知道的。你藏在心裡的事,只要你不說,我不會刻意去挖掘。」

  他頓了頓繼續說,「如果有一天你願意跟我分享,我很樂意傾聽。」

  丁聆抿唇不語,心裡卻捲起了絲絲漣漪。

  程斂仰頭對著她那條疤痕,輕輕吹氣息。

  丁聆撇開頭,臉頰微微發燙,小聲說,「你這樣吹能有什麼用,早就不疼了。」

  程斂還是很認真的給她吹疤痕,「嗯,再吹吹,哪都不疼了。」

  哪都不疼了。

  丁聆不得不承認,她冷硬的心,被程斂這句話戳動。

  除了外婆這樣對她,還沒有一個人這樣對她,程斂第一個。

  丁聆真沒想到程斂那種講話跑火車的人,私底下也會這麼細心。

  丁聆咬了咬唇,沉默了會說,「其實,這個仇我算是報回來了。」

  程斂指腹揉著她的腦袋,面色溫和的聽她講。

  丁聆第一次跟人提起過去,她有些猶豫,好一會才說,「高中那會,有一次我在酒吧駐唱,那個女人和她小姐妹在酒吧玩,見到我說了些很難聽的話。我氣不過,一腳踹在了她小腿上,她穿了雙細跟高跟鞋沒站穩,直接從台上摔下去了,當時那樣子要多難堪又多難堪。」四仰八叉的,臉面掃盡。

  不過這樣的事,不是第一次,還有在學校的幾次,那女人故意找她茬,她沒對她客氣。她成績優異,校方對她挺愛護的,那個女人沒能翻起什麼浪花。

  以至於後來那女人看到她就跟見到了什麼惡魔似的。

  丁聆說著說著心情好不少,「那女人摔下來,小腿被破裂的欄杆劃了一道口子,那次她的小腿少說縫了十來針。」

  「當然最後的結果,我也被酒吧開了,但心裡暢快呀。就是回去被我外婆臭罵了一頓,說我年紀小,沒人保護,不能跟壞女人硬碰硬。」

  程斂聽了可沒有丁聆那種愉快感,他唯一能感受到了丁聆小時候生活的艱苦。

  難怪她吉他彈那麼好,是因為高中就開始在酒吧駐唱,難怪她還會簡單防身術,她生活在那樣艱苦的環境下,是該多學一些。

  程斂心疼,「我家聆聆還是太善良了,這種垃圾就該再上去踹她幾腳,扔垃圾堆里去。」

  丁聆低眸淡笑,第一次聽到打架還能受到表揚和鼓勵啊。

  程斂又揉了揉她的腦袋,「以後我家聆聆萬事順暢,再也不會有這種不好的事發生。有什麼事,我都替你扛著,我會陪你一起分享喜悅,分擔所有的不快樂。」

  丁聆很少聽到有人跟她講這些。

  她不太喜歡,這種所謂的承諾。

  因為害怕和不相信。

  只是,程斂這人越來越得寸進尺,什麼時候她成他家的了?

  程斂面色上的淡笑,慢慢地的褪去,認真道,「聆聆,不要去排斥,有些事需要你自身去感受,我說的只是我說的。但請試著相信我,我不一定會做得很完美,我也不會讓你失望。」

  程斂沒多說其他,理順她的髮絲,一邊起身一邊解開襯衫衣袖紐扣,走到廚房區域,取出食材,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

  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簡單的一頓飯菜做好。

  吃完飯,程斂在廚房收拾。

  丁聆學網上的方法煮了一杯醒酒茶給他,淺咳一聲遞給他,「喝了醒酒茶再走吧。」

  「好。」程斂一口悶,喝完後,壞壞的抿了抿唇,「真甜。」


  「???」丁聆信以為真,「是我糖放太多了嗎?」

  程斂盯著她,臉上都是調笑。

  丁聆一下子明白過來,程斂在調戲她,臉頰一陣燥熱。

  *

  大年初五,京都城的雪漸漸融化,溫和的陽光照耀下來,溫度也開始回升。

  丁聆清早收到程斂的消息,

  【聆聆,最近幾天不過來了,在外地出差,下周一回。】

  出差了麼。

  丁聆盯著消息發愣,臉上多了幾分惆悵。

  【大年初五就出差了嗎?】她問。

  【捨不得啊?】程斂笑回。

  「......」她哪裡捨不得,隨口一問而已!

  程斂笑了笑,【有個備受關注的愛國題材開機儀式,我表哥領銜主演,我作為投資人去露個面。】

  程斂又進來:【我上回見你很喜歡吃大小姐挑的那家南方菜,我給你訂了三餐,你記得開門。下周回來我帶你過去吃。】

  溫阮常去的那家菜很好吃,丁聆知道,除了程斂給她點過兩次。

  溫阮還說過,她第一次跟賀宴辭吃飯就約在那個地方,敦煌刺繡畫很好看,餐廳的裝修風格也很古典。

  美食和裝修,勾起了丁聆的興趣。

  丁聆想了想回:【沒關係,你忙,不用管我。】

  程斂看著丁聆會的消息,搖頭笑了下。

  什麼時候能夠收到她一條稍微撒嬌的信息,他就心滿意足了。

  程斂這副懷春的樣子,好友笑問,「斂哥,你這一喜一悲的狀態,是戀愛了?」

  程斂收了手機,苦惱的動了動眉梢,「沒有,還在追求。」

  好友這次的笑都快兜不住了,不可思議,「什麼?你以前不是說這輩子都不能追女人嗎?說談戀愛是世上最無聊的事嗎?」

  程斂握了握對方的肩,「你也不說是以前麼,誰沒個年輕不懂事呢,說了些不著邊際的話不能當真。不過我在這裡給你個忠告,年輕時別亂說話,當心打臉。」

  「嘖嘖嘖,斂哥,你變了啊,變了太多啊。」以往的程斂,他們要這樣說他,他必然就是懟回來了,現在說起話來,文縐縐,還有點煽情了。

  程斂沒所謂的聳了聳肩,「沒辦法,等你們有了喜歡的人,就能理解我此時此刻的心情。」

  就跟他當初不了解賀哥為什麼對大小姐是個什麼心思,感覺喜歡又感覺不喜歡。

  現在他是想明白了,賀哥小時候對大小姐就是不同的,絕對是當媳婦兒在看管。

  仔細想想小時候,表面上關於大小姐的事,賀哥挺不樂意的,但哪一件他不都辦得妥妥的。

  每次有大小姐的地方,不遠處都能看到賀哥,不近不遠的。

  好幾次他們出去玩,大小姐不能跑太快,賀哥都會找各種理由停下來休息。那時候他以為賀哥真想休息,現在想想,肯定是等大小姐。

  程斂那春風滿度的模樣,跟裹了蜜餞兒似的,好友不忍直視,這個話題完全沒法聊了,他換了工作上的事,「說個事,許家公子昨個兒跟我說了個事,想搞個名額把他女朋友放我們『青春唱響』里露個臉,估計是將來想走演藝路,我看了一段視頻舞蹈功底和鋼琴功底都不錯,名校在讀生,人設可塑性很強。」

  「哪個許家公子?」程斂沒印象。

  好友一把拍在腦門上,「哎呀,忘記了,許家不是你們幾個一圈子的,他家做地產的。他女朋友挺漂亮的,看起來很清純。對了除了人設可塑造,她家庭背景還算可以的,父親姓林,是做醫療設備生意的。」

  「林昌佑?」程斂皺眉。

  好友打個響指,「就是他,你知道,那就好辦了。」

  程斂淡淡的說,眸色沉了沉,「還真難辦了。」

  好友不了解的看程斂一會,這是不答應了?他抵了抵腮幫,「他怎麼你了?」

  程斂把玩著打火機,有一搭沒一搭的點著火,眸子注視在火苗上,漫不經心的回,「沒怎麼純屬看不慣,以後許公子這位女朋友要上的節目,有我投資的項目自動給我屏蔽,要麼我撤資,要麼她離開。」

  「......」開玩笑,影視、綜藝大部分都有程斂投資的項目和股份,傻子都知道怎麼選擇。


  只是他比較納悶啊,好端端的,程斂跟這兩家人都不是這個圈兒的,都不怎麼接觸,這兩家人是怎麼惹上這祖宗了?

  許公子得罪程斂了?還是林昌佑得罪他了?

  這祖宗一句話,這不是斷了人家的演藝路嗎?還沒有個什麼水花,就讓人胎死腹中了?

  跟程斂合作這麼多年,向來有錢就賺,是根苗子就培養,不見他這樣的啊。

  許公子那位女朋友,舞蹈功底、家室都不錯,很容易躥紅。

  程斂是圈子裡出了名的無情資本,竟放任錢都不賺了。

  這該是多大仇多大怨啊。

  得,誰叫項目總投資人是他,他說不用的人,他能有什麼意見。

  *

  丁聆不得不說,程斂這男人的存在感太強了,在她家待了幾天,留宿都沒有過,要麼領帶落了一條在她家,要麼就是領帶夾。

  她看了眼書桌上的日曆,程斂出差三天了。

  丁聆立即掐斷這個想法,她在想什麼啊!

  他出差幾天關她什麼事?

  第二天,溫阮約丁聆出去逛商場,還帶了小奶黃一起。

  不過,小奶黃都不用溫阮照顧,身邊跟了月嫂和育兒師。

  小奶黃沒怎麼出來過,這是第二次出來,對外界的事物都很好奇。

  第一次是京都有個編劇活動,溫阮被邀請參加,活動結束,賀宴辭抱小奶黃一起去接她。

  小奶黃不怕生人,對陌生的地方,只要有溫阮跟賀宴辭在身邊,他膽子就很大。

  比如此時,他小肉手指著人群和彩色的燈,咿咿呀呀的很好奇。

  溫阮耐心教他發音,「燈燈。」

  小奶黃喜歡小燈籠,一定要去看,月嫂和育兒師帶他看。

  溫阮和丁聆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她挽住丁聆說,「每次和你一起逛街,我就特別放鬆。」

  「我看你是把我當小弟給你提東西吧。」溫阮逛街,特能買,小奶黃的、賀宴辭的、家裡的各種七七八八的,只要好看她都買。

  溫阮調笑,「不敢不敢,讓程斂知道我奴役你,還指不定怎麼說我呢。」

  提到程斂,丁聆目光一滯。

  溫阮淺咳了聲,「我還是老實交代吧,前兩天就挺想找你逛街的。這不,想到你手上有傷,一直沒能開口,程斂他怕你一個人在家無聊,所以讓我們倆一起出來逛逛。」

  丁聆溫吞一笑,「他給你什麼好處,連好朋友都能賣啦?」

  溫阮暗自嘆嘆氣,這種『出賣』好友的事,說出來臉上無光,都怪賀宴辭死皮賴臉的磨她,「聆聆,上次會所的事,我鄭重的跟你道個歉,我也不給程斂當說客,這種事兩個人有感覺才能走到一起。我雖然很希望程斂追到你,那樣我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不過我更尊重和支持你的決定。」

  丁聆眸色暗了幾分,「會所的事,不怪你,我答應你的時候就猜到了。至於其他,順其自然吧。」

  溫阮聽了丁聆這話,沒再說什麼,至少這樣聽來,程斂還是很有希望的。

  小奶黃看了會燈不想看了,要找媽媽。

  溫阮把小奶黃從月嫂手裡接了過來,抱自己腿上,在媽媽懷裡,他歡快的蹬了蹬肉嘟嘟的雙腿。

  可把丁聆稀罕慘了,逗他玩,「小奶黃,我是乾媽,乾媽你知道嗎?」

  小奶黃很喜歡學大人講話,丁聆一字一句的教他喊『乾媽』,他很想喊,發音連貫不了,太著急,用力太猛,吐出了一個泡泡出來。

  丁聆被逗得哈哈笑,在他圓圓的小臉上蹭了蹭,「小奶黃你也太可愛了吧,乾媽太愛你了。」

  溫阮輕輕笑,「有了寶寶真的添了很多樂趣,等你以後自己有了寶寶更加能體會了。」

  她有寶寶。

  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還不知道和誰能有寶寶呢。

  丁聆感嘆的同時,腦袋裡自動就想到了程斂。

  嚇了她自己一跳。

  站在溫阮腿上的小奶黃,突然湊近丁聆的臉,柔軟的唇,親了一下,『噗』了下,口水『噗』丁聆臉上了。

  兩個大人都愣住了。


  「你看看幹什麼呀?以後不可以這樣啊?乾媽的臉都被你『噗』髒了。」溫阮趕緊抽了一張嬰兒濕巾紙遞給丁聆,嚴肅的教育他。

  什麼都不懂的,小奶黃眼睛眨了眨,還在笑。

  兩個大人無奈笑了。

  一會,就聽小奶黃喊,「爸爸,抱。」

  小奶黃最先喊的就是爸爸,對爸爸的發音很準。

  溫阮柔聲說,「爸爸在上班,怎麼抱啊。」

  小奶黃小臉鼓了鼓,「要,爸爸。」

  溫阮無奈一嘆,「知道了,我們一會就去找爸爸好不好?」

  丁聆看著溫阮買了超多的東西。

  「你買這麼多東西,賀總他真的眉頭都不皺麼?」

  「不會呀,我逛街要是不買東西,他才會奇怪呢,還得緊張很久,以為是他哪裡惹我不高興了。」溫阮買東西眼都不眨一下,並不是都很貴的,喜歡就買,然後她又補充了一句,「哦,今天這些都是你家程總買單,我一點都不心疼。一會我去賀宴辭公司下班等他一起,再過來買點。」

  「......」

  什麼叫她家程總——

  溫阮要去賀宴辭公司等他下班,丁聆和溫阮分開後,她繞商場出去,正好看到有賣拖鞋的。想到上回程斂去她家說,讓她買一雙拖鞋給他備上,這幾次他來她家,穿著很薄的一次性拖鞋,是挺不舒服的。

  丁聆按照程斂的碼數買了一雙男士棉拖。

  出商場,要巧不巧遇見林昌佑,他在旁邊的『龍王殿』吃飯。

  丁聆有意避開,林昌佑不如她的願,走了過來,「別跟我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說到底你我父女關係怎麼也脫不了。」

  丁聆壓根不搭理,招手打車。

  林昌佑問,「說幾句話就走。李總說你談了個男朋友,是不是真的?」

  人流高峰,丁聆招了幾次都沒計程車停下,她又換了地方。

  林昌佑跟在她旁邊,「你倆是認真的,要認真的話,改天帶回家吃頓飯。」

  丁聆冷諷一句,「你怕不是為了我們認真談,你是想著能不能幫你擺平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帳吧?」

  「......」林昌佑氣息重了重。

  丁聆冷笑一聲,「你不是一直說,許家勢力大,你那些爛帳,他家難道不是輕而易舉就擺平了?」

  林昌佑老肉縱橫的面色嚴肅,「你妹妹和許家公子是正兒八經談戀愛,他倆是同學,是奔結婚去的。」

  丁聆無聲笑了,眼裡都是冷漠,林瑤是正兒八經談戀愛,她就不是?誰談戀愛不都想奔結婚去!

  「你別用這副能吃了我的表情,聽李總那語氣,對方只怕也沒把你往心裡放。你倆要是能成最好不過,不能成,你帶家裡來,爸爸跟他聊聊工作上的事,順便聊一聊你們分手以後的事,給你個保障。」

  「對了,對方叫什麼名字,年紀多大了,有沒有——」

  林昌佑話還沒說完,一輛計程車停丁聆旁邊,她躋身進了計程車。

  ……

  第二天下午,丁聆去了大西北,把剩餘的假期都銷了。

  第三天,丁聆下班,和同事一起吃了晚飯,回單位集體安排的公寓宿舍。

  還隔一段距離,丁聆便瞧見公寓門口,暈黃的路燈下站了一個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修長,他身邊放了一個黑色的行李箱。

  哪怕只是個模糊的輪廓,丁聆一眼便認出是程斂。

  丁聆攏了攏衣服,小跑到程斂跟前,輕喘氣息,「你怎麼過來了?」

  程斂面色冷沉的問她,「你假期不是還有還幾天嗎?為什麼提前過來了?」

  晚上風有些大,丁聆攏了攏風衣,說道:「我在家裡待著沒什麼特別的事,正好有兩個新年採訪要做,台里值班同事都是幾個實習的小崽崽,我就銷假了。」

  「為什麼不跟我說?」程斂盯著她,眸色很沉,把自己掛在脖子上的圍巾取給丁聆,繞著她脖子兜了一圈。

  啊?

  她沒想這麼多,她過來正常上班,況且程斂也在出差,她覺得沒必要因為正常出行的事打擾他。

  程斂的圍巾很暖,套在她脖子上,瞬間就沒那麼冷了。


  她牽了牽唇,「我沒想這麼多。」

  「昨晚還說了晚安,我還問你,有沒有話跟我說,你都沒想到?」程斂很不開心。

  「我、我以為——」丁聆話還沒說完,被年輕有活力地笑聲打斷,「師姐,這位是?你不跟我們介紹介紹?」

  丁聆性格比較好,在工作上更是不拘小節,樂於助人。

  大家都跟她相處得很好,尤其是新來實習的記者,最喜歡她。

  丁聆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個朋友。」

  學弟笑著調侃,「大晚上的能來找師姐的,一定不是普通朋友吧?」

  丁聆還沒回,程斂攬住丁聆的肩膀,將人往懷裡帶了帶,主動打招呼,「你們好,我是你們師姐男朋友。她麵皮薄,不好意思介紹。」

  哇哦——

  一陣起鬨。

  師公,姐夫好,都紛紛打上招呼了。

  各種鬧騰,調笑聲。

  程斂還欣然接受,點頭答應,英俊的面上的笑容都掛不住了。

  丁聆低下頭,揉了揉額頭,尷尬的擺了擺手,「好了,哪有這樣調侃師姐的,你們趕緊上去吧。」

  師弟師妹們一邊走還一邊調侃明天還要做採訪,讓他們悠著點。

  「......」丁聆尬到不知怎麼辦時,被程斂擁入懷裡,他高大的身軀微微傾下,頭埋在她的肩胛處,沉聲說,「聆聆,你知不知道,我去你公寓找你了,你的鄰居阿姨說你走了,還讓她照看房子,沒說什麼時候回來。你知道我聽到後是什麼想法嗎?

  我在想你上次說的『不想搬家,那個地方對你有特別的意義』,可你卻趁我出差不見了,我以為你又拒絕了我,連一個見面的機會都不給了。」

  「在來的路上我就在想,你那麼獨立又那麼倔強,一旦做出了決定是不是很難更改。他們都跟我出主意,讓我死纏難打。可我知道,換做其他人可能行得通,你這裡很難。」丁聆的成長和經歷,跟他身邊那些大小姐不同,她受過太多傷害,吃過太多苦,很難對別人敞開心扉。一旦有受傷的,她都會把自己包裹起來,全副武裝,誰也無法開啟。

  丁聆聽程斂一席話,心狠狠拉扯了下。

  她完全沒想到她就一個正常來上班,讓程斂生出了這麼多想法,這一刻她覺得程斂還比她缺乏安全感。

  丁聆唇瓣緊繃,她的手緩緩地抬起,又在離程斂的背只有分毫,沒貼上,又停下了。

  程斂沉沉的說,「賀哥他們都說我二十八年來沒個正形,一天到晚過得都是放蕩不羈愛自由的日子。我承認以前我確實沒想過怎麼好好過日子,自從遇見你開始,我就想過賀哥和大小姐那樣的生活,天亮身邊有人,天黑有人等。

  聆聆,我沒追求過女孩,也沒喜歡的女孩,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再過幾個月我二十九了,聆聆我想從現在開始,認認真真的為我喜歡的女孩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聆聆,我是第一次跟女孩子這么正兒八經相處,很多事我可能不懂,也可能做不好,或者不靠譜,但你不要先放棄我好嗎?我慢慢來,我們一起靠近彼此,一起進步好嗎?」他身邊女孩不少,都是一起長大的,那種感情不同跟對丁聆的不同。這兩年,看到賀哥和大小姐的相處模式,他都會想起丁聆,想著要是他跟丁聆在一起會不會也是這樣的。

  丁聆沒想過程斂會給她說這些話,挺煽情的,她眼眸微潤,低笑,「我還沒什麼話呢,你怎麼想了這麼多?不是說了再相處一段時間嗎?這次真是因為工作,跟你沒關係。就算不能相處,我肯定會講的,不會一聲不吭的離開。」

  程斂面色稍有好轉,「好,我們再處一段時間。」然後就帶她回程家。

  丁聆完全不知道程斂心裡的小九九,點了點頭。

  程斂隨後嚴肅道:「還有,不許說什麼相處不來也會講的話,我們要好好處,一直處。」

  「......」

  「聆聆我手有點冷。你給我暖暖吧。」

  「......」

  程斂放開她,主動捂住她的雙手,這哪裡是讓她給他捂手,分明是他捂她的手。

  他低下頭,又給她哈了哈氣,又給她搓了搓。

  樓上那群師弟師妹的脖子一個比一個伸得長,在樓上起鬨。

  丁聆抬頭瞪了眼樓上一群人,跟程斂說,「上樓啦。」


  程斂勾了勾唇,不顧丁聆的反對,跟她手牽手,還是十指相握,另一隻手提行李箱跟丁聆上樓。

  進屋,丁聆給他拿了一次性拖鞋。

  程斂一邊換鞋一邊問她,「你還沒正式上班吧?」

  「嗯。」丁聆把風衣掛衣架上。

  「明天一起回去?」程斂說。

  丁聆張了張嘴,還沒講話,就被程斂接了話,「假期的事,你不要擔心,我來跟你們領導講。」

  「不用。」還沒正式上班,談不上請假,重要的採訪她已經做完,回去把稿子修一修就可以了,剩餘的工作交給幾個實習記者也行。

  「那就一起回去。」

  程斂突然湊近,丁聆換好鞋,身子站直,就感受到了程斂貼在她身後的硬朗身體。

  他手臂撐在她前方的牆壁上,他身體在她背後。

  丁聆整個身體都僵硬著,她緩緩地轉過身,跟程斂正面相迎。

  程斂怕牆壁磨到了丁聆的肌膚,她太瘦了,他一雙手墊在了丁聆背後。

  兩人都沒講話,氣氛急促又曖昧。

  丁聆無意識的抿了抿唇,頭撇一邊。

  程斂盯著她的眸子逐漸變深幽,喉結微滾,他問,「想什麼?」

  「我、我學了一道菜,我去做給你吃。」她無聊翻了菜譜,學了幾天。這會這個氣氛太壓抑,她的心臟怦怦怦跳個不停,她快受不了了,她必須要跳脫出去。

  程斂低聲一笑,並沒給丁聆機會,唇湊了上去,在丁聆的額頭上貼了貼,很輕很柔,就跟羽毛畫過一樣。

  彷如絢麗多彩的煙花一般,綻放在了她的心尖。

  這一刻,就跟心臟都要跳出來似的。

  程斂越發深的眸子落在丁聆柔軟的唇瓣上,偏下頭,緩緩地靠近她的唇,他想占領之地是她柔軟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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